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另起炉灶，重练新军
夜色浓郁。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失眠。
辽兵大营中，祖大寿等人坐立不安，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今天崇祯说要裁撤辽兵，虽然圣旨尚未发下，但这些人心里始终无法宁静。
要是崇祯真的下达了旨意，裁撤了辽兵，那就意味着辽兵番号至此消失，那他们一夜之间，就会从朝廷正规军队变成没有任何身份的贼寇，或者土匪。
虽说崇祯的举措看起来极为荒唐，但这阵子崇祯做过的荒唐事已经不少了，谁又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成为事实？
祖大寿领兵多年，自然知道军心不能出现问题，于是严防死守，防止这个消息传播开来。
但这件事情的压力，一下子就压到了他们这些将领身上，让他们不知所措。
“舅舅，要是陛下真的裁撤了辽兵编制，咱们该何去何从啊？！”
营帐中，吴三桂忧心忡忡的看着祖大寿。
他是一个功利心非常重的人，满脑子都是建功立业，都是建功封侯，可如今，自己官军的身份都要没了，还建什么功？立什么业？
吴襄也是如此，本来还是高高在上的辽兵将领，一夜之间就要均为贼寇，其中的落差，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祖大寿的心情比他们两人还要差，只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咱们静观其变，今夜孙阁老去劝说陛下了，我估计这是陛下的气话，应该不会如此荒谬，这种自毁长城之事，还从没出现过。”祖大寿故作镇定。
“对了，何可纲怎么没来？”祖大寿忽然发现，大帐中该到的人都到了，唯独宁远协将，山海关副总兵何可纲没见踪影。
吴襄看了一下四周，也发现没见何可纲的身影，“不知道啊，今天下午回来时，还见到他了。”
“派人去看看，这么大个事，他这个宁远协将不来，成何体统？！”祖大寿皱眉道。
吴襄连忙安排人去找，可结果却让所有人震惊。
去找的人去而复返，站在大帐中禀报：“将军，何将军不在营地，据说，今天他回营之后又急匆匆的出去了，似乎是有什么人找，据说，找他的人是大曹将军！”
大曹将军，就是曹文诏。
在辽兵体系中，由于曹文诏和曹变蛟两人都是猛将，加之两人又是叔侄俩，故以大小曹将军加以区分。
祖大寿闻言脸色大变，如今的曹文诏可是崇祯的铁杆心腹，加之曹文诏之前本就与何可纲关系不错，这個时候跑来找何可纲，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搞不好，和今天崇祯的政策息息相关。
“难道，陛下真要裁撤辽兵？不可能！”祖大寿惊叫出声来。
“快，快派人去找，绝不放过他们。”祖大寿大惊失色。
……
辽兵营地外的一处破庙中。
何可纲一脸苦涩的看着曹文诏，“曹兄，如今辽兵人人都知你是叛徒，你却光明正大的来找我，可是害苦我了。”
曹文诏笑道：“何兄，难道你真的想待在辽兵吗？辽兵什么情况，你可比我清楚！”
“那又如何啊，不呆在辽兵，又能去哪？！”何可纲叹道。
何可纲是一个刚正的将领，忠心为国，虽然与袁崇焕也有牵连，但相对而言，比吴襄吴三桂他们强多了。
也正因如此，所以曹文诏才会来找他。
“今天陛下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陛下绝对会裁撤辽兵。”曹文诏话锋一转。
何可纲皱起眉头：“何以见得？我实在想不明白，如今建奴尚未消灭，陛下这么着急裁撤辽兵，就不怕亡国？！”
曹文诏笑了起来：“哈哈，这就是陛下的高明之处。你我在辽东呆了这么久，自然清楚辽东的种种弊端，自李成梁之后，辽兵就成了将领们的私兵。
辽东的将领们，几乎都是领空饷，养私兵，指望这样的军队打胜仗，你觉得可能吗？这还不提那些文官。
虽说朝廷每年拨到辽东的军饷足有四百万两，但从户部到兵部，要经一道手，从兵部到辽东，再经一手，最后等到了咱们手上，这么层层截留下来，还剩多少？”
曹文诏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可何可纲听的有些迷糊，这些他都知道，但不知道目的何在？
于是询问：“曹兄，你也别卖关子了，直说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认为，陛下的目的是另起炉灶，重新编练兵马，进驻辽东，以辽东四百万两军饷，重新编练新军。
若是你我此时能彻底归顺陛下，有着之前在辽东的经验，此事大有可为，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劝你归顺陛下，不要跟着祖大寿他们一条道走到黑！”曹文诏语重心长的道。
曹文诏这些话，就像是惊雷一样，在何可纲的脑海中炸响。
这是一个极其震撼的消息。
“你如何这么认为？凭什么这样觉得？陛下说过？！”何可纲连忙询问。
“陛下不曾说过，但是我能看出来。你可知满桂？如今的他，是宣府、大同两镇总兵，而满桂又是陛下的铁杆心腹。
以我之见，陛下这是要下狠手抓军权了。辽兵一直和东林眉来眼去，就算杀掉袁崇焕也无济于事，既然如此，还不如另起炉灶，重新编练兵马……”
曹文诏热切的分析着如今的局势。
何可纲也不是傻子，很快就从曹文诏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何可纲自然也有跃马疆场，勇立战功的志向。
只是，他不如祖大寿吴襄等人善于掏袁崇焕欢心，所以备受冷落。
若是此时拜入陛下门下，会不会大有作为？！
“何兄，陛下是太祖一般的人物，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曹文诏再次劝道。
“好，我干了，这就随你进京拜见陛下！”何可纲下定决心。
“好！”
曹文诏大赞一声，随后带着何可纲向京城而去。
而此时。
暖阁之中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崇祯与孙承宗，彻彻底底的撕破了脸皮。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失眠。
辽兵大营中，祖大寿等人坐立不安，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今天崇祯说要裁撤辽兵，虽然圣旨尚未发下，但这些人心里始终无法宁静。
要是崇祯真的下达了旨意，裁撤了辽兵，那就意味着辽兵番号至此消失，那他们一夜之间，就会从朝廷正规军队变成没有任何身份的贼寇，或者土匪。
虽说崇祯的举措看起来极为荒唐，但这阵子崇祯做过的荒唐事已经不少了，谁又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成为事实？
祖大寿领兵多年，自然知道军心不能出现问题，于是严防死守，防止这个消息传播开来。
但这件事情的压力，一下子就压到了他们这些将领身上，让他们不知所措。
“舅舅，要是陛下真的裁撤了辽兵编制，咱们该何去何从啊？！”
营帐中，吴三桂忧心忡忡的看着祖大寿。
他是一个功利心非常重的人，满脑子都是建功立业，都是建功封侯，可如今，自己官军的身份都要没了，还建什么功？立什么业？
吴襄也是如此，本来还是高高在上的辽兵将领，一夜之间就要均为贼寇，其中的落差，实在是让人难以接受。
祖大寿的心情比他们两人还要差，只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
“咱们静观其变，今夜孙阁老去劝说陛下了，我估计这是陛下的气话，应该不会如此荒谬，这种自毁长城之事，还从没出现过。”祖大寿故作镇定。
“对了，何可纲怎么没来？”祖大寿忽然发现，大帐中该到的人都到了，唯独宁远协将，山海关副总兵何可纲没见踪影。
吴襄看了一下四周，也发现没见何可纲的身影，“不知道啊，今天下午回来时，还见到他了。”
“派人去看看，这么大个事，他这个宁远协将不来，成何体统？！”祖大寿皱眉道。
吴襄连忙安排人去找，可结果却让所有人震惊。
去找的人去而复返，站在大帐中禀报：“将军，何将军不在营地，据说，今天他回营之后又急匆匆的出去了，似乎是有什么人找，据说，找他的人是大曹将军！”
大曹将军，就是曹文诏。
在辽兵体系中，由于曹文诏和曹变蛟两人都是猛将，加之两人又是叔侄俩，故以大小曹将军加以区分。
祖大寿闻言脸色大变，如今的曹文诏可是崇祯的铁杆心腹，加之曹文诏之前本就与何可纲关系不错，这個时候跑来找何可纲，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搞不好，和今天崇祯的政策息息相关。
“难道，陛下真要裁撤辽兵？不可能！”祖大寿惊叫出声来。
“快，快派人去找，绝不放过他们。”祖大寿大惊失色。
……
辽兵营地外的一处破庙中。
何可纲一脸苦涩的看着曹文诏，“曹兄，如今辽兵人人都知你是叛徒，你却光明正大的来找我，可是害苦我了。”
曹文诏笑道：“何兄，难道你真的想待在辽兵吗？辽兵什么情况，你可比我清楚！”
“那又如何啊，不呆在辽兵，又能去哪？！”何可纲叹道。
何可纲是一个刚正的将领，忠心为国，虽然与袁崇焕也有牵连，但相对而言，比吴襄吴三桂他们强多了。
也正因如此，所以曹文诏才会来找他。
“今天陛下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陛下绝对会裁撤辽兵。”曹文诏话锋一转。
何可纲皱起眉头：“何以见得？我实在想不明白，如今建奴尚未消灭，陛下这么着急裁撤辽兵，就不怕亡国？！”
曹文诏笑了起来：“哈哈，这就是陛下的高明之处。你我在辽东呆了这么久，自然清楚辽东的种种弊端，自李成梁之后，辽兵就成了将领们的私兵。
辽东的将领们，几乎都是领空饷，养私兵，指望这样的军队打胜仗，你觉得可能吗？这还不提那些文官。
虽说朝廷每年拨到辽东的军饷足有四百万两，但从户部到兵部，要经一道手，从兵部到辽东，再经一手，最后等到了咱们手上，这么层层截留下来，还剩多少？”
曹文诏说的这些都是事实，可何可纲听的有些迷糊，这些他都知道，但不知道目的何在？
于是询问：“曹兄，你也别卖关子了，直说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说了。我认为，陛下的目的是另起炉灶，重新编练兵马，进驻辽东，以辽东四百万两军饷，重新编练新军。
若是你我此时能彻底归顺陛下，有着之前在辽东的经验，此事大有可为，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劝你归顺陛下，不要跟着祖大寿他们一条道走到黑！”曹文诏语重心长的道。
曹文诏这些话，就像是惊雷一样，在何可纲的脑海中炸响。
这是一个极其震撼的消息。
“你如何这么认为？凭什么这样觉得？陛下说过？！”何可纲连忙询问。
“陛下不曾说过，但是我能看出来。你可知满桂？如今的他，是宣府、大同两镇总兵，而满桂又是陛下的铁杆心腹。
以我之见，陛下这是要下狠手抓军权了。辽兵一直和东林眉来眼去，就算杀掉袁崇焕也无济于事，既然如此，还不如另起炉灶，重新编练兵马……”
曹文诏热切的分析着如今的局势。
何可纲也不是傻子，很快就从曹文诏的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何可纲自然也有跃马疆场，勇立战功的志向。
只是，他不如祖大寿吴襄等人善于掏袁崇焕欢心，所以备受冷落。
若是此时拜入陛下门下，会不会大有作为？！
“何兄，陛下是太祖一般的人物，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曹文诏再次劝道。
“好，我干了，这就随你进京拜见陛下！”何可纲下定决心。
“好！”
曹文诏大赞一声，随后带着何可纲向京城而去。
而此时。
暖阁之中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崇祯与孙承宗，彻彻底底的撕破了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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