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鵺首
“你到底是谁？！”魏君心底一沉。
秦随两指夹烟，吐出一股袅袅白雾，“嗯……你猜？”
“情况可能比较复杂，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其实我也有一些问题，但我知道你肯定也没那么容易开口，所以我们不妨先跳过智力问答环节，等我们中的某一方愿意说了，再坐下来慢慢聊——你觉得怎么样？”
魏君神色一紧，他快速扫了一眼周围，想要确认警方来了多少人。
秦随情不自禁地笑了笑：“不用看了，就我一个。”
魏君显然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已经有心逃跑了。
魏君抬脚的动作落在秦随眼中，他叹了口气，下一秒身形暴动。
魏君瞳孔一缩，下意识竖起双臂格挡在胸前。
秦随一脚踏在魏君手臂上，不等魏君后退卸力，秦随于半空中再次旋身踢腿，前踹、鞭腿、下劈，接连的攻势在瞬间一气呵成，如羚羊挂角，脚不沾地。
魏君一时间被打得有些懵了，显然对方的强悍战力远远超出了他认知，他刚才下意识有些轻敌，代价就是脑袋上挨了好几下重击。
但片刻之后，魏君反应过来后，狠狠一咬牙，张开双臂用胸口硬抗了秦随一记鞭腿，双手像铁箍一般紧紧抓住秦随的脚踝，然后像是抡起一柄巨锤，将秦随狠狠拍向旁边的墙壁。
“嘭！”
在电光火石间，秦随双臂护头，身躯重重撞上墙壁。
秦随一声不吭，当撞击结束，他借力在墙壁上一撑，扭身冲着魏君的下颚就是一脚踹出。
魏君猝不及防，这一脚力道十足，他脑袋被踢得一歪，下意识要往后倾倒，连退了两步才重新稳住。
但秦随却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时间，落地后迅速翻身而起，双脚在地上猛地一蹬，再次欺身压上。
秦随身形在黑暗中仿佛拖出残影，他曲臂推肘，以点破面，一记凶猛的肘击狠狠砸在魏君胸口！
魏君根本看不清秦随的动作，他只知道自己刚刚稳住重心不至于跌倒，但还没来得及缓口气，那蒙面男人就再一次突然闯入了自己视野，紧接着胸口一疼——隐约听见骨头的脆响。
巨大的力道此刻姗姗来迟，意图将他往后推去。
魏君咬着牙发出一声低吼，后退半步以脚掌撑地，硬生生扛住了后退的去势。
同时他高高扬起拳头，想要立刻发起反击，可还未等拳头落下，却感觉膝盖突然又遭重击，魏君脚下一软，下意识单膝跪了下去，他低头一看，却只看到一记膝撞迎面袭来——
“人的速度怎么可能有这么快？”魏君的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
“砰！”
鲜血如注，随着魏君的仰头也跟着洒向天空。
秦随却依旧没有收手的想法，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他抬臂甩出，翻腕握拳，双拳化作无数道残影轰击着魏君空门大开的胸膛。
又是接连数声骨折声，失去肋骨保护的胸膛十分脆弱，魏君嘴里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血，严重的内伤导致他四肢麻痹，此时有心还想反抗，可手臂却连抬起来都费劲，只能保持着跪地的姿势无法动弹。最后，秦随纵身跃起，脚在旁边墙壁上一蹬，身形再次腾空，在半空中旋转数圈后，借着落下的力道朝魏君悍然一记鞭腿。
“嘭——！！”
魏君根本无力反抗，秦随也像是吃准了他会挨下鞭腿，这一脚使出了十分的力道，狠狠抽在魏君头上。
魏君被抽得整个人横飞出去，重重砸在墙上，震起厚厚一阵灰尘。
秦随眯着眼，他用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扇着飞起的灰尘，有些担心地望着烟尘里：“不会死了吧……”
等烟尘散尽，秦随才提步靠近过去，看见魏君歪倒在墙边，虽然嘴角还挂着血，但眼睛依旧死死盯着秦随。
秦随轻咳一声，走到魏君面前蹲下，跟他平视：“我早就跟你说了只有我一个人，现在信了？”
魏君肩膀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死死盯着秦随的脸：“你……你到底是谁？”
秦随无奈地笑了笑，摘下面具冲魏君咧嘴一笑：“好久不见啊，魏总。”
魏君双眼猛地睁大，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粗重，嘴里再次溢出血：“你——你！是你！”
秦随开心地扬了扬眉毛：“真好，看来魏总还没忘记我。”
“不可能——”魏君突然有了力气，他咬着牙将身体撑起，目不转睛盯着秦随。
秦随拍了拍魏君的脸：“你想表达什么，魏总？我不可能是鵺首？还是你觉得仅凭苏雪筠他们就能把我留在云省？别骗自己了，看看你现在狼狈的模样，从我出现在你面前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鵺首还活着。”
魏君用力地咽了口唾沫，望向秦随的眼神有些呆滞，以及绝望。
“所以我们还是来聊点有营养的话题吧。”
秦随拎起魏君的一条手臂，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的肌肉，然后又松开手，手臂再次无力地垂下去。
“你的进步超出我的预料，或者说我从一开始就低估你了。”
秦随似笑非笑地看向魏君：“所以，说说吧，你是了暗河给的药？”
魏君眼皮一抬，惨兮兮地笑了起来：“哈哈……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魏君大口喘息牵扯到体内的伤势，他忍着疼痛，努力坐起来一些，抬头盯着秦随：“真不愧是你啊……鵺首，连暗河的东西都敢碰，你真的不怕你身边人出事吗？”
“啪！”
话音刚落，魏君脸上就挨了重重一耳光，打得他头晕目眩。
只听秦随根本不理会他的威胁，淡淡说道：“什么叫暗河的东西？既然在我手上那就我的。”
魏君：“……”
秦随继续说道：“魏君，如果你今天是被警方抓走，或许还有机会把所有秘密都带进地下；但你好巧不巧落在我手里了，所以为了让自己少吃点苦头，也为了不弄脏我的衣服……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所以……”
秦随突然出手，食指和中指直接插进魏君左眼眼窝，一剜一掏，将魏君的眼球活生生拽了出来。
魏君痛得浑身痉挛，他张嘴想要惨叫，却被秦随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将他按在墙上，所有声音都被堵在了肚子里。
秦随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手里血淋淋的眼球，眼球背面还连带着拽出来一串如絮状物一般的组织，此时也是血肉模糊混成一摊，早已分辨不出分别是什么。
随手把眼球丢在地上，然后一脚踩爆。
秦随视线重新落到魏君身上：“暗河这次又是搞什么把戏？”
魏君浑身是汗，仿佛刚从水池里被捞上来，他咧开嘴想笑，却因为痛苦和满脸的鲜血显得表情无比狰狞：“没想到你就是鵺首……果真和传闻中一样……”
秦随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再次抬起手。
魏君靠着墙无力地摇头，他惨笑着说道：“等等，这种经历一次就够了，我会告诉你的……就像你说的，你知道怎么让我开口，我没有隐瞒的必要。”
秦随默默点了点头，然后后退了一步，在魏君对面的石阶上坐下来：“说吧，夜晚还长，我们可以慢慢聊。”
“是的，没错……”魏君大口喘着气，“正好我也有很多事情想问你……”
缓了缓，魏君露出苦涩的笑容：“或许你没必要对一个死人隐瞒太多——至少不要让我死得不明不白。”
秦随点头：“好。”
魏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呼——看来我们达成了共识，真不错。”
秦随两指夹烟，吐出一股袅袅白雾，“嗯……你猜？”
“情况可能比较复杂，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其实我也有一些问题，但我知道你肯定也没那么容易开口，所以我们不妨先跳过智力问答环节，等我们中的某一方愿意说了，再坐下来慢慢聊——你觉得怎么样？”
魏君神色一紧，他快速扫了一眼周围，想要确认警方来了多少人。
秦随情不自禁地笑了笑：“不用看了，就我一个。”
魏君显然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已经有心逃跑了。
魏君抬脚的动作落在秦随眼中，他叹了口气，下一秒身形暴动。
魏君瞳孔一缩，下意识竖起双臂格挡在胸前。
秦随一脚踏在魏君手臂上，不等魏君后退卸力，秦随于半空中再次旋身踢腿，前踹、鞭腿、下劈，接连的攻势在瞬间一气呵成，如羚羊挂角，脚不沾地。
魏君一时间被打得有些懵了，显然对方的强悍战力远远超出了他认知，他刚才下意识有些轻敌，代价就是脑袋上挨了好几下重击。
但片刻之后，魏君反应过来后，狠狠一咬牙，张开双臂用胸口硬抗了秦随一记鞭腿，双手像铁箍一般紧紧抓住秦随的脚踝，然后像是抡起一柄巨锤，将秦随狠狠拍向旁边的墙壁。
“嘭！”
在电光火石间，秦随双臂护头，身躯重重撞上墙壁。
秦随一声不吭，当撞击结束，他借力在墙壁上一撑，扭身冲着魏君的下颚就是一脚踹出。
魏君猝不及防，这一脚力道十足，他脑袋被踢得一歪，下意识要往后倾倒，连退了两步才重新稳住。
但秦随却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时间，落地后迅速翻身而起，双脚在地上猛地一蹬，再次欺身压上。
秦随身形在黑暗中仿佛拖出残影，他曲臂推肘，以点破面，一记凶猛的肘击狠狠砸在魏君胸口！
魏君根本看不清秦随的动作，他只知道自己刚刚稳住重心不至于跌倒，但还没来得及缓口气，那蒙面男人就再一次突然闯入了自己视野，紧接着胸口一疼——隐约听见骨头的脆响。
巨大的力道此刻姗姗来迟，意图将他往后推去。
魏君咬着牙发出一声低吼，后退半步以脚掌撑地，硬生生扛住了后退的去势。
同时他高高扬起拳头，想要立刻发起反击，可还未等拳头落下，却感觉膝盖突然又遭重击，魏君脚下一软，下意识单膝跪了下去，他低头一看，却只看到一记膝撞迎面袭来——
“人的速度怎么可能有这么快？”魏君的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这个念头。
“砰！”
鲜血如注，随着魏君的仰头也跟着洒向天空。
秦随却依旧没有收手的想法，眼神没有丝毫波澜，他抬臂甩出，翻腕握拳，双拳化作无数道残影轰击着魏君空门大开的胸膛。
又是接连数声骨折声，失去肋骨保护的胸膛十分脆弱，魏君嘴里大口大口地往外吐血，严重的内伤导致他四肢麻痹，此时有心还想反抗，可手臂却连抬起来都费劲，只能保持着跪地的姿势无法动弹。最后，秦随纵身跃起，脚在旁边墙壁上一蹬，身形再次腾空，在半空中旋转数圈后，借着落下的力道朝魏君悍然一记鞭腿。
“嘭——！！”
魏君根本无力反抗，秦随也像是吃准了他会挨下鞭腿，这一脚使出了十分的力道，狠狠抽在魏君头上。
魏君被抽得整个人横飞出去，重重砸在墙上，震起厚厚一阵灰尘。
秦随眯着眼，他用一只手捂着嘴，另一只手扇着飞起的灰尘，有些担心地望着烟尘里：“不会死了吧……”
等烟尘散尽，秦随才提步靠近过去，看见魏君歪倒在墙边，虽然嘴角还挂着血，但眼睛依旧死死盯着秦随。
秦随轻咳一声，走到魏君面前蹲下，跟他平视：“我早就跟你说了只有我一个人，现在信了？”
魏君肩膀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死死盯着秦随的脸：“你……你到底是谁？”
秦随无奈地笑了笑，摘下面具冲魏君咧嘴一笑：“好久不见啊，魏总。”
魏君双眼猛地睁大，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粗重，嘴里再次溢出血：“你——你！是你！”
秦随开心地扬了扬眉毛：“真好，看来魏总还没忘记我。”
“不可能——”魏君突然有了力气，他咬着牙将身体撑起，目不转睛盯着秦随。
秦随拍了拍魏君的脸：“你想表达什么，魏总？我不可能是鵺首？还是你觉得仅凭苏雪筠他们就能把我留在云省？别骗自己了，看看你现在狼狈的模样，从我出现在你面前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鵺首还活着。”
魏君用力地咽了口唾沫，望向秦随的眼神有些呆滞，以及绝望。
“所以我们还是来聊点有营养的话题吧。”
秦随拎起魏君的一条手臂，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的肌肉，然后又松开手，手臂再次无力地垂下去。
“你的进步超出我的预料，或者说我从一开始就低估你了。”
秦随似笑非笑地看向魏君：“所以，说说吧，你是了暗河给的药？”
魏君眼皮一抬，惨兮兮地笑了起来：“哈哈……看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魏君大口喘息牵扯到体内的伤势，他忍着疼痛，努力坐起来一些，抬头盯着秦随：“真不愧是你啊……鵺首，连暗河的东西都敢碰，你真的不怕你身边人出事吗？”
“啪！”
话音刚落，魏君脸上就挨了重重一耳光，打得他头晕目眩。
只听秦随根本不理会他的威胁，淡淡说道：“什么叫暗河的东西？既然在我手上那就我的。”
魏君：“……”
秦随继续说道：“魏君，如果你今天是被警方抓走，或许还有机会把所有秘密都带进地下；但你好巧不巧落在我手里了，所以为了让自己少吃点苦头，也为了不弄脏我的衣服……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所以……”
秦随突然出手，食指和中指直接插进魏君左眼眼窝，一剜一掏，将魏君的眼球活生生拽了出来。
魏君痛得浑身痉挛，他张嘴想要惨叫，却被秦随另一只手死死捂住，将他按在墙上，所有声音都被堵在了肚子里。
秦随面无表情地看了眼手里血淋淋的眼球，眼球背面还连带着拽出来一串如絮状物一般的组织，此时也是血肉模糊混成一摊，早已分辨不出分别是什么。
随手把眼球丢在地上，然后一脚踩爆。
秦随视线重新落到魏君身上：“暗河这次又是搞什么把戏？”
魏君浑身是汗，仿佛刚从水池里被捞上来，他咧开嘴想笑，却因为痛苦和满脸的鲜血显得表情无比狰狞：“没想到你就是鵺首……果真和传闻中一样……”
秦随眉头微微一皱，然后再次抬起手。
魏君靠着墙无力地摇头，他惨笑着说道：“等等，这种经历一次就够了，我会告诉你的……就像你说的，你知道怎么让我开口，我没有隐瞒的必要。”
秦随默默点了点头，然后后退了一步，在魏君对面的石阶上坐下来：“说吧，夜晚还长，我们可以慢慢聊。”
“是的，没错……”魏君大口喘着气，“正好我也有很多事情想问你……”
缓了缓，魏君露出苦涩的笑容：“或许你没必要对一个死人隐瞒太多——至少不要让我死得不明不白。”
秦随点头：“好。”
魏君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呼——看来我们达成了共识，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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