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精卫
“整个冬季，这样是最有利的。”
从龙侯山下来后，姜济的言语就这样直接起来。
部族中的人，也没人敢去劝说一二。外加上具老重新陷入自闭状态，部落现在完全靠着庭维系着。已经有些散了的趋向。
这才有了想留在精卫部的想法出现。
具老近两日恢复精神，被蒿等人看作救星，虽然切身体会过自救者天救的事情，但这些年轻人从来没有静下心，思考的时间。
“虽然是同宗同源，实在是不好过于侵扰精卫部的生活了。”具老稍稍反驳了下姜济。姜济沉默了一下。
“只是咱们这些人，既然是不愿意即刻出行，那就别再讨论了。我去请北精卫的巫祭与族长，等我回来再行讨论去留的问题吧。”
姜济直接站起身来，看着这一圈族人，见还是没有一个起身阻止，乃至于连敢于与他对视的人都没有。面上神情更冷，直接从暂时居住的蒙古包里走了出去。
在距离蒙古包不远处，姜济又等了近三分钟，才叹了口气，就见到庭走了出来。
“让我等了好久呢，庭。”
“是啊，这一个月真是辛苦你了。”庭的面色也很疲惫，不过还是挤出一点笑容。
“走吧。”姜济也没和庭多说什么。
······
精卫部的巫祭名字是野，也是一个年轻的人，刚刚成为巫祭也才四个月。
当初也是他发现姜济等人，并亲自带到精卫部内的。
姜济和庭找到卫野的时候，卫野正在挑选准备用于明年开春，耕种的种子。
看到两人的到来，卫野就停下手上的工作，站起身来，问询姜济他们有什么事。
庭表明来意后，卫野却看向姜济。
“冬天是可以一起过，那么你们能给精卫部带来什么？”卫野这几日也开始觉得直接将这些人带回部族，是个不妥当的举动了。
好在有槐部的人，只是占了他们一块地，没需要他们付出什么。
“我有良种一罐，还可以在留居期间传授贵部年轻人制陶的手艺。”姜济回答地相当果断。
种子还是邰地的姬弃所赠，连他都觉得是良种的话，那就该是这个时代除却传说中的作物外，最好的种子了。毕竟他可是后稷啊。
这下就连庭也不解地看向姜济。姬弃赠与的良种一向是姜济最宝贵的东西，而那份制陶的手艺也是姜济自己的独门手艺啊。
“不知能否让我见识一二？”卫野的眼神亮了一下。
姜济从自己随身的小布包里，掏出了一个空陶罐。
卫野接到手上，摸索着这个时代难得一见的精致陶器。
“大济果是匠心独运。”他这样惊叹着。“仅凭这份手艺，足够与精卫部换回很多了。”
“我们想要更深层次的合作，这个冬季让有槐与贵部一起生活吧，请传授我们在北方过冬的生活方式。”姜济深深的朝着卫野鞠了一躬。
卫野见状没敢犹豫，立刻鞠躬回去。“好，今天晚上我就和族老商议，必不敢有半点拖延。”
庭站在一旁手脚无措，只觉得自己多余。
······
第二天一早，不等姜济去找卫野，卫野便带着一大群人到了有槐聚居的地方。
“昨日大济将这陶罐留给了我们，诸位族老深深感叹，今日前来，只为问询大济可否铸造祭器。”
卫野的精神还不错，直接向姜济道明来意。姜济想了想，“我或许可以铸神像祭器，不过怕是难以学习。”
“能铸就好，能铸就好。”卫野身后的族老都激动起来。
北精卫部与南精卫部分家的时候，祭器大多留在南精卫所在了，北精卫这么些年祭祀的器，年头久了，已经坏了两年了。如今能有机会再获得祭器，实在是让他们很难坐得住。
“好，那这样，今天我们就带着大济的族人，熟悉冬天的北方怎样方便活下去。下午我再带着三五族人来学习大济神技。”
卫野很是兴奋，接待姜济一行人，几乎是他成为巫祭后，做过最不平凡的事了，如今这事也有了好的结果，由不得他不高兴。
“阿野，还请稍等，我去取之前承诺的良种。”姜济刚转身就被卫野拉住了。
“良种必是贵部的指望，且不说同宗同源，精卫部从来没有趁火打劫之人。良种之事，休要再提，精卫一部，多年躬耕此地，自有自己的能耐。”
卫野红着脸，急着把话说了出来。恍惚间，让姜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多谢，姜济后续教学绝无藏私之举，有槐与精卫之交，日月可证，绝无更易。”
“日月可鉴，绝无更易。”
姜济与卫野重重地碰了下拳。
······
就这样，有槐部的人白天就都混杂在精卫的部族之中，有学习冰面捕鱼的，有学习在冬天采集食物与草药的，有学习冬天的山林中如何捕猎的，再有学习如何制造成衣的······
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值得一提的是，庭每项技能都去下了功夫学，不像其他族人多半只是学习一样。他也清楚自己这个族长差姜济与具老很多，也是拼尽自己的全力去学习一切能去学习的。
而蒿则是被姜济留下来，一起学他手上的陶器手艺，和简单的控温神通。
第三天下午，姜济在教学之余终于刻好了精卫的型模，同时也做了些瓶罐的型腔。
之后开始处理起精卫部送来的各种矿石。
第五天，姜济就烧出一口铜瓶来。
第六天，铸造精卫。这一天能过来的精卫族人都赶过来了，等待着姜济的神通。
姜济捧起他前天烧制的一米见方的陶桶，里面烧着这几日蒿与精卫部那几个学徒磨出来的铜矿石粉末。
姜济运起神通，周遭环境内温度骤升，陶桶内的铜末，一点点变成液态，甚至开始冒起泡来。不远的具老也运起风师的神通来。
不多时，姜济将具老用神通粘好的模具，放在火堆之中。
运起神通在陶桶下侧开了个口，将液体的铜灌进模具之中，具老也是按照姜济的安排使着神通，帮助模具的贴合与排气。
火师与风师这两个古老的职业，在这个时代，在姜济的手上绽放出来新的光辉。
就这样半个时辰姜济收起神通，拿到精卫部准备好的水，给模具降温。
又过了半个时辰，具老也收回神通，开模了！
从龙侯山下来后，姜济的言语就这样直接起来。
部族中的人，也没人敢去劝说一二。外加上具老重新陷入自闭状态，部落现在完全靠着庭维系着。已经有些散了的趋向。
这才有了想留在精卫部的想法出现。
具老近两日恢复精神，被蒿等人看作救星，虽然切身体会过自救者天救的事情，但这些年轻人从来没有静下心，思考的时间。
“虽然是同宗同源，实在是不好过于侵扰精卫部的生活了。”具老稍稍反驳了下姜济。姜济沉默了一下。
“只是咱们这些人，既然是不愿意即刻出行，那就别再讨论了。我去请北精卫的巫祭与族长，等我回来再行讨论去留的问题吧。”
姜济直接站起身来，看着这一圈族人，见还是没有一个起身阻止，乃至于连敢于与他对视的人都没有。面上神情更冷，直接从暂时居住的蒙古包里走了出去。
在距离蒙古包不远处，姜济又等了近三分钟，才叹了口气，就见到庭走了出来。
“让我等了好久呢，庭。”
“是啊，这一个月真是辛苦你了。”庭的面色也很疲惫，不过还是挤出一点笑容。
“走吧。”姜济也没和庭多说什么。
······
精卫部的巫祭名字是野，也是一个年轻的人，刚刚成为巫祭也才四个月。
当初也是他发现姜济等人，并亲自带到精卫部内的。
姜济和庭找到卫野的时候，卫野正在挑选准备用于明年开春，耕种的种子。
看到两人的到来，卫野就停下手上的工作，站起身来，问询姜济他们有什么事。
庭表明来意后，卫野却看向姜济。
“冬天是可以一起过，那么你们能给精卫部带来什么？”卫野这几日也开始觉得直接将这些人带回部族，是个不妥当的举动了。
好在有槐部的人，只是占了他们一块地，没需要他们付出什么。
“我有良种一罐，还可以在留居期间传授贵部年轻人制陶的手艺。”姜济回答地相当果断。
种子还是邰地的姬弃所赠，连他都觉得是良种的话，那就该是这个时代除却传说中的作物外，最好的种子了。毕竟他可是后稷啊。
这下就连庭也不解地看向姜济。姬弃赠与的良种一向是姜济最宝贵的东西，而那份制陶的手艺也是姜济自己的独门手艺啊。
“不知能否让我见识一二？”卫野的眼神亮了一下。
姜济从自己随身的小布包里，掏出了一个空陶罐。
卫野接到手上，摸索着这个时代难得一见的精致陶器。
“大济果是匠心独运。”他这样惊叹着。“仅凭这份手艺，足够与精卫部换回很多了。”
“我们想要更深层次的合作，这个冬季让有槐与贵部一起生活吧，请传授我们在北方过冬的生活方式。”姜济深深的朝着卫野鞠了一躬。
卫野见状没敢犹豫，立刻鞠躬回去。“好，今天晚上我就和族老商议，必不敢有半点拖延。”
庭站在一旁手脚无措，只觉得自己多余。
······
第二天一早，不等姜济去找卫野，卫野便带着一大群人到了有槐聚居的地方。
“昨日大济将这陶罐留给了我们，诸位族老深深感叹，今日前来，只为问询大济可否铸造祭器。”
卫野的精神还不错，直接向姜济道明来意。姜济想了想，“我或许可以铸神像祭器，不过怕是难以学习。”
“能铸就好，能铸就好。”卫野身后的族老都激动起来。
北精卫部与南精卫部分家的时候，祭器大多留在南精卫所在了，北精卫这么些年祭祀的器，年头久了，已经坏了两年了。如今能有机会再获得祭器，实在是让他们很难坐得住。
“好，那这样，今天我们就带着大济的族人，熟悉冬天的北方怎样方便活下去。下午我再带着三五族人来学习大济神技。”
卫野很是兴奋，接待姜济一行人，几乎是他成为巫祭后，做过最不平凡的事了，如今这事也有了好的结果，由不得他不高兴。
“阿野，还请稍等，我去取之前承诺的良种。”姜济刚转身就被卫野拉住了。
“良种必是贵部的指望，且不说同宗同源，精卫部从来没有趁火打劫之人。良种之事，休要再提，精卫一部，多年躬耕此地，自有自己的能耐。”
卫野红着脸，急着把话说了出来。恍惚间，让姜济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多谢，姜济后续教学绝无藏私之举，有槐与精卫之交，日月可证，绝无更易。”
“日月可鉴，绝无更易。”
姜济与卫野重重地碰了下拳。
······
就这样，有槐部的人白天就都混杂在精卫的部族之中，有学习冰面捕鱼的，有学习在冬天采集食物与草药的，有学习冬天的山林中如何捕猎的，再有学习如何制造成衣的······
一切都走上了正轨。
值得一提的是，庭每项技能都去下了功夫学，不像其他族人多半只是学习一样。他也清楚自己这个族长差姜济与具老很多，也是拼尽自己的全力去学习一切能去学习的。
而蒿则是被姜济留下来，一起学他手上的陶器手艺，和简单的控温神通。
第三天下午，姜济在教学之余终于刻好了精卫的型模，同时也做了些瓶罐的型腔。
之后开始处理起精卫部送来的各种矿石。
第五天，姜济就烧出一口铜瓶来。
第六天，铸造精卫。这一天能过来的精卫族人都赶过来了，等待着姜济的神通。
姜济捧起他前天烧制的一米见方的陶桶，里面烧着这几日蒿与精卫部那几个学徒磨出来的铜矿石粉末。
姜济运起神通，周遭环境内温度骤升，陶桶内的铜末，一点点变成液态，甚至开始冒起泡来。不远的具老也运起风师的神通来。
不多时，姜济将具老用神通粘好的模具，放在火堆之中。
运起神通在陶桶下侧开了个口，将液体的铜灌进模具之中，具老也是按照姜济的安排使着神通，帮助模具的贴合与排气。
火师与风师这两个古老的职业，在这个时代，在姜济的手上绽放出来新的光辉。
就这样半个时辰姜济收起神通，拿到精卫部准备好的水，给模具降温。
又过了半个时辰，具老也收回神通，开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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