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 特殊年礼
腊月二十九，张恒泰派人来邀张云起明天一起共度除夕，张云起拒绝了，回话说年初一去拜年。
听到“拜年”张恒泰咋想张云起就不管了，忐忑两天两夜也挺好，缺德事做多了就该受到惩罚。
套上马车，张云起驾车来到南山。
南山是一条山系的总称，但平时所指的南山就是单指有大佛的主峰。
绕过主峰，张云起将马车停在一处山里人家的院外，给了主家一把铜钱，让其帮忙照看一下。
他提着标枪进入群山之中。
傍晚时分，张云起驾车返回西北荒，从车里卸下一堆野兔、山鸡、袍子等野物，又从屋内取了一匹绸缎布料。另外，还带了香和黄纸。
提着这些东西，张云起向西南的野坟场走去。
在野坟场找到那座孤坟，张云起上了香，烧了纸，并告诉他的养母，他代替弟弟妹妹一起来看她了。
离开野坟场，他向那片树林走去。
树林内寂静无声，张云起找到那个记忆中的位置，将东西放下，双手相拢，道：“不红姑娘，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张云起过来看看你，祝你过年吉安，同时希望你早日修得圆满，光艳照四方。”
张云起扫了一眼树林内的环境，“我不知道你或你们为何选择在此安家，若是有一天你需要，不管哪里，我一定为你或你们建造一座宫殿，在此立誓，决不食言。”
张云起的声音在树林内空洞地回响，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告辞了！”
张云起退出树林。第八感告诉他，孙不红还在这里。至于为何不出来见他，张云起也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一下子失去几百年的功力，她已无法成“人”，之前就是一个模糊的身形，只是成功了眼睛和手臂。
张云起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家。前世经历了千年，他的脸皮够厚，心地也很坚硬，可面对孙不红的极大付出，已生出老茧的心里还是生发出了一股愧疚之情。
“大哥哥，你去做什么了？”幺妹见张云起脸色不好，偎依过来。已拉长身形的大黄也有样学样地过来磨蹭张云起。
“我去看望一个朋友，也是恩人。”张云起摩挲幺妹的小脑袋，“过年想吃什么馅的饺子？”
幺妹歪头想了半天，“大哥哥，幺妹不知道。”
“砰！”一声响。几笼包子蒸好，桃子取笼屉的动做有点过大。
张云起看了一眼，没有吭声。
“砰，啪。”桃子闹得动静越来越大。
“你哪里不舒服？”张云起不得不开口了，不然这些锅碗瓢盆肯定给你来个遍。
“心里不舒服！”桃子就等着张云起问呢。
“有屁就放。”张云起现在的心情也不咋样。
“口是心非，嘴里说着大小姐，心里却记挂着哪个狐狸精。”桃子愤恨道。
张云起眨巴眨巴眼睛，明白问题出在哪了，他之前拿了最好的一匹绸缎布料出门。
你别说，桃子骂的很准确，他刚刚就是去见了狐狸精。
“狐狸精不是谁都可以做的，你得有那个资本。”张云起一脸笑嘻嘻。桃子的谩骂倒是让他的心情好了起来。人吃狐狸的醋，证明他做对了，他还是有一颗感恩之心的。
“就是不要脸呗。”桃子撇嘴。
“你骂谁不要脸？”幺妹挺起了小胸脯。
桃子立刻闭嘴。这家里她谁都可以骂，就是不能骂幺妹。
张云起依然一脸笑嘻嘻，“咱包三种馅，胡萝卜羊肉的、猪肉鲜虾蘑菇的、猪肉白菜加荠菜的，我们明天一早带着大黄去挖荠菜，找蘑菇去。”
“好嘞！”幺妹先欢呼起来。
桃子一边忙活，一边心道：他会给谁送布料？这个从前的小哑巴也不认识谁啊，有了银子才几天就勾搭上一个？
张云起今夜早早上了炕，连续奔波，他有点疲惫。
桃子一直忙到半夜才爬上炕，整个屋子热气腾腾，蒸汽弥漫，张云起睁眼看了一下：这特么地是汗蒸馆？！
寅时时分，大黄在嗓子眼里哼唧了几声，见无人理睬，重新趴在幺妹的鞋上，眯起了眼。
第二天早起，张云起一出门就看到了四个筐子，整齐地摆在院门口，筐子的上面全部用红纸覆盖。
第八感又失灵了？还是昨晚下半夜睡得太沉？
张云起看向马棚，马儿悠闲地打着响鼻，心情蛮好的样子。
伸手揭开红纸，四个筐子里的东西全部显露出来，看得张云起眉开眼笑：两个猪头，两筐爆竹。
这是哪位实在人给他送的年礼？爆竹他这几天也想过，考虑到孙不红们，他决定放弃。孙不红们对爆竹声很敏感，他住的地方离那片树林近一些。虽然他独自放弃声音的干扰，并不会影响大局，但他的心意要表达到。
张云起在一个筐子里发现了一张写着字的红纸，他拿起观看：过年了，兄弟们的一点心意，请笑纳。来得唐突，就不见面了，后会有期。锅山侠。
“锅山侠？锅山侠！”张云起的眉毛挑了挑，“难为你了，竟然找到了我，术业有专攻，土匪跟踪找人是一绝啊。”
张云起基本断定，这个锅山侠就是那位长相威猛的土匪头子。他为何会送来年礼，张云起当然清楚，因为张云起对他们有“不杀之恩”。
锅山村的那一夜，张云起暴烈的“杀戮”都是假的，八个人除了要杀轿夫那人受了重伤，其余的人都是轻微伤，张云起快速用枪点倒了他们，后面的每人一脚是确保他们短时间内不要醒来。
土地庙着火是障眼法，张云起其实是将他们扔到了土地庙的后面，点火间接地给这些昏迷中的土匪送去了温暖，不至于冻死。
他在凌晨离开姚大户家时，先来到了土地庙后面，有两个人已经醒来，看到张云起撒腿就跑。张云起没有理睬他们，而是开始用巴掌唤醒那些还在昏迷的人。
看到张云起没有追赶，那两个逃跑的人磨磨蹭蹭地又转了回来。跑几步后他们清醒了，若是张云起要杀他们，他们此时早就凉透了。
张云起只问了一个问题：家在哪里？
这群土匪没有人回答他。
“滚吧，再让我碰到你们劫道害人，必死无疑。”
这群人相互搀扶着离去，方向与他们的老巢正好相反。他们是土匪，迷惑对手是本能，他们怕张云起一路跟踪到他们的老窝。
之后，锅山侠他们到土地庙里寻找尸骨的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但土匪不是普通人，他们没有喊叫，质问，锅山侠只是用眼神示意张云起，他似乎明白了。
张云起这么做纯属无奈，他既要维护表面的正义，又不能大开杀戒。他说过，他不是判官，土匪也是人，他不能随意判决他们的生死。
恶发生在眼前，他可以制止，只要不出人命，他就不会出手杀人。天下之大，他杀不过来。
当然，这个前提是：请不要随意冒犯他张云起。
听到“拜年”张恒泰咋想张云起就不管了，忐忑两天两夜也挺好，缺德事做多了就该受到惩罚。
套上马车，张云起驾车来到南山。
南山是一条山系的总称，但平时所指的南山就是单指有大佛的主峰。
绕过主峰，张云起将马车停在一处山里人家的院外，给了主家一把铜钱，让其帮忙照看一下。
他提着标枪进入群山之中。
傍晚时分，张云起驾车返回西北荒，从车里卸下一堆野兔、山鸡、袍子等野物，又从屋内取了一匹绸缎布料。另外，还带了香和黄纸。
提着这些东西，张云起向西南的野坟场走去。
在野坟场找到那座孤坟，张云起上了香，烧了纸，并告诉他的养母，他代替弟弟妹妹一起来看她了。
离开野坟场，他向那片树林走去。
树林内寂静无声，张云起找到那个记忆中的位置，将东西放下，双手相拢，道：“不红姑娘，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张云起过来看看你，祝你过年吉安，同时希望你早日修得圆满，光艳照四方。”
张云起扫了一眼树林内的环境，“我不知道你或你们为何选择在此安家，若是有一天你需要，不管哪里，我一定为你或你们建造一座宫殿，在此立誓，决不食言。”
张云起的声音在树林内空洞地回响，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告辞了！”
张云起退出树林。第八感告诉他，孙不红还在这里。至于为何不出来见他，张云起也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
一下子失去几百年的功力，她已无法成“人”，之前就是一个模糊的身形，只是成功了眼睛和手臂。
张云起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家。前世经历了千年，他的脸皮够厚，心地也很坚硬，可面对孙不红的极大付出，已生出老茧的心里还是生发出了一股愧疚之情。
“大哥哥，你去做什么了？”幺妹见张云起脸色不好，偎依过来。已拉长身形的大黄也有样学样地过来磨蹭张云起。
“我去看望一个朋友，也是恩人。”张云起摩挲幺妹的小脑袋，“过年想吃什么馅的饺子？”
幺妹歪头想了半天，“大哥哥，幺妹不知道。”
“砰！”一声响。几笼包子蒸好，桃子取笼屉的动做有点过大。
张云起看了一眼，没有吭声。
“砰，啪。”桃子闹得动静越来越大。
“你哪里不舒服？”张云起不得不开口了，不然这些锅碗瓢盆肯定给你来个遍。
“心里不舒服！”桃子就等着张云起问呢。
“有屁就放。”张云起现在的心情也不咋样。
“口是心非，嘴里说着大小姐，心里却记挂着哪个狐狸精。”桃子愤恨道。
张云起眨巴眨巴眼睛，明白问题出在哪了，他之前拿了最好的一匹绸缎布料出门。
你别说，桃子骂的很准确，他刚刚就是去见了狐狸精。
“狐狸精不是谁都可以做的，你得有那个资本。”张云起一脸笑嘻嘻。桃子的谩骂倒是让他的心情好了起来。人吃狐狸的醋，证明他做对了，他还是有一颗感恩之心的。
“就是不要脸呗。”桃子撇嘴。
“你骂谁不要脸？”幺妹挺起了小胸脯。
桃子立刻闭嘴。这家里她谁都可以骂，就是不能骂幺妹。
张云起依然一脸笑嘻嘻，“咱包三种馅，胡萝卜羊肉的、猪肉鲜虾蘑菇的、猪肉白菜加荠菜的，我们明天一早带着大黄去挖荠菜，找蘑菇去。”
“好嘞！”幺妹先欢呼起来。
桃子一边忙活，一边心道：他会给谁送布料？这个从前的小哑巴也不认识谁啊，有了银子才几天就勾搭上一个？
张云起今夜早早上了炕，连续奔波，他有点疲惫。
桃子一直忙到半夜才爬上炕，整个屋子热气腾腾，蒸汽弥漫，张云起睁眼看了一下：这特么地是汗蒸馆？！
寅时时分，大黄在嗓子眼里哼唧了几声，见无人理睬，重新趴在幺妹的鞋上，眯起了眼。
第二天早起，张云起一出门就看到了四个筐子，整齐地摆在院门口，筐子的上面全部用红纸覆盖。
第八感又失灵了？还是昨晚下半夜睡得太沉？
张云起看向马棚，马儿悠闲地打着响鼻，心情蛮好的样子。
伸手揭开红纸，四个筐子里的东西全部显露出来，看得张云起眉开眼笑：两个猪头，两筐爆竹。
这是哪位实在人给他送的年礼？爆竹他这几天也想过，考虑到孙不红们，他决定放弃。孙不红们对爆竹声很敏感，他住的地方离那片树林近一些。虽然他独自放弃声音的干扰，并不会影响大局，但他的心意要表达到。
张云起在一个筐子里发现了一张写着字的红纸，他拿起观看：过年了，兄弟们的一点心意，请笑纳。来得唐突，就不见面了，后会有期。锅山侠。
“锅山侠？锅山侠！”张云起的眉毛挑了挑，“难为你了，竟然找到了我，术业有专攻，土匪跟踪找人是一绝啊。”
张云起基本断定，这个锅山侠就是那位长相威猛的土匪头子。他为何会送来年礼，张云起当然清楚，因为张云起对他们有“不杀之恩”。
锅山村的那一夜，张云起暴烈的“杀戮”都是假的，八个人除了要杀轿夫那人受了重伤，其余的人都是轻微伤，张云起快速用枪点倒了他们，后面的每人一脚是确保他们短时间内不要醒来。
土地庙着火是障眼法，张云起其实是将他们扔到了土地庙的后面，点火间接地给这些昏迷中的土匪送去了温暖，不至于冻死。
他在凌晨离开姚大户家时，先来到了土地庙后面，有两个人已经醒来，看到张云起撒腿就跑。张云起没有理睬他们，而是开始用巴掌唤醒那些还在昏迷的人。
看到张云起没有追赶，那两个逃跑的人磨磨蹭蹭地又转了回来。跑几步后他们清醒了，若是张云起要杀他们，他们此时早就凉透了。
张云起只问了一个问题：家在哪里？
这群土匪没有人回答他。
“滚吧，再让我碰到你们劫道害人，必死无疑。”
这群人相互搀扶着离去，方向与他们的老巢正好相反。他们是土匪，迷惑对手是本能，他们怕张云起一路跟踪到他们的老窝。
之后，锅山侠他们到土地庙里寻找尸骨的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但土匪不是普通人，他们没有喊叫，质问，锅山侠只是用眼神示意张云起，他似乎明白了。
张云起这么做纯属无奈，他既要维护表面的正义，又不能大开杀戒。他说过，他不是判官，土匪也是人，他不能随意判决他们的生死。
恶发生在眼前，他可以制止，只要不出人命，他就不会出手杀人。天下之大，他杀不过来。
当然，这个前提是：请不要随意冒犯他张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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