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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旧债添新债

    “怪事,怪事,他做了什么?三尸竟要消失,”桃花精看的一脸无语。

    它一直盯着在看,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三尸身体逐步消失,而且对于四级鬼怪的尸骨,鹏鸟都是一击了事。

    “你可知灭三尸法?”绿发老者问。

    桃花精听了,先是一想,似乎想不到有什么方法可以消灭三尸。

    碍于面子,它只好道:“我等已得无上,又怎无灭三尸法,既可蛮力降服,又可破尸骨界致三尸消失。”

    “两法皆是灭三尸法,不过要做到令三尸自乱阵脚的地步还是差了点,”绿发老者沉思,在想还有哪些人知道这种古老的灭三尸法。

    桃花精知道自己说的法子只针对它这一级别,但听到绿发老者这么说,多少有些不服气,“那有何法灭之可让自乱阵脚?”

    绿发老者没有答话,因为这涉及到的隐秘不是桃花精该知道的。

    “小心点,它三个虽然都是尸骨,可生前毕竟五级,硬拼少不得恶战一场,结果只会两败俱伤,智取为上,”替身讲道。

    虽然早就见识过这等力量,但严格来说,是张式第一次与之交锋,要问把握,很小,如果四舍五入那一点把握都没了。

    不过替身说了地上那个黑黑的东西能控制尸骨界,必是有所依据,拿到手再说。

    “走,一起附体灭他,”踞的脚已经不见,它受不了一味的等待,更受不了丧失主动权。

    只见,三尸各化一道光芒飞进一具五级鬼怪的尸骨里。

    一进入尸骨,三具五级鬼怪尸骨都恢复了生前模样。

    右边站着一位老婆婆,头顶着大伞,一手拿酒壶,一手握拐杖,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左边和中间各站着女子。

    左边的女子眉清目秀,穿五彩的衣裳,身带异香,容色极美;中间的女子衣着朴素,容貌一般,看上去年长些。

    若说有一样及得上左边女子的,要数她的乌黑秀发,自然的披落及腰,又有少许发丝带着光泽迎风飞舞,只一看眼珠子便再难移开。

    “可不能再拖下去了,”老婆婆嘶哑的说,头一抬起,毫无血色的脸颊吓人一跳,再加上雪白的衣服,很难再把她和慈祥联系在一起。

    这一下子也能认出这位老婆婆就是百鬼之一的白粉婆,那另外两个想来亦是百鬼。

    说话间,白粉婆的灵力绽放,一阵寒风乍起,夹杂着晶莹的雪花,人很快消失在纷飞的大雪里。

    “衣服大呀,肚子扁了。裤子掉了,腰带松啊。咕咕唱啊,停不下啦。别在唱啦,我听见咯。怎么办呐?宝宝饿呀。饿啊饿啊,快开饭呐!”中间的女子发出诡异的声音。

    “算了,都这样了,我就不掺和了,”左边女子略带无奈。

    “阴阳师,你也猜到我是谁,还不让我吃了你,前事不较,容你再积阴德,”中间女子喊道,一边冲了过来,显现出五级鬼怪的威势。

    鹏鸟长啸,瞳孔放射出闪光,雪里的景象立马一览无余,白粉婆正看着鹏鸟冷笑。

    和中间女子对上之际,女子脚下步子一换,和鹏鸟擦过。

    不等鹏鸟回头,却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在喊着“对不起!对不起!”

    在回过头看时,中间女子背对着鹏鸟,迎风飞动的黑发猛地增长,分成了多股,如同触手般在向鹏鸟招舞,在她的后颈上长着一张大嘴,正是声音的源头。

    很快地,几股黑发伸长过来,在鹏鸟伸爪前缠住了它。

    大嘴还在喊着“对不起”,不过嘴巴已经张开,正等着黑发拉回鹏鸟,要吃了它。

    这股头发很坚韧,鹏鸟浑身散发金光去挣,任是破不开,眼看大嘴要咬到。

    一股风雪狠狠呼啸,女子急把脑袋往前一伸,忙有黑发去护大嘴,风雪过后,那一股黑发夹杂着雪花飘落。

    再看鹏鸟,趁着风雪过来,猛缩身躯,黑发捆得慢了,鹏鸟已飞远。

    女子的后颈上长有一张大嘴,正是百鬼中的二口女。

    “你……”

    二口女勃然大怒,这好比是煮熟的鸭子飞了,到嘴的肥肉掉了,而且又差点被伤到,关键是白粉婆干的。

    不等她再说,风雪里出现白粉婆的身影,一样的怒气腾腾,“你做什么!”

    “当然吃它!”二口女后颈上的大嘴抢先说。

    “那是我的金羽大衣!”白粉婆暴跳如雷地问责,如是别的华饰也就算了,但这是阴阳师魂的羽毛做成大衣,更何况是鹏鸟羽,要是能披上,光是想想它就激动。

    轰的巨响一声,天空犹似炸开,黑夜放出万道紫光,猛然照落大地。

    道道手臂粗的雷霆紧密挨着,似乎没有一点空隙,这像极了是打开了某个神秘世界的大门,且听得呼呼风响,动乱空间。

    雷霆和狂风同是从九天到来,雷霆似开路先锋,狂风如断路大军,一个有形显锋芒,一个无形藏杀机,浩荡而不失迅猛。

    对于刚才,二口女还是耿耿于怀,这会只看着雷柱射落避让,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

    白粉婆轻语着:“风儿吹,雪儿飘,地上一片白茫茫。不化冰,不化霜,残风扫过再飞扬。落肩头,恋衣裳,如胶似漆把根生。风乍起,雪却霁,吹落一副好皮囊。”

    乱舞的大雪泛着晶莹的光亮,汇聚上空,就是狂风压迫下来,也无法阻止升空。

    “虽然不想插手,但也不能让你这么肆意妄为啊!”左边女子横冲过去,纤弱的手臂交织着灵力纹路,握拢的拳头轰了出去。

    鹏鸟望见,急变方向,身子回转,往天空飞去。

    原来,鹏鸟借着闪雷柱落下,朝返魂香飞去,若不是左边女子一直注意鹏鸟的动向,只怕这时散发香味的返魂香就落入鹏鸟爪里。

    拳头落空,左边女子也不去追,就站在返魂香旁,高喊:“再不快点,你的大衣就要破碎了。”

    白粉婆已经在用行动说话,满天纷飞的雪花在急骤的大风带动下,涌向鹏鸟。

    带着光亮的雪花破碎,碎得很彻底,这刻的雪花用粉末来形容更贴切些。

    只见,白粉肉眼可见地速度包裹鹏鸟。

    区区两秒,鹏鸟浑身上下或多或少都有白粉,大半的身躯都涂满了,凡是白粉涂到的部位都变得僵硬。

    不过,白粉没有沾上羽毛,只在鹏鸟身体表面,好像是它故意为之的,但依然无法改变鹏鸟无法脱身的现实。

    再看天上,两只朱雀的通红长羽一根根脱落,浮在半空开始自燃,片刻形成炽盛的火势,风狂焰凶,大有一举灭水之力。

    “以身驭火,”葬魂看着以身体进一步扩大火势的朱雀,话语没有一丝波动,然而在其内心却生起一股凛冽的杀意。

    之前发生的一切只是叫它动怒,怒火再盛,也不曾显露过杀意,而此刻却是产生了,原因无它,就因“以身”!

    不管是驭什么,都只是表面上的驾驭,而非真正意义上的掌控。

    以驭火为例,正如字面上,以身体的一部分去驾驭火,这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掌控。

    事物都是相等的,以身去驭火,当然要付出些什么。

    现在朱雀靠落下的长羽驾驭火焰,自然而然的有多少羽毛燃尽就有多少羽毛消失,要想复原,须得重新长出来。

    本就应该破釜沉舟的驭火自是没错,但这勾起了葬魂的一桩旧债,此刻未还旧债添新债,杀机骤起也是当然。

    至于旧债,眼下暂且不提。

    现在可没有时间去管掉落羽毛后的朱雀是什么模样,单看战况,火势明显占了上风,但就因此得出结果就有点不切实际。

    果然,葬魂右手中的水流飞起,分出一滴滴水珠,急速向四面八方飞去,且朝高空上去,消失在云层里,跟着天空下起蒙蒙细雨。

    雨水落下,通红火羽形成的火势非但没有削弱的迹象,反而隐隐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势态,颇有几分火上浇油的味道。

    试问,一点点小火星就可以烧掉整个原野,那火光烛天呢?

    单火光就把夜空都照亮了,火势又该如何?想必一定值得一看吧。

    且看葬魂,左手伸出,毛毛雨点飞聚,形成一把透明水伞,一握上去透明水伞赫然变成大红伞。

    葬魂拿着伞,脚尖轻点,虚空如风吹池塘泛起涟漪,一鬼一伞走进火里。

    眼见得葬魂踏入火焰,如过平地,两头朱雀展开羽翼,又是十几根长羽若利箭破空。

    羽杆上冒着熊熊烈火,有规律落下,浩大的火势再次凶涨。

    那又如何,又能怎样,任它火势滔天,作凶作狠,火无非还是火,能作得了多少怪,自是万变不离其宗。

    这是什么伞?

    樱瞧着葬魂仅拿着伞,轻而易举地行走在火中,好不轻快。

    一把雨点形成的大红伞就隔绝了一切火焰,伞内伞外是截然相反的两个世界。

    这是驭火,驭的是不死火,对火的驾驭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反倒连点作用都没有,不是她太弱,也绝不是它太强,一定有问题。

    火生土,是因为驭土?但这伞本质上是水,樱细想,一边看着大红伞有什么特别之处。

    看了良久,樱也没瞧出个所以然,转眼葬魂已经走出火焰。

    只见,朱雀侧面突然出现一道身影,那头朱雀身躯一晃,正扭头转身又是强烈一颤,然后如一颗流星直直坠落。

    这身影就是葬魂,高高扬起的腿连踢两下,又一鞭腿,直接把朱雀打下天空。

    这是樱在以身试验,不然葬魂再怎样也不会如此迅速就到朱雀身侧。

    为何试验嘛,有些时候光看是看不出来的,还要去试,才能得出个所以然,才有法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