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汉武帝的发现。
霍兵私自在府中放烟花引发的轩然大波并未就此结束，翌日朝会上，许多官员纷纷上奏，称昨晚戌时，京城之内惊现旱天雷，许多大臣家中的牲畜因此受惊，甚至还有几个官员，称自家的母牛因此难产的。
汉武帝早已提前一步得知消息——几千兵马莫名深夜出动，而且都是全副武装前往霍大司马府上，如果连这么重要的大事他都被蒙在鼓里，那他就不是汉武帝了。
事实上，从霍兵这次归国以来，霍府上下一举一动，都在汉武帝密探的监控之中。
霍兵也自知闯了大祸，已经好些日子不曾上朝的他，这一日早早的入宫，准备向皇帝请罪。整个朝会期间他全程耷拉着脑袋，听着那些官员绘声绘色地形容那旱天雷是如何可怕，从始至终不敢辩解一句。
好不容易捱到散朝，霍兵抬头偷偷瞄了一眼汉武帝，见他脸上并无愠怒，好像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忙与众臣一样，也向汉武帝行礼告退。这时，春陀手持拂尘快步走了过来，拦住他道：“大司马且留步，陛下让您去书房候着。”
霍兵叹了口气，忐忑不安地跟着春陀前往书房。
过了一会儿，只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汉武帝嘹亮的大嗓门在书房外响起，冷笑道：“好小子，近来仗着朕要靠你带兵打匈奴，是越发有恃无恐了，三更半夜在府中私会众将，你小子想造反吗？”
“陛下，这只是个误会，误会。”霍兵见汉武帝脸色铁青地走入进来，忙赔笑道。
“哼，误会？若非昨夜公孙贺从你府中出来之后，又紧急入宫，向朕说清了来龙去脉，朕差一点带着禁军亲临你府上。呵呵，七夕之夜，烟火戏诸侯，霍大司马好雅兴啊。”
“陛下，臣自知有罪，然而，臣的初衷，也不过想检验一下最近练兵的成果。”霍兵为求脱罪，只得和之前一样，努力转移话题：
“事实证明，臣这些日子在上林苑的辛苦操练并没有白费，哪怕是深夜时分，众将一看到臣发出的讯号，仅用一刻钟的时间，就带着兵马在臣的府上紧急集合完毕。陛下试想，有了火药这件神器，今后我军在塞外作战，哪还用得着担心各军之间的联络问题，那还用得着担心匈奴人趁夜劫营偷袭我军，臣深为陛下感到高兴哪！”
“这倒是，朕也没想到，你随便捡了本炼丹秘籍，还就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火药研制出来了——你身上可曾带有昨晚燃放的那种火箭，给朕放一个看看。”
“陛下，此物太过危险，一遇到明火就会爆炸，臣哪敢随身携带？而且宫中女眷甚多，万一有人因此受到惊吓，那臣更是万死难逃其咎。”
“那就带上你的火箭去上林苑，朕随后就到，你小子不是自称练兵已经初见成效了吗，朕刚好也看看成果。”
霍兵不敢再行推诿，于是出宫之后，派人知会众将，今日的军事演习照常进行，且陛下会亲自前来观摩。公孙贺等人一听，皆不敢怠慢，等汉武帝在数百禁军的簇拥下抵达上林苑时，几位将领把昨天操练的豹子都逮过来了。
霍兵见汉武帝看着那几头豹子一头雾水，谄笑着解释道：“这是臣想出的练兵方法，名为军事演习，就是说到了战场之上我军将士怎么配合作战的，在上林苑就怎么配合操练。那几头豹子，其中跑得最快的一头，便假设它是伊稚斜，陛下请稍坐，看臣等如何利用火箭的信号互相配合，轻松地将其活捉。”
汉武帝本是聪明人，稍微一琢磨，便理解了霍兵的意思，他嘿嘿笑了几声道：“有点意思，那行，你们平日里如何操练的，等下便如何施展，朕倒要看看，你小子这种闻所未闻的操练方法，有何特殊之处。”
霍兵点点头，走到众将前面，小声吩咐下去。众将得令，各自带着一千骑兵分散开来，只留下十余骑，留在原地看守那几头豹子。等众将走远，那十几名骑兵把豹子的束缚解开，那几头豹子乍得自由，迅速逃入一旁的灌木丛，紧接着，便如之前每日操练的一样，随着蓝色信号的火箭率先升空，数千汉军骑兵开始对这几头豹子竞相展开追逐……
不到半个时辰，蓝色警戒、黄色警戒、红色警戒一套流程相继走完，公孙贺等人将那几头豹子又捆得结结实实，抬到向汉武帝和霍兵面前。
“陛下，您看这火药一旦升空，它联络我军各部将士的作用如何？如猎豹这般矫捷，尚且无法在臣演练的阵法下走脱，除非伊稚斜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否则，接下来一战，他绝对插翅也难飞了。”霍兵见汉武帝看完自己练兵之后，一言不发，若有所思，也不知合不合他的心意，一边谄谄赔笑，一边小心地邀功道。
“霍儿，这火药爆炸时响声如此惊人，真的如同旱天雷一样，难道只能起到联络各部将士的作用吗？——你那本秘籍上有没有记载其它的用途？”汉武帝沉吟许久，不答反问道。
霍兵闻言心中一凛，忙问汉武帝：“陛下，您希望火药还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汉武帝依然不答话，而是走上前去，问公孙贺要了一支火箭，握在手中把玩，然后，他将这支火箭塞进一旁一匹战马的尾巴里，并用其鬃毛将这支火箭绑紧，对公孙贺道：“把它点燃！”
公孙贺皱了皱眉头，不敢抗令，只得取出霍兵前几日赠他们随身携带的火折子，依令将那支火箭点燃，然后迅速后退几步。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那匹马惨叫一声，猛然向前疾速冲去，臀部一片殷红，血肉模糊，整个尾巴都不见了。
汉武帝早已提前一步得知消息——几千兵马莫名深夜出动，而且都是全副武装前往霍大司马府上，如果连这么重要的大事他都被蒙在鼓里，那他就不是汉武帝了。
事实上，从霍兵这次归国以来，霍府上下一举一动，都在汉武帝密探的监控之中。
霍兵也自知闯了大祸，已经好些日子不曾上朝的他，这一日早早的入宫，准备向皇帝请罪。整个朝会期间他全程耷拉着脑袋，听着那些官员绘声绘色地形容那旱天雷是如何可怕，从始至终不敢辩解一句。
好不容易捱到散朝，霍兵抬头偷偷瞄了一眼汉武帝，见他脸上并无愠怒，好像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忙与众臣一样，也向汉武帝行礼告退。这时，春陀手持拂尘快步走了过来，拦住他道：“大司马且留步，陛下让您去书房候着。”
霍兵叹了口气，忐忑不安地跟着春陀前往书房。
过了一会儿，只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汉武帝嘹亮的大嗓门在书房外响起，冷笑道：“好小子，近来仗着朕要靠你带兵打匈奴，是越发有恃无恐了，三更半夜在府中私会众将，你小子想造反吗？”
“陛下，这只是个误会，误会。”霍兵见汉武帝脸色铁青地走入进来，忙赔笑道。
“哼，误会？若非昨夜公孙贺从你府中出来之后，又紧急入宫，向朕说清了来龙去脉，朕差一点带着禁军亲临你府上。呵呵，七夕之夜，烟火戏诸侯，霍大司马好雅兴啊。”
“陛下，臣自知有罪，然而，臣的初衷，也不过想检验一下最近练兵的成果。”霍兵为求脱罪，只得和之前一样，努力转移话题：
“事实证明，臣这些日子在上林苑的辛苦操练并没有白费，哪怕是深夜时分，众将一看到臣发出的讯号，仅用一刻钟的时间，就带着兵马在臣的府上紧急集合完毕。陛下试想，有了火药这件神器，今后我军在塞外作战，哪还用得着担心各军之间的联络问题，那还用得着担心匈奴人趁夜劫营偷袭我军，臣深为陛下感到高兴哪！”
“这倒是，朕也没想到，你随便捡了本炼丹秘籍，还就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火药研制出来了——你身上可曾带有昨晚燃放的那种火箭，给朕放一个看看。”
“陛下，此物太过危险，一遇到明火就会爆炸，臣哪敢随身携带？而且宫中女眷甚多，万一有人因此受到惊吓，那臣更是万死难逃其咎。”
“那就带上你的火箭去上林苑，朕随后就到，你小子不是自称练兵已经初见成效了吗，朕刚好也看看成果。”
霍兵不敢再行推诿，于是出宫之后，派人知会众将，今日的军事演习照常进行，且陛下会亲自前来观摩。公孙贺等人一听，皆不敢怠慢，等汉武帝在数百禁军的簇拥下抵达上林苑时，几位将领把昨天操练的豹子都逮过来了。
霍兵见汉武帝看着那几头豹子一头雾水，谄笑着解释道：“这是臣想出的练兵方法，名为军事演习，就是说到了战场之上我军将士怎么配合作战的，在上林苑就怎么配合操练。那几头豹子，其中跑得最快的一头，便假设它是伊稚斜，陛下请稍坐，看臣等如何利用火箭的信号互相配合，轻松地将其活捉。”
汉武帝本是聪明人，稍微一琢磨，便理解了霍兵的意思，他嘿嘿笑了几声道：“有点意思，那行，你们平日里如何操练的，等下便如何施展，朕倒要看看，你小子这种闻所未闻的操练方法，有何特殊之处。”
霍兵点点头，走到众将前面，小声吩咐下去。众将得令，各自带着一千骑兵分散开来，只留下十余骑，留在原地看守那几头豹子。等众将走远，那十几名骑兵把豹子的束缚解开，那几头豹子乍得自由，迅速逃入一旁的灌木丛，紧接着，便如之前每日操练的一样，随着蓝色信号的火箭率先升空，数千汉军骑兵开始对这几头豹子竞相展开追逐……
不到半个时辰，蓝色警戒、黄色警戒、红色警戒一套流程相继走完，公孙贺等人将那几头豹子又捆得结结实实，抬到向汉武帝和霍兵面前。
“陛下，您看这火药一旦升空，它联络我军各部将士的作用如何？如猎豹这般矫捷，尚且无法在臣演练的阵法下走脱，除非伊稚斜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否则，接下来一战，他绝对插翅也难飞了。”霍兵见汉武帝看完自己练兵之后，一言不发，若有所思，也不知合不合他的心意，一边谄谄赔笑，一边小心地邀功道。
“霍儿，这火药爆炸时响声如此惊人，真的如同旱天雷一样，难道只能起到联络各部将士的作用吗？——你那本秘籍上有没有记载其它的用途？”汉武帝沉吟许久，不答反问道。
霍兵闻言心中一凛，忙问汉武帝：“陛下，您希望火药还能发挥什么样的作用？”
汉武帝依然不答话，而是走上前去，问公孙贺要了一支火箭，握在手中把玩，然后，他将这支火箭塞进一旁一匹战马的尾巴里，并用其鬃毛将这支火箭绑紧，对公孙贺道：“把它点燃！”
公孙贺皱了皱眉头，不敢抗令，只得取出霍兵前几日赠他们随身携带的火折子，依令将那支火箭点燃，然后迅速后退几步。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那匹马惨叫一声，猛然向前疾速冲去，臀部一片殷红，血肉模糊，整个尾巴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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