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你将明白你于今晚重生
窗外的雨声啪啦啪啦地敲着窗子，像是最蹩脚的演奏者弹出的最糟糕的乐章。风透过狭小的缝隙，带着些许恶意刮醒了熟睡的青年。
乔骄打个哈欠，压平翘起的头发，起床洗脸漱口，推开通向客厅的门。
小客厅摆着小电视，两个女孩坐在小马扎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上放着的《鬼灭之刃》。
电视中的主角【炭治郎】正挥舞着缠绕炽焰的日轮刀，一把割下小boss【累】的头颅，朱红色的特效洒满屏幕。
“扣你几哇”披头散发的乔欣头也不回地用散装日语说道。另一个扎着单马尾的林惠紧张地瞄他一眼，小声说着早上好。
乔骄三步作两步走到乔欣后，摁住她的头：“昨天不是说要好好学习吗？”
“安啦，安啦。我要好好陪小惠玩，这样人家以后才会辅导我。你连这点人情世故也看不出来吗？我愚蠢的欧尼酱哦。”
乔欣色咪眯地摸摸林惠的单马尾，后者没想到会扯到自己，下意识低头，反应过来后又支支吾吾地保证，“我会帮忙辅导乔欣的。”
“如果她以任何借口求你穿女仆装，告诉我。”乔骄提醒旁边的林惠——呵，小样，谁还不知道自家妹妹那几两嗜好。
乔欣的脸一下子石化了。
听到这话，林惠脸红着稍稍拉开和乔欣的距离。
“你说什么呢，不是这样的，这个兔女郎控他毁谤我啊！”乔欣意图被戳破后恼羞成怒，起身将乔骄往门口推：“你很闲啊，麻溜地去买早餐。”
“在家做，妈给的生活费不够用了。”乔骄义正言辞地想要拒绝。
这时电视强制切换出一则新闻：
电视中主持人脸色严肃：“现在为广大市民朋友播放一则重大消息：据天文数据信息分析，沙尘暴将于三天后抵达M市。为了您的生命安全着想，M市及周边居民请务必向东南方向转移。”
随着现场记者摄像头的转向，映入在三人眼帘的是卷起来的上百米高的黄土沙龙，它咆哮着前进，所到之处，暴怒的喘息足以将任何树木摁倒在地，将任何建筑或生命掩埋在沙砾之下！
“自二十一世纪以来，沙漠线在短短十年已向东南平均推进二百多公里，使得十八座城市被荒废。事实证明西北屏障计划需要得到更多的扶持，现在，请西北屏障计划的总工程师乔锋来为我们。。。”
屏幕一黑，主持人的呼吁戛然而止——是乔骄关掉了电视。
气氛降至冰点。
“哥。”乔欣有点紧张，刚才张牙舞爪的样子荡然无存。她小心翼翼地偷看乔骄脸色——“西北屏障计划”向来是哥哥的忌讳。
兄妹俩的父亲正是乔锋，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已经有六年没见过面。
不过哥哥也不想见到爸爸，既然哥哥不想见，那她也不想见。
“我去买早餐，你们想吃什么？”乔骄挤出一点微笑。
往常都是他做早餐的，现在却没了心情。
得到两个女孩的回答后，乔骄戴上口罩，带着雨伞出门了。
水汽铺面而来。
明明是早上，但这里简直看不到太阳，浓稠如墨水的乌云给天空穿上厚厚的战衣。暴雨哗啦啦地下，像是天空中有无数把霰弹枪对地宣泄它们的怒火。
远处的海洋卷起数十米的浪花，咆哮着拍打在D市下的钢铁基座上，随即被钢铁之城撕成无数个碎纸屑般的小块。
每年这个季节都会有超强降雨，随着全球变暖加剧，海平面不断上升，包括这座科技之城在内的三角经济区迟早要给淹没。
政府也想要把这些高科技产业转移，可转到哪去？
西南高频率地震，中部长时间大旱，东北有平均达零下五十多度的冰期。西北更是重量级，沙漠化的持续推进将一座座城市送入流沙坟墓。
相比之下，D市算是极好的了。
可为什么，会有蠢货为了去参加什么狗屁西北屏障计划而抛妻弃子，离开这个残酷世界为数不多的安宁之地呢？
老爸你到底图什么啊？
被霸凌过的女儿，蹲过监狱的儿子，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哦，忘了，你是大英雄。真了不起啊，屏障计划的总工程师。
雨滴飘进了走廊，打湿了乔骄的上半张脸，他郁闷得想把手中的雨伞扔进这茫茫厚重的雨幕。
听外婆说，几十年前大海还不是这样的，她温柔体贴，将大片金黄色沙滩留给孩子们留下脚印，随处可见的贝壳，慢吞吞的螃蟹，一切都仿佛仙境。
可自打乔骄出生以来，大海就是这般狰狞的模样了，她漫过了沙滩，拔高几十米，将人类逼退到由钢筋混泥土锻造的半浮空城市，不得再往大海踏出半步。
乔骄这辈子从来没出过D市，就算是蹲监狱，也是在D市附属的海底监狱服刑。大家都是一样的，宛如罐头里的沙丁鱼，谁也别想移动到哪去，因为世界不允许。
每每想到这，乔骄都恨不得自己早生二十年，可以像纪录片的那些人一样奔跑在绿茵之上，白云之下，可以玩着传说中的篮球或足球，亦或者踩着滑板驰骋大地。
可惜，那些是归属上个世纪的奇迹。
这里是二十一世纪，东南方，只有无数栋上百层铁皮楼以及一年至少一半时间都在下的红色预警级暴雨。
也许不久之后，人类即将绝迹，可那又怎么样。
世界末日来临时，他还能抱紧母亲与妹妹，而他的父亲，将孤零零地死去。
如果那是英雄需要付出的代价，乔骄永远不会像他那样，如此凄惨地死去。
“Youwillknowyou’rereborntonight......”
是电话铃声。
乔骄甚至不用掏手机都能知道是韦一辉，毕竟他的手机通讯录就三个人，连父亲乔锋都不在此列。
“喂？”
“在，是乔骄吗？”
乔骄皱紧眉头，嘶，那头的声音沙哑得简直不像话。
“通宵到现在？我记得你还在上学吧。”
“没事，撒比职高不去也罢，待会补个觉。”
“所以，有什么事？”
“我给你寄了好东西，下午记得去查收，16岁生日快乐。”
额，这个家伙是怎么打听到自己生日的？明明自己从来没说过，再想到韦一辉时不时来家里串门，十有八九是乔欣说漏嘴了。
韦一辉沉默，但又没挂，乔骄只好礼貌性地接话题：
“哦，什么东西？”
“异世游戏封测版VR头盔。”
轮到乔骄沉默了，他还在服刑的时候就不止一次在公共新闻电视看到广告，知道要花不少钱才能买到。
“你，你没必要买那么贵的东西送我。我以前只是举手之劳，不值得你放心上那么久。父母的遗产，你花太快，以后会饿死的。”
乔骄不善言辞，也不知道怎么劝人。
“出狱后的日子很不习惯吧？我听乔欣说了，她每次放学回家都能看到你坐在窗口发呆看雨。”
“确实，现实世界真的很无聊，也许以后我们都要一事无成惶惶度日。”
“但机会来了，乔骄，这款游戏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它，但能确切保证它具有开启另一段人生的魔力。”
“收下这份礼物，就当是我一厢情愿。你以前救过我的命，不然我早就和父母一样淹死在那场洪水中了。现在，乔骄，轮到我来救你了。”
韦一辉的语气激动且高昂，说话莫名奇妙，像是中世纪的传教士。但乔骄知道这家伙别说是宗教了，韦一辉甚至连唯物主义都不信，很难想象他会狂热到这种程度。
。。。。
晚上，A市时间22：45。
妹妹已经睡下，乔骄抚摸着那合金锻造的头盔，里面有不少芯片。
怎么使用？他翻出了说明书。
1找个床躺下。
2戴上头盔。
3摁住开关。
然后呢？没动静了。
喂？韦一辉不会买了个假货吧？
“滋滋滋”——是电流的声音。
乔骄突然感觉好困，困到无法思考，感觉脑汁都仿佛黏在一起了。
强撑好久，他才倒在床上，不经意间瞥见挂在墙上的电子表——22：47？
恐慌漫了上来，明明感觉撑那么久，怎么才过了两分钟？？
乔骄失去意识，等再次睁眼。。。
他看到刮起来的风摇晃着的青青艾草，他听着紫罗兰奔跑在花园每一处角落的欢声笑语，他与苍穹之上浮落的漫天银灰星光撞个满怀。
阳光穿过厚厚的白云，醒目拉开一束耀眼的晨曦。多彩的云霞染着绚丽色彩铺盖天幕，清风拂面，阳光后至，仿佛是光被风从黎明吹往黑夜。
朝阳与群星共台，光明与黑暗起舞，分不清界限，理不出边缘。
乔骄怔怔，仰望着高天之上——蓝天白云，隐隐可见；群星耀耀，不畏晨曦。
“欢迎来到异世，第1000000位玩家。”
你将明白你于今晚重生，这是你亲手开启的故事。
目前可公开情报：
《另一世界》第一节：
世人警记，这是世界诞生以来最糟糕的一天。那两千年完了，来自异世的穿越者已经被接引而陆续登陆。他们人数多如海沙，他们的意志能掀起海浪。
四大灾厄再一次睁眼，灭世的警钟再一次敲响。请不要害怕，这一次，诸位无上神明的伟力，站在我们这边。
乔骄打个哈欠，压平翘起的头发，起床洗脸漱口，推开通向客厅的门。
小客厅摆着小电视，两个女孩坐在小马扎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上放着的《鬼灭之刃》。
电视中的主角【炭治郎】正挥舞着缠绕炽焰的日轮刀，一把割下小boss【累】的头颅，朱红色的特效洒满屏幕。
“扣你几哇”披头散发的乔欣头也不回地用散装日语说道。另一个扎着单马尾的林惠紧张地瞄他一眼，小声说着早上好。
乔骄三步作两步走到乔欣后，摁住她的头：“昨天不是说要好好学习吗？”
“安啦，安啦。我要好好陪小惠玩，这样人家以后才会辅导我。你连这点人情世故也看不出来吗？我愚蠢的欧尼酱哦。”
乔欣色咪眯地摸摸林惠的单马尾，后者没想到会扯到自己，下意识低头，反应过来后又支支吾吾地保证，“我会帮忙辅导乔欣的。”
“如果她以任何借口求你穿女仆装，告诉我。”乔骄提醒旁边的林惠——呵，小样，谁还不知道自家妹妹那几两嗜好。
乔欣的脸一下子石化了。
听到这话，林惠脸红着稍稍拉开和乔欣的距离。
“你说什么呢，不是这样的，这个兔女郎控他毁谤我啊！”乔欣意图被戳破后恼羞成怒，起身将乔骄往门口推：“你很闲啊，麻溜地去买早餐。”
“在家做，妈给的生活费不够用了。”乔骄义正言辞地想要拒绝。
这时电视强制切换出一则新闻：
电视中主持人脸色严肃：“现在为广大市民朋友播放一则重大消息：据天文数据信息分析，沙尘暴将于三天后抵达M市。为了您的生命安全着想，M市及周边居民请务必向东南方向转移。”
随着现场记者摄像头的转向，映入在三人眼帘的是卷起来的上百米高的黄土沙龙，它咆哮着前进，所到之处，暴怒的喘息足以将任何树木摁倒在地，将任何建筑或生命掩埋在沙砾之下！
“自二十一世纪以来，沙漠线在短短十年已向东南平均推进二百多公里，使得十八座城市被荒废。事实证明西北屏障计划需要得到更多的扶持，现在，请西北屏障计划的总工程师乔锋来为我们。。。”
屏幕一黑，主持人的呼吁戛然而止——是乔骄关掉了电视。
气氛降至冰点。
“哥。”乔欣有点紧张，刚才张牙舞爪的样子荡然无存。她小心翼翼地偷看乔骄脸色——“西北屏障计划”向来是哥哥的忌讳。
兄妹俩的父亲正是乔锋，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已经有六年没见过面。
不过哥哥也不想见到爸爸，既然哥哥不想见，那她也不想见。
“我去买早餐，你们想吃什么？”乔骄挤出一点微笑。
往常都是他做早餐的，现在却没了心情。
得到两个女孩的回答后，乔骄戴上口罩，带着雨伞出门了。
水汽铺面而来。
明明是早上，但这里简直看不到太阳，浓稠如墨水的乌云给天空穿上厚厚的战衣。暴雨哗啦啦地下，像是天空中有无数把霰弹枪对地宣泄它们的怒火。
远处的海洋卷起数十米的浪花，咆哮着拍打在D市下的钢铁基座上，随即被钢铁之城撕成无数个碎纸屑般的小块。
每年这个季节都会有超强降雨，随着全球变暖加剧，海平面不断上升，包括这座科技之城在内的三角经济区迟早要给淹没。
政府也想要把这些高科技产业转移，可转到哪去？
西南高频率地震，中部长时间大旱，东北有平均达零下五十多度的冰期。西北更是重量级，沙漠化的持续推进将一座座城市送入流沙坟墓。
相比之下，D市算是极好的了。
可为什么，会有蠢货为了去参加什么狗屁西北屏障计划而抛妻弃子，离开这个残酷世界为数不多的安宁之地呢？
老爸你到底图什么啊？
被霸凌过的女儿，蹲过监狱的儿子，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哦，忘了，你是大英雄。真了不起啊，屏障计划的总工程师。
雨滴飘进了走廊，打湿了乔骄的上半张脸，他郁闷得想把手中的雨伞扔进这茫茫厚重的雨幕。
听外婆说，几十年前大海还不是这样的，她温柔体贴，将大片金黄色沙滩留给孩子们留下脚印，随处可见的贝壳，慢吞吞的螃蟹，一切都仿佛仙境。
可自打乔骄出生以来，大海就是这般狰狞的模样了，她漫过了沙滩，拔高几十米，将人类逼退到由钢筋混泥土锻造的半浮空城市，不得再往大海踏出半步。
乔骄这辈子从来没出过D市，就算是蹲监狱，也是在D市附属的海底监狱服刑。大家都是一样的，宛如罐头里的沙丁鱼，谁也别想移动到哪去，因为世界不允许。
每每想到这，乔骄都恨不得自己早生二十年，可以像纪录片的那些人一样奔跑在绿茵之上，白云之下，可以玩着传说中的篮球或足球，亦或者踩着滑板驰骋大地。
可惜，那些是归属上个世纪的奇迹。
这里是二十一世纪，东南方，只有无数栋上百层铁皮楼以及一年至少一半时间都在下的红色预警级暴雨。
也许不久之后，人类即将绝迹，可那又怎么样。
世界末日来临时，他还能抱紧母亲与妹妹，而他的父亲，将孤零零地死去。
如果那是英雄需要付出的代价，乔骄永远不会像他那样，如此凄惨地死去。
“Youwillknowyou’rereborntonight......”
是电话铃声。
乔骄甚至不用掏手机都能知道是韦一辉，毕竟他的手机通讯录就三个人，连父亲乔锋都不在此列。
“喂？”
“在，是乔骄吗？”
乔骄皱紧眉头，嘶，那头的声音沙哑得简直不像话。
“通宵到现在？我记得你还在上学吧。”
“没事，撒比职高不去也罢，待会补个觉。”
“所以，有什么事？”
“我给你寄了好东西，下午记得去查收，16岁生日快乐。”
额，这个家伙是怎么打听到自己生日的？明明自己从来没说过，再想到韦一辉时不时来家里串门，十有八九是乔欣说漏嘴了。
韦一辉沉默，但又没挂，乔骄只好礼貌性地接话题：
“哦，什么东西？”
“异世游戏封测版VR头盔。”
轮到乔骄沉默了，他还在服刑的时候就不止一次在公共新闻电视看到广告，知道要花不少钱才能买到。
“你，你没必要买那么贵的东西送我。我以前只是举手之劳，不值得你放心上那么久。父母的遗产，你花太快，以后会饿死的。”
乔骄不善言辞，也不知道怎么劝人。
“出狱后的日子很不习惯吧？我听乔欣说了，她每次放学回家都能看到你坐在窗口发呆看雨。”
“确实，现实世界真的很无聊，也许以后我们都要一事无成惶惶度日。”
“但机会来了，乔骄，这款游戏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它，但能确切保证它具有开启另一段人生的魔力。”
“收下这份礼物，就当是我一厢情愿。你以前救过我的命，不然我早就和父母一样淹死在那场洪水中了。现在，乔骄，轮到我来救你了。”
韦一辉的语气激动且高昂，说话莫名奇妙，像是中世纪的传教士。但乔骄知道这家伙别说是宗教了，韦一辉甚至连唯物主义都不信，很难想象他会狂热到这种程度。
。。。。
晚上，A市时间22：45。
妹妹已经睡下，乔骄抚摸着那合金锻造的头盔，里面有不少芯片。
怎么使用？他翻出了说明书。
1找个床躺下。
2戴上头盔。
3摁住开关。
然后呢？没动静了。
喂？韦一辉不会买了个假货吧？
“滋滋滋”——是电流的声音。
乔骄突然感觉好困，困到无法思考，感觉脑汁都仿佛黏在一起了。
强撑好久，他才倒在床上，不经意间瞥见挂在墙上的电子表——22：47？
恐慌漫了上来，明明感觉撑那么久，怎么才过了两分钟？？
乔骄失去意识，等再次睁眼。。。
他看到刮起来的风摇晃着的青青艾草，他听着紫罗兰奔跑在花园每一处角落的欢声笑语，他与苍穹之上浮落的漫天银灰星光撞个满怀。
阳光穿过厚厚的白云，醒目拉开一束耀眼的晨曦。多彩的云霞染着绚丽色彩铺盖天幕，清风拂面，阳光后至，仿佛是光被风从黎明吹往黑夜。
朝阳与群星共台，光明与黑暗起舞，分不清界限，理不出边缘。
乔骄怔怔，仰望着高天之上——蓝天白云，隐隐可见；群星耀耀，不畏晨曦。
“欢迎来到异世，第1000000位玩家。”
你将明白你于今晚重生，这是你亲手开启的故事。
目前可公开情报：
《另一世界》第一节：
世人警记，这是世界诞生以来最糟糕的一天。那两千年完了，来自异世的穿越者已经被接引而陆续登陆。他们人数多如海沙，他们的意志能掀起海浪。
四大灾厄再一次睁眼，灭世的警钟再一次敲响。请不要害怕，这一次，诸位无上神明的伟力，站在我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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