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旧货店新老板
夜半，月上中天。
除了个别地方的灯红酒绿，群魔乱舞，喧嚣了一天的城市进入了最安静的状态。
大多数人陷入沉睡的时候，一些群体就进入了工作状态，比如流浪猫狗和贼。
一辆电动车鬼鬼祟祟的行驶在椿树街上。
为什么要说他鬼鬼祟祟的呢？
因为，没有正常人半夜骑车专挑暗处走，还不开车灯。
电动车上一个平头小青年四下张望，寻找着什么。
他是一个特殊行业的从业者。
这个行业的从业者也是分流派的。
有计划周密的智商流。
有依靠高科技装备的科技流。
有溜门撬锁的技术流。……
小平头不属于以上任何流派。
他属于顺手牵羊的运气流。
通俗说法就是一个小毛贼。
今天出来转悠许久，还是没有什么收获，估计今天又会是一个空军的日子，这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实属常见。
机会总是出现的毫无预兆。
这不，属于小平头的机会就出现了。
电动车停了下来，小平头看着对面亮着灯，卷帘门拉下半截的店铺陷入了思考之中。
要不要干这一票？
不久，他就下定了决心干这一票，机会实在难得。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半夜不关门的情况，他也想到了可能。
无非粗心忘了关门，或者遇到急事来不及关门。
至于，这是不是一个圈套？
他压根就没考虑过，毕竟没谁会为了一个小毛贼费这脑子。
俏没声的来到门口，隔着玻璃观察了一会儿，屋里没人。
抽屉没关好，露出里面红彤彤的钞票，就像一双温柔的小手挠的人心痒难耐。
要说职业的就是职业的。
小平头虽然就是个小毛贼，但是多年的从业经验和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没有急于动手。
他轻轻敲了两下门，来了一手投石问路。
又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动静，这才蹑手蹑脚的进了门。
如果说小平头不这么谨慎，直接进屋拿钱走人，柜台后面睡着了的刘三有和小伙计林洋也发现不了他。
故事就会变成：刘三有偷鸡不成蚀把米，小毛贼顺手牵羊大丰收。
但是世事没有如果，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
小平头谨慎的投石问路，没有问出路，却把刘三有引出了洞。
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也逃不离。
小平头的盗窃和刘、林二人的迂回包抄同步进行，也几乎是同时完成。
好玩的是，两方行动时都怕被对方察觉，不约而同的选择无声行动。
一方靠着熟悉地形，一方靠着职业素养，在这不大的店铺里上演了一出单方面透明的《三岔口》名场面。
完成盗窃的小平头，兴奋的准备离开。
一转身，看到了两个人手拿擀面杖堵在门口，正一脸兴奋地看着他笑。
小平头愣住了，意识里一道闪电劈落，随后响起了海木阿来那沙哑而有质感的歌声。
“就把这首歌送给虚伪的人
不知所措才是人生
我学会了成长
啦啦啦啦啦啦啦
哦阿巴阿巴巴
……”
“公了还是私了？”
没等小平头反应过来，刘三有先开口了。
小平头：“啊？”
……
半个小时之后。
小平头脖子上用一根塑料绳挂着家门钥匙，腰里围着一条破床单，脚踩一双断了头的破拖鞋，手拿身份证走出了旧货店的大门。
送小平头出来的刘三有眉眼带笑，热情的和小平头握手道别，嘱咐道：“往后多介绍几个同行过来玩啊。”
见小平头纠结，又补充说道：“仇家也行，你报仇，我发财，合作共赢。”
说完，也不等小平头回话，就和林洋两个人推着电动车回了旧货店。
“哗啦！”
卷帘门落下。
小平头看看自己现在这身打扮，抬头望天，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口中喃喃：“你们比强盗还狠呐，连衣服都要！”
如果把小平头的人生经历写成一本书的话，今天的经历一定是其中的名场面、不可或缺的重要章节。
小平头郁闷的往回走，想起今天的不幸遭遇就感觉心里堵得慌。
只是他不知道，人生无常，大肠套小肠。
觉得自己今天运气不好，只是因为更倒霉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而已。
一辆商务车从小平头身后驶来，许是见他这身装扮太过奇特，经过小平头身边的时候居然停了。
副驾位置的窗户里钻出一个红扑扑的大脑袋，离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酒气，显然是没少喝。
大脑袋大笑着，打趣道：“哈哈哈，兄弟，你这是乱搞让人堵窗户外头了吧！”
“你媳妇说你快到家了，老子刚从你家跑出来。”
小平头本就气不顺，听到对方打趣，顺嘴就怼了回去。
哪成想，这下可招祸喽。
“卧槽！”
“嘭！嘭！哗啦！”
车门打开，跳出来六条大汉就把小平头给围上了。
十多分钟以后，商务车扬长而去，只留下鼻青脸肿的小平头在路边抹着鼻血。
夏末秋初的天气，气温不算低，可是小平头却感到心里冷，身边的篝火也暖不过来的那种。
要问这篝火哪来的？
这不是大汉们打完人觉得不解气，临走之前把小平头身上的床单给点着了嘛。
小平头擦完鼻血，在找身份证的时候居然捡到了半截烟头。
仔细看看，居然还是95块钱一包的“三星至尊”。
拿着烟头，借着没燃尽的床单点燃，深吸了一口，呛得的剧烈咳嗽起来，再好的烟干掉之后也呛人不是。
赌气的把烟头丢到地上，更是想起自己那大半包“红荣耀”也被刚才店里的俩人给抢走了，挨打时都没哭的小平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太欺负人了！”
想起今天遭遇的一桩桩、一件件，小平头越想越委屈，哭的也越来越大声。
忽的，小平头想起了这条街上的一处所在，他止住了哭声。
一个大胆的想法，徘徊在他的脑袋里，久久不去。
“我要干票大的！”
“我要让你们知道，贼，也是有尊严的！”
下定决心，只穿着内裤的小平头起身大步向目的地走去。
夜色里，仿佛又响起了海木阿来的歌声。
“就把这首歌送给失意的你
是喜是悲尘缘注定
不折磨自己
就把这首歌送给迷茫的你
屋外沧桑屋内过往
告别昨夜的愁
啦啦啦啦啦啦
哦阿巴啊巴巴
啦啦啦啦啦啦
啊呀啊呀呀呀
……”
除了个别地方的灯红酒绿，群魔乱舞，喧嚣了一天的城市进入了最安静的状态。
大多数人陷入沉睡的时候，一些群体就进入了工作状态，比如流浪猫狗和贼。
一辆电动车鬼鬼祟祟的行驶在椿树街上。
为什么要说他鬼鬼祟祟的呢？
因为，没有正常人半夜骑车专挑暗处走，还不开车灯。
电动车上一个平头小青年四下张望，寻找着什么。
他是一个特殊行业的从业者。
这个行业的从业者也是分流派的。
有计划周密的智商流。
有依靠高科技装备的科技流。
有溜门撬锁的技术流。……
小平头不属于以上任何流派。
他属于顺手牵羊的运气流。
通俗说法就是一个小毛贼。
今天出来转悠许久，还是没有什么收获，估计今天又会是一个空军的日子，这在他的职业生涯中实属常见。
机会总是出现的毫无预兆。
这不，属于小平头的机会就出现了。
电动车停了下来，小平头看着对面亮着灯，卷帘门拉下半截的店铺陷入了思考之中。
要不要干这一票？
不久，他就下定了决心干这一票，机会实在难得。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半夜不关门的情况，他也想到了可能。
无非粗心忘了关门，或者遇到急事来不及关门。
至于，这是不是一个圈套？
他压根就没考虑过，毕竟没谁会为了一个小毛贼费这脑子。
俏没声的来到门口，隔着玻璃观察了一会儿，屋里没人。
抽屉没关好，露出里面红彤彤的钞票，就像一双温柔的小手挠的人心痒难耐。
要说职业的就是职业的。
小平头虽然就是个小毛贼，但是多年的从业经验和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没有急于动手。
他轻轻敲了两下门，来了一手投石问路。
又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动静，这才蹑手蹑脚的进了门。
如果说小平头不这么谨慎，直接进屋拿钱走人，柜台后面睡着了的刘三有和小伙计林洋也发现不了他。
故事就会变成：刘三有偷鸡不成蚀把米，小毛贼顺手牵羊大丰收。
但是世事没有如果，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
小平头谨慎的投石问路，没有问出路，却把刘三有引出了洞。
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谁也逃不离。
小平头的盗窃和刘、林二人的迂回包抄同步进行，也几乎是同时完成。
好玩的是，两方行动时都怕被对方察觉，不约而同的选择无声行动。
一方靠着熟悉地形，一方靠着职业素养，在这不大的店铺里上演了一出单方面透明的《三岔口》名场面。
完成盗窃的小平头，兴奋的准备离开。
一转身，看到了两个人手拿擀面杖堵在门口，正一脸兴奋地看着他笑。
小平头愣住了，意识里一道闪电劈落，随后响起了海木阿来那沙哑而有质感的歌声。
“就把这首歌送给虚伪的人
不知所措才是人生
我学会了成长
啦啦啦啦啦啦啦
哦阿巴阿巴巴
……”
“公了还是私了？”
没等小平头反应过来，刘三有先开口了。
小平头：“啊？”
……
半个小时之后。
小平头脖子上用一根塑料绳挂着家门钥匙，腰里围着一条破床单，脚踩一双断了头的破拖鞋，手拿身份证走出了旧货店的大门。
送小平头出来的刘三有眉眼带笑，热情的和小平头握手道别，嘱咐道：“往后多介绍几个同行过来玩啊。”
见小平头纠结，又补充说道：“仇家也行，你报仇，我发财，合作共赢。”
说完，也不等小平头回话，就和林洋两个人推着电动车回了旧货店。
“哗啦！”
卷帘门落下。
小平头看看自己现在这身打扮，抬头望天，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
口中喃喃：“你们比强盗还狠呐，连衣服都要！”
如果把小平头的人生经历写成一本书的话，今天的经历一定是其中的名场面、不可或缺的重要章节。
小平头郁闷的往回走，想起今天的不幸遭遇就感觉心里堵得慌。
只是他不知道，人生无常，大肠套小肠。
觉得自己今天运气不好，只是因为更倒霉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而已。
一辆商务车从小平头身后驶来，许是见他这身装扮太过奇特，经过小平头身边的时候居然停了。
副驾位置的窗户里钻出一个红扑扑的大脑袋，离老远就能闻到一股酒气，显然是没少喝。
大脑袋大笑着，打趣道：“哈哈哈，兄弟，你这是乱搞让人堵窗户外头了吧！”
“你媳妇说你快到家了，老子刚从你家跑出来。”
小平头本就气不顺，听到对方打趣，顺嘴就怼了回去。
哪成想，这下可招祸喽。
“卧槽！”
“嘭！嘭！哗啦！”
车门打开，跳出来六条大汉就把小平头给围上了。
十多分钟以后，商务车扬长而去，只留下鼻青脸肿的小平头在路边抹着鼻血。
夏末秋初的天气，气温不算低，可是小平头却感到心里冷，身边的篝火也暖不过来的那种。
要问这篝火哪来的？
这不是大汉们打完人觉得不解气，临走之前把小平头身上的床单给点着了嘛。
小平头擦完鼻血，在找身份证的时候居然捡到了半截烟头。
仔细看看，居然还是95块钱一包的“三星至尊”。
拿着烟头，借着没燃尽的床单点燃，深吸了一口，呛得的剧烈咳嗽起来，再好的烟干掉之后也呛人不是。
赌气的把烟头丢到地上，更是想起自己那大半包“红荣耀”也被刚才店里的俩人给抢走了，挨打时都没哭的小平头，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太欺负人了！”
想起今天遭遇的一桩桩、一件件，小平头越想越委屈，哭的也越来越大声。
忽的，小平头想起了这条街上的一处所在，他止住了哭声。
一个大胆的想法，徘徊在他的脑袋里，久久不去。
“我要干票大的！”
“我要让你们知道，贼，也是有尊严的！”
下定决心，只穿着内裤的小平头起身大步向目的地走去。
夜色里，仿佛又响起了海木阿来的歌声。
“就把这首歌送给失意的你
是喜是悲尘缘注定
不折磨自己
就把这首歌送给迷茫的你
屋外沧桑屋内过往
告别昨夜的愁
啦啦啦啦啦啦
哦阿巴啊巴巴
啦啦啦啦啦啦
啊呀啊呀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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