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小女孩当倒爷
她舍不得从那五万块拿些来倒饬自己，还是穿二手店买的半旧常服。在两套中选一套比较成熟老成的穿就是了。正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也难怪人家不当她一回事。
“老伯，我带了现金来，买你们纺的丝绸回天海，我打算今天就回去，你别耽误我，让我快快见你们能说得上话的人。”陆明萱开始不耐烦。“我年纪小，不等于我不能做生意吧！”
“你父母呢？”
“我现钱已经带来，我就带走现货，也不用签合同，你管我父母做什么？耽误我的时间，如果我来不及赶回去，耽误了我做的事，你赔得起吗？”陆明萱说。从前让她大声点对人家说话都不敢，现在或许是被那未来档案所刺激，终于肯为自己争取一下了。
扰扰攘攘，二人说话的声音把安保部的头引了过来。安保部的头也不多话，用内线电话将事情跟销售部说了，就让陆明萱跟着他往办公室走。
“小女孩，妳最好就真的有生意要跟我们厂做，否则我们也不跟妳客气。”
“我也不跟你说。你们等会儿可以把厂门开一开，我让货车进来上货，行吗？”陆明萱根本不接他话。这种毫无营养的威胁话，她可是每天听得耳朵起茧。
安保的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像是防备着她似的。
陆明萱心想，真是够了。一间破厂，把自己当成金窝银窝了？如果不是有正事，谁想山高路远的跑过来参观？有病！
想着想着，他们走到了办公室楼房，安保的头刷了卡，带陆明萱进去。到了办公室里面，一阵霉味扑鼻而来，办公室年代久了，清洁不到位，工作的人也干劲缺缺的。
到了会议室，安保的头让她到里面等，就离开了。
陆明萱看着已经关上的门，摇了摇头。首富当年跑生意，是不是也遭受这种待遇呢？怕也是差不多吧？
幸好她自己的背囊有清水和面包，她也不怕等，反正她是来花钱的主。喝了一口自己带的水，她把带来的一本数学习题拿出来刷。今天没有课，她的包有很多空间，带些习题，也免得旅途无聊。
等到她把圆面积和联立方程的题都做得七七八八，才有人来。
陆明萱施施然抬头看去，见来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在别人的注视下，毫无负担地把习题和文具收进包里，说：“我是来花钱的，钱虽不多，可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女人没想到这个小女孩一开口就说这个。
“两份题，我都做完了，你们才来，我等了起码一个半小时。”陆明萱背起背囊，站起来说：“我决定不在你们这里买了，请你送我出去。”
女人皱了皱眉，她一个字还没说呢！
“如果不说，人家还以为我是来求生意跑单的销售员！”
女人仵在那里一动不动。显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合适。她的确是因为看不起初中生长相的小朋友，才不第一时间来接待。她在忙自己的事情，等到她再想起来已经超过了一个小时。
就算她步进会议室之时，也的确没有想过，这个小女孩是真的打算买货。
安保的头会打电话到她台头，只是因为她新年的时候塞过红包给他，让他见到生意就先带来给她。生意并不常上门，今天这一单，是全年的唯一一单，更是最近五年的唯一。
不论多少，也是钱啊！她一个小销售员都需要。
现在她后悔也来不及。
而且她的年纪能做这女孩的妈了，叫她怎么开口道歉？
“不好意思，今天我们忙，不是有意怠慢的。不知道你打算买什么呢？”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陆明萱却自顾自走出房门。她走出去，向最近的工位上人问：“销售部怎么走？”那人迷惘地指了指前面，她大步走到销售部，大声说：“我现在需要买现货丝巾，用现银付款。你们谁有时间招呼我？”
销售部两个年纪稍大的高级销售不动如山，可三个年轻的男女，立刻争相举手说：“我，小姐，请跟我来！”然后乱糟糟想跑出来，可工位之间路窄，几人挤在一起难以行动。看上去最强健的男销售员想要把两个女孩都拨开，他还没拨，陆明萱就走到后头，一个被挤在后方跌在地上还没起来的女职员旁，说：“请妳来帮我。”
女职员狼狈地抬头看陆明萱，陆明萱看见她那快要哭的表情急速地换上笑脸，忙说：“好，好。小姐，请跟我来，我带你参观我们的货物和厂房。”她还要暗暗在地上找回被蹭掉的鞋子。
陆明萱想，不单是自己，周围都有好多人被欺负。
女职员姓马，她在如狼似虎的同事环绕下，带走了陆明萱。那个一开始接待她的大妈更是咬牙切齿地看着二人离去。
“我这样做，会让你更难吗？”陆明萱问。
“不会，我想无论怎样，我的景况都不会更难了。”马销售颓丧地说。
“积极些，把实力提上去，碾压他们，妳行的！”她看到对方就像看到自己。
二人边说边走，走到了设立在厂房旁边的陈列室。
陆明萱的五万块其实也没多少，瞬间就选了十款围巾，两个大麻袋就装好了。她爽快地把钱拿出来，马销售看见果然有现银，激动得眼睛都发亮。
不拖欠的客户，难得啊！要好好招待，说不定她赚了钱会再来进货呢！
陆明萱用手机程序叫了车，把货物都抬了上去，自己也坐上去。销售部的人都目送这车离开。
“这是谁？”其他部门的人不知就里，问道。
“一个上门用现银付款的客人。”一个高级销售员跟旁人说。
“这么实诚？还是上门客？太好了，一定要好好保持关系喔！”旁边会计部的主管感叹。
销售部全部人都不做声。那些人精，都猜到在会议室发生什么事。一个学生模样的客人，在部门里大声喊人招待，还挑一个看上去被欺负的，大妈肯定是得罪人了。
销售部的总监瞪了她一眼。
小女孩肯定是在创业。万一让她赚了钱，她成为回头客的机率几乎是百分百。这次她花五万，下次就未必是五万了！妳得罪她干嘛呢妳！
“老伯，我带了现金来，买你们纺的丝绸回天海，我打算今天就回去，你别耽误我，让我快快见你们能说得上话的人。”陆明萱开始不耐烦。“我年纪小，不等于我不能做生意吧！”
“你父母呢？”
“我现钱已经带来，我就带走现货，也不用签合同，你管我父母做什么？耽误我的时间，如果我来不及赶回去，耽误了我做的事，你赔得起吗？”陆明萱说。从前让她大声点对人家说话都不敢，现在或许是被那未来档案所刺激，终于肯为自己争取一下了。
扰扰攘攘，二人说话的声音把安保部的头引了过来。安保部的头也不多话，用内线电话将事情跟销售部说了，就让陆明萱跟着他往办公室走。
“小女孩，妳最好就真的有生意要跟我们厂做，否则我们也不跟妳客气。”
“我也不跟你说。你们等会儿可以把厂门开一开，我让货车进来上货，行吗？”陆明萱根本不接他话。这种毫无营养的威胁话，她可是每天听得耳朵起茧。
安保的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像是防备着她似的。
陆明萱心想，真是够了。一间破厂，把自己当成金窝银窝了？如果不是有正事，谁想山高路远的跑过来参观？有病！
想着想着，他们走到了办公室楼房，安保的头刷了卡，带陆明萱进去。到了办公室里面，一阵霉味扑鼻而来，办公室年代久了，清洁不到位，工作的人也干劲缺缺的。
到了会议室，安保的头让她到里面等，就离开了。
陆明萱看着已经关上的门，摇了摇头。首富当年跑生意，是不是也遭受这种待遇呢？怕也是差不多吧？
幸好她自己的背囊有清水和面包，她也不怕等，反正她是来花钱的主。喝了一口自己带的水，她把带来的一本数学习题拿出来刷。今天没有课，她的包有很多空间，带些习题，也免得旅途无聊。
等到她把圆面积和联立方程的题都做得七七八八，才有人来。
陆明萱施施然抬头看去，见来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她在别人的注视下，毫无负担地把习题和文具收进包里，说：“我是来花钱的，钱虽不多，可这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女人没想到这个小女孩一开口就说这个。
“两份题，我都做完了，你们才来，我等了起码一个半小时。”陆明萱背起背囊，站起来说：“我决定不在你们这里买了，请你送我出去。”
女人皱了皱眉，她一个字还没说呢！
“如果不说，人家还以为我是来求生意跑单的销售员！”
女人仵在那里一动不动。显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合适。她的确是因为看不起初中生长相的小朋友，才不第一时间来接待。她在忙自己的事情，等到她再想起来已经超过了一个小时。
就算她步进会议室之时，也的确没有想过，这个小女孩是真的打算买货。
安保的头会打电话到她台头，只是因为她新年的时候塞过红包给他，让他见到生意就先带来给她。生意并不常上门，今天这一单，是全年的唯一一单，更是最近五年的唯一。
不论多少，也是钱啊！她一个小销售员都需要。
现在她后悔也来不及。
而且她的年纪能做这女孩的妈了，叫她怎么开口道歉？
“不好意思，今天我们忙，不是有意怠慢的。不知道你打算买什么呢？”这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陆明萱却自顾自走出房门。她走出去，向最近的工位上人问：“销售部怎么走？”那人迷惘地指了指前面，她大步走到销售部，大声说：“我现在需要买现货丝巾，用现银付款。你们谁有时间招呼我？”
销售部两个年纪稍大的高级销售不动如山，可三个年轻的男女，立刻争相举手说：“我，小姐，请跟我来！”然后乱糟糟想跑出来，可工位之间路窄，几人挤在一起难以行动。看上去最强健的男销售员想要把两个女孩都拨开，他还没拨，陆明萱就走到后头，一个被挤在后方跌在地上还没起来的女职员旁，说：“请妳来帮我。”
女职员狼狈地抬头看陆明萱，陆明萱看见她那快要哭的表情急速地换上笑脸，忙说：“好，好。小姐，请跟我来，我带你参观我们的货物和厂房。”她还要暗暗在地上找回被蹭掉的鞋子。
陆明萱想，不单是自己，周围都有好多人被欺负。
女职员姓马，她在如狼似虎的同事环绕下，带走了陆明萱。那个一开始接待她的大妈更是咬牙切齿地看着二人离去。
“我这样做，会让你更难吗？”陆明萱问。
“不会，我想无论怎样，我的景况都不会更难了。”马销售颓丧地说。
“积极些，把实力提上去，碾压他们，妳行的！”她看到对方就像看到自己。
二人边说边走，走到了设立在厂房旁边的陈列室。
陆明萱的五万块其实也没多少，瞬间就选了十款围巾，两个大麻袋就装好了。她爽快地把钱拿出来，马销售看见果然有现银，激动得眼睛都发亮。
不拖欠的客户，难得啊！要好好招待，说不定她赚了钱会再来进货呢！
陆明萱用手机程序叫了车，把货物都抬了上去，自己也坐上去。销售部的人都目送这车离开。
“这是谁？”其他部门的人不知就里，问道。
“一个上门用现银付款的客人。”一个高级销售员跟旁人说。
“这么实诚？还是上门客？太好了，一定要好好保持关系喔！”旁边会计部的主管感叹。
销售部全部人都不做声。那些人精，都猜到在会议室发生什么事。一个学生模样的客人，在部门里大声喊人招待，还挑一个看上去被欺负的，大妈肯定是得罪人了。
销售部的总监瞪了她一眼。
小女孩肯定是在创业。万一让她赚了钱，她成为回头客的机率几乎是百分百。这次她花五万，下次就未必是五万了！妳得罪她干嘛呢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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