第五十章：借兵。
这次军事会议开完仅过了一天，霍兵又入宫求见汉武帝，和上次一样，仍是等朝会散后，方才入宫。
“你小子整日不上朝，神神秘秘的，又为何事来叨唠朕？”汉武帝得侍卫通报，来者是霍大司马，便只顾着埋头批阅奏章，头也不抬地说道。
“陛下，臣要借兵。”
“借兵？距离出征还早的很，你小子借兵何用？”汉武帝终于搁下笔，抬头看着霍兵问道。
“臣与五位将领，在五将军阵的基础上，拟定了一套此前从未有人用过的战法，为确保众将对该阵法融会贯通，以防上了战场之后出现配合上的失误，需要日复一日地不断操练才行。”
“这样……”汉武帝沉吟了一下，道：“需要多少兵马？”
“按照臣的计划，五千骑兵足矣。”
“五千骑兵？”汉武帝嘿嘿笑道：“你小子倒是不跟朕客气，如此多的兵马，你打算在何处操练？”
“顺便再借陛下的上林苑一用。”
“哈！”汉武帝一拍几案：“当初你仅带着八百骑，就把上林苑搞得鸡飞狗跳，天翻地覆，这笔账朕还没跟你算呢。如今竟想带着五千骑兵去上林苑折腾，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陛下……”霍兵坏笑道：“那不是陛下慧眼识英雄嘛，微臣亲手操练出来的八百骑，这些年可没少给您长脸哪，再说了，若不是那一段特殊的历练，臣如何能做到初登疆场，就一鸣惊人呢。”
“朕最多暂时借你三千骑兵，不能更多了。”
“舅舅……”
“诶，你再啰嗦，只有两千骑了。”
“好吧。”霍兵瞥了瞥嘴，勉强拱了拱手，又道：“陛下，臣还有一事相告。”
“说。”
霍兵于是将在倭国与君高山达成的契约一五一十地说了，包括让君高山出任九州岛总督，以及承诺借给他一批匠人，前往萨摩国指导该国的农业、手工业等等。
汉武帝听后，表情平淡地说道：“这座岛是你发现的，之前所开采的金矿又都纳入了国库，既然你所做的一切不为私利，皆是为了大汉着想，那你爱怎么折腾都行。不过，你所说的这个总督到底是个什么官，怎么听起来，权限好像比我大汉的郡守还大？”
霍兵想了想，按照权限级别，这个总督，应当类似于东汉末年的州牧或者州刺史，也就是一州的最高行政长官，确实比郡守还要大一级。但此时才是元鼎元年，汉朝尚未设置州刺史部，因此犹豫了一下，没把话往下接。
汉武帝瞄了一眼霍兵，接着道：“你这个创意其实挺不错，大汉在朕的治下，疆域日益扩大，统辖的郡县也越来越多，管理起来是有些不便。朕也曾动过念头，想把我大汉的上百个郡，划分成若干个大州，每州设长官一人，替朕分忧。但又唯恐如此一来，有些官员权势太大，万一有人手握一州之地发动叛乱，那要平定起来，可绝非易事。”
霍兵听后也忍不住点头：确实，古时因信息流通不便，该如何将全国的土地进行行政区域划分，永远是道双刃剑的难题。只设置郡、县两级单位吧，诺大的国土，对皇帝来说不便管理；设置州、郡、县三级单位吧，州那一级的官员又权势太大，闹不好就会冒出来个曹操、刘备这种大军阀。
哪怕后来的隋唐时期，隋文帝、唐太宗等有为之君，尝试把大州改为小州，以削弱州官的权力，但还是没能解决好这一问题，因为当州越来越小，所辖的土地只有先前的一个郡那么大时，天下州太多，不便管辖的问题又凸显了出来，尤其不利于战时动员。所以唐太宗不得不在州、县之上，又新设了“道”这一行政单位，把天下划分为十五道。说白了，也就是改了个称谓，和汉武帝在位时合并数郡为一州，并无太大区别。
霍兵对于该难题，也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因为这就是封建时代无法解决的弊端——当整个国家的兴衰荣辱，全系于皇帝一人身上时，出任皇帝的人如果奋发有为，从善如流，那他无论将行政单位怎么合并，天下也不会乱；出任皇帝的人如果昏庸无道，堵塞言路，那他无论将行政单位怎么拆分得支离破碎，天下该乱还是得乱。
说到底，唯一能解决该问题的答案还是民主，至少是相对的民主，而这，偏偏是霍兵无法和汉武帝探讨的问题。
——和汉武帝谈民主，让他别搞一言堂了，没事搞个投票选举啥的？
除非霍兵有九个脑袋，他才敢开这个口。
“对了，霍儿，你的火药炼制的如何了？先前你说要十个月，朕勒令你必须在两个月内将此物炼制出来，你不会急于求成，到了战场之上给朕弄出幺蛾子吧？”汉武帝见霍兵突然陷入沉思，似乎和自己一样，也在为该不该将数郡合并为一州的难题左右为难，他眼下最关心的大事，还是即将爆发的汉匈之战，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大可放一放，于是他主动岔开话题问道。
“陛下，臣之所以前来借兵，除了操练臣所说的阵法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想要尽快炼制成火药，需要大量的人手。”
“那你不早说。先前你说的那种炼制火药方法，因为时间关系，还能用得上吗？”
霍兵摇头道：“先前的硝田制硝法不能用了，但幸好秘籍上还记载有另一个速成的办法，是为：硝土过滤法。该方法虽然无法像前者一样长期源源不断地产出大量的火药，但如果只是应付一场战争的用量，还是基本够用的。”
“罢了罢了，朕如数拨你五千骑兵，上林苑也暂时借与你了。一个月之后，朕会亲自驾临上林苑，看你练兵的成效！接下来的一战，朕不容许任何意外发生，伊稚斜此人朕要定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喏！”
“你小子整日不上朝，神神秘秘的，又为何事来叨唠朕？”汉武帝得侍卫通报，来者是霍大司马，便只顾着埋头批阅奏章，头也不抬地说道。
“陛下，臣要借兵。”
“借兵？距离出征还早的很，你小子借兵何用？”汉武帝终于搁下笔，抬头看着霍兵问道。
“臣与五位将领，在五将军阵的基础上，拟定了一套此前从未有人用过的战法，为确保众将对该阵法融会贯通，以防上了战场之后出现配合上的失误，需要日复一日地不断操练才行。”
“这样……”汉武帝沉吟了一下，道：“需要多少兵马？”
“按照臣的计划，五千骑兵足矣。”
“五千骑兵？”汉武帝嘿嘿笑道：“你小子倒是不跟朕客气，如此多的兵马，你打算在何处操练？”
“顺便再借陛下的上林苑一用。”
“哈！”汉武帝一拍几案：“当初你仅带着八百骑，就把上林苑搞得鸡飞狗跳，天翻地覆，这笔账朕还没跟你算呢。如今竟想带着五千骑兵去上林苑折腾，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陛下……”霍兵坏笑道：“那不是陛下慧眼识英雄嘛，微臣亲手操练出来的八百骑，这些年可没少给您长脸哪，再说了，若不是那一段特殊的历练，臣如何能做到初登疆场，就一鸣惊人呢。”
“朕最多暂时借你三千骑兵，不能更多了。”
“舅舅……”
“诶，你再啰嗦，只有两千骑了。”
“好吧。”霍兵瞥了瞥嘴，勉强拱了拱手，又道：“陛下，臣还有一事相告。”
“说。”
霍兵于是将在倭国与君高山达成的契约一五一十地说了，包括让君高山出任九州岛总督，以及承诺借给他一批匠人，前往萨摩国指导该国的农业、手工业等等。
汉武帝听后，表情平淡地说道：“这座岛是你发现的，之前所开采的金矿又都纳入了国库，既然你所做的一切不为私利，皆是为了大汉着想，那你爱怎么折腾都行。不过，你所说的这个总督到底是个什么官，怎么听起来，权限好像比我大汉的郡守还大？”
霍兵想了想，按照权限级别，这个总督，应当类似于东汉末年的州牧或者州刺史，也就是一州的最高行政长官，确实比郡守还要大一级。但此时才是元鼎元年，汉朝尚未设置州刺史部，因此犹豫了一下，没把话往下接。
汉武帝瞄了一眼霍兵，接着道：“你这个创意其实挺不错，大汉在朕的治下，疆域日益扩大，统辖的郡县也越来越多，管理起来是有些不便。朕也曾动过念头，想把我大汉的上百个郡，划分成若干个大州，每州设长官一人，替朕分忧。但又唯恐如此一来，有些官员权势太大，万一有人手握一州之地发动叛乱，那要平定起来，可绝非易事。”
霍兵听后也忍不住点头：确实，古时因信息流通不便，该如何将全国的土地进行行政区域划分，永远是道双刃剑的难题。只设置郡、县两级单位吧，诺大的国土，对皇帝来说不便管理；设置州、郡、县三级单位吧，州那一级的官员又权势太大，闹不好就会冒出来个曹操、刘备这种大军阀。
哪怕后来的隋唐时期，隋文帝、唐太宗等有为之君，尝试把大州改为小州，以削弱州官的权力，但还是没能解决好这一问题，因为当州越来越小，所辖的土地只有先前的一个郡那么大时，天下州太多，不便管辖的问题又凸显了出来，尤其不利于战时动员。所以唐太宗不得不在州、县之上，又新设了“道”这一行政单位，把天下划分为十五道。说白了，也就是改了个称谓，和汉武帝在位时合并数郡为一州，并无太大区别。
霍兵对于该难题，也没有太好的解决办法。因为这就是封建时代无法解决的弊端——当整个国家的兴衰荣辱，全系于皇帝一人身上时，出任皇帝的人如果奋发有为，从善如流，那他无论将行政单位怎么合并，天下也不会乱；出任皇帝的人如果昏庸无道，堵塞言路，那他无论将行政单位怎么拆分得支离破碎，天下该乱还是得乱。
说到底，唯一能解决该问题的答案还是民主，至少是相对的民主，而这，偏偏是霍兵无法和汉武帝探讨的问题。
——和汉武帝谈民主，让他别搞一言堂了，没事搞个投票选举啥的？
除非霍兵有九个脑袋，他才敢开这个口。
“对了，霍儿，你的火药炼制的如何了？先前你说要十个月，朕勒令你必须在两个月内将此物炼制出来，你不会急于求成，到了战场之上给朕弄出幺蛾子吧？”汉武帝见霍兵突然陷入沉思，似乎和自己一样，也在为该不该将数郡合并为一州的难题左右为难，他眼下最关心的大事，还是即将爆发的汉匈之战，至于其他的事情，都大可放一放，于是他主动岔开话题问道。
“陛下，臣之所以前来借兵，除了操练臣所说的阵法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想要尽快炼制成火药，需要大量的人手。”
“那你不早说。先前你说的那种炼制火药方法，因为时间关系，还能用得上吗？”
霍兵摇头道：“先前的硝田制硝法不能用了，但幸好秘籍上还记载有另一个速成的办法，是为：硝土过滤法。该方法虽然无法像前者一样长期源源不断地产出大量的火药，但如果只是应付一场战争的用量，还是基本够用的。”
“罢了罢了，朕如数拨你五千骑兵，上林苑也暂时借与你了。一个月之后，朕会亲自驾临上林苑，看你练兵的成效！接下来的一战，朕不容许任何意外发生，伊稚斜此人朕要定了，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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