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凶案之中有谁是无辜的
“如今却是麻烦来了，吏部考功司郎中指责王娘子是整起凶案的祸根，那孩子也与王家没有血缘关系。用王家的财产给王娘子减刑于理不通。此案要送给官家御审的，尽管提刑司和刑部都核准了，那吏部考功司郎中奏请天听依旧有翻案的可能。”
果然，这才是重点。
“吏部考功司郎中的消息是一个过境官员在青楼玩耍的时候说出来的，这就是为何薛黛珂联袂其他三人来找我们的原因。”
卧槽，这事跟你们几个头牌有何关系，路见不平么？你们不去梁山可惜了。
“王小娘子和苏小小是发小，情义深重，所以她联络了四个姐妹来找我们，希望我们能解决，说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
一口气说到这里，三个人眼巴巴看着沈欢。
怪不得那苏小小口气不善，原来是责怪自己多事，害得王小娘落到如此下场。
“这事我帮不上忙。苏小娘如果要保住王娘子，还要另寻门路。”沈欢又不是傻子，如果强行保住王娘子，先不要说有没有这个能力，即使有，凭啥冒这个风险呢？吏部考功司郎中啊，多少官员都要拍他的马屁，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个随手可以捏死的蝼蚁罢了。
“你亲手把王娘子推到现在这个境地，她们孤儿寡母沦落如此，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恻隐之心？”
门外走进来四个人，却是昨晚春梦里了无痕的四位女神。
现在这四人没有蒙面，装束也恢复正常，却一点不逊色昨晚，别有滋味。
论相貌，苏小小绝对凌驾其他三人之上，可这冰霜覆面的样子，说话又咄咄逼人，让沈欢完全起不起那种怜香惜玉的感觉，更谈不上爱慕了。呸，抖音里啥样的美女没见过，比你漂亮的多的是。
霍刚赶紧吩咐谢贵上茶，然后用眼声不断暗示沈欢。可沈欢完全忽视他的挤眉弄眼，只是悠悠看着眼前冒着烟的茶杯，沉默不语。
一旁王集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苏小娘子，沈郎君不过是帮了一点小忙，破案的事情真和他没太大关系。再说这案子已经提交天家御览，也不是谁说能改变就改变的。”
苏小小缓缓坐下，眼睛盯着沈欢，“一个整日殴打自己娘子，还准备狠心踢出家门，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的人不该杀么？姜瑞和王娘子本是相爱的一对，生生被王员外那个老色胚拆散，难道不可杀么？偏偏你沈欢多事，你是官府中人么？你是在彰显你的正义么？官府历年破不了的案子海了去了，你怎么不去帮忙？就算抓阄，也是抓坏人的阄，又与你何干？”
“我也知道你有善心，所以提出用财物和天山雪莲换取减刑。如今你的善意有可能被人驳回，难道你这个始作俑者不应该出手帮忙么？”
沈欢差点被气死，冷不丁道：“你看清楚，我只是个平民，怎么帮忙？拿什么帮忙？”
“你也知道你是平民，一介商贾，你的后代连科考的机会都没有，不老老实实赚你的银子，多什么事情？你是不是以为吏部考功司郎中能收拾你，我苏小小没有本事收拾你？信不信我让你这桃花楼彻底关门。”
啊呀我去，你特么是个妓女好不好？论社会地位，士农工商，有特么你的职业么？沈欢被气到了，不过他知道跟女人斗嘴，最后输的还是自己，所以心里骂归骂，还是低头不语。
“沈欢，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想办法解决这桩事情，陆媚受一丝委屈，我就让你彻底滚出江宁城。”
谁是陆媚？哦哦哦，想起来了，就是王娘子没出嫁前的闺名。我呀呀呸，居然还有脸研究这个，人家都骑到自己脖子上了，还不反抗？
一旁舒怡突然媚笑如花，“妹妹，生什么气呢？气多了伤身子。沈郎君也是性情中人，这忙他当然会帮的，你说对吧沈郎君？”
红白脸双雄会啊？我靠！
薛黛珂接着话头道：“妹妹说的是。沈郎君天纵奇才，这点小事哪里能难住他。沈郎君，昨夜歌好听，舞好看么？大家以后都是朋友，想听歌看舞尽管来，不收你一文钱。”
我滴妈，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老子信你个鬼。
刘兰君突然走到沈欢身旁，拿出一张纸递过来，“这是一万贯江宁永泰钱庄的飞钱，是我们几个凑的，如果不够您言语，我们再去凑。”
卧槽，钱庄的汇票啊？没见过。伸手接过飞票细细看去。
纸不行，印刷粗糙，印章容易伪造，除了几个印章，似乎没有其他防伪标识了，唯一能防伪的便是密码了吧。所谓密码，其实就是口令，笑问客从何处来，牧童遥指桃花楼。想到这里，沈欢忍不住嘴角泛起笑意。
众人皆移开目光，不忍直视。特别是苏小小更是鄙夷到不行，浑身每一根汗毛都在鄙视眼前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仔细看完飞钱，沈欢将票据还给刘兰君，“等我造纸作坊和印刷作坊开张了，我会改善这种飞钱，太容易被人伪造了。”
众人差点鼻子被气歪。
“沈欢，你还是不是人？陆媚母子危在旦夕，小公子才两岁，你何其忍心。”
面对苏小小的指责，沈欢缓缓站起，“有句老话，有理不在声高。既然你要评理，那我就好好跟你说说道理。”
“王员外贪恋美色，陆家贪财，这才拆散了姜瑞和陆媚的姻缘。王员外有错么？他是明媒正娶的，错的是陆家，你怎么不去骂他们？”
“陆媚怀了人家的孩子，却要归到王家名下，陆媚没有错么？”
“姜瑞，潜入王家，与自家主母勾勾搭搭行不轨之事，他没有错么？陆媚已经嫁人，却与别人男子苟且，她没错么？”
“王员外声称要把陆媚母子赶出王家，他赶了么？就如你刚才要赶我出江宁，难道我便有理由杀了你？”
“姜瑞潜入王家已经有一年之久，难道王员外虐待陆媚的事没有发生过么？为何偏偏王员外手拿天山雪莲，说要赶走陆媚母子，他就痛下杀手？难道不是姜瑞和陆媚贪图王家财产的企图就要落空，才引起他的杀心的么？”
“我帮助官府破案，难道错了么？”
“你凭着与那陆媚的感情，就不辨是非，出言羞辱恐吓我，难道你就代表正义了么？”
“吏部考功司郎中要动陆媚，你跑我这里耀武扬威，难道不是欺软怕硬么？有本事把吏部考功司郎中赶出朝堂啊。”
“苏小小，我是商贾没错，我挣钱光明正大，从不偷奸耍滑，恶意诈骗，怎么在你眼里就不堪了呢？”
“就你这态度，哪怕我有办法救陆媚，我也不会出手，省得有人要灭我桃花楼，赶我出江宁。”
苏小小已经被沈欢气得柳眉倒竖，指着沈欢怒道：“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是非不分，还给人家泼脏水。”
沈欢冷笑，“凶案之中，有哪一个敢说自己是无辜的？苏小小，请回吧，我桃花楼装不下你这尊大菩萨。你若善罢甘休，我自与你相安无事，你若战，那就战。”
我去，有没有霸气侧漏？就是对着一个小娘发狠有点那啥，何况还是极漂亮的妞。
苏小小四人负气而去，留下三大名捕各种尴尬。自己兄弟被一个妓女欺负，他三人在一旁看戏，实非人子。
“咳咳，你刚才说有办法？能不能说说，你不做我去做啊。”霍刚舔着脸凑过来。
“霍哥哥哎，你是被那薛黛珂迷了心窍了？这事是我们几个能掺乎的？吏部考功司郎中是什么级别？五品啊，与你们家知府大人平级，关键人家是京官，凭空大一级。你爹要不要升官了？他一句话就能决定你爹的命运。”
霍刚脸色惨白，颓然坐下，低头不再言语。
“那怎么办？好兄弟，你救救你霍兄弟吧，你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
听王集说话，转头看到霍刚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不由一拍脑门，“他喜欢薛小娘？昨天还没见他怎么上心呢？”
“嗨，你不知道昨晚你醉了以后，那薛小娘变着花样逗他开心，于是他就成这样了。”
党彦辉的话不能当真，怎么可能一夜沦陷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不过他们三个也的确把自己当了兄弟，不管有什么古怪，能帮一把还是帮一把。
“哥几个，你们忘记你们是谁了？抓阄的事情你们倒是精通，稍微变化一下就不行了？”
三人同时瞪大了眼睛，眨巴了半天，王集忽然道：“李代桃僵？”
沈欢一拍手，“然也。不过你们不要太过分，王家的财产大部分要保留下来，真以为京城那位要凶手？还不是为了王家的产业。弄一点够她母子将来生活的就好了，省得人家起疑。”
党彦辉佩服到五体投地，伸出大拇指道：“我墙都不扶就服你。”
王集也感叹，“说到坏，我们三个加起来跟你提鞋都不配，一会就一个坏主意。”
霍刚也是喜笑颜开，正准备拍沈欢的马虹屁，却看见沈欢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嘴上，“打死不要说，特别是你那个薛小娘。如果你还想活命，如果你还为你爹将来着想，做了就不要说出去。还有啊，关照陆媚那个女人，胆敢跟苏小小透露一个字，杀她全家。”
“把陆媚弄到哪里去？总不能放在江宁吧？”王集说得对，留在江宁太危险了。
几个人又开始愁眉苦脸想半天，关键孩子太小，跑远路估计会出意外。太近了就怕被熟人看见，到时候他们也会倒霉，一个也逃不掉。
“送去造纸作坊吧，那里都是本地人，地处偏僻，又在山里，很少有外地人过去。”还是沈欢心软了。
两天后，王家突发大火，全力救火以后，王家还是被烧成一片白地。从火场里扒拉出三具尸体，其中两具女尸，一具婴儿尸体。逃出来的王家下人通过金饰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女尸分别是王娘子和她的贴身丫鬟小红，小孩便是王娘子的孩子。
一个月后，吏部考功司郎中王敏的儿子接收了王家所有遗产，并代表王敏拜会了沈欢，除了给予重金酬谢后，还许诺了未来。
果然，这才是重点。
“吏部考功司郎中的消息是一个过境官员在青楼玩耍的时候说出来的，这就是为何薛黛珂联袂其他三人来找我们的原因。”
卧槽，这事跟你们几个头牌有何关系，路见不平么？你们不去梁山可惜了。
“王小娘子和苏小小是发小，情义深重，所以她联络了四个姐妹来找我们，希望我们能解决，说什么解铃还须系铃人。”
一口气说到这里，三个人眼巴巴看着沈欢。
怪不得那苏小小口气不善，原来是责怪自己多事，害得王小娘落到如此下场。
“这事我帮不上忙。苏小娘如果要保住王娘子，还要另寻门路。”沈欢又不是傻子，如果强行保住王娘子，先不要说有没有这个能力，即使有，凭啥冒这个风险呢？吏部考功司郎中啊，多少官员都要拍他的马屁，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个随手可以捏死的蝼蚁罢了。
“你亲手把王娘子推到现在这个境地，她们孤儿寡母沦落如此，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点恻隐之心？”
门外走进来四个人，却是昨晚春梦里了无痕的四位女神。
现在这四人没有蒙面，装束也恢复正常，却一点不逊色昨晚，别有滋味。
论相貌，苏小小绝对凌驾其他三人之上，可这冰霜覆面的样子，说话又咄咄逼人，让沈欢完全起不起那种怜香惜玉的感觉，更谈不上爱慕了。呸，抖音里啥样的美女没见过，比你漂亮的多的是。
霍刚赶紧吩咐谢贵上茶，然后用眼声不断暗示沈欢。可沈欢完全忽视他的挤眉弄眼，只是悠悠看着眼前冒着烟的茶杯，沉默不语。
一旁王集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苏小娘子，沈郎君不过是帮了一点小忙，破案的事情真和他没太大关系。再说这案子已经提交天家御览，也不是谁说能改变就改变的。”
苏小小缓缓坐下，眼睛盯着沈欢，“一个整日殴打自己娘子，还准备狠心踢出家门，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的人不该杀么？姜瑞和王娘子本是相爱的一对，生生被王员外那个老色胚拆散，难道不可杀么？偏偏你沈欢多事，你是官府中人么？你是在彰显你的正义么？官府历年破不了的案子海了去了，你怎么不去帮忙？就算抓阄，也是抓坏人的阄，又与你何干？”
“我也知道你有善心，所以提出用财物和天山雪莲换取减刑。如今你的善意有可能被人驳回，难道你这个始作俑者不应该出手帮忙么？”
沈欢差点被气死，冷不丁道：“你看清楚，我只是个平民，怎么帮忙？拿什么帮忙？”
“你也知道你是平民，一介商贾，你的后代连科考的机会都没有，不老老实实赚你的银子，多什么事情？你是不是以为吏部考功司郎中能收拾你，我苏小小没有本事收拾你？信不信我让你这桃花楼彻底关门。”
啊呀我去，你特么是个妓女好不好？论社会地位，士农工商，有特么你的职业么？沈欢被气到了，不过他知道跟女人斗嘴，最后输的还是自己，所以心里骂归骂，还是低头不语。
“沈欢，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想办法解决这桩事情，陆媚受一丝委屈，我就让你彻底滚出江宁城。”
谁是陆媚？哦哦哦，想起来了，就是王娘子没出嫁前的闺名。我呀呀呸，居然还有脸研究这个，人家都骑到自己脖子上了，还不反抗？
一旁舒怡突然媚笑如花，“妹妹，生什么气呢？气多了伤身子。沈郎君也是性情中人，这忙他当然会帮的，你说对吧沈郎君？”
红白脸双雄会啊？我靠！
薛黛珂接着话头道：“妹妹说的是。沈郎君天纵奇才，这点小事哪里能难住他。沈郎君，昨夜歌好听，舞好看么？大家以后都是朋友，想听歌看舞尽管来，不收你一文钱。”
我滴妈，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老子信你个鬼。
刘兰君突然走到沈欢身旁，拿出一张纸递过来，“这是一万贯江宁永泰钱庄的飞钱，是我们几个凑的，如果不够您言语，我们再去凑。”
卧槽，钱庄的汇票啊？没见过。伸手接过飞票细细看去。
纸不行，印刷粗糙，印章容易伪造，除了几个印章，似乎没有其他防伪标识了，唯一能防伪的便是密码了吧。所谓密码，其实就是口令，笑问客从何处来，牧童遥指桃花楼。想到这里，沈欢忍不住嘴角泛起笑意。
众人皆移开目光，不忍直视。特别是苏小小更是鄙夷到不行，浑身每一根汗毛都在鄙视眼前这个见钱眼开的家伙。
仔细看完飞钱，沈欢将票据还给刘兰君，“等我造纸作坊和印刷作坊开张了，我会改善这种飞钱，太容易被人伪造了。”
众人差点鼻子被气歪。
“沈欢，你还是不是人？陆媚母子危在旦夕，小公子才两岁，你何其忍心。”
面对苏小小的指责，沈欢缓缓站起，“有句老话，有理不在声高。既然你要评理，那我就好好跟你说说道理。”
“王员外贪恋美色，陆家贪财，这才拆散了姜瑞和陆媚的姻缘。王员外有错么？他是明媒正娶的，错的是陆家，你怎么不去骂他们？”
“陆媚怀了人家的孩子，却要归到王家名下，陆媚没有错么？”
“姜瑞，潜入王家，与自家主母勾勾搭搭行不轨之事，他没有错么？陆媚已经嫁人，却与别人男子苟且，她没错么？”
“王员外声称要把陆媚母子赶出王家，他赶了么？就如你刚才要赶我出江宁，难道我便有理由杀了你？”
“姜瑞潜入王家已经有一年之久，难道王员外虐待陆媚的事没有发生过么？为何偏偏王员外手拿天山雪莲，说要赶走陆媚母子，他就痛下杀手？难道不是姜瑞和陆媚贪图王家财产的企图就要落空，才引起他的杀心的么？”
“我帮助官府破案，难道错了么？”
“你凭着与那陆媚的感情，就不辨是非，出言羞辱恐吓我，难道你就代表正义了么？”
“吏部考功司郎中要动陆媚，你跑我这里耀武扬威，难道不是欺软怕硬么？有本事把吏部考功司郎中赶出朝堂啊。”
“苏小小，我是商贾没错，我挣钱光明正大，从不偷奸耍滑，恶意诈骗，怎么在你眼里就不堪了呢？”
“就你这态度，哪怕我有办法救陆媚，我也不会出手，省得有人要灭我桃花楼，赶我出江宁。”
苏小小已经被沈欢气得柳眉倒竖，指着沈欢怒道：“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是非不分，还给人家泼脏水。”
沈欢冷笑，“凶案之中，有哪一个敢说自己是无辜的？苏小小，请回吧，我桃花楼装不下你这尊大菩萨。你若善罢甘休，我自与你相安无事，你若战，那就战。”
我去，有没有霸气侧漏？就是对着一个小娘发狠有点那啥，何况还是极漂亮的妞。
苏小小四人负气而去，留下三大名捕各种尴尬。自己兄弟被一个妓女欺负，他三人在一旁看戏，实非人子。
“咳咳，你刚才说有办法？能不能说说，你不做我去做啊。”霍刚舔着脸凑过来。
“霍哥哥哎，你是被那薛黛珂迷了心窍了？这事是我们几个能掺乎的？吏部考功司郎中是什么级别？五品啊，与你们家知府大人平级，关键人家是京官，凭空大一级。你爹要不要升官了？他一句话就能决定你爹的命运。”
霍刚脸色惨白，颓然坐下，低头不再言语。
“那怎么办？好兄弟，你救救你霍兄弟吧，你看他魂不守舍的样子。”
听王集说话，转头看到霍刚一副死了爹娘的样子，不由一拍脑门，“他喜欢薛小娘？昨天还没见他怎么上心呢？”
“嗨，你不知道昨晚你醉了以后，那薛小娘变着花样逗他开心，于是他就成这样了。”
党彦辉的话不能当真，怎么可能一夜沦陷的？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不过他们三个也的确把自己当了兄弟，不管有什么古怪，能帮一把还是帮一把。
“哥几个，你们忘记你们是谁了？抓阄的事情你们倒是精通，稍微变化一下就不行了？”
三人同时瞪大了眼睛，眨巴了半天，王集忽然道：“李代桃僵？”
沈欢一拍手，“然也。不过你们不要太过分，王家的财产大部分要保留下来，真以为京城那位要凶手？还不是为了王家的产业。弄一点够她母子将来生活的就好了，省得人家起疑。”
党彦辉佩服到五体投地，伸出大拇指道：“我墙都不扶就服你。”
王集也感叹，“说到坏，我们三个加起来跟你提鞋都不配，一会就一个坏主意。”
霍刚也是喜笑颜开，正准备拍沈欢的马虹屁，却看见沈欢伸出一根手指竖在嘴上，“打死不要说，特别是你那个薛小娘。如果你还想活命，如果你还为你爹将来着想，做了就不要说出去。还有啊，关照陆媚那个女人，胆敢跟苏小小透露一个字，杀她全家。”
“把陆媚弄到哪里去？总不能放在江宁吧？”王集说得对，留在江宁太危险了。
几个人又开始愁眉苦脸想半天，关键孩子太小，跑远路估计会出意外。太近了就怕被熟人看见，到时候他们也会倒霉，一个也逃不掉。
“送去造纸作坊吧，那里都是本地人，地处偏僻，又在山里，很少有外地人过去。”还是沈欢心软了。
两天后，王家突发大火，全力救火以后，王家还是被烧成一片白地。从火场里扒拉出三具尸体，其中两具女尸，一具婴儿尸体。逃出来的王家下人通过金饰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女尸分别是王娘子和她的贴身丫鬟小红，小孩便是王娘子的孩子。
一个月后，吏部考功司郎中王敏的儿子接收了王家所有遗产，并代表王敏拜会了沈欢，除了给予重金酬谢后，还许诺了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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