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什么敬与不敬
小蝉慌乱接住，这是个如同旌旗的小幡，东西虽小却很有份量，被磕的地方砸了个包。
来人见出来的是个瘦弱娇小的丫头，先是一愣，随即叉腰怒道，“胡舒舒去哪里了？！”
“胡舒舒是谁？”
“就住在这里，瘦得像条柴火棍的人。”
如此描述，小蝉明白这人找的是谁了，原来那个“孤魂野鬼”叫胡舒舒啊！
“我也不知道，她昨夜出门至今还未回来。”
那女子听此，先气愤踢了脚院门，又抽出一把木剑，砍向院子的栅栏，骂道：“竟敢诓骗我灵石，胡舒舒等我抓到你，将你大卸八块。”
剑锋落下，整个草屋也跟着抖了抖，她本想要拦住，这是她昨日才修好的围栏，但剑气逼人她不得不退后几步，心中也震惊于女子挥出的剑威力竟如此厉害。
又瞧着怒气冲冲离去的人，摇摇头感概，“这是有多大仇，竟提剑砍人……”
“能有多大仇，不过是个讨厌的女人。”
“下次见到这种疯女人，绕道走。”胡舒舒突然出声，依靠在岌岌可危的草垛上调侃着，让小蝉一惊，这人是如何出现的。
小蝉初来乍到也不想得罪人，更想要搞清楚始末，“你怎么将人得罪了？”
胡舒舒歪着身子，靠在草垛上，仰天把玩着手中发光的石头，闻言自是不乐意了。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怎么是得罪了，买卖交易，出手后概不退换，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小蝉追问道，“那她为何说你诓骗她灵石？灵石是什么，还有这东西是什么？”
说着举起手中的小幡，仿佛十万个为什么。
胡舒舒一愣，一眼将小蝉看穿，这丫头表面装成个小大人，却一脸⋯⋯傻。
她并未回答小蝉的问题，转而问道，“你来了苍穹宗多久了？”
“昨日才入山。”
“昨日入山，便被打发进尸峰谷，你这是有多差劲。”
她想要反驳自己并不差劲，初来苍穹宗虽然很多都不懂，但她会努力学习。
但此时小蝉的肚子先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胡舒舒一愣，噗嗤一笑，让小蝉羞得脸红，倔强道，“我……我这是自然现象。”
胡舒舒并未多说，拍了拍小蝉的肩膀，“你等等。”
小蝉不解，这人来去都摸不着头脑，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不过片刻，胡舒舒提着一木盒回来塞给她。
小蝉放于桌上，好奇打开盒子，惊奇发现里面装着的是自己从未吃过的食物，更叫不上名字，而且里面还飘着一股仙气。
“谢谢你。”小蝉目光流转，露出感激之情，更忘记了对胡舒舒的不喜。
“既然来了苍穹宗，我比你先入宗门也比你大，你叫我胡师姐。”
“谢谢胡师姐。”
“既然到了尸峰谷，你放心，胡师姐罩着你！”胡舒舒又将自己的玉佩丢给小蝉，“日后缺了吃食，就到八菜岭去领取，若是不够你可以将我的份额一并领回来。”
“那……你怎么办！”小蝉有些犹豫，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同这胡舒舒交情也并不深，而且这人昨日还对她爱答不理。
“我，你就不用操心。”胡舒舒又道，“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何事？！”小蝉下意识警惕起来，试探问道，手已将食盒推开。
“也不是什么大事，若往后几人再有人来找我，随意找个借口帮我糊弄过去。”
听此，小蝉觉得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便欣然答应，胡舒舒则转头下了山。
“胡师姐！这东西你还要吗？”见人要走，小蝉举起手中的小幡大声问道。
“那破玩意儿，送你了。”
小蝉将小幡放于手中左右仔细端详，这东西她怎么看都不像是破玩意儿，如此重的份量。
就在小蝉将东西准备收起来时，一阵微风而过，她清晰感受从小幡中凝聚的力量，但又转瞬即逝。
小蝉嘀咕着，“难不成是我感受错了？”
饥饿感袭来，小蝉再也顾不上这些，拿着吃食进屋同小石头分享。
数日里，小蝉也开始熟知尸峰谷的一二事，据说这座山中埋的都是苍穹宗门百万年的英烈坟墓，不是尸骨便是衣冠冢，因此地极阴，灵力稀少，所以很少有修行之人自愿到这地方来。
小蝉从小同尸体打交道，却觉得并无大碍。
日常生活便开始钻研吐纳诀，或是照顾小石头，打理小院。
这日小蝉爬上屋顶修缮草屋时，听见小石头哇哇的大哭起来，更女子厉声道，“你这小娃娃，哭什么哭，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
小蝉探出个小脑袋看，是那日来找胡舒舒麻烦的女子。
胡舒舒走后，不过两三日便是有人寻问胡舒舒的去向，听闻不在，又瞧着小蝉说的不像假话，便怒气冲冲走了。
“你干吗？”小蝉匆匆下来，慌忙中踩着竹梯滚落在地，也不顾疼痛爬起来将小石头护在身后。
“你吼什么吼。”女子气恼，也不分好坏，见人就骂，“是他自己先哭的！真是晦气!”
“我弟弟仅是在院中玩，也并未招你惹你。”小石头虽有些痴傻，但却十分乖巧，不会无缘无故哭闹，小蝉见这女子如此欺负人，就似头护崽的小狼。
“那胡舒舒诓骗我灵石，你们同她一伙，我说一两句还不行了！”女子也不依不饶，“真当这事就了了吗？”
“我都未见过灵石长何模样，谁欠你东西，你就应当去找谁，不要赖在我们身上。”
小蝉自然不服气，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凭什么脏水就往她们上泼。
“竟敢装傻！”说着，岑兰举剑砍来，“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小蝉见识过岑兰的厉害，木剑之上带着寒气，让她惊恐不易，就在剑要落下之时，身体之上仿佛一股阻力将她挡开，岑兰怒火中烧，又是全力一击，但不知为何被刺的地方始终落不下。
小蝉只觉得放置在胸口处的小幡来回晃荡，在她胸口发烫，小蝉知晓是这小幡在保护她。
“你都凝气三层了，好意思欺负一个还未入门的杂役吗？”就在岑兰准备下狠招时，传来胡舒舒的讥笑声。
随后，胡舒舒不知从何处出来，一脚踢开岑兰，一副姐姐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胡舒舒，你终于出来了。”岑兰就如同炸毛的猫，剑指着来人，“还我灵石，否则我定要扒掉你一层皮。”
胡舒舒此时浑身泥土，手中扛着一把锄头，肩上挂着个包袱，着实有些不像正经人。
“灵石没有，想要打架啊，你来啊！”胡舒舒蛮横不讲理，锄头一丢，一副任凭她来的架势，“你敢来打我就敢告，宗门可禁止私斗，到时候你可比我惨。”
“胡舒舒，你……很行。”岑兰气急，左右不是，留下一句“你等着。”转头便负气离开。
“买东西的是她，不要东西的也是她，真当我做慈善啊！”等人走后，做了鬼脸别提有多无耻了，骂咧咧对空气抱怨着。
倒是把小蝉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人怎么同傅子宜与朔风道的行为有些不一样。
“让你帮我挡这种人，这是补偿你的。”胡舒舒呵呵笑道，说着就给她扔了一枚灵石。
小蝉拿着发亮的石头，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灵石啊！”胡舒舒看出小蝉的疑惑解释道，“这东西可珍贵了，在苍穹宗内可用作交易，灵石中蕴含灵力，若是吸身体中可使修为大涨。”
“原来这就是灵石！”小蝉闻言，忙又仔细观察手中的东西，又将灵石好好收入怀中。
“我想再请教你一件事……”小蝉又道。
但此时胡舒舒已扛着肩上的东西进了屋，将门“砰”地关上，就听她在屋内捣鼓了一阵，小蝉见此也并未着急，逗弄着小石头让她去玩，自己则继续去修缮屋顶。
再见胡舒舒时，她已换了身衣服，正坐在屋檐下逗弄着小石头，“小石头，小石头，你说是你硬还是石头硬。”
额……
小蝉听他如此哄孩子，瞬间汗毛就立了起来。
经过刚才一事，她知晓这苍穹宗并不是百分百安全，在这里还是会人来欺负小石头，欺负她。
刚刚若不是因为胸口的东西保护她，或许已被人砍了。
既然有了修仙的机会，她并不打算就此浑浑噩噩，她要抓紧修行。
小蝉格外虚心，郑重请教道，“胡师姐，你能教教我如何入门修行吗？”
又说了自己跟着吐纳诀练习的困惑。
“你还不知道吗？”胡舒舒听完，随即道，“吐纳诀乃道法本源，我们需要先吸纳天地灵力入体再化为己用，尸峰谷中皆是阴气，灵力稀薄，你要如何吸纳，你若想要在此处修炼不如去尸峰谷山巅，那里或许可以。”
胡舒舒又道：“我反正不在此处修炼。”
小蝉认真听着，听胡舒舒这般说，疑惑道：“你不在此修行，那是在哪里？”
“你说我？”胡舒舒解释道，“谁愿意自愿来这破地方，我是被师父罚来的，来此处自然不是为了修行，我还得好好偷懒。”
小蝉这才知道，原来胡舒舒已是五峰之一的紫竹峰外门弟子，因倒卖法宝被罚到尸峰谷来守山，顺便面壁思过。
但显然她在这里很逍遥快活！
“不会这东西就是你倒卖的吧！”
小蝉将小幡拿出来，虽说是个宝贝但听她这样说实在有些不放心，“还你！我不要，日后若被人找上门来，还说是我盗窃得来的。”
“人都死了找你什么麻烦！你收好，就是因为这东西才搞得我焦头烂额。”
小蝉双手捧着小幡，有些不知所措，“你是说这是死人的东西。”
胡舒舒一听，连忙将她的嘴捂着，低声道，“你这么大声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小蝉又回想起她回来时拿着锄头，身上到处是泥土，难以置信道，“难不成真是你掘墓得来的？”
胡舒舒被小蝉那小表情逗乐，虽说修仙修仙，仙人高风亮节，但并不是皆如此。
况且像他们这种宗门弟子，若要晋升自然是抢夺资源，得了机缘突破修为，要知道越往上走，日后争夺之势便越发强劲。
“那你爱要不要，没人强迫你。要想修仙，前路必然是残酷的，什么敬与不敬，只有你拿手中有才算是你的。”
小蝉第一次听人如此说，心下为之震撼。
是啊，柳家村当时就是被宰割的那一方，自己也是如此。
小蝉将这句话默默记在心中。
来人见出来的是个瘦弱娇小的丫头，先是一愣，随即叉腰怒道，“胡舒舒去哪里了？！”
“胡舒舒是谁？”
“就住在这里，瘦得像条柴火棍的人。”
如此描述，小蝉明白这人找的是谁了，原来那个“孤魂野鬼”叫胡舒舒啊！
“我也不知道，她昨夜出门至今还未回来。”
那女子听此，先气愤踢了脚院门，又抽出一把木剑，砍向院子的栅栏，骂道：“竟敢诓骗我灵石，胡舒舒等我抓到你，将你大卸八块。”
剑锋落下，整个草屋也跟着抖了抖，她本想要拦住，这是她昨日才修好的围栏，但剑气逼人她不得不退后几步，心中也震惊于女子挥出的剑威力竟如此厉害。
又瞧着怒气冲冲离去的人，摇摇头感概，“这是有多大仇，竟提剑砍人……”
“能有多大仇，不过是个讨厌的女人。”
“下次见到这种疯女人，绕道走。”胡舒舒突然出声，依靠在岌岌可危的草垛上调侃着，让小蝉一惊，这人是如何出现的。
小蝉初来乍到也不想得罪人，更想要搞清楚始末，“你怎么将人得罪了？”
胡舒舒歪着身子，靠在草垛上，仰天把玩着手中发光的石头，闻言自是不乐意了。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怎么是得罪了，买卖交易，出手后概不退换，这是最基本的道理。”
小蝉追问道，“那她为何说你诓骗她灵石？灵石是什么，还有这东西是什么？”
说着举起手中的小幡，仿佛十万个为什么。
胡舒舒一愣，一眼将小蝉看穿，这丫头表面装成个小大人，却一脸⋯⋯傻。
她并未回答小蝉的问题，转而问道，“你来了苍穹宗多久了？”
“昨日才入山。”
“昨日入山，便被打发进尸峰谷，你这是有多差劲。”
她想要反驳自己并不差劲，初来苍穹宗虽然很多都不懂，但她会努力学习。
但此时小蝉的肚子先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胡舒舒一愣，噗嗤一笑，让小蝉羞得脸红，倔强道，“我……我这是自然现象。”
胡舒舒并未多说，拍了拍小蝉的肩膀，“你等等。”
小蝉不解，这人来去都摸不着头脑，一溜烟便没了踪影。
不过片刻，胡舒舒提着一木盒回来塞给她。
小蝉放于桌上，好奇打开盒子，惊奇发现里面装着的是自己从未吃过的食物，更叫不上名字，而且里面还飘着一股仙气。
“谢谢你。”小蝉目光流转，露出感激之情，更忘记了对胡舒舒的不喜。
“既然来了苍穹宗，我比你先入宗门也比你大，你叫我胡师姐。”
“谢谢胡师姐。”
“既然到了尸峰谷，你放心，胡师姐罩着你！”胡舒舒又将自己的玉佩丢给小蝉，“日后缺了吃食，就到八菜岭去领取，若是不够你可以将我的份额一并领回来。”
“那……你怎么办！”小蝉有些犹豫，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她同这胡舒舒交情也并不深，而且这人昨日还对她爱答不理。
“我，你就不用操心。”胡舒舒又道，“不过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
“……何事？！”小蝉下意识警惕起来，试探问道，手已将食盒推开。
“也不是什么大事，若往后几人再有人来找我，随意找个借口帮我糊弄过去。”
听此，小蝉觉得确实不是什么大事，便欣然答应，胡舒舒则转头下了山。
“胡师姐！这东西你还要吗？”见人要走，小蝉举起手中的小幡大声问道。
“那破玩意儿，送你了。”
小蝉将小幡放于手中左右仔细端详，这东西她怎么看都不像是破玩意儿，如此重的份量。
就在小蝉将东西准备收起来时，一阵微风而过，她清晰感受从小幡中凝聚的力量，但又转瞬即逝。
小蝉嘀咕着，“难不成是我感受错了？”
饥饿感袭来，小蝉再也顾不上这些，拿着吃食进屋同小石头分享。
数日里，小蝉也开始熟知尸峰谷的一二事，据说这座山中埋的都是苍穹宗门百万年的英烈坟墓，不是尸骨便是衣冠冢，因此地极阴，灵力稀少，所以很少有修行之人自愿到这地方来。
小蝉从小同尸体打交道，却觉得并无大碍。
日常生活便开始钻研吐纳诀，或是照顾小石头，打理小院。
这日小蝉爬上屋顶修缮草屋时，听见小石头哇哇的大哭起来，更女子厉声道，“你这小娃娃，哭什么哭，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
小蝉探出个小脑袋看，是那日来找胡舒舒麻烦的女子。
胡舒舒走后，不过两三日便是有人寻问胡舒舒的去向，听闻不在，又瞧着小蝉说的不像假话，便怒气冲冲走了。
“你干吗？”小蝉匆匆下来，慌忙中踩着竹梯滚落在地，也不顾疼痛爬起来将小石头护在身后。
“你吼什么吼。”女子气恼，也不分好坏，见人就骂，“是他自己先哭的！真是晦气!”
“我弟弟仅是在院中玩，也并未招你惹你。”小石头虽有些痴傻，但却十分乖巧，不会无缘无故哭闹，小蝉见这女子如此欺负人，就似头护崽的小狼。
“那胡舒舒诓骗我灵石，你们同她一伙，我说一两句还不行了！”女子也不依不饶，“真当这事就了了吗？”
“我都未见过灵石长何模样，谁欠你东西，你就应当去找谁，不要赖在我们身上。”
小蝉自然不服气，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凭什么脏水就往她们上泼。
“竟敢装傻！”说着，岑兰举剑砍来，“看我如何收拾你们。”
小蝉见识过岑兰的厉害，木剑之上带着寒气，让她惊恐不易，就在剑要落下之时，身体之上仿佛一股阻力将她挡开，岑兰怒火中烧，又是全力一击，但不知为何被刺的地方始终落不下。
小蝉只觉得放置在胸口处的小幡来回晃荡，在她胸口发烫，小蝉知晓是这小幡在保护她。
“你都凝气三层了，好意思欺负一个还未入门的杂役吗？”就在岑兰准备下狠招时，传来胡舒舒的讥笑声。
随后，胡舒舒不知从何处出来，一脚踢开岑兰，一副姐姐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胡舒舒，你终于出来了。”岑兰就如同炸毛的猫，剑指着来人，“还我灵石，否则我定要扒掉你一层皮。”
胡舒舒此时浑身泥土，手中扛着一把锄头，肩上挂着个包袱，着实有些不像正经人。
“灵石没有，想要打架啊，你来啊！”胡舒舒蛮横不讲理，锄头一丢，一副任凭她来的架势，“你敢来打我就敢告，宗门可禁止私斗，到时候你可比我惨。”
“胡舒舒，你……很行。”岑兰气急，左右不是，留下一句“你等着。”转头便负气离开。
“买东西的是她，不要东西的也是她，真当我做慈善啊！”等人走后，做了鬼脸别提有多无耻了，骂咧咧对空气抱怨着。
倒是把小蝉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人怎么同傅子宜与朔风道的行为有些不一样。
“让你帮我挡这种人，这是补偿你的。”胡舒舒呵呵笑道，说着就给她扔了一枚灵石。
小蝉拿着发亮的石头，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灵石啊！”胡舒舒看出小蝉的疑惑解释道，“这东西可珍贵了，在苍穹宗内可用作交易，灵石中蕴含灵力，若是吸身体中可使修为大涨。”
“原来这就是灵石！”小蝉闻言，忙又仔细观察手中的东西，又将灵石好好收入怀中。
“我想再请教你一件事……”小蝉又道。
但此时胡舒舒已扛着肩上的东西进了屋，将门“砰”地关上，就听她在屋内捣鼓了一阵，小蝉见此也并未着急，逗弄着小石头让她去玩，自己则继续去修缮屋顶。
再见胡舒舒时，她已换了身衣服，正坐在屋檐下逗弄着小石头，“小石头，小石头，你说是你硬还是石头硬。”
额……
小蝉听他如此哄孩子，瞬间汗毛就立了起来。
经过刚才一事，她知晓这苍穹宗并不是百分百安全，在这里还是会人来欺负小石头，欺负她。
刚刚若不是因为胸口的东西保护她，或许已被人砍了。
既然有了修仙的机会，她并不打算就此浑浑噩噩，她要抓紧修行。
小蝉格外虚心，郑重请教道，“胡师姐，你能教教我如何入门修行吗？”
又说了自己跟着吐纳诀练习的困惑。
“你还不知道吗？”胡舒舒听完，随即道，“吐纳诀乃道法本源，我们需要先吸纳天地灵力入体再化为己用，尸峰谷中皆是阴气，灵力稀薄，你要如何吸纳，你若想要在此处修炼不如去尸峰谷山巅，那里或许可以。”
胡舒舒又道：“我反正不在此处修炼。”
小蝉认真听着，听胡舒舒这般说，疑惑道：“你不在此修行，那是在哪里？”
“你说我？”胡舒舒解释道，“谁愿意自愿来这破地方，我是被师父罚来的，来此处自然不是为了修行，我还得好好偷懒。”
小蝉这才知道，原来胡舒舒已是五峰之一的紫竹峰外门弟子，因倒卖法宝被罚到尸峰谷来守山，顺便面壁思过。
但显然她在这里很逍遥快活！
“不会这东西就是你倒卖的吧！”
小蝉将小幡拿出来，虽说是个宝贝但听她这样说实在有些不放心，“还你！我不要，日后若被人找上门来，还说是我盗窃得来的。”
“人都死了找你什么麻烦！你收好，就是因为这东西才搞得我焦头烂额。”
小蝉双手捧着小幡，有些不知所措，“你是说这是死人的东西。”
胡舒舒一听，连忙将她的嘴捂着，低声道，“你这么大声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小蝉又回想起她回来时拿着锄头，身上到处是泥土，难以置信道，“难不成真是你掘墓得来的？”
胡舒舒被小蝉那小表情逗乐，虽说修仙修仙，仙人高风亮节，但并不是皆如此。
况且像他们这种宗门弟子，若要晋升自然是抢夺资源，得了机缘突破修为，要知道越往上走，日后争夺之势便越发强劲。
“那你爱要不要，没人强迫你。要想修仙，前路必然是残酷的，什么敬与不敬，只有你拿手中有才算是你的。”
小蝉第一次听人如此说，心下为之震撼。
是啊，柳家村当时就是被宰割的那一方，自己也是如此。
小蝉将这句话默默记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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