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给您养老送终
秦成觉得有些不靠谱，这群里应该也都是孩子，开口就是几千上万的，他觉得应该是口嗨呢，于是问了问赵子明。
赵子明说这群里应该都是富二代，他们大多都是在国外漫展上认识然后加群的，能去参加国外漫展的都不是普通家庭。
群主是一个知名coser，精通中文，出身于日本一个大家族里，这个家族很神秘，而且实力非常恐怖。他对群从成员的管理非常严格，经济实力不够或者品味低下的都会被踢出去。
群里的人很多都见过面，互相认识，他们经常在群里交易一些东西，而且价格都比较高，所以他们说的话还是比较靠谱的。
秦成点点头，心想这生意有点搞头，优质的客户群都摆在这里了。
“赵胖，这消息太多了，我翻不过来，你给我讲讲怎么个过程，怎么就说到让你卖纲手的？”
“说好叫师尊的呢！”
“嗨呀，课上师徒课下兄弟，快说说，这是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啊，是你小子看见值多少钱了，怕是反悔了吧。
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实话实说道：“就早上我看群里有人晒手办，装自己是最识货的，我就把我的五位宝贝发上去了，然后就炸锅了，让我卖让我出租的都有。”
秦成问：“你说这些是哪来的了嘛？”
“你也没告诉我哪来的啊，我就说朋友送的。”
秦成嗯了一声，继续看着群里的消息，一个小型的商业计划在脑海里酝酿着。
——@明仔の玉人呢？说句话啊。——
——我越看越喜欢，不单是纲手，每一个都绝了，特么甚至能感受到情绪卧槽。——
——说实话，岛国也做木质手办的，跟这个没法比，我觉得看到食物应该更震撼。——
——@明仔の玉哥们，老实说这纲手身上有没有你的子孙?——
——@ぐ熟亽陌ζц你想被踢啊？——
——群主日本人，听不明白的。——
——哈哈哈，这个熟陌真被踢了，哈哈哈。——
——别说废话了，@明仔の玉快出来啊。——
秦成打字发送：哎，我也不是不想给兄弟们看，我明少也不至于那么自私，但是……
一边的赵子明发现秦成打上字了，凑过脑袋来，警告秦成不要乱说，被踢出去就回不来了。
——但是嘛呀但是？——
——怎么，还有隐情？——
秦成打字发送：那我就实话说吧，这是咱们国内最顶级的雕刻大师的作品，祖上六代都是干这个的，雕的都是宫里摆件。
我老爸也是机缘巧合才能认识人家，大师在我家住了几天，看我平时爱看这些东西，就顺手给我弄了几个。
人家平时雕的都是龙凤神兽，国礼级别的东西。
我要是卖了，传出去大师雕过岛国动漫人物，对人家声誉影响太大了，你们明白吗？
——明白了，啧，传出去确实容易让人诟病，现在网上都是喷子。——
——那好吧，为了大师的声誉，你自己留着吧。——
——我就说嘛，要不怎么可能雕的这么牛逼呢！——
——真尼玛没文化，那叫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就会说个牛逼，国家级大师的作品你用牛逼形容啊？——
——合着这是大师随便雕着玩的？那他老人家认真起来得多恐怖！——
——话说，大师够可以的啊，能把纲手雕得那么骚？——
——你懂个勾八，艺术，一切都是为了艺术。——
——@明仔の玉真的没办法了吗？太可惜了。——
秦成打字发送：这样吧，我跑一趟，去跟大师商量商量，如果他同意，我就把孙悟空留下，剩下的转手给大家。
——明哥牛逼，明哥辛苦了！——
——好好好，等你消息！——
秦成把手机滑盖一收，还给赵子明。
“先别在群里说话了。”
赵胖一脸的难以置信，“逆徒！刚不是说好了给我吗！不行啊，我不卖！”说完看秦成若有所思地不理他，问：“你说的那个大师，在哪呢？真是这个大师给你雕的啊？”
秦成点点头道：“这大师在我家干木匠活呢，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啊？”
……
最近赵光明比较忙，司机老张没在，秦成他们走了半天才出了别墅区，然后打车回到秦家院子。
虽然是午休时间，但秦正不在家。
秦赵两家那场家宴的晚上，秦成父子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程小梅相信了一系列天上掉馅饼的事儿。
但第二天秦正就被程小梅逼着还车去了。秦正找到赵光明，说他不会开车，赵光明当场就给他报了个驾校。还说要是秦正不愿意学车，就给他配个司机，根本不给他任何拒绝的理由。
所以秦正每天中午的两个小时午休，都在学车。
秦成和赵子明进到院子里的时候，只有王韬一个人在葡萄架下，左耳朵上夹一根烟，右耳朵上夹一支铅笔，正用切割机切木头，满身都是木屑。
“大姨夫！”秦成连着叫了好几声，王韬才听见，他关掉切割机开关，笑眯眯地看着秦成，王韬的眼睛很小，一笑起来就眯成一条线。
“这是我朋友，赵子明，我俩一个学校的。”秦成介绍着。
赵子明也是跟着说了声大姨夫好。
王韬虽然只是嗯了一声，但那老实巴交的笑容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太腼腆或不善言辞，而不是高傲或不想理你。因为你能从他的笑容里看到局促和真诚的歉意。
秦成叫大姨夫歇会儿，从厨房的大水缸里抬出一个井水镇的西瓜，一块块切好了，分别递给母亲、大姨夫还有正房里干活的其他施工师傅。
院子里屋里都乱糟糟的，没什么可以坐的地方，秦成就吆喝大姨夫和赵子明坐在一摞木板上。
吃着瓜，秦成就问：“大姨夫，您上次给我雕的五个小人，还能雕得更好吗？”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觉得上次大姨夫弄的比较仓促。
“能，多费点儿时间。”王韬说话一向简短，口音和秦成爷爷很像。
“大姨夫，您再帮我雕五个好的，不算喷漆上色，需要多长时间？有人想买，一个最少能卖六千呢！”秦成没有隐瞒价格。
王韬一惊，显然他无法想象一个小小的木雕能卖六千元，这是他给一家人做一整套家具的手工费。
他想了想：“两天，做三个用一天时间足够嘞，时间长了也不好。。”
秦成理解王韬的意思，精雕不是时间越长越好，更不是越细致越好。
艺术大多都是这样，先由简入繁再由繁入简，太过复杂了反而有碍于情和美的展现。
随后王韬向秦成确认他雕的东西是不是真能卖六千，他说他以前把自己雕的东西摆摊去卖，最贵只卖了800元，还是雕了一个月的大件虎雕。
得到秦成的肯定后，王韬突然叹了口气，说他现在孤寡一人，要钱没什么用，现在挣的钱够花的，也够养老了，说等他雕好以后，秦成卖多少钱自己拿着就行。
赵子明闻言有些好奇，秦成就简单地跟他介绍了大姨夫的情况。
赵子明默不作声地起身坐到了王韬身边，一本正经地道：“大姨夫，您要不嫌弃，我做您的干儿子，以后给您养老送终。”
“养老送终”四个字一下子戳动了王韬的心，再看看眼前这招人喜欢的憨厚胖小子，王韬突然觉得有了奔头。
他想了一阵，拍了拍赵子明的肩膀，说了声好。
赵子明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干爹在上，受儿子一拜！”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粘了一脑门子木屑，左看右看，也没个茶水什么的，就从盘子里拿了块西瓜高举着递给王韬。
饶是王韬腼腆内向，也被赵子明逗得大笑，扶着干儿子起来。
秦成在一边看得下巴都掉下来了，这TM刚见面总共没说两句话就认上干爹了，这这……
赵子明说这群里应该都是富二代，他们大多都是在国外漫展上认识然后加群的，能去参加国外漫展的都不是普通家庭。
群主是一个知名coser，精通中文，出身于日本一个大家族里，这个家族很神秘，而且实力非常恐怖。他对群从成员的管理非常严格，经济实力不够或者品味低下的都会被踢出去。
群里的人很多都见过面，互相认识，他们经常在群里交易一些东西，而且价格都比较高，所以他们说的话还是比较靠谱的。
秦成点点头，心想这生意有点搞头，优质的客户群都摆在这里了。
“赵胖，这消息太多了，我翻不过来，你给我讲讲怎么个过程，怎么就说到让你卖纲手的？”
“说好叫师尊的呢！”
“嗨呀，课上师徒课下兄弟，快说说，这是正事儿。”
什么正事儿啊，是你小子看见值多少钱了，怕是反悔了吧。
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实话实说道：“就早上我看群里有人晒手办，装自己是最识货的，我就把我的五位宝贝发上去了，然后就炸锅了，让我卖让我出租的都有。”
秦成问：“你说这些是哪来的了嘛？”
“你也没告诉我哪来的啊，我就说朋友送的。”
秦成嗯了一声，继续看着群里的消息，一个小型的商业计划在脑海里酝酿着。
——@明仔の玉人呢？说句话啊。——
——我越看越喜欢，不单是纲手，每一个都绝了，特么甚至能感受到情绪卧槽。——
——说实话，岛国也做木质手办的，跟这个没法比，我觉得看到食物应该更震撼。——
——@明仔の玉哥们，老实说这纲手身上有没有你的子孙?——
——@ぐ熟亽陌ζц你想被踢啊？——
——群主日本人，听不明白的。——
——哈哈哈，这个熟陌真被踢了，哈哈哈。——
——别说废话了，@明仔の玉快出来啊。——
秦成打字发送：哎，我也不是不想给兄弟们看，我明少也不至于那么自私，但是……
一边的赵子明发现秦成打上字了，凑过脑袋来，警告秦成不要乱说，被踢出去就回不来了。
——但是嘛呀但是？——
——怎么，还有隐情？——
秦成打字发送：那我就实话说吧，这是咱们国内最顶级的雕刻大师的作品，祖上六代都是干这个的，雕的都是宫里摆件。
我老爸也是机缘巧合才能认识人家，大师在我家住了几天，看我平时爱看这些东西，就顺手给我弄了几个。
人家平时雕的都是龙凤神兽，国礼级别的东西。
我要是卖了，传出去大师雕过岛国动漫人物，对人家声誉影响太大了，你们明白吗？
——明白了，啧，传出去确实容易让人诟病，现在网上都是喷子。——
——那好吧，为了大师的声誉，你自己留着吧。——
——我就说嘛，要不怎么可能雕的这么牛逼呢！——
——真尼玛没文化，那叫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就会说个牛逼，国家级大师的作品你用牛逼形容啊？——
——合着这是大师随便雕着玩的？那他老人家认真起来得多恐怖！——
——话说，大师够可以的啊，能把纲手雕得那么骚？——
——你懂个勾八，艺术，一切都是为了艺术。——
——@明仔の玉真的没办法了吗？太可惜了。——
秦成打字发送：这样吧，我跑一趟，去跟大师商量商量，如果他同意，我就把孙悟空留下，剩下的转手给大家。
——明哥牛逼，明哥辛苦了！——
——好好好，等你消息！——
秦成把手机滑盖一收，还给赵子明。
“先别在群里说话了。”
赵胖一脸的难以置信，“逆徒！刚不是说好了给我吗！不行啊，我不卖！”说完看秦成若有所思地不理他，问：“你说的那个大师，在哪呢？真是这个大师给你雕的啊？”
秦成点点头道：“这大师在我家干木匠活呢，走吧，我带你去见他。”
“啊？”
……
最近赵光明比较忙，司机老张没在，秦成他们走了半天才出了别墅区，然后打车回到秦家院子。
虽然是午休时间，但秦正不在家。
秦赵两家那场家宴的晚上，秦成父子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程小梅相信了一系列天上掉馅饼的事儿。
但第二天秦正就被程小梅逼着还车去了。秦正找到赵光明，说他不会开车，赵光明当场就给他报了个驾校。还说要是秦正不愿意学车，就给他配个司机，根本不给他任何拒绝的理由。
所以秦正每天中午的两个小时午休，都在学车。
秦成和赵子明进到院子里的时候，只有王韬一个人在葡萄架下，左耳朵上夹一根烟，右耳朵上夹一支铅笔，正用切割机切木头，满身都是木屑。
“大姨夫！”秦成连着叫了好几声，王韬才听见，他关掉切割机开关，笑眯眯地看着秦成，王韬的眼睛很小，一笑起来就眯成一条线。
“这是我朋友，赵子明，我俩一个学校的。”秦成介绍着。
赵子明也是跟着说了声大姨夫好。
王韬虽然只是嗯了一声，但那老实巴交的笑容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太腼腆或不善言辞，而不是高傲或不想理你。因为你能从他的笑容里看到局促和真诚的歉意。
秦成叫大姨夫歇会儿，从厨房的大水缸里抬出一个井水镇的西瓜，一块块切好了，分别递给母亲、大姨夫还有正房里干活的其他施工师傅。
院子里屋里都乱糟糟的，没什么可以坐的地方，秦成就吆喝大姨夫和赵子明坐在一摞木板上。
吃着瓜，秦成就问：“大姨夫，您上次给我雕的五个小人，还能雕得更好吗？”他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觉得上次大姨夫弄的比较仓促。
“能，多费点儿时间。”王韬说话一向简短，口音和秦成爷爷很像。
“大姨夫，您再帮我雕五个好的，不算喷漆上色，需要多长时间？有人想买，一个最少能卖六千呢！”秦成没有隐瞒价格。
王韬一惊，显然他无法想象一个小小的木雕能卖六千元，这是他给一家人做一整套家具的手工费。
他想了想：“两天，做三个用一天时间足够嘞，时间长了也不好。。”
秦成理解王韬的意思，精雕不是时间越长越好，更不是越细致越好。
艺术大多都是这样，先由简入繁再由繁入简，太过复杂了反而有碍于情和美的展现。
随后王韬向秦成确认他雕的东西是不是真能卖六千，他说他以前把自己雕的东西摆摊去卖，最贵只卖了800元，还是雕了一个月的大件虎雕。
得到秦成的肯定后，王韬突然叹了口气，说他现在孤寡一人，要钱没什么用，现在挣的钱够花的，也够养老了，说等他雕好以后，秦成卖多少钱自己拿着就行。
赵子明闻言有些好奇，秦成就简单地跟他介绍了大姨夫的情况。
赵子明默不作声地起身坐到了王韬身边，一本正经地道：“大姨夫，您要不嫌弃，我做您的干儿子，以后给您养老送终。”
“养老送终”四个字一下子戳动了王韬的心，再看看眼前这招人喜欢的憨厚胖小子，王韬突然觉得有了奔头。
他想了一阵，拍了拍赵子明的肩膀，说了声好。
赵子明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干爹在上，受儿子一拜！”哐哐哐，磕了三个响头，粘了一脑门子木屑，左看右看，也没个茶水什么的，就从盘子里拿了块西瓜高举着递给王韬。
饶是王韬腼腆内向，也被赵子明逗得大笑，扶着干儿子起来。
秦成在一边看得下巴都掉下来了，这TM刚见面总共没说两句话就认上干爹了，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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