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郑氏武馆（三）
第二天，龙和照样去了武馆。郑爷并不在，但龙和照样在这里待了一上午。对他而言，这里比学院要自由的多。他依旧只花了半个上午就看完了今天的课程内容，剩下的时间，他拿着几本拳谱，自己在院子里比划。
慢慢的，太阳跑到了头顶。龙和气喘吁吁地看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厨房还有些省的材料，龙和便做了一些，自己吃了起来。
龙和刚刚吃完，武馆的门便响了起来。他擦擦手，跑到院子里看，却见郑爷一脸疲惫地推门而入。
“回来啦，郑爷。”龙和说道。郑爷没有理会，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倒在摇椅上就是睡。这一觉一睡就是五个小时。
郑爷醒来，天空已经暗了。龙和正在旁边吃饭。龙和见郑爷醒来，连忙问道：“郑爷，刚做好饭，我给你盛吧？”
郑爷点点头。龙和把饭端来，他便低下头开始狼吞虎咽。吃完，便又躺倒睡觉。等到郑爷醒来，已是十一点，龙和早已离开了。郑爷叹了口气，进屋了。
清晨，龙和又一次来到了武馆。郑爷还在睡，龙和进屋放下东西，看见之前紧锁的房间上的锁已经不见了。他好奇地推开门，立马被里面的景象镇住了。
房间里仅有一扇小窗，里面透进外界的光，光照到的是满屋的书！
龙和粗略翻了翻，发现全是武术书籍，其中大部分是拳谱，剩下的部分是一些棍法、刀法。这一大堆书籍分类清楚，摆放整齐，虽然落满灰尘，但依旧看得出主人的用心。龙和一下午都泡在了这里。
到了晚上，龙和匆忙做好饭，火急火燎地吃完，想赶在九点五十前再看看书，却被郑爷拦住了。
郑爷划着碗底的米粒，问道：“你注意到那间屋子了？”龙和老实答道：“是，我看了一下里面的书。”
“那些书怎么样？”郑爷把米饭拨进嘴里，问道。龙和想了想，说道：“我也不清楚那些知识的好坏对错，只是很有兴趣。”
郑爷冷哼了一声，隐隐藏着些无奈与兴奋。他放下碗，用手一抹嘴，说道：“有没有兴趣跟我学武？”
龙和愣了愣：“学武？我？”郑爷点点头。龙和有点手足无措了。“这……我……”
郑爷说道：“学费就用你之后打工期间内给我做一日三餐来抵。”说着，他站起身，道：“怎么样，愿意学吗？反正现在你也在自己学，倒不如我来教你。”
“好啊！”龙和激动地说。在这里看了一段时间的拳谱，他已经产生了兴趣，反正打工也就是些杂活，不如学学武。
郑爷苦笑着叹道：“没想到乘天门的本事竟要绝在我手里！我郑振道何德何能啊！”
“乘天门？”龙和好奇道。郑爷挥挥手，招呼龙和进屋。两人走到房屋深处，那里有一张供桌，桌后的墙上挂着十几张人像。
“乘天门在千年前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门派。本门以修拳为主，主张以拳悟兵，以自身对拳法的理解选择合适的兵器。可惜，千年后，乘天门逐渐衰落，现在几乎要绝在我手里了。”
说着，郑爷转过身，对龙和说道：“我尽量教，你尽量学。我也不求你能学会，毕竟我也老了。我只希望你能学会一招半式，让乘天门的本事不至于绝了。”
说罢，郑爷转过身，朝墙上的人像做了个揖，便领着龙和出了屋子。
“天色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多休息一下，从明天开始可比现在累多了。”郑爷说道。
第二天，龙和来得很早。郑爷起得更早，已经在院子里等着龙和了。郑爷朝龙和使个眼色，龙和立马心领神会，去仓库里拖出了一个木人桩。郑爷在一旁看着表。
“二十分钟，对普通人来说差不多。”郑爷说道，“但是乘天门的弟子不能超过五分钟。”
说着，郑爷亲自上手，给龙和示范了一下。还是像最开始那样，郑爷提着木人桩如同提着一个皮球，毫无压力。
“我注意到，你似乎会时不时地使用呼吸修炼法。”郑爷说道，“乘天门的本事正来自于对呼吸修炼法的灵活运用。承天门自己的功法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力，大多是应对敌人时的方法。实力不详，遇强则强。”
郑爷接着说：“乘天门失去吸引力的原因也在此，没有现成的绝招，只有泛用的基础知识，意味着每个乘天门的弟子都要经历一段相当困难的过程才能达到正常水平。”
龙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郑爷继续说道：“铸兽师并非只有两条’手臂‘，活用体内的锻力，加强身体，可以发挥出四条胳膊的力量。在呼吸之间，感受体内锻力的流动，然后在合适的时机出手。”
龙和按照指导，学着郑爷的动作反复尝试。十几分钟后，龙和一个转身抬手，竟将木人桩抬起几寸。“一次不算数，要次次成功才算是你学会了。”郑爷说道。
天很快黑了。直到现在，龙和也不再成功过。他有些泄气了。“还是不够。”郑爷摇摇头。“什么不够？”龙和问道。
“呼吸修炼法的熟练程度不够。”郑爷说道，“应该把呼吸修炼法刻到骨子里，平日里能够无意识地处于呼吸修炼的状态，哪怕睡觉也能保持。”
龙和惊了一惊。“和《六目明察》一样……”他下意识地说道。郑爷闻言，挑了挑眉：“那是乘天门最开始的一个弟子悟出来的功法，能够强化感官，为很多武器打下基础，后来那个弟子成为了乘天门第三代掌门。怎么，你看过那本书？”
龙和点点头：“我在学院里见过，您之前说，看见我时不时使用呼吸修炼法，那个时候我就是在自学《六目明察》。”
郑爷叹道：“你跟乘天门还真是有缘啊！”
接下来的日子，龙和每日早早去到武馆，晚上回来的很晚，每天除了睡觉的六七个小时之外，几乎不在学院待着，甚至有几天，他干脆就睡在了武馆。等到初级课程结束，龙和已经在武馆学了四个多月，对呼吸修炼法的掌控更进一步，对郑爷的操作的模仿也已经有模有样，一个抬手能将木人桩抬起一秒。
这天晚上，龙和回学院之前，跟郑爷说道：“郑爷，我明天可能没时间来了。”
“有什么事吗？”郑爷问道。
“是，明天是我初级课程的结课试炼，可能没有时间。”龙和说道。
“可以，好好考试更重要。”郑爷说道，“也当是放一天假，歇歇身子骨。”
第二天，龙和早早地来到了教室。这次，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过了一会，倾茑才进了门。一见龙和，倾茑便凑了过来。
“好久不见啊，大忙人。”倾茑拍拍龙和肩膀，说道，“这六个月，你可几乎没在教室上过课啊。怎么样，有把握通过考试吗？”
“当然啦。我也有好好学，不过是没人给我讲。”龙和说道。
很快，秦焰也走了进来。他跟龙和打招呼道：“早啊。四个月来头一次在早上跟你打招呼。”
三个人聊着，教室里人渐渐多了起来。最后，鲁昊烽走进教室。
“同学们好。”鲁昊烽说道，“今天是大家的初级课程结课试炼。试炼分为两场，上午笔试，下午体试，大家都清楚吧？”这些东西秦焰在昨晚已经告诉过龙和了。
试卷发了下来，龙和粗略看了一眼，都是一些简单的历史相关的题。学生们都答得很快，几乎不到两个小时，所有人都交了卷。
“好，试卷都交齐了。希望大家下午不要迟到，不然申请补考是很麻烦的。”鲁昊烽说着，抱起试卷匆匆离开了。
“接下来去干什么？”秦焰说道，“离开饭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嗯……我随便。”倾茑说道。两人看向龙和。
“看我干嘛……”龙和弱弱地说，“要不去转转吧。”
慢慢的，太阳跑到了头顶。龙和气喘吁吁地看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厨房还有些省的材料，龙和便做了一些，自己吃了起来。
龙和刚刚吃完，武馆的门便响了起来。他擦擦手，跑到院子里看，却见郑爷一脸疲惫地推门而入。
“回来啦，郑爷。”龙和说道。郑爷没有理会，把手里的东西一扔，倒在摇椅上就是睡。这一觉一睡就是五个小时。
郑爷醒来，天空已经暗了。龙和正在旁边吃饭。龙和见郑爷醒来，连忙问道：“郑爷，刚做好饭，我给你盛吧？”
郑爷点点头。龙和把饭端来，他便低下头开始狼吞虎咽。吃完，便又躺倒睡觉。等到郑爷醒来，已是十一点，龙和早已离开了。郑爷叹了口气，进屋了。
清晨，龙和又一次来到了武馆。郑爷还在睡，龙和进屋放下东西，看见之前紧锁的房间上的锁已经不见了。他好奇地推开门，立马被里面的景象镇住了。
房间里仅有一扇小窗，里面透进外界的光，光照到的是满屋的书！
龙和粗略翻了翻，发现全是武术书籍，其中大部分是拳谱，剩下的部分是一些棍法、刀法。这一大堆书籍分类清楚，摆放整齐，虽然落满灰尘，但依旧看得出主人的用心。龙和一下午都泡在了这里。
到了晚上，龙和匆忙做好饭，火急火燎地吃完，想赶在九点五十前再看看书，却被郑爷拦住了。
郑爷划着碗底的米粒，问道：“你注意到那间屋子了？”龙和老实答道：“是，我看了一下里面的书。”
“那些书怎么样？”郑爷把米饭拨进嘴里，问道。龙和想了想，说道：“我也不清楚那些知识的好坏对错，只是很有兴趣。”
郑爷冷哼了一声，隐隐藏着些无奈与兴奋。他放下碗，用手一抹嘴，说道：“有没有兴趣跟我学武？”
龙和愣了愣：“学武？我？”郑爷点点头。龙和有点手足无措了。“这……我……”
郑爷说道：“学费就用你之后打工期间内给我做一日三餐来抵。”说着，他站起身，道：“怎么样，愿意学吗？反正现在你也在自己学，倒不如我来教你。”
“好啊！”龙和激动地说。在这里看了一段时间的拳谱，他已经产生了兴趣，反正打工也就是些杂活，不如学学武。
郑爷苦笑着叹道：“没想到乘天门的本事竟要绝在我手里！我郑振道何德何能啊！”
“乘天门？”龙和好奇道。郑爷挥挥手，招呼龙和进屋。两人走到房屋深处，那里有一张供桌，桌后的墙上挂着十几张人像。
“乘天门在千年前也算是一个有头有脸的门派。本门以修拳为主，主张以拳悟兵，以自身对拳法的理解选择合适的兵器。可惜，千年后，乘天门逐渐衰落，现在几乎要绝在我手里了。”
说着，郑爷转过身，对龙和说道：“我尽量教，你尽量学。我也不求你能学会，毕竟我也老了。我只希望你能学会一招半式，让乘天门的本事不至于绝了。”
说罢，郑爷转过身，朝墙上的人像做了个揖，便领着龙和出了屋子。
“天色不早了，你就先回去吧，多休息一下，从明天开始可比现在累多了。”郑爷说道。
第二天，龙和来得很早。郑爷起得更早，已经在院子里等着龙和了。郑爷朝龙和使个眼色，龙和立马心领神会，去仓库里拖出了一个木人桩。郑爷在一旁看着表。
“二十分钟，对普通人来说差不多。”郑爷说道，“但是乘天门的弟子不能超过五分钟。”
说着，郑爷亲自上手，给龙和示范了一下。还是像最开始那样，郑爷提着木人桩如同提着一个皮球，毫无压力。
“我注意到，你似乎会时不时地使用呼吸修炼法。”郑爷说道，“乘天门的本事正来自于对呼吸修炼法的灵活运用。承天门自己的功法几乎没有什么杀伤力，大多是应对敌人时的方法。实力不详，遇强则强。”
郑爷接着说：“乘天门失去吸引力的原因也在此，没有现成的绝招，只有泛用的基础知识，意味着每个乘天门的弟子都要经历一段相当困难的过程才能达到正常水平。”
龙和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郑爷继续说道：“铸兽师并非只有两条’手臂‘，活用体内的锻力，加强身体，可以发挥出四条胳膊的力量。在呼吸之间，感受体内锻力的流动，然后在合适的时机出手。”
龙和按照指导，学着郑爷的动作反复尝试。十几分钟后，龙和一个转身抬手，竟将木人桩抬起几寸。“一次不算数，要次次成功才算是你学会了。”郑爷说道。
天很快黑了。直到现在，龙和也不再成功过。他有些泄气了。“还是不够。”郑爷摇摇头。“什么不够？”龙和问道。
“呼吸修炼法的熟练程度不够。”郑爷说道，“应该把呼吸修炼法刻到骨子里，平日里能够无意识地处于呼吸修炼的状态，哪怕睡觉也能保持。”
龙和惊了一惊。“和《六目明察》一样……”他下意识地说道。郑爷闻言，挑了挑眉：“那是乘天门最开始的一个弟子悟出来的功法，能够强化感官，为很多武器打下基础，后来那个弟子成为了乘天门第三代掌门。怎么，你看过那本书？”
龙和点点头：“我在学院里见过，您之前说，看见我时不时使用呼吸修炼法，那个时候我就是在自学《六目明察》。”
郑爷叹道：“你跟乘天门还真是有缘啊！”
接下来的日子，龙和每日早早去到武馆，晚上回来的很晚，每天除了睡觉的六七个小时之外，几乎不在学院待着，甚至有几天，他干脆就睡在了武馆。等到初级课程结束，龙和已经在武馆学了四个多月，对呼吸修炼法的掌控更进一步，对郑爷的操作的模仿也已经有模有样，一个抬手能将木人桩抬起一秒。
这天晚上，龙和回学院之前，跟郑爷说道：“郑爷，我明天可能没时间来了。”
“有什么事吗？”郑爷问道。
“是，明天是我初级课程的结课试炼，可能没有时间。”龙和说道。
“可以，好好考试更重要。”郑爷说道，“也当是放一天假，歇歇身子骨。”
第二天，龙和早早地来到了教室。这次，教室里一个人也没有。过了一会，倾茑才进了门。一见龙和，倾茑便凑了过来。
“好久不见啊，大忙人。”倾茑拍拍龙和肩膀，说道，“这六个月，你可几乎没在教室上过课啊。怎么样，有把握通过考试吗？”
“当然啦。我也有好好学，不过是没人给我讲。”龙和说道。
很快，秦焰也走了进来。他跟龙和打招呼道：“早啊。四个月来头一次在早上跟你打招呼。”
三个人聊着，教室里人渐渐多了起来。最后，鲁昊烽走进教室。
“同学们好。”鲁昊烽说道，“今天是大家的初级课程结课试炼。试炼分为两场，上午笔试，下午体试，大家都清楚吧？”这些东西秦焰在昨晚已经告诉过龙和了。
试卷发了下来，龙和粗略看了一眼，都是一些简单的历史相关的题。学生们都答得很快，几乎不到两个小时，所有人都交了卷。
“好，试卷都交齐了。希望大家下午不要迟到，不然申请补考是很麻烦的。”鲁昊烽说着，抱起试卷匆匆离开了。
“接下来去干什么？”秦焰说道，“离开饭还有一个多小时呢。”
“嗯……我随便。”倾茑说道。两人看向龙和。
“看我干嘛……”龙和弱弱地说，“要不去转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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