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我是理科生
沈欢下了榻，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瓶子，“这就是消毒药水。很多伤者被利刃或者野兽所伤，伤口一直无法愈合，流脓不止，就是因为利刃和野兽的牙齿爪子上有病毒。军队打仗的时候，箭头在粪水里浸泡，被射中的人流血不止，高烧不退，十有八九都会死，原因也是病毒。”
“何为病毒？”许神医不再恼怒，而是神情严肃，问话的时候居然举手微微拱了一下。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们肉眼看不见的生物，这些生物有些对人体有好处，有些是坏的，这些坏的就叫病毒。我们人体上也都带有各种病毒，所以我们会生病，会死亡。如果没有这些病毒，可能人就能活几百年不死。这个消毒药水，酒精，炙烤都是用来消灭外伤病毒的。”
见许大郎还是一脸懵逼，只好继续解释，“中医是不是有种说法叫外邪入侵？其实就是病毒进入到身体里面了。”
“既然看不见，又如何知道病毒的？”旁边林山忍不住插嘴，见二人都看着他，意思是专业讨论会，你个外行瞎哔哔啥？哪怕你哔哔的有道理。
“是我们肉眼看不见，所以要借助一种叫显微镜的工具，放大几十几百倍才能看见。”
许大郎顿时兴趣大增，“你有这个什么显微镜？”
“我身边没有，学校里有。”
“学校？在哪里？”
“……你先消毒……火燎一下针，扎完了我再告诉你。”
“额……好吧。”
扎完针，沈欢就感觉到浑身舒泰，昏沉沉睡了过去。
许大郎收拾好医箱跟着林山走出院子，一把拉倒一旁，：“给我准备一个房间，我这几天就住这里了。”
“啊？没房间了，沈郎君睡的还是我儿子的……”
许大郎用力扯了一把林山的袖子，眼神颇为不善，“林大郎，我可没有收你的诊费啊，你也知道我出诊就……”
“打住……”林山一脸无奈拦住他的话头，低头想了想，“行吧。你住我堂弟家里，让他们孩子挤一挤。”
“哈哈哈哈，这还差不多。你派个人去一趟我家里，给我老父带个信，就说我在这里有事，十天半月回不去了。”
看着许大郎得意洋洋的样子，林山挠破头也不知道他在得意啥。不过沈欢有他看护，应该很快就能痊愈，所以也是求之不得。
五日后，沈欢在许神医的静心治疗下完全康复了。那次野猪冲撞的结果其实很严重，撞到石壁上后五脏六腑受到剧烈震荡，实际上是受了内伤的。许神医用针灸激发他的自身修复机能，加上年纪轻，身体恢复也快。
接下来的日子沈欢过得如同地狱，这许神医也不管其他人的脸色，每天跑来找沈欢聊天，一聊就是一整天。沈欢一开始还努力回答他的十万个为什么，话题一展开就招架不住了，急眼了就喊：“我是理科生，不是医科的，放过我好不好？”
“好，今天不问医术，问那啥化学周期表好不好？”
“我滴妈，你又不是道士，学啥化学周期表。”
“我家祖上也是道士，所谓医道不分家，都一样的。”
“……”
夜晚，沈欢久久睡不着。这几日被许慎许大郎纠缠不清，自己那点可怜的医学知识早就被掏空。医术这东西又不能张嘴胡说，那是要出人命的。结果人家不问医术问化学，都怪自己说秃噜嘴说有个元素周期表，基本可以解释世间万物量变到质变的变化规律。结果许慎抓着不放，往死里问啊。
特么那是初中知识好吗？我现在哪里还背的出啊？要不去哪里抓个初中生问问，背不出打死。
不行，要离开这里，跑的越远越好。可是往哪里跑呢？自己身无分文的，卡里倒是有钱，怎么取啊？胡思乱想间，小家伙的尾巴扫到了脸颊，然后就闻到了一股奇特气体味道。
沈欢翻身而起，捂着鼻子呸呸呸几声，倒是把小家伙惊醒了。萌眼看着大家伙直眨巴，然后窜到大家伙怀里，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头一歪，继续睡觉。
看着小家伙，沈欢的心都化了。
这些天他也打听清楚了，这个世界就他一个人是现代人。按照过去那么多穿越剧来看，回去那是不可能了，况且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留下来呢也不是不行……是不行也要行。
发展的路线有几条。
一辈子窝在村里，娶妻生子，混吃等死。自己肯，把他弄过来的老天爷估计也不肯吧，到时候来个火烧村庄，逼他出山的戏码……少扯淡了，那个世界自己都不愿意种地，跑到这个世界了反而安心种地了？那岂不是神经病了么？
做生意吧，到也不是不行。至少精盐蔗糖之类的，纺织机高炉高炉啥的……高炉算了，还不了解。纺织机没问题啊，效率提高四五倍，妥妥赚钱赚到翻。可这世界商贾那是阶级底层啊，连农民都不如。以后子子孙孙不能做官，这哪能受得了。
做官也可以考虑，可悲的是他这点文学功底，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从军倒也是一条路，自己是军事爱好者，这时代虽然扬文抑武，可手握军权自保能力也是有的，然后做点生意赚点钱，有权有势岂不蛮好？至于打仗他是不怕的，老实说打不过还不会逃么？
说到扬文抑武，历史上只有两个朝代比较厉害，一是窝囊宋，二是铁骨明。可惜，现在这个朝堂上的皇帝叫赵佶，就是画画写字超牛逼，生儿育女是顶级，走马泡妞数第一的宋徽宗赵佶。
好在他不是抑武最严重的帝王，至少童贯高俅在他手下都混得挺好的。
得了吧，那就从军吧。只要自己练就决定拍马溜须的功夫，自然会有出头之日。
拍着小家伙的屁屁，沈欢安然入睡，睡梦中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居然咯咯咯笑出声来。
天微微发亮，村里便有了动静。人们扛着锄头三三两两往地头走，趁着天气凉快，勤劳的村民们要下地除草干农活了。
沈欢起床后，家里只有林王氏在洗涤衣服，看见沈欢出来，连忙起身擦干手，“郎君起床了？灶头里热着饭，我去帮你端来。”
“林娘子且自己忙，我自个来。”
林王氏低头不语，急步到厨房里端出饭食，放在桌上，“郎君是贵人，哪能进庖厨呢。你先吃，不够锅里还有。”
饭食是一碗糙米山药饭，加上一碗水煮青菜，一碟子水煮毛豆。
倒不是沈欢嘴刁，一开始的新鲜感过后，他就对这里的饭食有了意见。纯天然是没错，可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就说这粗盐粒吧，在他的世界里只存在传说中。黄不拉几的，好几次吃到没有化开的盐块，差点咬掉舌头，又苦又涩。
还有这糙米……已经很难得了，村民一年四季也吃不到几次糙米饭。又硬又干，混着山药更是难以下咽。
不知道哪些王八蛋一直宣传宋朝富裕，富裕个嘚啊？！
村民一年四季难得温饱，肉类更是少见。看看他们身上的衣着，补丁又补丁的。林禅十六岁了，据他说没穿过一次新衣服。林王氏也就出嫁的时候穿过一次新衣服。家里唯一一套稍微新一点的衣服，是林山出客时候穿的，回来就要换下来。
床上垫的是干稻草，上面铺一个席子。冬天席子里面加进去芦苇花稻草碎，上面铺一层麻布床单。被子是麻布里面加芦苇花，鸡毛，鸭毛啥的。总之在沈欢看来要多惨有多惨。
这些天沈欢倒是天天能吃上肉，除了第一天全村人凑出来的饭食，其他时间都是许神医贴补的银子，若不是他出手相助，沈欢想吃肉？吃屁要么。
还有这屋子，土坯房，烂泥混着稻草杆子，时间长了手一碰就掉下一大块。
不过他也发现宋人的食谱其实有点窄，比他的时代远远不如。不说海鲜之类的，就说烧菜吧，啥都是煮，一个砂锅打天下。还吃生鱼片，他亲眼看见有老头钓到鱼就用刀破开鱼生吃，看得他直反胃，哪怕沾点酱油也好啊。
还有猪肉，居然都不喜欢吃，也没有多少人养。因为这猪肉瘦，与他们以肥为美的美食观念相去甚远。沈欢吃过水煮猪肉，口感的确不咋地，还真的有股子说不出来的腥味。
沈欢外婆家是有养猪的，他在中学暑假时候还帮着外公养过猪，所以仔细观察他们养猪的过程后，就发现了问题。
大伙都知道猪圈，可这时候的猪都是散养的，黄昏时候小孩子拿着树枝满山赶着鸡鸭猪回家。猪这东西吃了跑，跑了吃，还整天吃素不见荤腥，能肥么？怪不得要养二三年才能卖，运动猪养胖不易啊。
还有那螃蟹，居然也没有人吃。要不是没到季节，他非得吃给他们看不可，简直暴殄天物。
都说宋人好酒，无酒不欢。那也要看阶级的好不好！米酒是好喝，度数低啊，这一碗一碗的，多少人喝得起？梁山好汉忽悠人上山怎么说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于是豁出命去造反，就是为了一口吃食。
还有就是宋人真的能吃，但凡有机会吃饱，那一定吃得肚子鼓起来。除了难得吃饱……有的人甚至一辈子不知道吃饱是什么感觉。最主要的是粮食珍贵，舍不得浪费。每次吃饭，总是恨不得碗都舔干净，让人有种宋人不用洗碗的错觉。
这种例子太多了，沈欢时代是不懂的，物资太丰富了啊，丰富到可以到处寻新鲜吃食，可以随意浪费，哪怕嘴里喊着浪费可耻。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前三辈，其实日子也是这样过的。
许神医踏着阳光，拎着茶壶，准时出现在林家院子里，还没有开口说话，沈欢抢着说道：“借我一笔钱，我要创业。”
“何为病毒？”许神医不再恼怒，而是神情严肃，问话的时候居然举手微微拱了一下。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们肉眼看不见的生物，这些生物有些对人体有好处，有些是坏的，这些坏的就叫病毒。我们人体上也都带有各种病毒，所以我们会生病，会死亡。如果没有这些病毒，可能人就能活几百年不死。这个消毒药水，酒精，炙烤都是用来消灭外伤病毒的。”
见许大郎还是一脸懵逼，只好继续解释，“中医是不是有种说法叫外邪入侵？其实就是病毒进入到身体里面了。”
“既然看不见，又如何知道病毒的？”旁边林山忍不住插嘴，见二人都看着他，意思是专业讨论会，你个外行瞎哔哔啥？哪怕你哔哔的有道理。
“是我们肉眼看不见，所以要借助一种叫显微镜的工具，放大几十几百倍才能看见。”
许大郎顿时兴趣大增，“你有这个什么显微镜？”
“我身边没有，学校里有。”
“学校？在哪里？”
“……你先消毒……火燎一下针，扎完了我再告诉你。”
“额……好吧。”
扎完针，沈欢就感觉到浑身舒泰，昏沉沉睡了过去。
许大郎收拾好医箱跟着林山走出院子，一把拉倒一旁，：“给我准备一个房间，我这几天就住这里了。”
“啊？没房间了，沈郎君睡的还是我儿子的……”
许大郎用力扯了一把林山的袖子，眼神颇为不善，“林大郎，我可没有收你的诊费啊，你也知道我出诊就……”
“打住……”林山一脸无奈拦住他的话头，低头想了想，“行吧。你住我堂弟家里，让他们孩子挤一挤。”
“哈哈哈哈，这还差不多。你派个人去一趟我家里，给我老父带个信，就说我在这里有事，十天半月回不去了。”
看着许大郎得意洋洋的样子，林山挠破头也不知道他在得意啥。不过沈欢有他看护，应该很快就能痊愈，所以也是求之不得。
五日后，沈欢在许神医的静心治疗下完全康复了。那次野猪冲撞的结果其实很严重，撞到石壁上后五脏六腑受到剧烈震荡，实际上是受了内伤的。许神医用针灸激发他的自身修复机能，加上年纪轻，身体恢复也快。
接下来的日子沈欢过得如同地狱，这许神医也不管其他人的脸色，每天跑来找沈欢聊天，一聊就是一整天。沈欢一开始还努力回答他的十万个为什么，话题一展开就招架不住了，急眼了就喊：“我是理科生，不是医科的，放过我好不好？”
“好，今天不问医术，问那啥化学周期表好不好？”
“我滴妈，你又不是道士，学啥化学周期表。”
“我家祖上也是道士，所谓医道不分家，都一样的。”
“……”
夜晚，沈欢久久睡不着。这几日被许慎许大郎纠缠不清，自己那点可怜的医学知识早就被掏空。医术这东西又不能张嘴胡说，那是要出人命的。结果人家不问医术问化学，都怪自己说秃噜嘴说有个元素周期表，基本可以解释世间万物量变到质变的变化规律。结果许慎抓着不放，往死里问啊。
特么那是初中知识好吗？我现在哪里还背的出啊？要不去哪里抓个初中生问问，背不出打死。
不行，要离开这里，跑的越远越好。可是往哪里跑呢？自己身无分文的，卡里倒是有钱，怎么取啊？胡思乱想间，小家伙的尾巴扫到了脸颊，然后就闻到了一股奇特气体味道。
沈欢翻身而起，捂着鼻子呸呸呸几声，倒是把小家伙惊醒了。萌眼看着大家伙直眨巴，然后窜到大家伙怀里，伸个懒腰打个哈欠，头一歪，继续睡觉。
看着小家伙，沈欢的心都化了。
这些天他也打听清楚了，这个世界就他一个人是现代人。按照过去那么多穿越剧来看，回去那是不可能了，况且也不知道怎么回去。
留下来呢也不是不行……是不行也要行。
发展的路线有几条。
一辈子窝在村里，娶妻生子，混吃等死。自己肯，把他弄过来的老天爷估计也不肯吧，到时候来个火烧村庄，逼他出山的戏码……少扯淡了，那个世界自己都不愿意种地，跑到这个世界了反而安心种地了？那岂不是神经病了么？
做生意吧，到也不是不行。至少精盐蔗糖之类的，纺织机高炉高炉啥的……高炉算了，还不了解。纺织机没问题啊，效率提高四五倍，妥妥赚钱赚到翻。可这世界商贾那是阶级底层啊，连农民都不如。以后子子孙孙不能做官，这哪能受得了。
做官也可以考虑，可悲的是他这点文学功底，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从军倒也是一条路，自己是军事爱好者，这时代虽然扬文抑武，可手握军权自保能力也是有的，然后做点生意赚点钱，有权有势岂不蛮好？至于打仗他是不怕的，老实说打不过还不会逃么？
说到扬文抑武，历史上只有两个朝代比较厉害，一是窝囊宋，二是铁骨明。可惜，现在这个朝堂上的皇帝叫赵佶，就是画画写字超牛逼，生儿育女是顶级，走马泡妞数第一的宋徽宗赵佶。
好在他不是抑武最严重的帝王，至少童贯高俅在他手下都混得挺好的。
得了吧，那就从军吧。只要自己练就决定拍马溜须的功夫，自然会有出头之日。
拍着小家伙的屁屁，沈欢安然入睡，睡梦中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居然咯咯咯笑出声来。
天微微发亮，村里便有了动静。人们扛着锄头三三两两往地头走，趁着天气凉快，勤劳的村民们要下地除草干农活了。
沈欢起床后，家里只有林王氏在洗涤衣服，看见沈欢出来，连忙起身擦干手，“郎君起床了？灶头里热着饭，我去帮你端来。”
“林娘子且自己忙，我自个来。”
林王氏低头不语，急步到厨房里端出饭食，放在桌上，“郎君是贵人，哪能进庖厨呢。你先吃，不够锅里还有。”
饭食是一碗糙米山药饭，加上一碗水煮青菜，一碟子水煮毛豆。
倒不是沈欢嘴刁，一开始的新鲜感过后，他就对这里的饭食有了意见。纯天然是没错，可味道实在是不敢恭维。就说这粗盐粒吧，在他的世界里只存在传说中。黄不拉几的，好几次吃到没有化开的盐块，差点咬掉舌头，又苦又涩。
还有这糙米……已经很难得了，村民一年四季也吃不到几次糙米饭。又硬又干，混着山药更是难以下咽。
不知道哪些王八蛋一直宣传宋朝富裕，富裕个嘚啊？！
村民一年四季难得温饱，肉类更是少见。看看他们身上的衣着，补丁又补丁的。林禅十六岁了，据他说没穿过一次新衣服。林王氏也就出嫁的时候穿过一次新衣服。家里唯一一套稍微新一点的衣服，是林山出客时候穿的，回来就要换下来。
床上垫的是干稻草，上面铺一个席子。冬天席子里面加进去芦苇花稻草碎，上面铺一层麻布床单。被子是麻布里面加芦苇花，鸡毛，鸭毛啥的。总之在沈欢看来要多惨有多惨。
这些天沈欢倒是天天能吃上肉，除了第一天全村人凑出来的饭食，其他时间都是许神医贴补的银子，若不是他出手相助，沈欢想吃肉？吃屁要么。
还有这屋子，土坯房，烂泥混着稻草杆子，时间长了手一碰就掉下一大块。
不过他也发现宋人的食谱其实有点窄，比他的时代远远不如。不说海鲜之类的，就说烧菜吧，啥都是煮，一个砂锅打天下。还吃生鱼片，他亲眼看见有老头钓到鱼就用刀破开鱼生吃，看得他直反胃，哪怕沾点酱油也好啊。
还有猪肉，居然都不喜欢吃，也没有多少人养。因为这猪肉瘦，与他们以肥为美的美食观念相去甚远。沈欢吃过水煮猪肉，口感的确不咋地，还真的有股子说不出来的腥味。
沈欢外婆家是有养猪的，他在中学暑假时候还帮着外公养过猪，所以仔细观察他们养猪的过程后，就发现了问题。
大伙都知道猪圈，可这时候的猪都是散养的，黄昏时候小孩子拿着树枝满山赶着鸡鸭猪回家。猪这东西吃了跑，跑了吃，还整天吃素不见荤腥，能肥么？怪不得要养二三年才能卖，运动猪养胖不易啊。
还有那螃蟹，居然也没有人吃。要不是没到季节，他非得吃给他们看不可，简直暴殄天物。
都说宋人好酒，无酒不欢。那也要看阶级的好不好！米酒是好喝，度数低啊，这一碗一碗的，多少人喝得起？梁山好汉忽悠人上山怎么说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于是豁出命去造反，就是为了一口吃食。
还有就是宋人真的能吃，但凡有机会吃饱，那一定吃得肚子鼓起来。除了难得吃饱……有的人甚至一辈子不知道吃饱是什么感觉。最主要的是粮食珍贵，舍不得浪费。每次吃饭，总是恨不得碗都舔干净，让人有种宋人不用洗碗的错觉。
这种例子太多了，沈欢时代是不懂的，物资太丰富了啊，丰富到可以到处寻新鲜吃食，可以随意浪费，哪怕嘴里喊着浪费可耻。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前三辈，其实日子也是这样过的。
许神医踏着阳光，拎着茶壶，准时出现在林家院子里，还没有开口说话，沈欢抢着说道：“借我一笔钱，我要创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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