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清泉山上有妖踪
斩了妖人，便是完成了任务，后续的事就交由文职们处理就好。
无论是尸首分离的郑助尸体，还是那在绣衣使者处死妖人时，突然窜出来设谎阻拦的唐纨，该拉去城外的拉去城外，该拉进官衙的拉入官衙。
燕直拎着自己那用来斩首，沾了血还甩不掉的九剑，等着回去用井水洗一洗擦干。
至于说第一次杀人的感觉，这哪里能有什么感觉，当时憋着一股气，抬手挥剑，一个眨眼的时间，人头就落地了。
等到郑助已经死了，就更加没什么了，反而因为当众处死了犯禁的妖人，周围的百姓纷纷高声欢呼，激得人热血沸腾，恨不得快点找出妖人再砍一个！
唯一令人叹息的，只有那一直表现得魂不守舍的唐易。
无论是疯癫漫骂的唐纨也好，还是怅然若失的唐志也好，只有那唐易，在见到郑助授首，也没什么变化，报复、看到仇人被斩确实是一件好事，但又怎能填补自己心里的空洞。
燕直低垂着眼帘，想着乐县里的绣衣使者和文职的数量，果然还是少了。
只希望绣衣使者暴烈地对待犯禁的妖人，将他们捉住就拖出去当街处死的严酷，能稍稍震慑那些踏入了妖行的人内心的鬼魅。
“就这些？”白榆冰冷地盯着赵摇追问道。
从刚刚开始，赵摇就一五一十地把之前的事自个跟师父说清楚，自己是怎么大意的，怎么没看清郑助身上的兽性异状，那只脚又是怎么一不小心、顺势就踏上去的。
“就，就这些了！”赵摇胆颤心惊地回道。
除了一些主观的描述上加了点自己的想法以外，事情经过他可是一点没改，毕竟当时还有燕直在场。
就以往的经验来看，燕直绝不会帮他遮掩，不反过来装乖和自己对比一二，让师父更加生气就很不错了！
与其被打得更惨，不如老老实实说出来。
白榆深深地看了赵摇一眼，领头往回走，却不是放过了他，而是思量着该怎么惩罚能让蠢笨的徒弟记住这个教训。
赵摇同样知道师父的打算，可怜见的瞅了瞅旁边的燕直。
“咋？”燕直看过来，眨着眼睛问道。
“没咋！”赵摇摇着脑袋，闭上了嘴巴。
不能指望他，燕直开口，说不定是建议师父将自己吊起来用鞭子打。
等回到了家里的屋院，考虑到燕直和赵摇没吃东西就出门，白榆且先让他们去吃几口蒸饼，填饱肚子。
做过了任务，剩下的时间就由绣衣使者自己活动，算是久违的休息日。
只不过赵摇出了错，该有的惩戒不能少，白榆索性让燕直抓住赵摇，注入异毒，禁锢了他半日。
半天时间只有眼睛能够转动，手脚完全不能动弹的难受体验，即便放开了他，赵摇也一脸复杂的表情。
来自攀附的异毒，不仅能禁锢人的行动，那种蛇毒入体的冰凉感更带着挥之不去的恐惧，就像濒死的感觉一样。
为了尽快摆脱身上残留的难受感觉，赵摇取了根细长的麻绳，招呼着燕直跟他一起去。
趁着白榆师父不在院里，赵摇偷偷把喜欢趴在围墙上的阿虎抱下来。
两人一人牵着麻绳的一头，顺着方向画圈甩了起来，被放在中间的橘猫好奇地盯着对面赵摇的动作，至于袭来的麻绳，自然是难不到灵敏的阿虎。
轻轻一跃，就让过了甩动的麻绳。
赵摇和燕直甩着麻绳，阿虎在中间跳着玩其实也还算开心。
只不过，赵摇脸上诡异的笑容越来越大，动作也是越来越快，负责帮忙的燕直不得不跟着加快速度，看向赵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两个妖行者动手，麻绳自然被甩的飞快，橘猫早已没了之前气定神闲的模样，毛茸茸的四肢蜻蜓点水般触着地，整只猫炸着毛努力把自己保持在半空中。
“哈哈哈——”
赵摇笑得快喘不过气了，手上动作还没停。
他笑得开心，橘猫就不开心了，张着嘴朝着正屋：“喵！！”
相当凄惨的猫叫声响起，赵摇顿时就不笑了，就连燕直都忍不住心里一跳，扭头一看，果然师父白榆探着头出来，正巧看见阿虎还在努力保持跃空状态的一幕。
麻绳落在了地上，橘猫瘫在地上身上一起一伏的在喘气，像狗一样把舌头吐了出来。
砰的一声闷响，白榆路过赵摇，抬手抽在了他脑袋上。
捡起地上的麻绳，卷起来收了大半，留着一小截对着俩个蠢徒弟的屁股一人就是一下，这才心疼地抱起橘猫往回走。
“嘶——”
燕直揉着被抽的地方，声音极轻地吸着凉气。
赵摇则是不仅要揉屁股，还要时不时双手用力搓揉着自己的脑袋，师父打他的头用的力道是真的很大。
望着他忙碌的模样，燕直还是觉得自己不至于此，自己是受赵摇胁迫才动手的。
两人站在院子里正无所事事的时候，听见逐渐清晰的马蹄声朝着这边来了。
望着院外的道上，很快就见到四匹驯马停在了门口，其中一匹的马背上正是之前还见过的绣衣文职刘盟。
听见了马声，刚刚抱着橘猫进屋的白榆再次出现在门口，严肃地望着屋外。
“二变！虫妖！东城外清泉山竹林，快！快！”刘盟焦急中带着一丝兴奋，迈进院子就高声催促道。
“燕直，把你的长枪带上！”
白榆冲着徒弟喊了一声，转头匆匆进屋，在角落里取了几支小巧木瓶揣在身上，又拿起环首刀，还是两柄插在腰间衣服的扣中。
燕直匆忙跟着赵摇取自己的家伙什，不由得看向旁边的劲弓利箭。
“虫妖！是虫妖！带弓箭没用，捕网也没用，跟着师父就好！”赵摇拿起自己的环首刀便没再带其他东西，扶在刀柄上的左手轻微颤动着。
只要完成任务，二变虫行妖汤的妖性材料就有了，他就能升擢了！
他已经等了两年了！
拿好了兵刃，师徒三人出门紧跟着刘盟走向驯马，白榆各自取了一件木瓶塞在俩个徒弟的身上。
燕直把它放稳妥，知道里面应该就是师父白榆的血。
受伤后吞咽下去能好得快，只是不知道能有多快。
三人，不，应该是四人都神情兴奋，跨上了驯马的马背，娴熟地掉转马头，跟着刘盟向东门而去。
通往城外的主路总是修筑的宽敞平整，即便是快马加鞭，也不会撞到县里百姓。
骑在马背上快速前行，燕直眼里的景象都拉成了稍显模糊的长条，穿着黑的、灰的、暗红色衣裳的百姓一个接一个消失在身后，呼呼的风声充斥着双耳。
四匹驯马前后出了城，来到城外速度更快一分，朝着远处堆在大地上的青山而去。
“这只虫妖不知道藏在清泉山多久，已经整个大了！”刘盟骑马领头，速度极快还能回头大声说道，声音甚至压过了众人耳边的呼呼风声。
燕直听师父赵北落曾经说过，世间之妖是因为天上垂落的云气而生。
那些还在母胎或卵中的未生之妖吸收云气，经年而生，刚出生的妖物虽有异力，颇为强壮，但也有着常物的成长时间，如果能遇见还算‘弱小’的妖物自然最好。
但这出没在清泉山的虫妖，已经完全长大了，文职是在提醒他们小心。
大声咆哮有些废嗓，刘盟闭嘴咽了口水继续道：“清早时候，游侠儿们上山在竹林碰见了它，有一人没回来，徐斗带着县里其他游侠儿又去了。”
白榆听后点点头，这事正常，游侠儿为了给朋友报仇，二变的虫妖也是敢上的。
即使他们这群人里只有一个妖行者，还是一变的，他们照样得去。
想要发现这些隐藏在山林湖水间的妖物，总得有人落进它们肚子才行，与其让其他采药人、樵夫碰上，白榆觉得还是游侠儿被吃的好。
她不喜欢这个群体。
骑马跟在后面的燕直又听见了徐斗的名字，也没多想，只是看着旁边的赵摇感觉有趣，想象着他长出四只手臂的模样。
赵摇骑着马紧紧跟在师父身后，俏脸紧绷着。
师徒三人有熟悉清泉山的刘盟带路，进山上山还是绕行的山道都明了于心，期间还见到了其他文职的踪影。
很快，就不得不下马，总不可能骑着马真正上山的。
“县里没其他人了，直指不得不把这个任务派给你们，再辛苦些。”刘盟望着三人说道。
白榆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两个徒弟向着竹林的方向进了山林。
“小心一些！”后面还有刘盟的声音传来。
燕直和赵摇跟在师父的两侧，三人无论是遇上什么凸起的山石，亦或者纠缠的蔓藤，行进时都隐隐聚在一起。
其实他们都比较熟悉清泉山，前些日子经常来此训练合击术。
绣衣使者中的合击之术脱胎于军中，而军中最简易的合击术就是持盾的配上持矛的，抓着盾牌的保护自己和同伴，让手持长矛的捅刺敌人，优势杀伤。
除去这攻与防的分配问题外，就只剩下前进后退、腾挪周转的相互配合最为重要。
绣衣有一套自己的心得。
白榆曾带着燕直和赵摇在山林间练习，刚开始燕直和赵摇还撞在一起不少次，后来逐渐就熟悉了。
不仅师徒三人能配合，等到燕直和赵摇成长后，离开了白榆身边，如果在任务中遇见了其他绣衣使者，照样能够相互配合的很好。
无论是尸首分离的郑助尸体，还是那在绣衣使者处死妖人时，突然窜出来设谎阻拦的唐纨，该拉去城外的拉去城外，该拉进官衙的拉入官衙。
燕直拎着自己那用来斩首，沾了血还甩不掉的九剑，等着回去用井水洗一洗擦干。
至于说第一次杀人的感觉，这哪里能有什么感觉，当时憋着一股气，抬手挥剑，一个眨眼的时间，人头就落地了。
等到郑助已经死了，就更加没什么了，反而因为当众处死了犯禁的妖人，周围的百姓纷纷高声欢呼，激得人热血沸腾，恨不得快点找出妖人再砍一个！
唯一令人叹息的，只有那一直表现得魂不守舍的唐易。
无论是疯癫漫骂的唐纨也好，还是怅然若失的唐志也好，只有那唐易，在见到郑助授首，也没什么变化，报复、看到仇人被斩确实是一件好事，但又怎能填补自己心里的空洞。
燕直低垂着眼帘，想着乐县里的绣衣使者和文职的数量，果然还是少了。
只希望绣衣使者暴烈地对待犯禁的妖人，将他们捉住就拖出去当街处死的严酷，能稍稍震慑那些踏入了妖行的人内心的鬼魅。
“就这些？”白榆冰冷地盯着赵摇追问道。
从刚刚开始，赵摇就一五一十地把之前的事自个跟师父说清楚，自己是怎么大意的，怎么没看清郑助身上的兽性异状，那只脚又是怎么一不小心、顺势就踏上去的。
“就，就这些了！”赵摇胆颤心惊地回道。
除了一些主观的描述上加了点自己的想法以外，事情经过他可是一点没改，毕竟当时还有燕直在场。
就以往的经验来看，燕直绝不会帮他遮掩，不反过来装乖和自己对比一二，让师父更加生气就很不错了！
与其被打得更惨，不如老老实实说出来。
白榆深深地看了赵摇一眼，领头往回走，却不是放过了他，而是思量着该怎么惩罚能让蠢笨的徒弟记住这个教训。
赵摇同样知道师父的打算，可怜见的瞅了瞅旁边的燕直。
“咋？”燕直看过来，眨着眼睛问道。
“没咋！”赵摇摇着脑袋，闭上了嘴巴。
不能指望他，燕直开口，说不定是建议师父将自己吊起来用鞭子打。
等回到了家里的屋院，考虑到燕直和赵摇没吃东西就出门，白榆且先让他们去吃几口蒸饼，填饱肚子。
做过了任务，剩下的时间就由绣衣使者自己活动，算是久违的休息日。
只不过赵摇出了错，该有的惩戒不能少，白榆索性让燕直抓住赵摇，注入异毒，禁锢了他半日。
半天时间只有眼睛能够转动，手脚完全不能动弹的难受体验，即便放开了他，赵摇也一脸复杂的表情。
来自攀附的异毒，不仅能禁锢人的行动，那种蛇毒入体的冰凉感更带着挥之不去的恐惧，就像濒死的感觉一样。
为了尽快摆脱身上残留的难受感觉，赵摇取了根细长的麻绳，招呼着燕直跟他一起去。
趁着白榆师父不在院里，赵摇偷偷把喜欢趴在围墙上的阿虎抱下来。
两人一人牵着麻绳的一头，顺着方向画圈甩了起来，被放在中间的橘猫好奇地盯着对面赵摇的动作，至于袭来的麻绳，自然是难不到灵敏的阿虎。
轻轻一跃，就让过了甩动的麻绳。
赵摇和燕直甩着麻绳，阿虎在中间跳着玩其实也还算开心。
只不过，赵摇脸上诡异的笑容越来越大，动作也是越来越快，负责帮忙的燕直不得不跟着加快速度，看向赵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两个妖行者动手，麻绳自然被甩的飞快，橘猫早已没了之前气定神闲的模样，毛茸茸的四肢蜻蜓点水般触着地，整只猫炸着毛努力把自己保持在半空中。
“哈哈哈——”
赵摇笑得快喘不过气了，手上动作还没停。
他笑得开心，橘猫就不开心了，张着嘴朝着正屋：“喵！！”
相当凄惨的猫叫声响起，赵摇顿时就不笑了，就连燕直都忍不住心里一跳，扭头一看，果然师父白榆探着头出来，正巧看见阿虎还在努力保持跃空状态的一幕。
麻绳落在了地上，橘猫瘫在地上身上一起一伏的在喘气，像狗一样把舌头吐了出来。
砰的一声闷响，白榆路过赵摇，抬手抽在了他脑袋上。
捡起地上的麻绳，卷起来收了大半，留着一小截对着俩个蠢徒弟的屁股一人就是一下，这才心疼地抱起橘猫往回走。
“嘶——”
燕直揉着被抽的地方，声音极轻地吸着凉气。
赵摇则是不仅要揉屁股，还要时不时双手用力搓揉着自己的脑袋，师父打他的头用的力道是真的很大。
望着他忙碌的模样，燕直还是觉得自己不至于此，自己是受赵摇胁迫才动手的。
两人站在院子里正无所事事的时候，听见逐渐清晰的马蹄声朝着这边来了。
望着院外的道上，很快就见到四匹驯马停在了门口，其中一匹的马背上正是之前还见过的绣衣文职刘盟。
听见了马声，刚刚抱着橘猫进屋的白榆再次出现在门口，严肃地望着屋外。
“二变！虫妖！东城外清泉山竹林，快！快！”刘盟焦急中带着一丝兴奋，迈进院子就高声催促道。
“燕直，把你的长枪带上！”
白榆冲着徒弟喊了一声，转头匆匆进屋，在角落里取了几支小巧木瓶揣在身上，又拿起环首刀，还是两柄插在腰间衣服的扣中。
燕直匆忙跟着赵摇取自己的家伙什，不由得看向旁边的劲弓利箭。
“虫妖！是虫妖！带弓箭没用，捕网也没用，跟着师父就好！”赵摇拿起自己的环首刀便没再带其他东西，扶在刀柄上的左手轻微颤动着。
只要完成任务，二变虫行妖汤的妖性材料就有了，他就能升擢了！
他已经等了两年了！
拿好了兵刃，师徒三人出门紧跟着刘盟走向驯马，白榆各自取了一件木瓶塞在俩个徒弟的身上。
燕直把它放稳妥，知道里面应该就是师父白榆的血。
受伤后吞咽下去能好得快，只是不知道能有多快。
三人，不，应该是四人都神情兴奋，跨上了驯马的马背，娴熟地掉转马头，跟着刘盟向东门而去。
通往城外的主路总是修筑的宽敞平整，即便是快马加鞭，也不会撞到县里百姓。
骑在马背上快速前行，燕直眼里的景象都拉成了稍显模糊的长条，穿着黑的、灰的、暗红色衣裳的百姓一个接一个消失在身后，呼呼的风声充斥着双耳。
四匹驯马前后出了城，来到城外速度更快一分，朝着远处堆在大地上的青山而去。
“这只虫妖不知道藏在清泉山多久，已经整个大了！”刘盟骑马领头，速度极快还能回头大声说道，声音甚至压过了众人耳边的呼呼风声。
燕直听师父赵北落曾经说过，世间之妖是因为天上垂落的云气而生。
那些还在母胎或卵中的未生之妖吸收云气，经年而生，刚出生的妖物虽有异力，颇为强壮，但也有着常物的成长时间，如果能遇见还算‘弱小’的妖物自然最好。
但这出没在清泉山的虫妖，已经完全长大了，文职是在提醒他们小心。
大声咆哮有些废嗓，刘盟闭嘴咽了口水继续道：“清早时候，游侠儿们上山在竹林碰见了它，有一人没回来，徐斗带着县里其他游侠儿又去了。”
白榆听后点点头，这事正常，游侠儿为了给朋友报仇，二变的虫妖也是敢上的。
即使他们这群人里只有一个妖行者，还是一变的，他们照样得去。
想要发现这些隐藏在山林湖水间的妖物，总得有人落进它们肚子才行，与其让其他采药人、樵夫碰上，白榆觉得还是游侠儿被吃的好。
她不喜欢这个群体。
骑马跟在后面的燕直又听见了徐斗的名字，也没多想，只是看着旁边的赵摇感觉有趣，想象着他长出四只手臂的模样。
赵摇骑着马紧紧跟在师父身后，俏脸紧绷着。
师徒三人有熟悉清泉山的刘盟带路，进山上山还是绕行的山道都明了于心，期间还见到了其他文职的踪影。
很快，就不得不下马，总不可能骑着马真正上山的。
“县里没其他人了，直指不得不把这个任务派给你们，再辛苦些。”刘盟望着三人说道。
白榆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带着两个徒弟向着竹林的方向进了山林。
“小心一些！”后面还有刘盟的声音传来。
燕直和赵摇跟在师父的两侧，三人无论是遇上什么凸起的山石，亦或者纠缠的蔓藤，行进时都隐隐聚在一起。
其实他们都比较熟悉清泉山，前些日子经常来此训练合击术。
绣衣使者中的合击之术脱胎于军中，而军中最简易的合击术就是持盾的配上持矛的，抓着盾牌的保护自己和同伴，让手持长矛的捅刺敌人，优势杀伤。
除去这攻与防的分配问题外，就只剩下前进后退、腾挪周转的相互配合最为重要。
绣衣有一套自己的心得。
白榆曾带着燕直和赵摇在山林间练习，刚开始燕直和赵摇还撞在一起不少次，后来逐渐就熟悉了。
不仅师徒三人能配合，等到燕直和赵摇成长后，离开了白榆身边，如果在任务中遇见了其他绣衣使者，照样能够相互配合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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