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灵体残魂
“哪怕神域现世，将来会有更多心怀不轨的人觊觎神躯？”烛欣质疑道。
“外边那个入侵者，可以和昭融当代族长打的有来有回，她的灵能强度最少几十万，甚至有可能达到一百万灵方，她若是要强行攻入战舰，你们难道能挡得住？”
“首先她是个人类，不是柯伊伯入侵者。其次，她只在战舰外围猎杀岩浆巨人，她很强，但没有试图靠近神躯。”烛空回答。
他的意思是……因为羊还没有损失，所以选择不必补牢吗？
听到这个回答，烛欣微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的分析能力，或者说心智……应该是有问题。”沈终凑到烛欣身边小声道。
“你说的对，他刚才的话确实幼稚至极。不过也可以理解，残魂本就意识混乱，再加上几百年漫长的时光消磨，他还能够维持这种状态已经很了不起了。”烛欣的语气中带着悲伤。
“他们或许是靠着一股执念撑到现在的，这股执念让他们没有失去理智变成真正的坏像怪物，同时也在近千年的时光里将他们的思维侵蚀极深，看来讲道理是讲不通了。”
“那现在……”沈终握紧了手里的枪械。
看来讲道理是没办法跟他讲通了，如果真要战斗的话，哪怕对方是曾经守护人类的英灵之魂，沈终也不会留情。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在不知道对方战斗力几何的情况下，贸然与之敌对，是否过于莽撞？
随着双方的交谈停止，走廊里的气氛愈发紧张。
烛空的面孔逐渐抽象，他的表情时而冷静，时而癫狂，身躯也变得如同是被许多人拼凑出来的那样，他歪着头，声音嘶哑道：
“休……息区就在前方，请神子……大人暂歇。”
他的眼睛没有聚焦地注视着两人，浑身的气势逐渐攀升。
实在不行……那只有硬着头皮上了。现在外界的战斗还没有结束，烛恒卿等人明显无法前来支援，只能靠她俩去跟眼前这个坏像搏一搏了。
就在沈终二人因为实力原因拿不定主意时，她们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看来，美丽的女士们遇到了麻烦，你们需要一位帅气的帮手吗？”
声音的主人不出所料，正是伊安。
“你不是逃了吗？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沈终疑惑地看向伊安。
以烛空这个状态，能够认出神子并主动放她们进来已是不易。可他伊安跟昭融族并无关系，按照常理烛空不可能放这样的人上船。
至于强行打开缺口进入……这艘战舰的外部装甲连S级的烛恒卿都难以破开，伊安是怎么做到的？
“你……不是受到邀请的客人。”
烛空的声音已经严重失真，听起来异常刺耳，他的身体变得更加不稳定，他缓缓走过沈终身边，无视了沈终匆忙撑起的冰盾，机械地向伊安走去。
火焰逐渐吞噬了烛空的外观，他变成了一个纯粹由火焰灵能组成的人影。
伊安却没有什么反应，他依旧保持着慢条斯理的步伐，悠哉地跟众人说：
“进入飞船只需要打开舱门，然后先迈左脚，就这么简单，这有什么难的。艾梅拉大公号是炽凰城级的姊妹舰，虽经历过几次现代化改造，但这两艘船主体结构还是大同小异。”
伊安说着，冷漠地看着向他走来的火焰人形，眼睛泛起蓝光：
“不过船上的人对我的态度嘛，就有些天差地别了，如此糟糕的待客礼仪，让我很不高兴。”
话音刚落，走廊中间恐怖的高温瞬间爆发。
沈终的冰盾只是在空中凝聚，还未固定在地面，她猝不及防地连人带盾被击飞，叠在烛欣身上，两人被甩到墙壁，又在地面滚成一团。
“果然，又一个a级强度……”烛欣挣扎着撑起身。
沈终没受到什么伤害，她扶起烛欣：“抱歉，你有没有受伤？”
烛欣摇摇头，透过半透明的冰盾观察战场。
“侵入战舰的威胁，需要扫除！”
烛空已经完全化身为崩溃区的怪物，他挥舞着火焰组成的长枪不断向伊安攻去。
长枪扫过战舰的墙壁，溅起星点的火花，却只是将墙壁烧出一块黑斑。虽没能将金属融化，可狭窄的走廊也无法阻止他施展枪法。
烛空的战斗不是毫无章法的，相反，他的枪术在沈终看来十分精湛，有几分武学大师的味道。
当然，这是沈终作为一个外行人的看法，她对长兵武术不甚了解。
而另一边的伊安就没有这么花里胡哨，他整个人已经被金属铠甲包裹起来，足有两公分宽的机械拳头不停将袭来的火焰打成碎片。
伊安的铠甲显然无法彻底防御住烛空的直接攻击，他不断在狭小的空间内闪转腾挪，用来攻击的机械铁拳也经常被烧毁，他只能用灵能重新构筑。
“这家伙还挺难缠，不得不说，跟你们昭融打可真够热的。”伊安在战斗之余竟还在吐槽。
激烈的战斗持续了几分钟，在某一个瞬间，伊安抓住了机会。
他先是将铁拳当做炮弹射出，打乱了对方的动作，随后飞速凝出一把厚实的金属尖刺，像是中世纪的骑枪。他浑身的机械喷口爆发出强劲的推力，像是骑士冲锋一般把骑枪插入对方胸膛，将其钉在墙壁上。
“任何人！不得！靠近！吾主神躯！”舰长的面容短暂浮现在火焰中。
角落的室内机枪塔探出，子弹暴雨般倾泻在伊安的装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们的付出，我的牺牲……不容践踏！”年轻军官的声音响起。
高温开始融化舰船，舷窗先一步破碎，窗外明明是宇宙空间，失去了阻隔后却没有泄压的现象出现。
“我想回家……”最后是稚嫩的孩童声，他们不断呢喃着，发出哀求般的惨嚎。
“很抱歉，我只能请你安息！”伊安喘着粗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烛空仍在挣扎，他身上的高温让插入的金属快速融化。可伊安却没有停下，对方融掉一点他就继续将枪身更粗的部位往深捅去。
待骑枪近乎没入根部，伊安放开了手。
他远离着后退几步，赤裸着的手向前抓握，然后猛地一收。液态金属洪流从烛空的身体中爆发出来，将他的形体彻底冲散，只留下一缕半身人形的虚影，在肉眼可见的飘散。
室内机枪哑火了，高温也迅速散去。
伊安收回了自己的灵能，他的手里托着一团高浓度的赤金色灵子团，他好奇地打量这团浓郁的灵能，在思考着什么。
烛欣走到他面前，出声道：
“这是神系的灵子，在没有信仰的情况下，你是很难将它吸收到自己的临界空间里的。”
“这我知道，这种打上了神明烙印的东西，我可不敢自己私藏。”
伊安说着，将这团灵能交给烛欣。
烛欣将它小心地捧在手心，闭眼静静地感受了一番。
“嗯……它不只是一团普通的灵子，在这个崩溃区内它是这艘舰船的控制中枢，也可以当做舰桥的钥匙，我可以用它打开舰桥大门。”
“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早完活早结束，我还来得及回船上吃一顿舰长特供早餐。”伊安伸了个懒腰，就要往回走。
“等一下，”烛欣叫住他。“只有我们三个并不保险，我建议先去解决外边的入侵者。我现在可以看到舰船外的视角，烛恒卿他们陷入了苦战，一时半会没办法结束战斗。”
“哈？去外边？”伊安回头，脑袋夸张地摇，每个音节都透着拒绝。
“不去不去，外边那么热，而且那个女人是个怪物，我一个近战莽夫，冲过去不得被她炸成渣！”
“好吧……”烛欣无奈，随后露出怀疑的目光：
“有一件事我很在意，我看你跟那个女人的灵能属性很接近，灵子光谱色更是肉眼看不出区别，你们……”
“你可别乱说啊，我们只是同样信奉科学而已，伟大的赛因斯·塔克对文明一视同仁，同样的信仰可不代表就是一伙的，我们可跟你们昭融不一样。”伊安连连摆手。
“赛因斯·塔克？新元时代的新神吗？”烛欣沉思
“可不是什么新神，科学的信仰可不是神能代表的……”伊安小声地嘟囔。
“好了，既然我们几个人的战斗力有限，暂时帮不到外边。那就只能先去舰桥那里，查看一下神骸的状态，如果一切顺利，我可以用神骸之威，将入侵者除去。”
烛欣说完，她深深地看了眼伊安，带头向舰桥走去。
沈终没有立刻跟上，她望着烛空消散的地方，那个类似灵魂的东西还飘在那里，明明很显眼，却没有人关注它。
“等一下烛欣。”沈终指了指那个逐渐消散的虚影。“那个东西，就这么放在那没有关系吗？”
烛欣顺着沈终指的方向看去，疑惑道：
“那个东西？那里没有东西啊？”
没有东西！？
沈终被烛欣的话吓了一跳，那里明明有个魂啊，难道说别人都看不见吗？
她又看向伊安，伊安也摇头，他什么都没有说。
烛欣凝重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墙壁，分析道：
“或许是只有你能看到的东西，崩溃区和临界的关联很深，如果灵体特殊，确实能观察到常人看不到的现象。”
“出于安全考虑，我建议你不要轻易触碰，现在也不是时候。”
确实，沈终想起烛空消亡前的不甘，心里也对这个不明虚影多出几分警惕。
正待她准备放弃的时候，伊安说话了：
“看一下也没什么吧，外边那两位一时半会也分不出胜负，你这边有我们在，也不用怕出现什么意外。”
伊安说着，对上烛欣的视线，他继续道：“也许会有什么更加隐秘的情报呢，可能会对任务有所帮助。”
烛欣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扫过：
“沈终，你自己决定吧，”
“外边那个入侵者，可以和昭融当代族长打的有来有回，她的灵能强度最少几十万，甚至有可能达到一百万灵方，她若是要强行攻入战舰，你们难道能挡得住？”
“首先她是个人类，不是柯伊伯入侵者。其次，她只在战舰外围猎杀岩浆巨人，她很强，但没有试图靠近神躯。”烛空回答。
他的意思是……因为羊还没有损失，所以选择不必补牢吗？
听到这个回答，烛欣微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的分析能力，或者说心智……应该是有问题。”沈终凑到烛欣身边小声道。
“你说的对，他刚才的话确实幼稚至极。不过也可以理解，残魂本就意识混乱，再加上几百年漫长的时光消磨，他还能够维持这种状态已经很了不起了。”烛欣的语气中带着悲伤。
“他们或许是靠着一股执念撑到现在的，这股执念让他们没有失去理智变成真正的坏像怪物，同时也在近千年的时光里将他们的思维侵蚀极深，看来讲道理是讲不通了。”
“那现在……”沈终握紧了手里的枪械。
看来讲道理是没办法跟他讲通了，如果真要战斗的话，哪怕对方是曾经守护人类的英灵之魂，沈终也不会留情。
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在不知道对方战斗力几何的情况下，贸然与之敌对，是否过于莽撞？
随着双方的交谈停止，走廊里的气氛愈发紧张。
烛空的面孔逐渐抽象，他的表情时而冷静，时而癫狂，身躯也变得如同是被许多人拼凑出来的那样，他歪着头，声音嘶哑道：
“休……息区就在前方，请神子……大人暂歇。”
他的眼睛没有聚焦地注视着两人，浑身的气势逐渐攀升。
实在不行……那只有硬着头皮上了。现在外界的战斗还没有结束，烛恒卿等人明显无法前来支援，只能靠她俩去跟眼前这个坏像搏一搏了。
就在沈终二人因为实力原因拿不定主意时，她们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看来，美丽的女士们遇到了麻烦，你们需要一位帅气的帮手吗？”
声音的主人不出所料，正是伊安。
“你不是逃了吗？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沈终疑惑地看向伊安。
以烛空这个状态，能够认出神子并主动放她们进来已是不易。可他伊安跟昭融族并无关系，按照常理烛空不可能放这样的人上船。
至于强行打开缺口进入……这艘战舰的外部装甲连S级的烛恒卿都难以破开，伊安是怎么做到的？
“你……不是受到邀请的客人。”
烛空的声音已经严重失真，听起来异常刺耳，他的身体变得更加不稳定，他缓缓走过沈终身边，无视了沈终匆忙撑起的冰盾，机械地向伊安走去。
火焰逐渐吞噬了烛空的外观，他变成了一个纯粹由火焰灵能组成的人影。
伊安却没有什么反应，他依旧保持着慢条斯理的步伐，悠哉地跟众人说：
“进入飞船只需要打开舱门，然后先迈左脚，就这么简单，这有什么难的。艾梅拉大公号是炽凰城级的姊妹舰，虽经历过几次现代化改造，但这两艘船主体结构还是大同小异。”
伊安说着，冷漠地看着向他走来的火焰人形，眼睛泛起蓝光：
“不过船上的人对我的态度嘛，就有些天差地别了，如此糟糕的待客礼仪，让我很不高兴。”
话音刚落，走廊中间恐怖的高温瞬间爆发。
沈终的冰盾只是在空中凝聚，还未固定在地面，她猝不及防地连人带盾被击飞，叠在烛欣身上，两人被甩到墙壁，又在地面滚成一团。
“果然，又一个a级强度……”烛欣挣扎着撑起身。
沈终没受到什么伤害，她扶起烛欣：“抱歉，你有没有受伤？”
烛欣摇摇头，透过半透明的冰盾观察战场。
“侵入战舰的威胁，需要扫除！”
烛空已经完全化身为崩溃区的怪物，他挥舞着火焰组成的长枪不断向伊安攻去。
长枪扫过战舰的墙壁，溅起星点的火花，却只是将墙壁烧出一块黑斑。虽没能将金属融化，可狭窄的走廊也无法阻止他施展枪法。
烛空的战斗不是毫无章法的，相反，他的枪术在沈终看来十分精湛，有几分武学大师的味道。
当然，这是沈终作为一个外行人的看法，她对长兵武术不甚了解。
而另一边的伊安就没有这么花里胡哨，他整个人已经被金属铠甲包裹起来，足有两公分宽的机械拳头不停将袭来的火焰打成碎片。
伊安的铠甲显然无法彻底防御住烛空的直接攻击，他不断在狭小的空间内闪转腾挪，用来攻击的机械铁拳也经常被烧毁，他只能用灵能重新构筑。
“这家伙还挺难缠，不得不说，跟你们昭融打可真够热的。”伊安在战斗之余竟还在吐槽。
激烈的战斗持续了几分钟，在某一个瞬间，伊安抓住了机会。
他先是将铁拳当做炮弹射出，打乱了对方的动作，随后飞速凝出一把厚实的金属尖刺，像是中世纪的骑枪。他浑身的机械喷口爆发出强劲的推力，像是骑士冲锋一般把骑枪插入对方胸膛，将其钉在墙壁上。
“任何人！不得！靠近！吾主神躯！”舰长的面容短暂浮现在火焰中。
角落的室内机枪塔探出，子弹暴雨般倾泻在伊安的装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们的付出，我的牺牲……不容践踏！”年轻军官的声音响起。
高温开始融化舰船，舷窗先一步破碎，窗外明明是宇宙空间，失去了阻隔后却没有泄压的现象出现。
“我想回家……”最后是稚嫩的孩童声，他们不断呢喃着，发出哀求般的惨嚎。
“很抱歉，我只能请你安息！”伊安喘着粗气，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烛空仍在挣扎，他身上的高温让插入的金属快速融化。可伊安却没有停下，对方融掉一点他就继续将枪身更粗的部位往深捅去。
待骑枪近乎没入根部，伊安放开了手。
他远离着后退几步，赤裸着的手向前抓握，然后猛地一收。液态金属洪流从烛空的身体中爆发出来，将他的形体彻底冲散，只留下一缕半身人形的虚影，在肉眼可见的飘散。
室内机枪哑火了，高温也迅速散去。
伊安收回了自己的灵能，他的手里托着一团高浓度的赤金色灵子团，他好奇地打量这团浓郁的灵能，在思考着什么。
烛欣走到他面前，出声道：
“这是神系的灵子，在没有信仰的情况下，你是很难将它吸收到自己的临界空间里的。”
“这我知道，这种打上了神明烙印的东西，我可不敢自己私藏。”
伊安说着，将这团灵能交给烛欣。
烛欣将它小心地捧在手心，闭眼静静地感受了一番。
“嗯……它不只是一团普通的灵子，在这个崩溃区内它是这艘舰船的控制中枢，也可以当做舰桥的钥匙，我可以用它打开舰桥大门。”
“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早完活早结束，我还来得及回船上吃一顿舰长特供早餐。”伊安伸了个懒腰，就要往回走。
“等一下，”烛欣叫住他。“只有我们三个并不保险，我建议先去解决外边的入侵者。我现在可以看到舰船外的视角，烛恒卿他们陷入了苦战，一时半会没办法结束战斗。”
“哈？去外边？”伊安回头，脑袋夸张地摇，每个音节都透着拒绝。
“不去不去，外边那么热，而且那个女人是个怪物，我一个近战莽夫，冲过去不得被她炸成渣！”
“好吧……”烛欣无奈，随后露出怀疑的目光：
“有一件事我很在意，我看你跟那个女人的灵能属性很接近，灵子光谱色更是肉眼看不出区别，你们……”
“你可别乱说啊，我们只是同样信奉科学而已，伟大的赛因斯·塔克对文明一视同仁，同样的信仰可不代表就是一伙的，我们可跟你们昭融不一样。”伊安连连摆手。
“赛因斯·塔克？新元时代的新神吗？”烛欣沉思
“可不是什么新神，科学的信仰可不是神能代表的……”伊安小声地嘟囔。
“好了，既然我们几个人的战斗力有限，暂时帮不到外边。那就只能先去舰桥那里，查看一下神骸的状态，如果一切顺利，我可以用神骸之威，将入侵者除去。”
烛欣说完，她深深地看了眼伊安，带头向舰桥走去。
沈终没有立刻跟上，她望着烛空消散的地方，那个类似灵魂的东西还飘在那里，明明很显眼，却没有人关注它。
“等一下烛欣。”沈终指了指那个逐渐消散的虚影。“那个东西，就这么放在那没有关系吗？”
烛欣顺着沈终指的方向看去，疑惑道：
“那个东西？那里没有东西啊？”
没有东西！？
沈终被烛欣的话吓了一跳，那里明明有个魂啊，难道说别人都看不见吗？
她又看向伊安，伊安也摇头，他什么都没有说。
烛欣凝重地看着空无一物的墙壁，分析道：
“或许是只有你能看到的东西，崩溃区和临界的关联很深，如果灵体特殊，确实能观察到常人看不到的现象。”
“出于安全考虑，我建议你不要轻易触碰，现在也不是时候。”
确实，沈终想起烛空消亡前的不甘，心里也对这个不明虚影多出几分警惕。
正待她准备放弃的时候，伊安说话了：
“看一下也没什么吧，外边那两位一时半会也分不出胜负，你这边有我们在，也不用怕出现什么意外。”
伊安说着，对上烛欣的视线，他继续道：“也许会有什么更加隐秘的情报呢，可能会对任务有所帮助。”
烛欣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扫过：
“沈终，你自己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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