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东林的最后办法
锦衣卫诏狱。
袁崇焕被吊了起来，各种刑具以及各种行刑手段轮番上阵。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不停，牢房当中充斥着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袁崇焕虽说在辽东待了这么多年，但归根结底他也只是一个读书人。
这诏狱就连铁打的汉子都支撑不住，更别说是他一个读书人了。
曹化淳坐在袁崇焕的前方，面前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丰盛的饭菜。
曹化淳喝了一口酒，又指着行刑的小吏，“加把劲儿，不要歇着，这可是皇爷亲自交代下来的案子，必须要尽快拿到口供。”
行刑的速度以及力量又大上许多，袁崇焕终于支撑不住了，此时的他伤痕累累，脸上尽是痛苦。
他冲着曹化淳不停的嚎叫，“我招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招了。”
曹化淳一把将桌子上的那些饭菜一扫而空，又让人拿来笔墨以及纸张，他亲自将袁崇焕的那些口供一五一十的记录。
……
夜色浓郁，曹化淳拿着袁崇焕的口供，走在去往崇祯寝宫的道路上。
崇祯刚刚睡下，眼睛还没闭上就听见了门外的敲门声。
“皇爷，袁崇焕招了！”曹化淳的声音传了进来。
崇祯眼睛一亮，连忙出去开门。
当他拿到供词，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脸上尽是兴奋的光。
稍作思考，他将这供词交给了曹化淳，“还记得朕之前给你说的话吗？宁错杀，不放过，既然现在已经拿到供词，那就得大办特办。”
“那奴婢现在就去抓人？！”曹化淳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崇祯摇摇头，“不，不能现在抓人，你现在要做的是抄没袁崇焕的九族，以及他的所有家产。
至于牵连出来的其他人现在不要动，绝对不能动，不过你可以将此事传播出去，必须要大大的传播。”
崇祯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要给韩爌他们不断的施加压力，不能直接将他们一网打尽，必须要留给他们足够的反应时间，只有这样，才能将他们逼到绝境，从而奋起反击来对自己下手。
曹化淳微微一愣，有些搞不明白崇祯为什么要这样做，既然现在都已经得到名单了，为什么不把他们一网打尽呢？
忽然间，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陛下的主要目的就是对东林党下手，陛下是不是想着拿这事再做文章，从而扩大案情？”
“韩爌要是知道袁崇焕把他给卖了，会不会联系其他人，从而铤而走险，做出更多不利于陛下的事？”
“人一急，就容易失去分寸，一失去分寸，就容易做蠢事。此事，很有可能！”
想明白这些事情之后，曹化淳兴奋地领下了崇祯的命令。
这正是他所要做的。
……
深夜，曹化淳亲自带人去了袁崇焕在京城的家中。
而在此之前，曹化淳就已经让人盯住了袁崇焕的家，甚至还派遣了部分兵马，对袁崇焕的家进行了把控。
所以说，袁崇焕家中的大部分家眷以及财产全都在这里。
曹化淳带着人冲进了袁家，进行了仔仔细细彻彻底底的查抄。
与此同时，他甚至还抽调了部分精兵，前往袁崇焕老家，对袁崇焕在老家的财产进行彻彻底底的清查。
由于曹化淳的刻意，几乎整个京城都知道袁崇焕被崇祯抄家的事情。
韩爌自然也知道了袁崇焕被抄家的事，此时的他忧心忡忡。
现在朝廷已经开始对袁崇焕进行抄家了，那么也就意味着大概率也拿到了袁崇焕的口供，那么接下来，该轮到他了。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要反击。
于是，他将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人员全部叫到家中，刚开始那些人并不愿意来，毕竟一旦和造反这种大不敬的事情沾上关系，一招不慎就是生死道消。
可韩爌却以唇亡齿寒为由威胁他们，这些人终究还是过来了。
硕大的书房当中，这些人挤得满满当当，坐在上位的韩爌忧心忡忡的说道：
“现在袁崇焕已经被陛下抄家了，那么也就意味着此事彻底败露，在座的诸位都与此事有着千丝万缕间的关系。
这次陛下也说了，要大办特办。诸位认为能躲得过去吗？”
韩爌这话一出，在场的这些人皆沉默不言。
尤其是钱谦益，虽说他并没有直接参与刺杀崇祯的这件事，但整个事情中他也出谋划策，提供了不少计策。
如果按图索骥，那么他也逃不过去。
“还请韩相明示！”钱谦益连忙说道。
剩余的其他人也连连表态。
“我现在倒是有個办法，这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了！”韩爌说道。
“什么办法？”众人纷纷询问。
“咱们应该立刻发动科道言官，御史清流，以及城中的那些读书人，让他们一同前往诏狱附近游行。
袁崇焕之前毕竟是有功在身的，只要咱们抓住这点不放，然后将舆论造起来，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韩爌说道。
这个方法其实也是东林党最惯用的伎俩，只不过现在，恐怕大打折扣了。
钱谦益很快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韩相，城中有消息说，袁崇焕造反是板上钉钉的事，是陛下抓了一个现成，这样做，行吗？”
“不管怎么说，总要试一试。而且别忘了，京城东边还驻扎着一支精锐的辽兵。
辽兵是袁崇焕一手带起来的，可以说是袁崇焕的亲信，虽然现在建奴已经退去，但辽东的警情并未消失，对于朝廷而言，辽兵不能有失，如果咱们能够将他们争取过来，未尝不可啊！”韩爌沉声说道。
历史的惯性终究还是很大。
历史上的己巳之变时，崇祯察觉到了东林在朝中的势力，于是借着这个机会，杀了袁崇焕，可辽兵却在祖大寿的带领下要离开，一旦辽兵走了，那京城就会朝不保夕，没法子，崇祯只能让与东林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孙承宗出马安抚。
最终，崇祯还是失去了里子的面子。
可现在的崇祯，并不在乎这些，事情又向另外一种方向发展。
袁崇焕被吊了起来，各种刑具以及各种行刑手段轮番上阵。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彻不停，牢房当中充斥着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袁崇焕虽说在辽东待了这么多年，但归根结底他也只是一个读书人。
这诏狱就连铁打的汉子都支撑不住，更别说是他一个读书人了。
曹化淳坐在袁崇焕的前方，面前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丰盛的饭菜。
曹化淳喝了一口酒，又指着行刑的小吏，“加把劲儿，不要歇着，这可是皇爷亲自交代下来的案子，必须要尽快拿到口供。”
行刑的速度以及力量又大上许多，袁崇焕终于支撑不住了，此时的他伤痕累累，脸上尽是痛苦。
他冲着曹化淳不停的嚎叫，“我招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招了。”
曹化淳一把将桌子上的那些饭菜一扫而空，又让人拿来笔墨以及纸张，他亲自将袁崇焕的那些口供一五一十的记录。
……
夜色浓郁，曹化淳拿着袁崇焕的口供，走在去往崇祯寝宫的道路上。
崇祯刚刚睡下，眼睛还没闭上就听见了门外的敲门声。
“皇爷，袁崇焕招了！”曹化淳的声音传了进来。
崇祯眼睛一亮，连忙出去开门。
当他拿到供词，看到上面的内容时，脸上尽是兴奋的光。
稍作思考，他将这供词交给了曹化淳，“还记得朕之前给你说的话吗？宁错杀，不放过，既然现在已经拿到供词，那就得大办特办。”
“那奴婢现在就去抓人？！”曹化淳已经有些按捺不住。
崇祯摇摇头，“不，不能现在抓人，你现在要做的是抄没袁崇焕的九族，以及他的所有家产。
至于牵连出来的其他人现在不要动，绝对不能动，不过你可以将此事传播出去，必须要大大的传播。”
崇祯之所以这样做，就是要给韩爌他们不断的施加压力，不能直接将他们一网打尽，必须要留给他们足够的反应时间，只有这样，才能将他们逼到绝境，从而奋起反击来对自己下手。
曹化淳微微一愣，有些搞不明白崇祯为什么要这样做，既然现在都已经得到名单了，为什么不把他们一网打尽呢？
忽然间，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陛下的主要目的就是对东林党下手，陛下是不是想着拿这事再做文章，从而扩大案情？”
“韩爌要是知道袁崇焕把他给卖了，会不会联系其他人，从而铤而走险，做出更多不利于陛下的事？”
“人一急，就容易失去分寸，一失去分寸，就容易做蠢事。此事，很有可能！”
想明白这些事情之后，曹化淳兴奋地领下了崇祯的命令。
这正是他所要做的。
……
深夜，曹化淳亲自带人去了袁崇焕在京城的家中。
而在此之前，曹化淳就已经让人盯住了袁崇焕的家，甚至还派遣了部分兵马，对袁崇焕的家进行了把控。
所以说，袁崇焕家中的大部分家眷以及财产全都在这里。
曹化淳带着人冲进了袁家，进行了仔仔细细彻彻底底的查抄。
与此同时，他甚至还抽调了部分精兵，前往袁崇焕老家，对袁崇焕在老家的财产进行彻彻底底的清查。
由于曹化淳的刻意，几乎整个京城都知道袁崇焕被崇祯抄家的事情。
韩爌自然也知道了袁崇焕被抄家的事，此时的他忧心忡忡。
现在朝廷已经开始对袁崇焕进行抄家了，那么也就意味着大概率也拿到了袁崇焕的口供，那么接下来，该轮到他了。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要反击。
于是，他将与这件事情有关的人员全部叫到家中，刚开始那些人并不愿意来，毕竟一旦和造反这种大不敬的事情沾上关系，一招不慎就是生死道消。
可韩爌却以唇亡齿寒为由威胁他们，这些人终究还是过来了。
硕大的书房当中，这些人挤得满满当当，坐在上位的韩爌忧心忡忡的说道：
“现在袁崇焕已经被陛下抄家了，那么也就意味着此事彻底败露，在座的诸位都与此事有着千丝万缕间的关系。
这次陛下也说了，要大办特办。诸位认为能躲得过去吗？”
韩爌这话一出，在场的这些人皆沉默不言。
尤其是钱谦益，虽说他并没有直接参与刺杀崇祯的这件事，但整个事情中他也出谋划策，提供了不少计策。
如果按图索骥，那么他也逃不过去。
“还请韩相明示！”钱谦益连忙说道。
剩余的其他人也连连表态。
“我现在倒是有個办法，这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了！”韩爌说道。
“什么办法？”众人纷纷询问。
“咱们应该立刻发动科道言官，御史清流，以及城中的那些读书人，让他们一同前往诏狱附近游行。
袁崇焕之前毕竟是有功在身的，只要咱们抓住这点不放，然后将舆论造起来，说不定会有意外之喜。”韩爌说道。
这个方法其实也是东林党最惯用的伎俩，只不过现在，恐怕大打折扣了。
钱谦益很快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韩相，城中有消息说，袁崇焕造反是板上钉钉的事，是陛下抓了一个现成，这样做，行吗？”
“不管怎么说，总要试一试。而且别忘了，京城东边还驻扎着一支精锐的辽兵。
辽兵是袁崇焕一手带起来的，可以说是袁崇焕的亲信，虽然现在建奴已经退去，但辽东的警情并未消失，对于朝廷而言，辽兵不能有失，如果咱们能够将他们争取过来，未尝不可啊！”韩爌沉声说道。
历史的惯性终究还是很大。
历史上的己巳之变时，崇祯察觉到了东林在朝中的势力，于是借着这个机会，杀了袁崇焕，可辽兵却在祖大寿的带领下要离开，一旦辽兵走了，那京城就会朝不保夕，没法子，崇祯只能让与东林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孙承宗出马安抚。
最终，崇祯还是失去了里子的面子。
可现在的崇祯，并不在乎这些，事情又向另外一种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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