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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野出行,擒拿敌酋

    六镇的生活,边境的风云,有着热血,渴盼飞翔在天际的高欢,与众多的六镇兵将一块戏耍,兵户的生计已然就是成兵领饷,父亲的关爱没有多少,长姐如母,亲手操持着生计,这几年的光景不好,发下的兵饷严重不足,没有战争的惊扰,已然皇帝的驾崩传来,六镇的边境重地,在新皇登基的时间里,仅仅是赦免一些犯人的罪籍,还是鲜卑亲贵把持着仅有的权益,下边的民众在不断地积聚着不满。

    怀朔的边境,沃野的匈奴降兵,没有在北击柔然的征战中立功,还被皇帝下旨惩戒。北镇的镇将振威将军元佑,被一顿的申斥,已然不受待见,还没有赏赐,这情绪被点燃,惶恐不已。

    皇帝的登基的喜讯过后,镇将出兵的无功,将军府前的门吏,惶恐的等待着来人。门吏伸出脑袋,看着很远的来人,“高校尉,高校尉,你可来了,镇将大人很是心烦,你可当心。”

    “当心,出了什么情况了,我还没清楚。”

    门吏说出了问题“沃野的匈奴破六拔钦,这次出击柔然,没有及时进击,没得胜。皇帝陛下下旨申斥镇将,现在发火,请高校尉去擒拿破六拔钦的人来受罪。”

    “确实是大罪,怎么不要派兵镇压,传唤,唤我过来有何用?”

    “高校尉,这个小人不知。”门吏也是紧张的看着来人。

    高树生不清楚什么事情,但是感觉很是不易,越发觉得事情很棘手。高树生近前,来到正厅,通传到“高校尉奉命觐见。”

    有些不慎高兴地元佑,看着来人,手直指座椅,示意高树生坐下。

    “皇帝命我来问罪匈奴降兵,请你过来是前往沃野镇擒拿破六拔钦。”

    “贤弟素有威名,我也是仰仗贤弟的威势。快去快来,我还要押解前往都城复命。”

    对于镇将的话语,高树生明白,自己又要出来当枪使了,已然这个局面,没有好的办法,自己只有奉命执行。

    此去沃野,高树生明白事情的严重,清楚自己的职责,押解降兵叛将向来是一件苦事,还是危险重重。

    思绪不宁的高树生回到家中,看着衰败不堪的家,没有丝毫赏赐的境遇,还有棘手的事情,高树生又伸手去摸酒壶。

    “父亲可是有事,看来有些解不开,何不请教斛律平伯父,借助斛律伯父的威势,也可解忧一二。”

    看着说话的贺六浑,高树生感觉到,自己不如儿子,还是有些许见识的儿子。

    已然接受使命,高树生还是拜访了鲜卑大族斛律平,与娄敬。

    平日的潇洒与豪气,与鲜卑大族的关系已然亲近,看着有些愁苦的高树生,斛律平与娄敬已然明了,也是有些为难。

    事到临头,对于这些问题,高树生没有想法了,对于问题,简单。带兵缉拿,留备后手。

    已然不算艰巨的任务,高树生还是带上兵将,浩浩荡荡的骑马奔向沃野镇。

    此去沃野,也就是三五日马程,高树生带着数百护卫,匆匆前往沃野镇。沃野边镇,驻军西境,与贺兰山相依,背靠大漠,一副肃杀气象,已然驻军百年,杂居着胡汉众多民族,还有投靠的高车,匈奴,柔然等。

    高树生前来,看着这个边镇,没有丝毫生气,没有生机,众多的边民已然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浩浩荡荡的队伍进来,腾腾的杀气袭来,战马嘶吼,短袖胡裘,弯刀执胯,锦旗避空。对于高树生来到,过了城门,看着极尽空旷的街区,仅有若干车马路过,毡包零落。仅有的府邸还有些破败。

    镇守在沃野的镇将,地位受到怀朔的统辖,但是依旧有匈奴的酋长刘劲与高车的酋长王凤。破六拔钦也是内附胡酋,也是被统治。

    对于胡风依旧的北地,高树生也是胡裘毡帽,弯刀立跨,头发也是编鞭,剃去头顶。鲜卑的风气浓重,改化的政令也仅仅是把名字给变过来。

    对于上官的到来,沃野的镇将侯莫陈冲,接到令旨,亲自来到城门迎接。

    几句寒暄,不知道缘故的侯莫陈冲也是一副惊奇,会有如此的队伍。

    “高校尉,受上官差遣,有何公事呢?”侯莫陈冲很是害怕,毕竟外边站着众多的兵士。

    “前来公干,镇将大人,我等奉君命前来.”

    高树生箕踞在胡床上,一副洋洋沙沙的态度,惹得侯莫陈冲很是惊奇

    “侯莫陈冲大人,你镇下的兵将几何,可否能够让我瞧瞧.”

    “大人,你是要见兵将,沃野镇将下的多是匈奴与高车的降兵,他们多是太武皇帝降服的,在沃野也是历经几代,多是能讲鲜卑语.”

    “镇将大人,皇帝改化的政令下达很久了,怎么还要讲鲜卑语,不是要讲汉化,风俗改变.”

    “哈哈,镇将大人,我是为了出发方便,还穿着这一身,勿怪勿怪.”

    看着高树生无关紧要的说法,侯莫陈冲也就放下戒备

    对于上官的视察,沃野镇将还是做了一番功夫,把街区的降人都驱赶出去,还逼迫高车匈奴出动杂役,征收税负。

    侯莫陈冲的举动,引起底层人的强烈不满,很多降人都逃离,还有的都背井离乡。高车的树雍与匈奴的破六拔钦那是极度不满。自己治下的人丁逃亡,还要严重的税负,不但要统兵出塞,还要备受鲜卑镇将的欺凌。

    午后,侯莫陈冲的令牌传来,召集酋长树雍与破六拔钦,还有乌丸的王基。

    “报,首领,今天从城门来了队伍,数百骑多。不知道什么情况,奔向幕府了。”

    听着手下的话语,破六拔钦那是有些不安,前次的征战,镇将指挥失误,出击不够及时,没有战功,受到镇将的无故鞭笞,甚是恼怒。”不过,还没来的急细想,来到一个传令兵。

    “报,禀告首领,镇将侯莫陈冲有请,请首领过府一叙。”

    “过府一叙,问有什么事情了吗?”

    “小的不知。”一个下人就出去了。

    破六拔钦已然年老,不过还是不放心自己的众多儿子,对于自己最为勇敢的破六拔韩,也是不放心让他承继。

    破六拔韩看着有些凝重的父亲,“父亲,有什么事吗?”

    “今日,镇将大人派人送来的信,要我过府一叙,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心绪不宁啊!”

    “父亲就借病不去,放心我守着,谅着也不敢来。”

    破六拔钦那是一脸的惊讶,看着儿子,不住地叹气。

    傍晚来临,乌丸的王基与高车的树雍已然到来,但但是要带走的匈奴人破六拔钦没有到来,但是高树生与侯莫陈冲还站在府门前迎候,看到来人,一副客气,命人迎候到府门里。

    对于还没有到来的破六拔钦,侯莫陈冲那是极度不满,已经开始青筋暴漏,但是高树生也不知是何缘故,那就是不急不躁,看的侯莫陈冲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本就是要接应上官,但是上官竟然能够忍受这般。

    姗姗来迟的破六拔钦,看着在府门外的侯莫陈冲,那是急吼吼的趋步上前,“大人,部属破六拔钦参见。”

    侯莫陈冲也是迎上去,执手迎去,把高树生大人介绍给他。

    高树生看着来人,也上前,把大家引进府中,把众人送到客厅。

    宴席开始,众人落座,高树生开始请大家饮酒,不时的与众位杯盏交融,没有说出一句有用的话。众人也渐渐放开,那是海量。

    高树生那是豪饮,大家都惊讶无比。本来已经有些防备的王基,树雍,还有破六拔钦都被震惊,都也放下戒心,开始咕咚咕咚的饮酒。

    一场宴席,已然午夜,众多的头领都不省人事,这时候的高树生竟然还坐着,招呼来人把破六拔钦囚禁起来。

    很快高树生便与侯莫陈冲告别,决定趁着夜色带走破六拔钦。

    但是边关还是有宵禁的,没人能够叫开边关夜半的门禁。

    对于没法开门禁,这事确实欠商量,但是仅仅一个破六拔韩一人,能不能解决问题呢。

    看着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各位酋长,但但是侯莫陈冲确实拦住“高校尉,不可如此,你带走,我如何交代,不晓示上谕,不能服众啊!”,侯莫陈冲确实为难啊。

    “将军,你可知道,对于降兵,我大魏历来是威服的,不可让人小觑我大魏的神威,先帝在世曾将兵伐柔然,还亲自来到怀朔三镇来视察,吾等不可忘记先帝的威严,当此时要一力报效。”高树生的威势,吓得侯莫陈冲一阵冷汗直流。

    高树生吩咐道“来人,把各位酋长请到里面的房间关押,各位认真把守。”

    寒冷的夜晚,北境的风怒吼,夜晚的月色依旧,肃杀的气息,高树生也是不敢有丝毫担待,在庭院间不住地走着。

    “来人,交代下去,要门外几个酋长的亲随回去等着,几位酋长饮酒尽兴,不回去了,打发这些人回去吧。”

    完成一系列的布置后,高树生回到里屋,见到还是蛮有忧虑的侯莫陈冲,“将军,这破六拔钦,有什么样的背景,可否介绍一番”。

    “破六拔韩,这个匈奴酋长,乃是太武大帝时候,归降的。数次跟随征战柔然,屡次立功,部属的匈奴兵将很是彪悍,是我沃野镇的中坚,其子也是勇将众多,我因而倍感忧虑。”

    听着侯莫陈冲的一番忧虑,高树生也是觉得事情不可如此般。

    黑夜还是离开,很快鸡鸣破晓,城门也打开,几位酋长看见被拘禁在房间,极度的不满“图勒而尼,苏伦巴斯,?¤?¤?¤?¤”

    面对着破六拔韩的匈奴语调,高树生那是极度气愤“先帝已然汉化,你等这是要抗命,已然入我大魏,不讲汉话,鲜卑语言不懂,这是要谋逆否?”

    破六拔钦那是有些错愕,开动心思“这是为什么但是还是没有问,也是悻悻的回去,呆坐在房间。”

    高树生也是端坐,拿出令牌“我奉上令,请众位与我去怀朔镇,元佑将军有请,都是贵客,不可怠慢。”

    对于高树生的话,还有元佑将军的令,几位酋长也不再辩驳,都是躬身领命。

    高树生便与侯莫陈冲告别,遂领着几位酋长与队伍匆匆离开沃野镇,向着怀朔镇开来。

    队伍也是很顺遂的离开,不几日来到了怀朔镇,元佑看着来到的队伍,还有那高树生,便在城门前迎接,看到被押送来到的破六拔钦等酋长,便高声道:“来人,给我把这几人绑上,皇帝陛下很是生气,已经下旨,要我就地处决。”

    “就地处决,将军,这事怎么变成这般?”

    看着来人,几位酋长那是瞬间蒙圈“将军,我等何罪,求将军饶恕?”

    “饶恕,我饶恕你,谁饶恕我等?”

    被与破六拔钦同时请来的王基与树雍马上也下来求情,祈求元佑可以饶命。

    士兵带走破六拔钦,对于树雍与王基,也是要绑缚起来

    元佑看着几人,感觉莫名的严寒,对于几人目光中的炙热与愤恨,元佑摆摆手,“一块拉下去,解决掉吧。这几位同谋要欲行不轨。”

    不多时,几颗鲜血淋淋的脑袋被拿来,元佑吩咐差官“把这几颗脑袋送往洛阳复命。”

    高树生没有想到,结局是这般,也是极度的恐惧。

    对于处决了几位首领,元佑没有什么感觉,但是高树生却不时摸摸自己的脖子,感到浑身冰凉。几日不回家,高树生告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