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物色对象
夏添风艰难地转动脑袋，想看一眼左手手环上显示的心率，但触手缠太紧，根本看不到。
他只能无奈地估计一下，心率应该没到130，达不成连接高维的条件，心率较低时强行发动能力是很危险的。
他听见一声宛如西瓜炸裂的闷响，向声音来源瞥去，竟然是浮墨的脑袋爆炸了，黑色的液体溅到他脸上，略有些滚烫。
这应该就是银核人的血液。
但即便失去了脑袋，浮墨也没有死，她的触手射出，钩住了子弹飞来的方向——一架直升机。
顺带一提，这架直升机和夏添风认知中的有很大区别，没有旋翼也没有声音，应该是使用了银核人的科技。
浮墨钩住直升机后奋力一拉，她和夏添风便一起往直升机飞了过去，并用另一根触手洞穿了机上的狙击手，将尸体抛出。
浮墨进入机舱后迅速杀死了直升机内的所有人，并用触手操控机身上升，加速逃离。
在此期间，她始终没有放松对夏添风的束缚，而后者在脑袋撞上两次舱壁后心率也成功突破130。
“喂！”他对着无头的浮墨喊道，“给我马上降落！”
黑色的液体从脖颈断裂处冒出，凝聚成头颅的模样，浮墨回道：“你胆子挺大，这时候竟然还敢这么对我说话。”
“为什么不敢？”夏添风坐在地上，揉着手腕道。
浮墨猛然回头，看见断裂在地的几根触手，震惊不已：“你做了什么？”
夏添风不做回答，支着脑袋道：“马上降落，否则我把你团成球。”
此时此刻，他眼中的浮墨、直升机都已经变了模样，他能同时看到这两样事物的每一层、每一个点的结构，如同三维的人看二维的画一样，每一个细节都尽收眼底，他也能轻松添笔改变画面，甚至破坏画布。
缠着他的几根触手，就是被他从高维上破坏掉的。
但浮墨不知道他的能力，即便夏添风用她想象不出的手段挣脱了束缚，她也没看出他身上有一丝危险气息，于是她身上同时长出二十根触手，刺向夏添风。
夏添风动也没动，只是看了浮墨一眼，后者伸出的所有触手便都从根处断裂，在一阵“啪啪”声中落在地上，像一条条死去的蛇。
他看了眼手环，发现自己心率正在下降，于是立刻跳了起来，怒吼道：“最后一遍，立刻降落！”
浮墨却仍不听话，她立刻拿起掉落在座椅边上的手枪，对准夏添风，扣下扳机，可不仅没有子弹从枪口射出，枪身还变成粉末，从她指缝间溜下。
浮墨震惊万分，却还是不肯低头，身后又钻出一根触手扫向直升机控制台。
“蠢货！”夏添风骂了一句，瞬移到她身边，拍了她一巴掌，浮墨的身影瞬间消失，被他关进了高维空间。
但控制台已经被触手破坏，直升机失去平衡，向着灯火通明的市区螺旋下落。
夏添风看了眼操作盘，只感到脑袋发烫，虽说他能看到直升机内部每一寸结构，但却无法理解它们，更别提驾驶了。
他跌跌撞撞地打开舱门，狂乱的夜风扑面而来，天旋地转中，他估计离坠落只剩下六七秒时间。
但是随着心率飙升到新的高度，他感知中的时间流速也变慢了许多，对他而言，实际还有一分钟时间。
无论是几维空间都逃不开重力的影响，所以他也没法直接瞬移到地面，虽然瞬移省略了坠落的过程，但能量还是会释放到他身上。
这种高度和相对速度足够让他摔个半死。
夏添风回身在舱内找起降落伞，虽说这个高度下降落伞未必能顺利展开，但多少也能给他点操作空间。
可是没找到。
他在直升机里躺了下来，此时距坠落大概还有三十秒（体感），还来得及摆十秒钟的烂。
实在不行，把浮墨放出来当个肉垫吧，只要避免被直升机的爆炸卷进去就没问题了。
想到这，他坐了起来，刚准备行动，整架直升机忽然剧烈一晃，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大开的舱门口。
夏添风勉强看出那是名蒙住面容的女子，而那人一言不发闪到他身后，抓住他两边腋下，从舱门跳了出去。
女子带着他飞到了旁边一幢楼房的顶上，而那架直升机则被另一股力量牵引，重新冲向高空，随后发出如同太阳般刺眼的光芒，它在光芒中蒸发了。
夏添风看到不远处空中飘着一个人影，他将视野放大，看清了那是一名浑身上下包裹严实的男子。
其身体的60%由机械结构组成，支撑他悬停在空中的似乎是某种反重力装置，蒸发直升机的无形激光就是他发出的。
而带他飞出来的女子显然和击碎直升机的男子一伙，只是她除了大脑外整个人都是机械结构。
夏添风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到了赛博朋克的时间线，可他抽空扫了眼附近建筑内的所有人类，发现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躯，和六百年前的人没有区别。
也就是说，这一男一女很可能是属于银核人一方。
夏添风正想着是否要把女子也关进高维空间留着日后审问，女子却松开了抓着他的手，道：“记得去医院检查。”
抛下这么一句话后，女子后背亮了一下，飞走了。
夏添风愣在了原地。
不管我了？不带我走？难道你们纯粹是来救人的？难道不是银核人改造了你们？
他疑惑不解，便决心要搞个清楚，于是找到消防梯快速下楼，用能力在地面上追逐着女子，打算看看她是什么来头。
路上，他一心二用，在周边建筑中物色着适合进行高维改造的人。
在时间漂流之前，他曾试过让别人连接高维，结果那些人虽没变得像他一样，但都觉醒了各种或正常或神经的超能力，比如变形、穿墙、让某人便秘至死等，并且他们发动能力时基本没有心率之类的限制。
夏添风通过观察那些人使用能力时身体的变化，也有样学样开发了自身相似的能力，可以说，赐予别人能力就是让他变得更强的方法。
但因为那些人是通过他连接上的高维空间，所以每当他触碰时间线，进行时间漂流后，他们的能力就会消失，变回普通人。
直到他从漂流中回来，他们的能力才可继续使用，平时夏添风也能随时断掉某人与高维的连接，亲手将其变回普通人。
夏添风不知道这种高维连接能否遗传，如果能的话，现在各个星球上可能会有数以亿计的人突然觉醒超能力了吧。
只是，一路扫来，他并未发现异常，也许连接真的只能维持一代。
等到女子停下，他也已经选好了三名预备改造的对象，如果有可能，也要试试这对半机械男女，只等完全在这个时代落脚之后下手了。
他只能无奈地估计一下，心率应该没到130，达不成连接高维的条件，心率较低时强行发动能力是很危险的。
他听见一声宛如西瓜炸裂的闷响，向声音来源瞥去，竟然是浮墨的脑袋爆炸了，黑色的液体溅到他脸上，略有些滚烫。
这应该就是银核人的血液。
但即便失去了脑袋，浮墨也没有死，她的触手射出，钩住了子弹飞来的方向——一架直升机。
顺带一提，这架直升机和夏添风认知中的有很大区别，没有旋翼也没有声音，应该是使用了银核人的科技。
浮墨钩住直升机后奋力一拉，她和夏添风便一起往直升机飞了过去，并用另一根触手洞穿了机上的狙击手，将尸体抛出。
浮墨进入机舱后迅速杀死了直升机内的所有人，并用触手操控机身上升，加速逃离。
在此期间，她始终没有放松对夏添风的束缚，而后者在脑袋撞上两次舱壁后心率也成功突破130。
“喂！”他对着无头的浮墨喊道，“给我马上降落！”
黑色的液体从脖颈断裂处冒出，凝聚成头颅的模样，浮墨回道：“你胆子挺大，这时候竟然还敢这么对我说话。”
“为什么不敢？”夏添风坐在地上，揉着手腕道。
浮墨猛然回头，看见断裂在地的几根触手，震惊不已：“你做了什么？”
夏添风不做回答，支着脑袋道：“马上降落，否则我把你团成球。”
此时此刻，他眼中的浮墨、直升机都已经变了模样，他能同时看到这两样事物的每一层、每一个点的结构，如同三维的人看二维的画一样，每一个细节都尽收眼底，他也能轻松添笔改变画面，甚至破坏画布。
缠着他的几根触手，就是被他从高维上破坏掉的。
但浮墨不知道他的能力，即便夏添风用她想象不出的手段挣脱了束缚，她也没看出他身上有一丝危险气息，于是她身上同时长出二十根触手，刺向夏添风。
夏添风动也没动，只是看了浮墨一眼，后者伸出的所有触手便都从根处断裂，在一阵“啪啪”声中落在地上，像一条条死去的蛇。
他看了眼手环，发现自己心率正在下降，于是立刻跳了起来，怒吼道：“最后一遍，立刻降落！”
浮墨却仍不听话，她立刻拿起掉落在座椅边上的手枪，对准夏添风，扣下扳机，可不仅没有子弹从枪口射出，枪身还变成粉末，从她指缝间溜下。
浮墨震惊万分，却还是不肯低头，身后又钻出一根触手扫向直升机控制台。
“蠢货！”夏添风骂了一句，瞬移到她身边，拍了她一巴掌，浮墨的身影瞬间消失，被他关进了高维空间。
但控制台已经被触手破坏，直升机失去平衡，向着灯火通明的市区螺旋下落。
夏添风看了眼操作盘，只感到脑袋发烫，虽说他能看到直升机内部每一寸结构，但却无法理解它们，更别提驾驶了。
他跌跌撞撞地打开舱门，狂乱的夜风扑面而来，天旋地转中，他估计离坠落只剩下六七秒时间。
但是随着心率飙升到新的高度，他感知中的时间流速也变慢了许多，对他而言，实际还有一分钟时间。
无论是几维空间都逃不开重力的影响，所以他也没法直接瞬移到地面，虽然瞬移省略了坠落的过程，但能量还是会释放到他身上。
这种高度和相对速度足够让他摔个半死。
夏添风回身在舱内找起降落伞，虽说这个高度下降落伞未必能顺利展开，但多少也能给他点操作空间。
可是没找到。
他在直升机里躺了下来，此时距坠落大概还有三十秒（体感），还来得及摆十秒钟的烂。
实在不行，把浮墨放出来当个肉垫吧，只要避免被直升机的爆炸卷进去就没问题了。
想到这，他坐了起来，刚准备行动，整架直升机忽然剧烈一晃，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大开的舱门口。
夏添风勉强看出那是名蒙住面容的女子，而那人一言不发闪到他身后，抓住他两边腋下，从舱门跳了出去。
女子带着他飞到了旁边一幢楼房的顶上，而那架直升机则被另一股力量牵引，重新冲向高空，随后发出如同太阳般刺眼的光芒，它在光芒中蒸发了。
夏添风看到不远处空中飘着一个人影，他将视野放大，看清了那是一名浑身上下包裹严实的男子。
其身体的60%由机械结构组成，支撑他悬停在空中的似乎是某种反重力装置，蒸发直升机的无形激光就是他发出的。
而带他飞出来的女子显然和击碎直升机的男子一伙，只是她除了大脑外整个人都是机械结构。
夏添风差点以为自己穿越到了赛博朋克的时间线，可他抽空扫了眼附近建筑内的所有人类，发现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血肉之躯，和六百年前的人没有区别。
也就是说，这一男一女很可能是属于银核人一方。
夏添风正想着是否要把女子也关进高维空间留着日后审问，女子却松开了抓着他的手，道：“记得去医院检查。”
抛下这么一句话后，女子后背亮了一下，飞走了。
夏添风愣在了原地。
不管我了？不带我走？难道你们纯粹是来救人的？难道不是银核人改造了你们？
他疑惑不解，便决心要搞个清楚，于是找到消防梯快速下楼，用能力在地面上追逐着女子，打算看看她是什么来头。
路上，他一心二用，在周边建筑中物色着适合进行高维改造的人。
在时间漂流之前，他曾试过让别人连接高维，结果那些人虽没变得像他一样，但都觉醒了各种或正常或神经的超能力，比如变形、穿墙、让某人便秘至死等，并且他们发动能力时基本没有心率之类的限制。
夏添风通过观察那些人使用能力时身体的变化，也有样学样开发了自身相似的能力，可以说，赐予别人能力就是让他变得更强的方法。
但因为那些人是通过他连接上的高维空间，所以每当他触碰时间线，进行时间漂流后，他们的能力就会消失，变回普通人。
直到他从漂流中回来，他们的能力才可继续使用，平时夏添风也能随时断掉某人与高维的连接，亲手将其变回普通人。
夏添风不知道这种高维连接能否遗传，如果能的话，现在各个星球上可能会有数以亿计的人突然觉醒超能力了吧。
只是，一路扫来，他并未发现异常，也许连接真的只能维持一代。
等到女子停下，他也已经选好了三名预备改造的对象，如果有可能，也要试试这对半机械男女，只等完全在这个时代落脚之后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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