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这是陛下的奸计
“是有什么问题？！”韩爌转过身来，狐疑的问道。
“先生，您刚才说，陛下只带着三十几人过来？！”
“没错，只有三十几个人过来。”
“这就是问题所在！”袁崇焕的语气随着肯定起来。
韩爌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袁崇焕。
袁崇焕组织好语言，说道：
“先生，您想想，陛下既然没有死在建奴手中，要么是胜，要么是平，绝对不可能是败。
可无论是哪一样，都是功劳，加之之前陛下还有功劳在身，若是回京，肯定会大张旗鼓，到处夸功。
功劳在身，威望在身，加之手头还有一支听命于他的军队，那他只需直接放出厂卫，按图索骥，将咱们这些人抓住一一治罪，又何必现在这个样子，跑到先生府上？”
韩爌一听袁崇焕这么说，整个人猛的一震，“你是说，这事情有诈？！”
袁崇焕道：“不错，这事情里面必定有诈，我想陛下，所图甚大啊！”
韩爌有些不明白，崇祯到底想图谋些什么。
稍作思考，韩爌眼底升起狠光，“不管图谋些什么，现在陛下只有三十几个人，直接处理便是，又有何难？！”
袁崇焕摇摇头，“这就是我担忧的地方，恐怕陛下带着三十人过来，就是向咱们卖一个破绽，引诱咱们动手。”
“卖破绽？引诱咱们动手？”韩爌紧皱眉头。
袁崇焕点头道：“没错，陛下明明可以采取常规的帝王心术来处理，可偏偏绕过，其目的，就是利用我等。
陛下这是诱敌深入，陛下故意带三十人过来，恐怕其目的就是引诱我等对陛下动手，一旦咱们动手了，那岂不是坐实造反之名？届时，陛下就可以利用这个理由大兴牢狱，将我等乃至整个东林连根拔起。
当年天启皇帝还要扔出魏忠贤这个阉狗，可现在，陛下功劳在身，就会如当年的太祖、成祖一样，狠辣无双！所以说，现在绝不能动手，绝不能上当。”
袁崇焕这话听的韩爌心里害怕不已，如果现在不处理了崇祯，那么等崇祯摆开架势之后，又如何对付？
届时，又是死路一条。
当韩爌说出自己的担忧时，袁崇焕却摇头：“未必，如果陛下真的掌握了先生与我等的把柄，那么何必如此？泰山压顶式的打击就可以，为何还要以身犯险，诱敌深入？
我认为，陛下并没有掌握我等的把柄，而陛下却非常想要除掉我等，这才出此下策。如果先生今天动了陛下，那就上钩了，那才是灭顶之灾，恐怕京城中还隐藏着不少人，都看着我们！”
“你的意思是，陛下没有掌握我等的把柄，却想除掉我们，这才过来诈我们一诈？！可是，咱们已经拥立太子殿下，加上之前的事，难道这些罪名还不够？”韩爌皱起来的眉头悄悄缓和了一些。
袁崇焕道：“拥立太子殿下登基为帝，那是因为咱们并不知道陛下还活着，咱们的流程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此事完全可以将责任推到兵部或者其他人身上，如果深究起来，就算要治咱们的罪，这么多人平摊下来，充其量罢官丢职，性命总是无忧的。
之前不随陛下御驾亲征，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严格意义来说，这反而还是陛下一意孤行。
至于向建奴泄密，如果陛下真抓到了这个把柄，那这罪名就是私通建奴，直接就能将我等抓起来，可现在陛下没有，也就是说，陛下并无这事把柄。
所以我认为，陛下并无万分把握，所以才会以身为饵，言语讹诈，让我等害怕从而做出大不忍之事，而陛下就可以趁机将我等全部处置！”
韩爌闻言，心中大惊，越想越觉得可能，越想越觉得心惊。
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与崇祯的对话，忽然发现崇祯之前说的那些话，并未有实质性的说明，更倾向于试探。
难道，袁崇焕说的都是真的？
韩爌惊出一身冷汗。
若真如此，那崇祯到底心机也太深了吧？要是刚才袁崇焕再慢一步，恐怕现在已经被人抓起来了。
“那现在该如何？！”韩爌心惊不已。
袁崇焕稍作思考，道：“咱们绝不能上当，以不变应万变，先生，咱们先去拜见陛下！”
“好！”韩爌点头。
……
大厅。
袁崇焕和韩爌朝着崇祯行礼拜见。
“臣袁崇焕、韩爌，拜见陛下！”
两人行了大礼。
崇祯看着磕头的两人，有些纳闷。
“不对啊，你的毒茶呢？你的刀斧手呢？你们怎么不动手，跑来给我磕头？喂，有没有搞错啊，快动手啊，我还等着拿赔偿金回家！”
袁崇焕看了一眼韩爌，韩爌心领神会，立刻冲着崇祯不断磕头。
“陛下，臣有罪，是臣有罪啊！”韩爌哭天喊地的悲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陛下，之前是兵部误传，说陛下战没于山海关，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臣才拥立太子殿下登基为帝，说一千道一万，这都是臣的错，臣甘愿受罚……
之前陛下御驾亲征，非臣等不去，实在是各地勤王兵马到来，吃穿用度皆是大事，加之陛下御驾亲征事情繁多，臣等还要留在京城处理种种事情……”
韩爌几句话，就避重就轻，将责任扔了个干净，甚至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袁崇焕也跟着叫唤：
“陛下，臣之前不知道您御驾亲征，建奴肆虐，奸细横生，臣为了江山社稷考量，这才逼退了陛下的信使，后来臣回过神来，就派遣曹文诏、曹变蛟兄弟俩协助陛下，而臣，则统领大军维持京城稳固……”
袁崇焕一顿吧啦，竟直接把自己的责任仍一干净，也往自己脸上贴金。
崇祯见两人一个劲的认错，有些发懵，“不对啊，你俩之前那个嚣张劲，不是要造反吗？现在怂什么？快，直接砍了我啊，赶紧的！”
“不，你们没错，是朕错了，你们有什么想做的，就赶紧做吧，朕赶时间！”崇祯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可又不能明着说，只能暗示。
袁崇焕与韩爌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大定。
“果然不出所料，这真是陛下的奸计！”
“先生，您刚才说，陛下只带着三十几人过来？！”
“没错，只有三十几个人过来。”
“这就是问题所在！”袁崇焕的语气随着肯定起来。
韩爌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袁崇焕。
袁崇焕组织好语言，说道：
“先生，您想想，陛下既然没有死在建奴手中，要么是胜，要么是平，绝对不可能是败。
可无论是哪一样，都是功劳，加之之前陛下还有功劳在身，若是回京，肯定会大张旗鼓，到处夸功。
功劳在身，威望在身，加之手头还有一支听命于他的军队，那他只需直接放出厂卫，按图索骥，将咱们这些人抓住一一治罪，又何必现在这个样子，跑到先生府上？”
韩爌一听袁崇焕这么说，整个人猛的一震，“你是说，这事情有诈？！”
袁崇焕道：“不错，这事情里面必定有诈，我想陛下，所图甚大啊！”
韩爌有些不明白，崇祯到底想图谋些什么。
稍作思考，韩爌眼底升起狠光，“不管图谋些什么，现在陛下只有三十几个人，直接处理便是，又有何难？！”
袁崇焕摇摇头，“这就是我担忧的地方，恐怕陛下带着三十人过来，就是向咱们卖一个破绽，引诱咱们动手。”
“卖破绽？引诱咱们动手？”韩爌紧皱眉头。
袁崇焕点头道：“没错，陛下明明可以采取常规的帝王心术来处理，可偏偏绕过，其目的，就是利用我等。
陛下这是诱敌深入，陛下故意带三十人过来，恐怕其目的就是引诱我等对陛下动手，一旦咱们动手了，那岂不是坐实造反之名？届时，陛下就可以利用这个理由大兴牢狱，将我等乃至整个东林连根拔起。
当年天启皇帝还要扔出魏忠贤这个阉狗，可现在，陛下功劳在身，就会如当年的太祖、成祖一样，狠辣无双！所以说，现在绝不能动手，绝不能上当。”
袁崇焕这话听的韩爌心里害怕不已，如果现在不处理了崇祯，那么等崇祯摆开架势之后，又如何对付？
届时，又是死路一条。
当韩爌说出自己的担忧时，袁崇焕却摇头：“未必，如果陛下真的掌握了先生与我等的把柄，那么何必如此？泰山压顶式的打击就可以，为何还要以身犯险，诱敌深入？
我认为，陛下并没有掌握我等的把柄，而陛下却非常想要除掉我等，这才出此下策。如果先生今天动了陛下，那就上钩了，那才是灭顶之灾，恐怕京城中还隐藏着不少人，都看着我们！”
“你的意思是，陛下没有掌握我等的把柄，却想除掉我们，这才过来诈我们一诈？！可是，咱们已经拥立太子殿下，加上之前的事，难道这些罪名还不够？”韩爌皱起来的眉头悄悄缓和了一些。
袁崇焕道：“拥立太子殿下登基为帝，那是因为咱们并不知道陛下还活着，咱们的流程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此事完全可以将责任推到兵部或者其他人身上，如果深究起来，就算要治咱们的罪，这么多人平摊下来，充其量罢官丢职，性命总是无忧的。
之前不随陛下御驾亲征，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严格意义来说，这反而还是陛下一意孤行。
至于向建奴泄密，如果陛下真抓到了这个把柄，那这罪名就是私通建奴，直接就能将我等抓起来，可现在陛下没有，也就是说，陛下并无这事把柄。
所以我认为，陛下并无万分把握，所以才会以身为饵，言语讹诈，让我等害怕从而做出大不忍之事，而陛下就可以趁机将我等全部处置！”
韩爌闻言，心中大惊，越想越觉得可能，越想越觉得心惊。
又仔细回想了一下与崇祯的对话，忽然发现崇祯之前说的那些话，并未有实质性的说明，更倾向于试探。
难道，袁崇焕说的都是真的？
韩爌惊出一身冷汗。
若真如此，那崇祯到底心机也太深了吧？要是刚才袁崇焕再慢一步，恐怕现在已经被人抓起来了。
“那现在该如何？！”韩爌心惊不已。
袁崇焕稍作思考，道：“咱们绝不能上当，以不变应万变，先生，咱们先去拜见陛下！”
“好！”韩爌点头。
……
大厅。
袁崇焕和韩爌朝着崇祯行礼拜见。
“臣袁崇焕、韩爌，拜见陛下！”
两人行了大礼。
崇祯看着磕头的两人，有些纳闷。
“不对啊，你的毒茶呢？你的刀斧手呢？你们怎么不动手，跑来给我磕头？喂，有没有搞错啊，快动手啊，我还等着拿赔偿金回家！”
袁崇焕看了一眼韩爌，韩爌心领神会，立刻冲着崇祯不断磕头。
“陛下，臣有罪，是臣有罪啊！”韩爌哭天喊地的悲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陛下，之前是兵部误传，说陛下战没于山海关，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臣才拥立太子殿下登基为帝，说一千道一万，这都是臣的错，臣甘愿受罚……
之前陛下御驾亲征，非臣等不去，实在是各地勤王兵马到来，吃穿用度皆是大事，加之陛下御驾亲征事情繁多，臣等还要留在京城处理种种事情……”
韩爌几句话，就避重就轻，将责任扔了个干净，甚至还往自己脸上贴金。
袁崇焕也跟着叫唤：
“陛下，臣之前不知道您御驾亲征，建奴肆虐，奸细横生，臣为了江山社稷考量，这才逼退了陛下的信使，后来臣回过神来，就派遣曹文诏、曹变蛟兄弟俩协助陛下，而臣，则统领大军维持京城稳固……”
袁崇焕一顿吧啦，竟直接把自己的责任仍一干净，也往自己脸上贴金。
崇祯见两人一个劲的认错，有些发懵，“不对啊，你俩之前那个嚣张劲，不是要造反吗？现在怂什么？快，直接砍了我啊，赶紧的！”
“不，你们没错，是朕错了，你们有什么想做的，就赶紧做吧，朕赶时间！”崇祯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可又不能明着说，只能暗示。
袁崇焕与韩爌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大定。
“果然不出所料，这真是陛下的奸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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