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总算能迈出第一步
孙大姐这番话，邵武一下子没听明白，不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
孙大姐说完以后，看他一脸懵逼的样子，撇了撇嘴，带着嫌弃的表情说：“看着你挺聪明，怎么就不明白事儿呢？你想想，现在闲散人员多少？只要你能给个8块10块的，大把的人替你干活。”
哦。邵武恍然大悟。这就干成分包商了。牛逼，果然懒人是推动社会进步的一大主要动力。
李少平那几个人肯定不是踏踏实实干活的人，所以人家替社会解决了不少就业问题。不错，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是有功劳的，是有利于社会稳定的。
话说过来，牛站长还说什么收购称重收钱，三人一组互相监督，结果现在都成三个人沆瀣一气了。
看来，回头还得往牛站长那多跑几趟，能感觉出来跟他的关系还不够亲近。
甭管怎么说，这两天汽水没白买，干了两天活儿，总算是学到有用的经验了。
还没到中午下班的时候，刘桂贤刘姐竟然找到收购站来了。
“大姐，是不是有人打电话了？”
邵武觉得，很有可能是田庄庄打过来电话了。
刘姐笑着点点头：“是一个姓田的，说是你小姨路雪的同学。电话我先挂断了，给他说，过个10分钟左右再给他打过去。”
邵武对刘姐说，“我去站里边说一声，你先回去吧。”
虽然还没到下班时间，但是也差不多了，所以邵武回去打个招呼，早脱会儿岗也不算什么事。
他从收购站出来，小跑着赶到太平胡同。
按照刘桂贤记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喂，我找田庄庄，我叫邵武。”
“哎，邵武，我就是田庄庄。10分钟都没到，还真挺方便。”
邵武能听出来田庄庄显得很高兴，估计他也是通过这一次，试验一下邵武说的话准不准。
“那当然方便了，以后有事儿你只管打这个电话，只要我不跑远了，肯定很快能回复。即使是我不在，你也可以把信息先留在这儿。”
“嗯，今儿打电话有两个事儿。一是我说要给你介绍两个人。我已经把你的地址和电话留给他们了，他们可能这两天会去找你一趟，到时候见面了，你们当面自己说吧。”
邵武问道：“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他们是哪个单位的，我好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呀。”
田庄庄在电话里笑着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一个姓钱，是咱市糖烟酒公司的。搞东西很有一手。一个姓郭是粮食局的，我弄的挂面就是找他给我带过来的。你放心跟他们打交道，那都是我发小。”
邵武一听，田导有路子呀，这不是光在电影圈里能平趟，在社会上关系也不少。
哎，说实话，不是邵武现在老是很在意关系、路子。而是因为社会实情就是如此，在80年代的华夏社会没有关系，没有路子，寸步难行。很多紧俏物资，没有上面人的批条，你有钱有票也拿不到。
即使你想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当个听话的小老百姓，没关系没路子都能把你难为死。
生活中的吃穿住行，油盐酱醋茶，随便一样，没有关系，都能卡的你死死的。
最现实的就是他现在要开小饭店，没有关系，他就解决不了物资供应，说不定这小饭馆即使你再雄心勃勃，也只能胎死腹中。
还好，昨天他难为一夜，没想起来办法，今天接了田庄庄一个电话，似乎又找到路子了。
“哎，邵武你听着没有？”
因为邵武一时思绪有点乱，所以在电话里沉默了，那边田庄庄没听到他的回音，急着问了一句。
“听着呢，田导，哎。我也别叫什么田导了，就叫田哥吧，田哥，你说吧，我听着呢。”
“嗯，叫田哥就行。刚才我说那俩人，到时候他们找你了，你跟他们好好聊聊，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儿。接下来我说这个事儿才是重要的，昨天不是说想跟拍你说那个饭馆吗？”
“对，你昨天说想跟着拍小饭馆筹备过程。”邵武嘴上说着，心里还在嘀咕呢，“认识那俩人才真正是大事呢。”
电话听筒里，接着传出来田庄庄的声音，“我们这边剧组几个同学实在走不开，我本来想让崔晓琴去管这件事，可是她不愿意，只想跟着拍我的短片，昨天我只好又找了一个人，他今天应该会去找你。”
邵武当时就看出来那个圆脸的崔晓琴对到这边拍片子不太积极。
“田哥，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他姓陈，叫陈开歌。他这几天正在北影厂瞎忙呢，我把他给叫过来，让他先跟你见见面，把事商量好。然后我们俩再具体讨论好剧本，就可以接着安排开拍了。这种片子没那么麻烦，因为不需要什么演员演技，讲究个真实，更讲究临场发挥，只要有个大概的剧情和脚本就可以了。”
“嗯。‘”邵武应了一声。
他现在觉得自己果然跟陈大导有缘分。竟然这个样都能把他俩凑到一块来。
不过，“悦宾”小饭馆的片子能让陈开歌扛着摄像机拍，也算是一种不错的话题素材。
田庄庄又在电话里简单的说了一下他对拍摄的一些思路，大概又聊了五六分钟，两个人才挂断电话。
邵武从屋里出来，这才发现，金师傅竟然已经开始在倒座房里带着人忙活起来了。
他连忙问刘桂贤：“刘姐，后边院子金师傅怎么说的？”
刘桂贤说：“我让他先不急，他一边先找着你说的好材料、好东西，现在先紧着把前面的倒座房和小院收拾好。”
邵武点点头。
因为倒座房这边干着活呢，他把刘桂贤叫到打电话的屋里，问她：“刘姐，咱开饭店，你想过米面油，菜肉蛋怎么解决吗？”
刘桂贤一愣。邵武一看就知道，估计刘姐也没顾上想起来这一茬呢，也是，她即使是有年龄，毕竟也没干个体生意的经验。估计一开业，锅灶上锅一烧热就该难为了。
“呀，还真是，这可怎么办呢？指望家里粮本上那点儿米面，怎么也不够开饭店的呀？还有菜肉鸡蛋，该找谁供应呀？”
刘桂贤着急的搓着手，开始在屋里转圈了。
你别说，她还是比邵武多点经验，还真想出来个急招。
她着急的转了几圈，停下来以后对邵武说：“肉有个办法可以解决，可以先多买点儿鸭子，到时候做菜先以鸭肉为主，也能有好多种菜。鸭肉不要票，而且便宜。至于菜和鸡蛋，可以下去乡下收，BJ打圈郊区不好找的话，可以往河北，还有天津那边跑跑。说不定还能解决一部分粮食的问题。但是油不好解决。”
刘桂贤皱着眉头，紧抿着嘴唇，双手互相紧紧握在一块，可以看出来她现在心里有点焦急。
邵武倒是一听她说这些方法，还真的松了口气。他想了想，这个方法还真可以，毕竟现在去乡底下直接去农民手里收菜蛋，没那么显眼了。
打击投机倒把，也很少再盯在小量的农产品上面，如果能再让街道开个信，平时来来去去小心点，问题不大。
邵武陡然心情一松，有田庄庄介绍的两个人，再加上刘桂贤想出来的办法。最起码算是有两条腿走路，虽然两条腿都不强壮，但是摇摇摆摆，总算能让小饭馆迈出第一步了。
孙大姐说完以后，看他一脸懵逼的样子，撇了撇嘴，带着嫌弃的表情说：“看着你挺聪明，怎么就不明白事儿呢？你想想，现在闲散人员多少？只要你能给个8块10块的，大把的人替你干活。”
哦。邵武恍然大悟。这就干成分包商了。牛逼，果然懒人是推动社会进步的一大主要动力。
李少平那几个人肯定不是踏踏实实干活的人，所以人家替社会解决了不少就业问题。不错，从这个角度来看他们是有功劳的，是有利于社会稳定的。
话说过来，牛站长还说什么收购称重收钱，三人一组互相监督，结果现在都成三个人沆瀣一气了。
看来，回头还得往牛站长那多跑几趟，能感觉出来跟他的关系还不够亲近。
甭管怎么说，这两天汽水没白买，干了两天活儿，总算是学到有用的经验了。
还没到中午下班的时候，刘桂贤刘姐竟然找到收购站来了。
“大姐，是不是有人打电话了？”
邵武觉得，很有可能是田庄庄打过来电话了。
刘姐笑着点点头：“是一个姓田的，说是你小姨路雪的同学。电话我先挂断了，给他说，过个10分钟左右再给他打过去。”
邵武对刘姐说，“我去站里边说一声，你先回去吧。”
虽然还没到下班时间，但是也差不多了，所以邵武回去打个招呼，早脱会儿岗也不算什么事。
他从收购站出来，小跑着赶到太平胡同。
按照刘桂贤记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喂，我找田庄庄，我叫邵武。”
“哎，邵武，我就是田庄庄。10分钟都没到，还真挺方便。”
邵武能听出来田庄庄显得很高兴，估计他也是通过这一次，试验一下邵武说的话准不准。
“那当然方便了，以后有事儿你只管打这个电话，只要我不跑远了，肯定很快能回复。即使是我不在，你也可以把信息先留在这儿。”
“嗯，今儿打电话有两个事儿。一是我说要给你介绍两个人。我已经把你的地址和电话留给他们了，他们可能这两天会去找你一趟，到时候见面了，你们当面自己说吧。”
邵武问道：“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他们是哪个单位的，我好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呀。”
田庄庄在电话里笑着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一个姓钱，是咱市糖烟酒公司的。搞东西很有一手。一个姓郭是粮食局的，我弄的挂面就是找他给我带过来的。你放心跟他们打交道，那都是我发小。”
邵武一听，田导有路子呀，这不是光在电影圈里能平趟，在社会上关系也不少。
哎，说实话，不是邵武现在老是很在意关系、路子。而是因为社会实情就是如此，在80年代的华夏社会没有关系，没有路子，寸步难行。很多紧俏物资，没有上面人的批条，你有钱有票也拿不到。
即使你想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当个听话的小老百姓，没关系没路子都能把你难为死。
生活中的吃穿住行，油盐酱醋茶，随便一样，没有关系，都能卡的你死死的。
最现实的就是他现在要开小饭店，没有关系，他就解决不了物资供应，说不定这小饭馆即使你再雄心勃勃，也只能胎死腹中。
还好，昨天他难为一夜，没想起来办法，今天接了田庄庄一个电话，似乎又找到路子了。
“哎，邵武你听着没有？”
因为邵武一时思绪有点乱，所以在电话里沉默了，那边田庄庄没听到他的回音，急着问了一句。
“听着呢，田导，哎。我也别叫什么田导了，就叫田哥吧，田哥，你说吧，我听着呢。”
“嗯，叫田哥就行。刚才我说那俩人，到时候他们找你了，你跟他们好好聊聊，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儿。接下来我说这个事儿才是重要的，昨天不是说想跟拍你说那个饭馆吗？”
“对，你昨天说想跟着拍小饭馆筹备过程。”邵武嘴上说着，心里还在嘀咕呢，“认识那俩人才真正是大事呢。”
电话听筒里，接着传出来田庄庄的声音，“我们这边剧组几个同学实在走不开，我本来想让崔晓琴去管这件事，可是她不愿意，只想跟着拍我的短片，昨天我只好又找了一个人，他今天应该会去找你。”
邵武当时就看出来那个圆脸的崔晓琴对到这边拍片子不太积极。
“田哥，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他姓陈，叫陈开歌。他这几天正在北影厂瞎忙呢，我把他给叫过来，让他先跟你见见面，把事商量好。然后我们俩再具体讨论好剧本，就可以接着安排开拍了。这种片子没那么麻烦，因为不需要什么演员演技，讲究个真实，更讲究临场发挥，只要有个大概的剧情和脚本就可以了。”
“嗯。‘”邵武应了一声。
他现在觉得自己果然跟陈大导有缘分。竟然这个样都能把他俩凑到一块来。
不过，“悦宾”小饭馆的片子能让陈开歌扛着摄像机拍，也算是一种不错的话题素材。
田庄庄又在电话里简单的说了一下他对拍摄的一些思路，大概又聊了五六分钟，两个人才挂断电话。
邵武从屋里出来，这才发现，金师傅竟然已经开始在倒座房里带着人忙活起来了。
他连忙问刘桂贤：“刘姐，后边院子金师傅怎么说的？”
刘桂贤说：“我让他先不急，他一边先找着你说的好材料、好东西，现在先紧着把前面的倒座房和小院收拾好。”
邵武点点头。
因为倒座房这边干着活呢，他把刘桂贤叫到打电话的屋里，问她：“刘姐，咱开饭店，你想过米面油，菜肉蛋怎么解决吗？”
刘桂贤一愣。邵武一看就知道，估计刘姐也没顾上想起来这一茬呢，也是，她即使是有年龄，毕竟也没干个体生意的经验。估计一开业，锅灶上锅一烧热就该难为了。
“呀，还真是，这可怎么办呢？指望家里粮本上那点儿米面，怎么也不够开饭店的呀？还有菜肉鸡蛋，该找谁供应呀？”
刘桂贤着急的搓着手，开始在屋里转圈了。
你别说，她还是比邵武多点经验，还真想出来个急招。
她着急的转了几圈，停下来以后对邵武说：“肉有个办法可以解决，可以先多买点儿鸭子，到时候做菜先以鸭肉为主，也能有好多种菜。鸭肉不要票，而且便宜。至于菜和鸡蛋，可以下去乡下收，BJ打圈郊区不好找的话，可以往河北，还有天津那边跑跑。说不定还能解决一部分粮食的问题。但是油不好解决。”
刘桂贤皱着眉头，紧抿着嘴唇，双手互相紧紧握在一块，可以看出来她现在心里有点焦急。
邵武倒是一听她说这些方法，还真的松了口气。他想了想，这个方法还真可以，毕竟现在去乡底下直接去农民手里收菜蛋，没那么显眼了。
打击投机倒把，也很少再盯在小量的农产品上面，如果能再让街道开个信，平时来来去去小心点，问题不大。
邵武陡然心情一松，有田庄庄介绍的两个人，再加上刘桂贤想出来的办法。最起码算是有两条腿走路，虽然两条腿都不强壮，但是摇摇摆摆，总算能让小饭馆迈出第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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