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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庙会上礼物之争,霍昭平锦囊被偷。

    霍昭平躺在李隆怀中红晕着脸,突然之间霍昭平觉得眼前的这俊美少年,却也并不是那么讨厌,不仅仅不讨厌,竟然在心里忽的生出来爱慕之情。

    突然有了爱慕之情的霍昭平心里不由得害羞:“呸呸呸,好不羞,竟然会生这种爱慕之情,这可不是霍昭平。”

    可是霍昭平虽是这样想,但眼睛还是看着正在昏迷中的李隆,那心却是噗通噗通的跳的更加厉害。

    “为什么会如此心跳?好不羞。”

    霍昭平不由得抑郁起来自己:“真是个不争气的丫头。”

    就在霍昭平躺在李隆怀里胡思乱想之时,李隆却也是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朦胧之中但见一个美少年竟然趴在自己怀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隆赶紧回想刚才的情况:“是为了追那个臭小子,不慎摔下了山坡。”

    李隆慢慢的想起来刚才的细节正欲生气,可是看到在自己怀里的这个美少年却是突然觉得,如此柔美之人趴在怀中又如何忍心打扰?竟然一时间却是莫名的又生不起来了气。

    有时候男女之间就是如此奇怪!

    两个人竟然都一动不动,就这样面对面脸贴脸的相互看着对方,眼睛里有那说不清的东西。

    山林之中微风吹过,那片片竹叶在微风吹拂之下发出来沙沙的声音,此时的二人竟然觉得,这声音甚是优美。

    突然蔚蓝的天空中飞过来一只鸟,也不知为什么这么巧,这只飞过竹林上空的鸟竟然在飞翔之中拉了一坨屎。

    不偏不倚,那坨屎就这样随风飘落啪的一声落在了霍昭平的脸上。

    而霍昭平却是正呆呆的躺在李隆怀里怔怔的看着李隆,猛得只觉得脸上一热,下意识的用手去摸。

    这一摸,那一坨鸟屎就摸在了霍昭平手上,摸在手上之时,霍昭平感觉黏糊糊的甚是不舒服,看一看躺在地上的李隆就把那手放到李隆的衣服去擦。

    这一擦,李隆只觉得突然很臭,便就顺着臭味看去,只见霍昭平的手正在自己衣服蹭来蹭去,那臭味就是霍昭平手蹭的东西上发出来的。

    “鸟屎,是鸟屎!”

    李隆瞬间反应过来,不由得大声喊叫。

    这一喊,打断了霍昭平的浮想联翩,不好,这小子看来是个洁癖。

    刚才一事未决,又多一事,岂不是又惹恼他,那还有个完?

    霍昭平猛的就反应过来,这臭小子喊的如此大声,旧仇加新恨,那还了得?

    霍昭平猛的从李隆身上爬起来,看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李隆准备拔腿再跑。

    一瞬间,霍昭平想,我跑,这臭小子必然又追,该当如何?

    回头看时,只见这山坡之下又是一个小山坡,霍昭平也不犹豫,忽的抬起来脚,一脚把个李隆又踢下那个小山坡中。

    霍昭平踢完,对着李隆做个鬼脸,又转身忽得跑去。

    待李隆从那山坡中爬起来,旧仇加新恨,如何就能饶了霍昭平,便就又顺着霍昭平跑的方向就嗷嗷叫的追。

    哪那还有霍昭平的影子,霍昭平早就趁着这个功夫跑的无影无踪了。

    李隆只得停下来对着天空气愤的大喊:“臭小子,千万别再让我遇见你!”

    凄惨气愤之声穿过竹林,被正在奔跑的霍昭平听到便也就在心里暗道:“遇见?傻瓜,我是疯了吗?我会想再遇见你这个臭小子?”

    霍昭平想想刚才一脚把李隆踢下山坡的瞬间不由得噗呲就笑起来,边笑边跑:“霍昭平,加油快跑!”

    霍昭平一路狂奔,不知不觉中便就跑出来山,不敢停留一路又跑到庙会之中。

    霍昭平看着庙会上络绎不绝的人群,脸上露出来了笑容:“终于安全了。”

    安全的霍昭平忽的想起来自己为什么要到京城来了。

    是啊,我到京城里面来是为了去京城家里的,霍昭平不由开始思考自己如何回家的问题。

    既然要到京城家里总不能空手去见爹娘吧?

    那带什么东西呢?

    霍昭平看着庙会之上琳琅满目的货品想:“我父亲乃是当朝丞相,也算是位高权重的一品大员,我该买什么东西送给他合适?我要让我的父亲看到礼物之时,对我刮目相看,不要我是不对的。”

    霍昭平的眼睛就开始在那些货摊之上尽力搜索,她要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礼物送给父亲。

    忽的霍昭平看到前面一个售卖文房四宝的货摊,霍昭平心想,父亲乃是读书之人,这文房四宝必然是他喜欢的。

    霍昭平便就到那货摊之前看着摊主问道:“什么礼物适合送给位高权重的人?”

    哪知那个摊主却是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自顾自的打扫着自己的货摊。

    一时间霍昭平的脾气就来了:“货摊大叔,我在和你说话,为什么不理我,难道是因为我说的是方言吗?难道京城里面不允许说方言吗?”

    摊主听霍昭平如此大喊大叫,噗呲就笑了:“我说小公子,别说是方言,就是外番异族的话,只要小公子银两够多都听得懂。”

    摊主说完看着气嘟嘟的霍昭平,故意的拿起来鸡毛掸子装作清扫文房四宝上面的灰尘:“不过......”

    话虽说了一半,霍昭平明白了,意思就是:如果没钱的话,别说方言听不懂,就是这些货物买不起也不要乱碰。

    霍昭平看着摊主一脸嫌弃的样子,不由得更加气盛起来:“什么?难道你觉的我没有钱?本少爷有钱!”

    摊主却是继续笑着继续打扫着灰尘,也不搭话霍昭平。

    霍昭平看着琳琅满目的货物买什么呢?

    霍昭平的眼睛就在货摊上扫来扫去,蓦地一个鲤鱼状的砚台进入了霍昭平的眼睛,只见那鲤鱼砚台的鲤鱼尾巴高高的翘起来,正适合作为笔托,甚是精美。霍昭平看着,眼睛不由放光:“这个正合适,父亲是读书人,时常写奏章,这砚台却是正好适合父亲。”

    霍昭平脸上露出了笑容,就是它了。

    霍昭平就伸出去手去拿那个鲤鱼状的砚台,哪知待霍昭平拿到手中时,忽的另外一只手却也紧紧的抓住了鲤鱼砚台。

    那一只手,霍昭平确定那不是自己的手!

    霍昭平一时纳闷,便就顺着那手慢慢转过去头看,这一看,一下就惊到了霍昭平。

    只见李隆一脸坏笑看着霍昭平:“臭小子,我们又见面了。”

    霍昭平见是李隆,不由得惊倒:“你好无聊,难道不会小气到一路追我追到这里吧?难道京城里面的男人都像这样这么小气吗?”

    霍昭平看到李隆不由得气愤的连珠炮的问。

    哪知李隆看着霍昭平却是坏笑一下,并不理她。

    李隆转过去头却是看着摊主:“这个鲤鱼砚台多少银两?”

    摊主一看,生意来了!

    便就赶紧满脸堆笑:“纹银一两!”

    摊主回答的响亮而又干脆。

    不待李隆说话,反应过来的霍昭平明白了,这臭小子是来捣乱了,便就又赶紧紧紧抓住鲤鱼砚台:“你这是报仇啊!见我相中了你便就要抢夺!”

    “报仇?抢夺?你好幼稚啊,真的像个女人!”

    李隆也不示弱,直直的回怼霍昭平。

    摊主看着这两个美少年因为一个鲤鱼砚台要争起来,不由贪心顿起:“小摊之上这种砚台有好多,但是一人一个的卖,即便两个美少年都买也就是两个卖二两,不若只说只有如此一个,卖他们二两,看他们两个如何?”

    想到此处摊主便就笑说:“鲤鱼砚台仅次一个,既然两位都想要,价高者得,现在二两!”

    说完便就坏笑着看着两个人。

    李隆哪知是这摊主贪心,见摊主如此说,也不思考,便也赶紧抓住鲤鱼砚台,唯恐被霍昭平买了去。

    此时只见这个鲤鱼砚台一半在霍昭平手中,一半在李隆手里,一人一半的抓着谁也不让谁。

    “二两就二两。”李隆说:“我要。”

    “三两!”霍昭平见状毫不示弱,也不思考,毫不犹豫的加价,大有志在必得之意。

    “三两半!”李隆听完霍昭平如此加价更是不犹豫,也看着霍昭平的眼睛狠狠的抬价,眼睛里面却是不屑:怎么样,我也要必然得到!

    “你这就是报仇!你这就是小气!本就是我先相中的,本就是我先拿到手的,凡事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你为了报仇才如此加价,可见你是如何的小气!”

    霍昭平气愤填膺,不由连连抑谕李隆。

    “这如何就是小气?这如何就是报仇?这就算是你刚才在庙会之上大声喊叫坏我们好事的一点点的报答吧。”

    李隆总算接了霍昭平的茬,却也是连珠炮的回怼。

    “哼,哼,如此看来就是报仇啊!还不承认!”

    霍昭平岂能放过任何可以吵架的借口,也是频频回怼李隆。

    李隆见一时间却是又要和霍昭平吵架,且看这吵架的形势似乎又吵不过霍昭平,李隆便就索性不再和霍昭平吵,直接对摊主说:“三两半,卖给我了。”

    此时庙会之中一群小偷被两个人的争吵吸引住了,看样子这两个美少年如此讨价还价,定然都是有钱的主啊。

    那群小偷之中一个年龄小的在年龄大的人的授意之下慢慢的朝着两个人靠拢。

    而霍昭平和李隆只顾着争吵谁买这个鲤鱼砚台如何就能觉察的到?

    “我刚才和摊主说过了,我买这个砚台,是送给位高权重的人!难道你也敢给我争吗?”

    霍昭平开始用势力压人,我买给位高权重的人,你敢不让给我?

    谁知李隆听完却也是毫不示弱:“我买来要送的人比你说的那位高权重的人不知道还要高贵多少倍!”

    言语中没有任何惧怕之意,且那话中人听起来更加厉害。

    两个人谁也不让谁,四目怒对!

    而就在两个人剑拔弩张争吵时,那个小偷却是得手了霍昭平包袱之中的钱财和锦囊。

    而霍昭平只顾着和李隆争吵全然不知。

    “我买来是送给当今皇上的!”霍昭平见李隆如此说,如何就能落了下风?便也说出来如此的话:天底下没有比皇上再高贵的了。

    这句话一下子说懵了李隆:“你送给当今皇上?你如何送?”

    “我是当今皇上的侄子!”霍昭平这时候也不在经过脑子了却是为了一时之快说出来。

    仔细想想霍昭平说的也没有错:霍昭平的姑姑正是当今皇后,当今皇上的正宫娘娘,如果按此论起来说自己是皇上的侄子也不错。

    “我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李隆见霍昭平如此说,也不掩饰,也说出来这句话。

    摊主和旁边行人,如何就认得李隆和霍昭平,就当两个人吵架的气话而已。

    霍昭平更不知道李隆的真实身份,听李隆如此一说心里不由想:这臭小子竟然学我,毫无新意!

    一时间便就气盛起来:“若果你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我便就是大夏国的皇后!”

    这一句话瞬间惊呆了李隆,惊呆了摊主:“皇后,这岂能是乱说的?”

    霍昭平却不管那么多,见惊呆了的李隆,知道这句管用,也不管李隆如何的呆在那里,便就顺势从李隆手中夺过来了那个鲤鱼砚台。

    摊主忽的反应过来,赶紧回神,笑嘻嘻的看着霍昭平:“哈哈哈,那这个鲤鱼砚台就是这个出三两的小公子的了。”

    霍昭平听完不由得开心起来,我赢了…

    赶紧从包袱里面拿钱。

    哪那还能拿的出来钱?早被小偷连同锦囊一并偷走了。

    李隆一看既然霍昭平赢了,就等她拿钱吧,哪知霍昭平在那个包袱里东找找,西找找,就是掏不出来钱。

    李隆见此良机,岂能就此丢了?赶紧从自己随身所带的钱袋之中取出来三两半放于摊主钱台上,随手抓起来那个鲤鱼砚台扬长而去!

    霍昭平见李隆拿了鲤鱼砚台就走,急出来一头汗,看着扬长而去的李隆大声喊道:“站住,站住,你给我站住。”

    李隆哪能听他的,早已经看不到影子了,只留在原地还在翻着包袱找钱的霍昭平。

    “你如果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我就是大夏国的皇后!”

    李隆边走边回想起来刚才霍昭平说的这句话,噗呲笑起来:“皇后?竟然说自己是皇后,为了争这个鲤鱼砚台竟然都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了,真是白长了个......”

    李隆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我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李隆想起来自己说的话,也不由得神情暗淡下来:“我确实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买了这个鲤鱼砚台,也确实是为了送给皇兄,好让皇兄开心。”

    李隆想到这样不由得心情郁闷起来,皇太后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你如果想让你皇兄真正开心就要像个女人一样去做刺绣,做好了刺绣送给你的皇兄,他才会真正开心!”

    李隆想到这里头又大了起来,他看着这个鲤鱼砚台:“难道我送给皇兄这个砚台他就不开心吗?”

    李隆看到砚台想想刚才和霍昭平吵架的场景不由得又开心起来:“挺好,既报了这个臭小子的仇,又给皇兄挑选了礼物。”

    而此时的霍昭平却还是在那个摊主面前,包袱里面找钱却是找不到。

    霍昭平一时间便就着急起来,难道被偷了?

    霍昭平想到此处不由得惊出来一身冷汗,钱是小事,可是那个锦囊何等的重要,如果被偷了那可是真坏事了。

    霍昭平便就把包袱打开,全部扒了一遍,果然锦囊没有了!

    霍昭平想起来她在乳母身后听到乳母悄悄对送信家丁说的那句话:“一定要好生看管,一定要送给老爷亲看,这个可比我们的性命更重要!”

    霍昭平想到此处再一次扒遍整个包袱,没有了,确实锦囊没有了!

    霍昭平确定锦囊被偷了,不由得呆坐在地上一脸的惊恐!

    “这可怎么办,要命!”

    霍昭平不由得说了一句。

    摊主看到便就关切的问道:“小公子,难道你的东西被偷了?”

    蓦地,霍昭平被摊主一问,忽的想起来什么:“哦,哦,我说为什么刚才为了一个砚台和我争吵,原来是以此打掩护来偷我的东西!”

    霍昭平不由愤恨起来:“京城里面的男人都这么小气吗,看我不找到你,把你的手扭断!”

    说完便就收拾起来包袱,在个庙会之中四处寻找李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