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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强奸

    一大早,沈欢带着二百骑兵就往秀州赶去。

    秀州,其实现在应该叫嘉禾郡,只是百姓还是习惯叫秀州。在后世,秀州就是嘉兴上海地区,主城就是嘉兴。

    沈欢没有直接骑马奔赴秀州,江南水网众多,道路弯曲,桥梁也不是都能过马匹的,所以他选择先坐船,沿着运河南下,到了秀州和平江府界的时候下船,距离嘉兴主城也不过五十里地了。

    一路上很顺畅,河岸上看见有扶老携幼逃难的人,不过人数不是很多。找来几个问了一下,基本上都没有看到乱军的影子,都是闻风而逃的,或者说是到别地亲戚家暂避一时。

    到了秀州界,沈欢他们上了案,极目远眺,并没有发现乱军,甚至农田里面还有农民在劳作,一片平安祥和的情景。如果不是秀州知府求援信上盖有大印,看眼前这副情景,谁相信嘉兴主城正在被围攻?

    “李挺,你带几个人抵近嘉兴侦察,路上所有地形要画出来,越详细越好。不管有没有侦察完,夜晚之前必须回到前面那个村子找我。”沈欢指着不远处的村落吩咐。

    “诺。经略,你们进村时候小心些。”

    沈欢用力拍了一下李挺的甲胄,“知道了。如果被人发现了千万别恋战,速速退回。”

    李挺抱拳后带着十个骑兵走了。

    沈欢看了一会村庄,见无异常,便吩咐花十娘道:“你带几个人进村看看,如果没有异常就通知一声。小心些,发现不对劲千万不要犹豫,立刻撤出来。”

    花十娘用拳砸了一下甲胄,“放心吧。”

    沈欢随即命令剩下的人穿上重甲,随时等待命令。

    林禅帮着沈欢穿盔甲,嘴里还在唠叨:“主君啊,你胆敢带着二百人过来,怎么进个村子这么小心?”

    沈欢脸上一热,这小子,光长个身体就没长脑子。

    实际上沈欢现在对自己的决定有些后悔了。后世他来过嘉兴,虽然水网众多,但是陆路交通还是非常好的。在他想来,即便是现在交通不便,跑跑马应该问题不大。

    这一路行来,他发现问题大了去了。

    大河上往往没有桥,百姓出行都是靠摆渡船。小河上面倒是有桥,绝大多数都是用几根木头两岸这么一搭,过人没有问题,过军队就扯淡了。这也是后来金军打到了江南,却被水网困住,最后韩世忠黄天荡一战,十万金军差点回不去的原因了。

    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沈欢就开始谨慎起来。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来,倒是被林禅笑话了。

    “打仗这事情你还有的学呢。这叫大胆出击,小心应对。骑兵在平原上进退自如,在这种水网遍地的地形,就是瓮中鳖了,不小心是要吃大亏的。你小子也别闲着,带几个人把附近的地形给我摸一遍,地图要画清楚。你识字不多,带个认字多的去。”

    林禅帮他紧了紧丝绦,不满道:“主君就小看我,我现在认识一百多个字了。”

    “少特么贫嘴,赶紧去。”沈欢才不会惯着他,一百多字你就翘尾巴了?

    林禅在辅兵的帮助下穿戴整齐,上马后朝沈欢一拱手,“主君我这就去了,查好地形去村里找你。”

    沈欢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姚兴在一旁咧嘴笑,“林禅这小子力大无穷,如果不是武艺还差点,说不定我也不是他的对手。”

    沈欢回头看看他,见他盔甲整齐,满意点头,“他天赋异禀,天生一副好身板,吃当兵这碗饭就对了。还有你,身板也一般啊,怎么气力如此大?”

    “嘿嘿嘿,我是从小被父亲泡在药材桶里打熬的,若不是我家底厚,光药材就能把我家给搞穷了。我这武艺是家传的,据说祖上曾经是飞虎将军李存孝的贴身护卫,从他那里学了些武艺。飞虎将军身亡后,我祖上偷偷逃回家,举家南迁到临安,这才安定下来。”

    飞虎将军李存孝在大宋说书人嘴里那是个与项羽齐肩的人物,传说他死后,排名第二的枪王王彦平阵前连杀三十六员大将,却被他的大旗吓跑,可见他的勇武之名有多厉害。

    传说毕竟是传说,李存孝多厉害,沈欢没有直观概念,姚兴多厉害他是清清楚楚的。

    “李存孝盖世勇武,可惜心怀二志,最后下场也是让人唏嘘。”

    姚兴心念一动,连忙躬身行礼道:“经略与我有知遇之恩,姚兴万不做那李存孝,对经略绝无二心。”

    沈欢含笑扶起他,“别多心,我就是感慨一下罢了。我沈欢孤身一人,身边有的也就是你们这些兄弟。只要我们团结一致,一定能在朝堂里面混个出息。你也不枉苦练武艺十几年,若能搏个官身,对家里祖宗也算有个交待。”

    沈欢心里清楚,现在对姚兴说的这些话其实也没啥用。如亲兄弟的王贵都能出卖岳飞,其他人就别说了。只有利益才能将这群人捆在自己身边,大家都是有家有室的,让他们对自己忠心无二,有些强人所难了。

    花十娘带着十个人接近村庄,在村口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她是农家出生,自然知道农家的生活习惯。此时是中午时分,农家应该在地里忙活才对,而村子里面有个院子居然冒起了炊烟,这就太不正常了。

    “你们两个看住马匹,把马的嘴巴都绑上。其他人跟我来,将那所院子包围起来。都记着,手脚都轻一点,惊动了敌人我要你们的命。”

    手下有个兵跟了她很多年,所以说话也就比较随意了,“放心吧十娘,不就是收拾几个农户么?”

    花十娘瞪了他一眼,“赖子,现在不是在虞山打家劫舍的时候了,经略的军令你可还记得?到时候出了岔子,经略要你的狗命,我可拦不住。”

    赖子满不在乎一笑,从腰间抽出腰刀,嘿嘿狞笑道:“放心吧,我知道现在咱们吃上官粮比不得过去了。”

    花十娘不再理会他,仔细观察了一会,发现没有其他动静,于是招招手,“出发。”

    几个人快速接近那所院子,然后分出人手困住前后院。

    花十娘凑在大门上往里偷窥,院子里面静悄悄的,屋子里有几个人在大声喧哗,还有女子在哭泣。

    花十娘听了一会,眼里突然爆出狠厉颜色,一脚将大门踹开,右手握着单刀就往里闯,前冲的同时左手伸进牛皮袋子里,掏出了两把飞镖。

    房间里的人被大门踹开的声音惊动,就有个汉子开门伸头出来查看。一道银光闪过,他的眼眶里就插了一把飞镖,红色的飘带荡在他的脸上,遮住了他另一只眼睛。

    “啊……”汉子的身体向后仰去,大门被他拉动下敞了开来。

    花十娘没有犹豫,身子随着倒下的汉子窜进屋里,左手飞镖已经飞出,正好扎在一个惊讶回头的汉子嘴里,又是一声惨号响起。

    屋子里一共有五个人,两个被花十娘打倒,另外三个都在床上,浑身都光溜溜的,其中一个正压着一个女子运动。电光火石之间,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又是两道亮光,两个汉子的脑袋上各中一镖,只剩下骑在女子身上的汉子长大嘴巴看着花十娘,呆住了。

    花十娘没等他反应过来,单刀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畜牲,慢慢下来,敢乱动就砍了你的头。”

    那汉子早就吓得魂不附体,赶紧从女子身上下来,跪在了地上。

    “大王饶命啊,我是浦东盐场刘天王的人,我是刘天王的人。”

    花十娘看着躲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少女,怒火已经难以遏制,握着单刀的手微微颤抖,已经将那汉子的肌肤割开,鲜血顺着脖颈流下,吓得那汉子叽哇乱叫。

    屋外进来几人,都是花十娘的手下,还押进来两个男子,一把推倒在地上,“十娘,这两个家伙在厨房里烧饭,隔壁绑着几个人,应该是这一家的主人。”

    花十娘强行压下怒火,指着地上几个人道:“受伤的几个都带出去杀了,这三个都绑起来。”

    手下人一拥而上,绑的绑,拖的拖,一路惨号,到了门口就嘎然而止。

    花十娘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扔给床上的女子,“穿上,一会跟我出去。”

    赖子偷瞄了几眼小娘的雪白肌肤,悄悄咽了一口唾沫,跟在花十娘屁股后面出了院子。院子外面的土路上,几具无头尸体躺在那里,头颅被扔在一边。

    一个汉子凑过来,一脸的讨好之色,“左耳都割下来了,还有十娘您的飞镖,都擦干净了。”

    花十娘伸手把飞镖拿过来放进皮袋里,却没有理会那厮手里的耳朵。那汉子一脸喜色,将耳朵收进袋子里。

    “你们几个去村里其他人家看看,有异常就喊一声。赖子,你带着这户人家去见经略,把这里的情况说一下。”

    “好勒。”赖子将腰刀收好,转身就进了院子。

    不一会,他领着几个人走出来,一个老妇人,两个小孩,加上那个被凌辱的女孩。“十娘,家里的男人都在地里,这几人是一柱香之前来的,本来是说讨口水喝,结果看见这小娘……就起了歹心。”

    “知道了,你带他们去见经略,俘虏也带去。”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