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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燕玄澈虽然是诸皇子中年纪最小的,但和他那些皇兄离开国子监的时间也就是前后脚。

    除东宫太子外,诸皇子未封王的,皆不允许置僚属。

    不过虽然不能置僚属,但几个皇子都有自己的“师父”,这也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

    眼下燕玄澈封了楚王,他的这些“师父”便都可以正式以僚属的身份入府了。

    燕玄澈从宫中谢了恩回来,便在前院召见了自己新走马上任的僚属们。

    毕竟对他来说,封王,也不过是他大业开头的第一步。真正难走的路也才刚刚开始,只是一个亲王之位尚不值得他有多高兴。

    他刚到前院坐下,几个僚属便都乐呵呵地上前给他道喜:“贺殿下封王之喜了。”

    燕玄澈让人奉了茶上来,侍奉的人将茶盏放好之后,便都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府里的人都知道,王爷在垂花厅中议事的时候,旁边是不允许有人了。

    之前也有身份不明的人想趁此机会打探,被捉到之后,便不知去向了。

    只要是在这府里讨生活的,谁会想不开去触这个霉头。

    见侍者都陆陆续续退了出去,燕玄澈才开口道:“此事也要多谢诸位,本王只盼来日还能有正式宴谢诸位之时。”

    他们所谋之事,现在尚不可对人言。

    燕玄澈说正式摆宴来谢他们,那便得是他谋得这天下之时了。

    在场诸人都心知肚明,听燕玄澈这么说纷纷站起来拱手道:“份内之事,不敢当王爷一声谢。”

    燕玄澈摆了摆手让他们都坐下,随即便说起今天宫中新下的旨意来。

    要说起能进楚王府垂花厅,有正式身份的幕僚,自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众人一通分析之后,也得出了和元妙仪一样的结论。

    只是在用兵的时间上有一些小小的分歧,不过对此时的他们来说,早一些晚一些,并没有什么影响。

    燕玄澈也说起那日靖元帝召他的时候,正巧撞见了萧云樾从南书房里出来,这也侧面肯定了众人的想法并没有错。

    说起此事,坐在右侧的齐晋有些感叹道:“陛下对长公主倒真是十分信任,若是能将平阳小侯爷笼络过来,只怕很多问题都将迎刃而解了。”

    靖元帝对这个长姐的信任,朝中没有人能及得上,甚至皇后都不行。

    天子甚至爱屋及乌地信任萧云樾,当年柔然一战时,萧云樾尚未及冠,又未有战功。

    靖元帝要选他做前锋时,朝中一片反对之声,是天子力排众议,许他出战。

    萧云樾一战而胜之后,靖元帝又许他在晋云城组建了幽云十六骑,对萧云樾的信任和倚重可见一斑。

    萧家在边军中素有威信,萧云樾才回京,靖元帝便将彻查江南道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了他,甚至没有交给了自己的儿子。

    江南道之事才没过多久,又许他统领北衙禁军。

    羽林卫那可是戍卫宫城的卫队,是拱卫天子的最后一道防线。历代能领羽林卫的,那必然是天子心腹中的心腹。

    可长公主一家都是聪明人,虽有天子信任,但同诸皇子之间一直都保持着不远不近距离,明摆着不想参与到其中来。

    齐晋也知道长公主一家对此事的态度,所以此时也只能感叹两声罢了。

    话到此处,众人又说起了另一桩有些头痛的事。

    上一任这会儿估计已经投胎去了的吏部尚书,倒是十分好说话,虽不能化为己用,但很多事上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这么过去了。

    可新上任的这位吏部尚书,明摆着是天子的心腹。裴钊为天子在荆州推行新政,数年未有升迁,天子是记得他的好的。

    而且裴钊此人既不耿倔,也不油滑。他上任才短短这些时日,吏部上下风气一正,再不像之前那般好糊弄过去了。

    裴钊本人更是泥鳅一样滑不溜手,简直就是老狐狸中的老狐狸,他们办起事来比以前难了不知道多少。

    裴钊只有儿子,无有女儿,燕玄澈也没有同胞的姐妹,所以联姻一事只怕行不通了。

    坐在齐晋旁边的赵彦行突然说道:“我倒是听闻裴大人有一外甥女,爱重非常。”

    此话一出,齐晋似乎也想了起来:“元明兄说的可是荣安候府的那位二娘子?我听闻郑夫人还在荆州的时候,每年都会回京探望这位小娘子,就怕她失了生母,元家慢待于她。”

    赵彦行点了点头道:“正是,且荣安候府的世子是她的胞兄,兄妹俩感情一直很好。这次荣安侯世子也调往了冀州,还兼任了市令。”

    荣安候府的世子?那便是元令珩了。

    这位世子虽是勋贵,却是以科举出身。不仅在江南道一案上立了大功,这次又被天子调往了冀州。瞧着便是天子喜爱,将来必有重用的样子。

    燕玄澈想起那日在宫门处遇上的青年,当真是温润如玉,萧萧肃肃。若是他的胞妹,想来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话到此处,两人的想法几乎已经快摆上了台面。

    燕玄澈不置可否,反而去看坐在他左侧,一直未说话的那个中年男子道:“仲端对此事有何看法?”

    被燕玄澈称为仲端的温简慈,从始至终都未发一言,只一直看着另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

    见燕玄澈开口了,他才捋了捋胡须开口道:“我倒是见过这个小娘子一次。”

    赵彦行但是有些疑惑:“元家的这位小娘子听说一直在为母守孝,几乎从不出席任何宴会,仲端是在何处见过她的?”

    “元太夫人去年大寿之时,我曾有幸受邀过府,在侯府中与元二娘子有过一面之缘。”

    此话说完,温简慈停顿良久。

    他在乡野时曾同一位老人学过一点相面之术,但此术高深,而他学的太过粗浅了,是以这些年来他从未有用上的时候,

    而温简慈之所以会对这位元二娘子的印象这么深刻,便是因为她的面相,让他见之不忘。

    他看着燕玄澈定了定神,缓缓说道:“我观这位小娘子玉骨神清,倒像是有母仪天下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