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小插曲
晚风拂竹，竹影晃动，暝虫喧叫。
“叮~”
原本打坐的小蝉猛然惊醒。
林中有人！
这几日紫竹峰灵力恢复如常，外门弟子戾气也平复了不少。
近日来她专心修炼，仅在试炼崖及自己院中两点一线，除去胡舒舒会时不时来烦她，便再无他人，难不成胡舒舒事后反悔？
……
此时窗外忽刮起飘雪，她疑惑紫竹峰怎么可能下雪，立在窗口谨慎查探，扫掠而过，却见竹林之上，纹疏皎洁，白衣盛雪的女子。
她举杯邀月，皎皎月光倾斜而下，光辉笼罩。
“今日果真适合赏月。”她畅饮一口，脚下轻点，从高空旋转落下，朝她扑面而来。
“楚师姐！”小蝉惊呼，下一秒却被人轻轻一提，从窗口处带了出去，疑惑道，“师姐怎会在此处？”
此时的楚凤歌青丝微微散开，一手提酒，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这位小道友，良辰美酒，何不与我痛饮！”说着便从腰间扯下酒壶丢给小蝉，强硬着两人捧杯之后，这才放过她。
小蝉尝试喝了小口，瞬间有些晕晕乎乎的。
而楚凤歌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木剑，袖口一转，木剑随即在楚凤歌的手中，剑身嗡鸣，白虹绕空，四周竹叶倏然浮空。
楚凤歌手中的酒壶倾倒而下，侧身又饮了一口，等她酒酣之时挑剑而起，一朵梅花落在剑上。
小蝉望向长空，夜色溶溶，星沈烟水，竹深幽幽，却忽然飘起峨峨白雪，袅袅青丝。
楚凤歌剑下所过之处皆是落雪梅花。
见人要走，小蝉连忙跟上。
她点脚急速飞身，追着陆凤歌而去。
“南山有杞，北山有李。乐只君子，民之父母。乐只君子，德音不已。”楚凤歌扶剑而起，风扫林间，霜寒而过，高声唱道。
小蝉停下脚步，又慢慢上前。
这歌她听过，是一首贵族祝酒乐歌。
因记忆太过深刻至今都未忘掉。
那年大旱，她随柳跛子流浪至西北翠云关谋生活，但入关后，便被士兵抓着，要求百姓皆跪于城中高台下。
听人说，边关出了妖祸，城中道士卜卦皆因一女子而起，那贵族将军将人倒挂在刑场已有半月，人却未死，故而要世人都看看他破尸取妖的丰功伟绩！
高台之上，几个身穿盔甲之人朵颐大嚼，肥吃肥喝，旁边的歌姬唱的便此歌，歌声婉转，煞是好听，但下一刻，那歌女便被人推在刀口上，歌女声音戛然而止，而那些人的意思不过是试刀。
当时的小蝉太过年幼，柳跛子将她牢牢抱在怀中，她仅仅看到为首的将军拖着大刀，朝着高台之上的女子而去。
而那个被指认为妖的女子被人扯着头发，脖子上架着大刀，神色冷漠，眼中燃烧着怒火。
耳边传来的是女子肆意的嘲笑，她冷声嘲讽道，“我若为妖，必然屠尽你们这般的恶贯之人。”
就在落刀之时，女子挣脱了束缚，一跃而起，咬碎了那将军的咽喉。
静寂无声。
“妖……怪……”
一时间，众人惊恐纷纷逃离，自己同柳跛子冲散。
她呆呆立在高台之下，她转头时恰好看到女子身后长出的七尾，如同盛开的七瓣莲花，似妖似仙，让人震惊，就如同现在一般。
小蝉晃神，再看时楚凤歌身上再无刚刚所看之景。
楚凤歌一身青衣，身形懒散，但剑下流光，剑气豪迈，霜梅作伴，有提剑动山河的气势，她跟随而去，这才发现楚凤歌脚下却作为剑阵之眼，凡是所过之处，皆是寒冰梅花，落剑之时又化作一缕残火，缠绕她的指尖，却并未伤到她。
小蝉惊奇，刚想要靠近一步，却被人止住道，“此为她自创的霜梅两仪剑阵，所过之处霜寒覆盖，但寒梅却能化作火焰，所说仅是舞剑，但威力也不可小觑。”
“陆师兄。”小蝉诧异望向来人。
“你可看出什么。”
“……很美。”
“若仅是如此，那便没有楚狂人之称了。”
经陆靖提点，小蝉这才仔细观察，楚凤歌剑气绵延如丝，长而不断，身法极快，一闪而过，但所过之处，将竹林损毁的恰到好处，不过瞬息又被紫竹峰灵力修复如原样，剑中气势明明浩瀚，却能做到控制有加。
这般灵力控制！小蝉低头沉思。
这是如何做到的！
“这仅是她酒后所创剑法之一。”陆靖淡淡说道，语气中也露出欣赏之意。
小蝉更是一惊，仅是其一吗？！而且还是她自己所创。
她心中忍不住道，楚凤歌的实力到底是怎样的！
陆靖看着林中半醉半醒的人，正依在青竹之上，瞥见一旁的陆靖，兴致颇佳道，“陆脸黑，你来了。”
陆靖闻言，猛然脸黑，飞身而去，想要堵住楚凤歌的嘴，却被楚凤歌一剑劈开，陆靖只得挡开，连连退后数丈，低声怒道，“楚凤歌，我看你又犯病了。”
“哈哈……陆靖……”楚凤歌居高临下，肆意张狂，“让你平常脸黑装清高。”
说着楚凤歌飞身而起，一脚而去，一时尘土乱飞，林中落叶簌簌，寂静无声，猛然又是一阵惊响，疾风而起，陆靖忍无可忍却并未出剑，以剑风将人困住，却被楚凤歌一剑砍断，左手执酒，反身压着人，又先行喝了口酒，这才不依不饶，“怎得，今日想起同我比武？”
说完，又狂笑着，顺手捏了捏陆靖的脸颊。
“楚凤歌！”陆靖咬牙切齿，欲要拔剑，哪料想人先他一步。跑了！
楚凤歌凭风借力而起，逍遥游云中，还不不忘道，“手感不错！”
陆靖急忙追去。
而楚凤歌离去时，木剑恰落在小蝉脚边，她有些恍惚，又仔细端详这把木剑，分明是同一把剑，为何在楚凤歌手中却这般不同。
虽然仅是一次小插曲，却让小蝉心中对“剑”开始有了新的认识。
她接住落于手中的霜梅，喃喃道，“属于我的剑是如何的。”
又抬头望向皎月，浮云游动，如水朦胧，明明想要放空，但脑袋中却不断闪过楚凤歌手提剑如笔，踏绕霜花之景。
她摇了摇头，试图将一切先搁置，明日还得过灵剑碑第六关。
但心中却又忍不住想，她能在楚师姐剑下走几招。
“真想试一试！”
“叮~”
原本打坐的小蝉猛然惊醒。
林中有人！
这几日紫竹峰灵力恢复如常，外门弟子戾气也平复了不少。
近日来她专心修炼，仅在试炼崖及自己院中两点一线，除去胡舒舒会时不时来烦她，便再无他人，难不成胡舒舒事后反悔？
……
此时窗外忽刮起飘雪，她疑惑紫竹峰怎么可能下雪，立在窗口谨慎查探，扫掠而过，却见竹林之上，纹疏皎洁，白衣盛雪的女子。
她举杯邀月，皎皎月光倾斜而下，光辉笼罩。
“今日果真适合赏月。”她畅饮一口，脚下轻点，从高空旋转落下，朝她扑面而来。
“楚师姐！”小蝉惊呼，下一秒却被人轻轻一提，从窗口处带了出去，疑惑道，“师姐怎会在此处？”
此时的楚凤歌青丝微微散开，一手提酒，一副醉醺醺的模样。
“这位小道友，良辰美酒，何不与我痛饮！”说着便从腰间扯下酒壶丢给小蝉，强硬着两人捧杯之后，这才放过她。
小蝉尝试喝了小口，瞬间有些晕晕乎乎的。
而楚凤歌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木剑，袖口一转，木剑随即在楚凤歌的手中，剑身嗡鸣，白虹绕空，四周竹叶倏然浮空。
楚凤歌手中的酒壶倾倒而下，侧身又饮了一口，等她酒酣之时挑剑而起，一朵梅花落在剑上。
小蝉望向长空，夜色溶溶，星沈烟水，竹深幽幽，却忽然飘起峨峨白雪，袅袅青丝。
楚凤歌剑下所过之处皆是落雪梅花。
见人要走，小蝉连忙跟上。
她点脚急速飞身，追着陆凤歌而去。
“南山有杞，北山有李。乐只君子，民之父母。乐只君子，德音不已。”楚凤歌扶剑而起，风扫林间，霜寒而过，高声唱道。
小蝉停下脚步，又慢慢上前。
这歌她听过，是一首贵族祝酒乐歌。
因记忆太过深刻至今都未忘掉。
那年大旱，她随柳跛子流浪至西北翠云关谋生活，但入关后，便被士兵抓着，要求百姓皆跪于城中高台下。
听人说，边关出了妖祸，城中道士卜卦皆因一女子而起，那贵族将军将人倒挂在刑场已有半月，人却未死，故而要世人都看看他破尸取妖的丰功伟绩！
高台之上，几个身穿盔甲之人朵颐大嚼，肥吃肥喝，旁边的歌姬唱的便此歌，歌声婉转，煞是好听，但下一刻，那歌女便被人推在刀口上，歌女声音戛然而止，而那些人的意思不过是试刀。
当时的小蝉太过年幼，柳跛子将她牢牢抱在怀中，她仅仅看到为首的将军拖着大刀，朝着高台之上的女子而去。
而那个被指认为妖的女子被人扯着头发，脖子上架着大刀，神色冷漠，眼中燃烧着怒火。
耳边传来的是女子肆意的嘲笑，她冷声嘲讽道，“我若为妖，必然屠尽你们这般的恶贯之人。”
就在落刀之时，女子挣脱了束缚，一跃而起，咬碎了那将军的咽喉。
静寂无声。
“妖……怪……”
一时间，众人惊恐纷纷逃离，自己同柳跛子冲散。
她呆呆立在高台之下，她转头时恰好看到女子身后长出的七尾，如同盛开的七瓣莲花，似妖似仙，让人震惊，就如同现在一般。
小蝉晃神，再看时楚凤歌身上再无刚刚所看之景。
楚凤歌一身青衣，身形懒散，但剑下流光，剑气豪迈，霜梅作伴，有提剑动山河的气势，她跟随而去，这才发现楚凤歌脚下却作为剑阵之眼，凡是所过之处，皆是寒冰梅花，落剑之时又化作一缕残火，缠绕她的指尖，却并未伤到她。
小蝉惊奇，刚想要靠近一步，却被人止住道，“此为她自创的霜梅两仪剑阵，所过之处霜寒覆盖，但寒梅却能化作火焰，所说仅是舞剑，但威力也不可小觑。”
“陆师兄。”小蝉诧异望向来人。
“你可看出什么。”
“……很美。”
“若仅是如此，那便没有楚狂人之称了。”
经陆靖提点，小蝉这才仔细观察，楚凤歌剑气绵延如丝，长而不断，身法极快，一闪而过，但所过之处，将竹林损毁的恰到好处，不过瞬息又被紫竹峰灵力修复如原样，剑中气势明明浩瀚，却能做到控制有加。
这般灵力控制！小蝉低头沉思。
这是如何做到的！
“这仅是她酒后所创剑法之一。”陆靖淡淡说道，语气中也露出欣赏之意。
小蝉更是一惊，仅是其一吗？！而且还是她自己所创。
她心中忍不住道，楚凤歌的实力到底是怎样的！
陆靖看着林中半醉半醒的人，正依在青竹之上，瞥见一旁的陆靖，兴致颇佳道，“陆脸黑，你来了。”
陆靖闻言，猛然脸黑，飞身而去，想要堵住楚凤歌的嘴，却被楚凤歌一剑劈开，陆靖只得挡开，连连退后数丈，低声怒道，“楚凤歌，我看你又犯病了。”
“哈哈……陆靖……”楚凤歌居高临下，肆意张狂，“让你平常脸黑装清高。”
说着楚凤歌飞身而起，一脚而去，一时尘土乱飞，林中落叶簌簌，寂静无声，猛然又是一阵惊响，疾风而起，陆靖忍无可忍却并未出剑，以剑风将人困住，却被楚凤歌一剑砍断，左手执酒，反身压着人，又先行喝了口酒，这才不依不饶，“怎得，今日想起同我比武？”
说完，又狂笑着，顺手捏了捏陆靖的脸颊。
“楚凤歌！”陆靖咬牙切齿，欲要拔剑，哪料想人先他一步。跑了！
楚凤歌凭风借力而起，逍遥游云中，还不不忘道，“手感不错！”
陆靖急忙追去。
而楚凤歌离去时，木剑恰落在小蝉脚边，她有些恍惚，又仔细端详这把木剑，分明是同一把剑，为何在楚凤歌手中却这般不同。
虽然仅是一次小插曲，却让小蝉心中对“剑”开始有了新的认识。
她接住落于手中的霜梅，喃喃道，“属于我的剑是如何的。”
又抬头望向皎月，浮云游动，如水朦胧，明明想要放空，但脑袋中却不断闪过楚凤歌手提剑如笔，踏绕霜花之景。
她摇了摇头，试图将一切先搁置，明日还得过灵剑碑第六关。
但心中却又忍不住想，她能在楚师姐剑下走几招。
“真想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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