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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胆子都被关羽给打没了

    关云长能在历史上水淹七军,威震华夏,还是有道理的。

    这是于谦来到襄阳城待了几天之后的最真实感受。

    真不只是一场大雨让他占了天时那么简单。

    关羽的水师陆战队到底有多强,目前没见着过还不得而知,反正他这边主张主动进攻,主张守襄阳,不管是满宠还是曹仁,乃至于襄阳的原有守军都当做了是天方夜谭,都觉得是他们父子俩疯了。

    明明关羽的手下真的没什么兵力,至多三万人顶了天了,而且大概率还真就都是老弱病残,大家的兵力其实都在伯仲之间,却愣是把他们魏军这边的胆子都给吓破了。

    于谦来的时候还真没想过他们进驻襄阳能引起曹仁全军这么大的反应,是,如果只想着守,那襄阳确实已经是一片死地了,可如果稍微想着点攻,襄阳这就是进攻的跳板啊!

    怎么你们脑子里已经完全没有进攻这根弦了是么?他关羽三万多人,我们这支援军也是三万多人啊,水上打不过他,就不想着扬长避短在路上跟他磕么?

    他甚至感觉这曹仁恐怕都不是只想着守,甚至都已经琢磨怎么跑了,要不然他把援军都放在城北干啥?

    关羽就这么邪性?

    至于襄阳这边,兵卒士气肉眼可见的崩颓,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做好了投降的准备了,兵也没个兵样,甚至对樊城那边的战况也并不怎么关心。

    他们的状态一句话就可以总结:闲言碎语满村窜,偷把葱来骗头蒜,衣衫不整头发乱,精神萎靡人涣散,整点破烂到处换,上顿不接下顿饭。

    这兵都不能用了!

    基本上现在每个兵都是隔岸观火的心态,关羽打樊城,没打下来退了大家就是守城有功,打下来了,他们这些襄阳守军就投降,换身衣服,给谁打工不是拿饷吃饭。

    当然了,这也不能怪他们,曹仁现在对襄阳城基本是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此前的几支援军都远远的放在樊城以北,让他们连见都见不着,汉水以南恨不得是一个兵也不放了,真以为小兵就不明白啥叫弃子了么?

    吕常那是家眷亲属都被扣在了邺城为质,不敢也不能投降,但他的这些个兵那可都是荆州兵。将心比心的想一想,于谦要是这襄阳守军,士气也高不到哪去。

    至于吕常本人,这货本就是刘表旧部,南阳豪族,之所以安排他当这个太守本来也有点样子货的意思,这种就是典型的寡妇睡觉上边没人。

    原本这仗打的时候是曹仁主动出兵进攻江陵,他这个南郡太守就是给曹仁负责筹措,运输一下粮草的,也是真没想到这位宗室第一大将怎么就成进攻变成了防守,而且还守在他后面去了。

    一个运粮的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守城大将担负这么大的责任,他老吕同志都六十多了上哪说理去呢?

    尤其是他明明身处其中,襄樊襄樊,襄字还尤是在樊之前,结果现在曹仁不理他,关羽也不理他。

    莫名其妙的就成了这国战之中的二号人物,又莫名其妙这一仗,好像突然就跟他没什么关系了,说是守城,实则纯是看戏,这货也真是倒霉催的。

    说真的如果于谦和曹仁换换位置易地而处,就算是真不知道樊城挑梁顶冲的地形情况,也至少会换满宠这样的老资历,带领一部分汝南兵进驻襄阳城。

    既表现出他誓死不会抛弃襄阳的决心,多少也能让这襄阳守军干点事儿,总不能真的光看戏吧?

    当然,那要是曹仁和满宠已经决定了随时逃跑,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所以于禁进驻襄阳,一举接过了襄阳城的指挥之权,这吕常非但没有任何的抗拒,反而极其极其的配合,甚至于禁装病,让于谦这么个年轻人全权接管襄阳防务,他也依旧是极其极其的配合,于谦让他干啥他干啥,不让他干的事儿是一件也不干。

    靠不靠谱的他管不着,反正担子是卸下来了。

    “少君,全军都已整备整齐,咱们现在,又该如何是好呢?”

    “不是早就说过了吗,编练水师啊,给文聘的信不是已经都发出去了么?”

    吕常不禁在心中腹诽,你那信若是以你爹的名义发出去,那文聘兴许还能来转转,你以你自己的名义发出去,他能来才是见鬼了呢。

    “那,那然后呢?”

    “攻打城池啊,先打中卢,然后派兵分成小股去乡野之间找粮,掠夺民财。”

    “啊这……此举,岂不是要激怒关羽?”

    “就是为了要激怒他,有本事,他坚壁清野,或者来襄阳城下与我陆战决胜啊,这就是我的策略。”

    “啊这……喏。”

    吕常闻言,虽是不太情愿,但还是马上安排了下去。

    于谦也是颇为痛苦,说白了,这就是化兵为匪,四处劫掠,以减轻襄阳的辎重负担,他干这个事儿心里也难受,不过古代打仗就这样,这叫就食于敌,关羽绝北道的时候也没少干这样的事儿。

    于谦甚至还亲自领兵,率兵打下了距离襄阳不远的中卢城,然后将城中府库搬运一空,又马上逃回襄阳去了。

    其实也没劫多少东西,就是图个挑衅。

    然后没几天的功夫,曹仁的命令又至,这回倒不是满宠亲自来传信了,而是一个叫常雕的,没什么名气的一员小将,路人甲。

    因为来的是路人甲,这就不好再将于禁请出来了啊,毕竟于禁现在在装病,除了他自己的一些亲信,军中司马一级以上的中高层,知道于禁现在吃嘛嘛香龙精虎猛的人不多,若是谁来都让于禁露面见一下,这病不是白装了么。

    而且那曹仁明知道于禁是在装病,命令却也确实是下给他的。打开一看,却是强令他必须撤出襄阳,让他去江北扎营。

    看得于谦不禁心中冷笑连连。

    堂堂宗室大将,征南将军,就这点能耐?欺负我一个晚辈?你有本事再叫满宠来啊!

    “常司马,你回去帮我转告征南将军,不撤,我爹的官比他大,有招让他想去没招让他死去,慢走不送!”

    常雕闻言,面色不善地道:“少君,咱家劝您还是将刚才这话收回去的好,正所谓主辱臣死,您如此折辱征南将军,莫说传话,便是咱家,可是也听不下去了。”

    说着,却是撸胳膊挽袖子,竟似是要在襄阳与于谦动手一般。

    倒是个会投机的。

    然后于谦上前一步道:“我知道你想在我这讨一顿打回去邀功,但是你想清楚,我非但是左将军的儿子,还是世子的五友之一,我跟征南将军的事,乃国事,本不该你这般小人参与,但你若是当真参与其中,对我不敬,我可就记恨你了,将来世子继位,我收拾不了曹子孝还收拾不了你?滚!”

    那人闻言马上变了脸色,却是噗通一声跪下道:“少君说得是,小人这就滚,这就滚。”

    然后,居然真的躺地上轱辘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