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二计“瓮中捉鳖”。可是，真捉得住么？
我诚心笑道，“小子服气！服气得很！”
李淳风与李二狗闻言，点头相视，哈哈笑将起来。
笑完了，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胳膊，好似勉励我似的，一脸感慨。又转过身去，目视窗外风雨，缓缓道：“小侯爷真是让我二人开了眼界。老夫自认此番布局精巧，环环相扣，于那关键处以一语推之，料得小侯爷必然入吾彀中。可实不曾想，你竟于今日这短短几个时辰，便将此事前后因果，与老夫手段，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沉吟片刻，又道：“小侯爷能否再细说说，你说老夫三道计策，这第一条请君入瓮，便是如此了，那第二条又是如何？”
我瞥了一眼老头，见他双眼咪着，目视前方，胡子微微颤动，竟似有几分激动？咋，让我说对了他这一串操作，这么不开心？至于么？别再犯了心脏病，我可不赔。
“请君入瓮嘛，后边自然该接着‘瓮中捉鳖’了呗。”我笑了一下，“我猜这附近，除了咱们三个屋里聊天，最少还有四位大哥在外边吹风淋雨呢吧？”
李淳风眨眨眼，道：“小侯爷这又是如何推断出来的呢？”
老家伙对比不置可否？那就很可能如我所料了，还得再看看情况，稳住别急。
我扭身回了桌前坐下，把中指伸出，指着李二狗，又用其余四指在桌子上一点一点，模拟了个王八前进的样子，我可没说你们五个动手的是王八……
抬头看着李二狗道：“捉鳖嘛，总是手多些，能更方便。”
“原本以二狗叔一人之能，抓我如同探囊取物。可是，你们既然猜不到我如何从那四个匪徒手里逃出，为了稳妥起见，想来定会再做些布置。”
李淳风也回了桌边坐下，看着我道：“如何布置？”
我想了想，抬手用王八头的中指，指了指天棚：“如果是我来布置的话，房顶上最少有一人，手持弓弩。这样，不论我奔着这屋子哪个方向逃遁，他都能瞄准我后背，或者是腿？”
我扭头看看窗外，雨势更大，雷声滚滚不停，点点头道：“这种天气，弓箭自然是用不得了，那应该是手弩之类吧？你二人皆有官身，手下有人持弩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
李二狗扫了一眼天棚，道：“这算第一个，小侯爷说有四人，那另外的人物呢？”
“左右院墙之外，定然各自埋伏最少一个了。看你们手头人手够不够呗。这是常见操作吧？”我冲着李二狗笑道。
李二狗也冲我笑笑：“小侯爷说的不错，自该如此。那还有呢？你说最少四人可用，如今已用了三人，剩下这一人，前庭后院，小侯爷又会如何布置？”
我看看他，你说这么一个看起来憨厚的男人，怎么也冲我耍心眼？还特意说什么“最少四人”，这是暗示我，他们不止四人呗？
可惜了，你越这么强调，我倒是觉得越说明，你们真的人手不足。
还问我如何布置，我要是布置错了，你就打算看不起我了咋滴？
吸了口气，“后院啊——”我故意拉长了声音，看着李二狗的脸：“后院我才不放人呢！”
李二狗未及答话，李淳风便又笑了起来，接过话头道：“小侯爷这是为何？我等从前门堵住了你，按常理，你料着左右墙外有埋伏，自然是从后院逃出，最是稳妥。你却为何不在后院安排人手了？”
老李头这是觉得李二狗戏过了，替他往回拉呢？看起来我蒙对了啊，他真的人手不多？诈诈他先！
“因为你们人手不足！”我盯着李二狗道。比起来李淳风，他脑子虽然不笨，但是反应确实要慢一些的样子。
李二狗面色不变：“是说小侯爷说最少四人，那咱们便按这四人来布置吧。小侯爷为何不在后院安排人手？”
此言一出，我和李淳风同时笑了起来。看起来九成九，是真的没那么多人手了。
“你们虽然人手不足，但是准备应该充足。李先生不是说了么，恭候多时了，对吧？”我冲着李淳风笑笑。
李淳风点点头，也笑了起来：“小侯爷当真聪慧。不错，我们确实只有四人可用。小侯爷且继续吧。”
老李虽狡猾，但也算实在人，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
“后院是猪圈，两侧是山墙。”我用手指在桌子上比划着后院的平面图。
“我若从后院走，翻猪圈费事儿，太慢，只能放弃。而不论左右哪面墙跳出去，房顶上的人就会看得很清楚，从而指挥墙外之人去堵截。”
“翻墙虽比翻猪圈快点，可再快也需要时间，就等于把后背留给了这个房顶的射手。那我岂不是后有弩箭，前有猪圈或者是墙头，还有墙外的埋伏，这连环三关要过？”
李淳风点点头：“确实如此。”
“而选择走前面的话，院里自留地是空着的，前面院门是不锁的。只要我冲到院门之外，贴着外边的墙跑，房顶的射手就没了射击的角度。而东西墙外埋伏之人，也要出了隔壁院子才能来抓我。”
我用手在桌子上画着自己从前院走的逃跑路线，又画了隔壁院子埋伏之人出来堵我的路线。他二人点点头，示意明白我所说。
“那么，反方向远点的院子，埋伏那人，就已经被我甩开一段距离了，对吧？”
我顿了顿，“如此，短时间内，我所面对的，就只有跟逃跑方向同侧的那个院子里，你们埋伏的这个人。这样一来，说是四个埋伏的，可我面前，便只有他一人耳！”
“你们说，是不是只要躲开这一个人的堵截，即可大大提升逃跑的可能？”
他二人闻言，都点头不语。
我继续道：“只要我能保证在前院，从屋子门口到院门之间的这一段，不被房上之人射到要害，保持行动能力，那么，冲出门后，实际上，我就只有一个对手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我跑的很快的，二狗叔也知道。若堵截之人真是让我晃了过去，在这黑夜之中，风雨如此之大，只消跑出庄子边缘，转身变向，钻进田地之中！你们——”
我探起身子，把脑袋伸到李二狗面前，斜斜向上，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咬着牙狠狠地道：“你敢肯定，一定能抓得到我？”
风雨声中，这个如长枪一般指天而立的男人，眯起眼睛，倒吸一口凉气，终于变了颜色！
我看他面色沉了下去，笑了笑，坐了回去。
扭头瞥一眼窗子，用食指指着房门：“从门口到院门，这点距离，我只要不跑直线，那房顶的弩手，第一箭射不到我的话——”
我双手捧做喇叭，冲着房顶大喊：
“房顶上的兄弟——
你——
根本来不及——
射出那——
第、二、箭！”
扭头，翘起一边嘴角，得意兮兮，笑着冲李淳风挑衅道：“李先生，你说，若是剩下那个人，不埋伏在前门的话，你们，真能拦得住我么？”
李淳风与李二狗闻言，点头相视，哈哈笑将起来。
笑完了，他伸手拍了拍我的胳膊，好似勉励我似的，一脸感慨。又转过身去，目视窗外风雨，缓缓道：“小侯爷真是让我二人开了眼界。老夫自认此番布局精巧，环环相扣，于那关键处以一语推之，料得小侯爷必然入吾彀中。可实不曾想，你竟于今日这短短几个时辰，便将此事前后因果，与老夫手段，看了个清清楚楚。”
他长长叹了一口气，沉吟片刻，又道：“小侯爷能否再细说说，你说老夫三道计策，这第一条请君入瓮，便是如此了，那第二条又是如何？”
我瞥了一眼老头，见他双眼咪着，目视前方，胡子微微颤动，竟似有几分激动？咋，让我说对了他这一串操作，这么不开心？至于么？别再犯了心脏病，我可不赔。
“请君入瓮嘛，后边自然该接着‘瓮中捉鳖’了呗。”我笑了一下，“我猜这附近，除了咱们三个屋里聊天，最少还有四位大哥在外边吹风淋雨呢吧？”
李淳风眨眨眼，道：“小侯爷这又是如何推断出来的呢？”
老家伙对比不置可否？那就很可能如我所料了，还得再看看情况，稳住别急。
我扭身回了桌前坐下，把中指伸出，指着李二狗，又用其余四指在桌子上一点一点，模拟了个王八前进的样子，我可没说你们五个动手的是王八……
抬头看着李二狗道：“捉鳖嘛，总是手多些，能更方便。”
“原本以二狗叔一人之能，抓我如同探囊取物。可是，你们既然猜不到我如何从那四个匪徒手里逃出，为了稳妥起见，想来定会再做些布置。”
李淳风也回了桌边坐下，看着我道：“如何布置？”
我想了想，抬手用王八头的中指，指了指天棚：“如果是我来布置的话，房顶上最少有一人，手持弓弩。这样，不论我奔着这屋子哪个方向逃遁，他都能瞄准我后背，或者是腿？”
我扭头看看窗外，雨势更大，雷声滚滚不停，点点头道：“这种天气，弓箭自然是用不得了，那应该是手弩之类吧？你二人皆有官身，手下有人持弩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
李二狗扫了一眼天棚，道：“这算第一个，小侯爷说有四人，那另外的人物呢？”
“左右院墙之外，定然各自埋伏最少一个了。看你们手头人手够不够呗。这是常见操作吧？”我冲着李二狗笑道。
李二狗也冲我笑笑：“小侯爷说的不错，自该如此。那还有呢？你说最少四人可用，如今已用了三人，剩下这一人，前庭后院，小侯爷又会如何布置？”
我看看他，你说这么一个看起来憨厚的男人，怎么也冲我耍心眼？还特意说什么“最少四人”，这是暗示我，他们不止四人呗？
可惜了，你越这么强调，我倒是觉得越说明，你们真的人手不足。
还问我如何布置，我要是布置错了，你就打算看不起我了咋滴？
吸了口气，“后院啊——”我故意拉长了声音，看着李二狗的脸：“后院我才不放人呢！”
李二狗未及答话，李淳风便又笑了起来，接过话头道：“小侯爷这是为何？我等从前门堵住了你，按常理，你料着左右墙外有埋伏，自然是从后院逃出，最是稳妥。你却为何不在后院安排人手了？”
老李头这是觉得李二狗戏过了，替他往回拉呢？看起来我蒙对了啊，他真的人手不多？诈诈他先！
“因为你们人手不足！”我盯着李二狗道。比起来李淳风，他脑子虽然不笨，但是反应确实要慢一些的样子。
李二狗面色不变：“是说小侯爷说最少四人，那咱们便按这四人来布置吧。小侯爷为何不在后院安排人手？”
此言一出，我和李淳风同时笑了起来。看起来九成九，是真的没那么多人手了。
“你们虽然人手不足，但是准备应该充足。李先生不是说了么，恭候多时了，对吧？”我冲着李淳风笑笑。
李淳风点点头，也笑了起来：“小侯爷当真聪慧。不错，我们确实只有四人可用。小侯爷且继续吧。”
老李虽狡猾，但也算实在人，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
“后院是猪圈，两侧是山墙。”我用手指在桌子上比划着后院的平面图。
“我若从后院走，翻猪圈费事儿，太慢，只能放弃。而不论左右哪面墙跳出去，房顶上的人就会看得很清楚，从而指挥墙外之人去堵截。”
“翻墙虽比翻猪圈快点，可再快也需要时间，就等于把后背留给了这个房顶的射手。那我岂不是后有弩箭，前有猪圈或者是墙头，还有墙外的埋伏，这连环三关要过？”
李淳风点点头：“确实如此。”
“而选择走前面的话，院里自留地是空着的，前面院门是不锁的。只要我冲到院门之外，贴着外边的墙跑，房顶的射手就没了射击的角度。而东西墙外埋伏之人，也要出了隔壁院子才能来抓我。”
我用手在桌子上画着自己从前院走的逃跑路线，又画了隔壁院子埋伏之人出来堵我的路线。他二人点点头，示意明白我所说。
“那么，反方向远点的院子，埋伏那人，就已经被我甩开一段距离了，对吧？”
我顿了顿，“如此，短时间内，我所面对的，就只有跟逃跑方向同侧的那个院子里，你们埋伏的这个人。这样一来，说是四个埋伏的，可我面前，便只有他一人耳！”
“你们说，是不是只要躲开这一个人的堵截，即可大大提升逃跑的可能？”
他二人闻言，都点头不语。
我继续道：“只要我能保证在前院，从屋子门口到院门之间的这一段，不被房上之人射到要害，保持行动能力，那么，冲出门后，实际上，我就只有一个对手了！”
我哈哈笑了起来：“我跑的很快的，二狗叔也知道。若堵截之人真是让我晃了过去，在这黑夜之中，风雨如此之大，只消跑出庄子边缘，转身变向，钻进田地之中！你们——”
我探起身子，把脑袋伸到李二狗面前，斜斜向上，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咬着牙狠狠地道：“你敢肯定，一定能抓得到我？”
风雨声中，这个如长枪一般指天而立的男人，眯起眼睛，倒吸一口凉气，终于变了颜色！
我看他面色沉了下去，笑了笑，坐了回去。
扭头瞥一眼窗子，用食指指着房门：“从门口到院门，这点距离，我只要不跑直线，那房顶的弩手，第一箭射不到我的话——”
我双手捧做喇叭，冲着房顶大喊：
“房顶上的兄弟——
你——
根本来不及——
射出那——
第、二、箭！”
扭头，翘起一边嘴角，得意兮兮，笑着冲李淳风挑衅道：“李先生，你说，若是剩下那个人，不埋伏在前门的话，你们，真能拦得住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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