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同化和顺应
睁开眼睛，林夕平静地躺在一间卧室的床上，再一次进入梦境的他明显已经熟悉了很多，尽管算上被直接吓醒的第一次，他一共也才主动进入过梦境三次，但是经过一遍遍反复观看录像，他似乎已经完全免疫了对于梦境里身体破碎的恐惧。
“……嗯，这是我的脚掌，我还没这么近看过自己的脚指头呢，好像指甲也要剪一下了，嗯，有点臭啊，我昨晚是不是忘记洗脚了……”
“……嗯，这应该是手臂，左手吧？错了错了，右手，右手，我说怎么按半天按不进去……”
“……嗯，这么细，这是我的，呃……哦，脖子，怎么飞那么远去了……”
“……嗯，这是……嗯?这是啥？”
碎碎念的林夕忽然一愣，只见他手里正拿着一节身体躯干，躯干应该是四肢的某一部分，圆筒的样子，表面的皮肤摸上去滑滑嫩嫩的，很光滑，一看就知道躯干的主人应该经常保养，给人的感觉很紧致。可问题是，林夕往自己下半身看了看，自己明明已经完成了自己四肢的组装，虽然左手手腕还是没有找到，但是这节躯干明显比他的手腕粗的多，再说，他一个连身体乳懒得涂的人，也不可能有这么细腻的皮肤啊。
“林夕，你把大腿还给我。”
一个女声突然出现在了林夕的耳边。在这诡异的梦境里，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声吓得林夕差点直接从梦境中脱离出来。他迅速翻身下床，飞快地冲到卧室的门口，转身往床上看去，同时举着手里的那节躯干，作势欲砸。然后，眼前的一幕几乎把林夕的鼻血看得喷出来。只见床上还有一个人躺在那里，这个人似乎对于自己身体会破碎早有预料，所以并没有发出惊呼，这也是林夕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还有一个人的原因，但很显然这个人没有亲身经历这一切，对于如何拼装身体还并不熟悉。
这个躺在林夕身边的人正是葛城，因为进入梦境的时候，两人穿的一样的宽松衣服，所以林夕一时没有发觉手里的那块躯干不是自己的。身体的破碎连同衣服也一起破碎，还没有完成拼装的葛城难免无法完全遮挡自己的身体。也正是因为那宽松的衣服，梦境里的林夕感觉自己的观感直接拉满。
“……石榴树还是小看她了呀……”这是林夕此时此刻唯一的想法。
“你要捏到什么时候？”床上的葛城微微有些脸红，音调上扬的说道。
“什么？”林夕很疑惑，他一时间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然后，下意识的又捏了捏手中的躯干。
“嗯~”葛城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声音。
同时，林夕猛然反应过来，这房间就两个人，他可是把自己拼完了，起码大腿是完整的，那手里这个大腿躯干只能是葛城的了。林夕的脸腾地一下整个红了起来，赶紧把手里的躯干递给葛城，作为一个小处男，成熟姐姐的肉体对于他来说实在是过于的刺激了，就算这肉体现在有点乱。
嗯？有点乱，怎么乱了?
林夕面前的葛城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缘故，在床上乱成一团，是的，是物理意义上的一团。由于破碎的身体相互之间存在着引力，所以如果能正确地安装躯干，就可以略微固定住它们，但如果把它们位置搞乱了，结果就如同现在床上的葛城一样。
……
梦境外，丁琳捂着额头，似乎是没眼看自己的队长，在她的面前摆放着三个显示器，分别连接着林夕，葛城和隔壁李林的梦境观测设备，意外的是，三台设备都能够正常的工作，画面很清晰。
“奇怪，这设备什么时候这么管用了，我以前以为它只有电源灯会亮呢。”丁琳看着屏幕说到。
“哼，怎么说话的。”一旁的徐老冷哼一声。听到徐老的声音，丁琳脸色一囧，她刚才完全忘记了这台设备的发明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小老头。
“嘿嘿，徐老，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以前那些昏睡的人我们是试过了，怎么这次就都能显示啊。”丁琳一脸讨好的来到徐老背后，一边给徐老捏肩，一边问道。
“我怎么知道。”徐老明显气还没消。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实话说，我们对于梦境事件的了解还是太少了，甚至连这东西到底算不算梦境都搞不清楚，我这设备能够看到这些场景，也只能说瞎猫碰到死耗子。”
“但是，现在我们对于这整个事件有了一些了解了呀，最起码，我们的猜测是对的。”丁玲看着三台显示着不同角度，但明显是同一片空间画面的显示器说道。
……
梦境里，在林夕的帮助下，两人终于成功地走出了卧室，站在了破碎走廊上。
“这感觉和视频里完全不一样啊，如果有很厉害的VR设备，应该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吧。”葛城看着走廊的景象，发出了感慨。
“话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林夕转过头，看向葛城问道。
“嗯，先跟我来。”说着，葛城就率先向前走去，不得不说，葛城的身体素质很棒，这一会功夫，她已经能够比较熟练地使用自己这副身体了。她似乎在找些什么。
林夕跟着葛城在这片梦境里探索者，他们也终于搞清楚这片梦境的大致布置，梦境里总计有三层走廊，林夕他们站着的是第三层，下面还有两层。每层走廊之间通过楼梯连接着，各个走廊边都嵌数量不一的房门通向一个个破旧的教室。他们在其中一个教室里又碰到了那个金属眼镜男陈晨，不过这一次陈晨似乎没有了第一次的热情，他甚至好像都没有认出两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葛城，就继续盯着讲台上那个无脸男，好像两人只是上课时间意外闯进教室的路人。
“他怎么了，好诡异啊。”退出陈晨那个教室后，林夕好怕的说道。
“不知道，我们继续走吧。”葛城摇了摇头，接着往走廊深处走去。
“葛队长，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找什……”林夕伸出手，拦住想要继续往前走的葛城，他不想再走下去了，在刚刚的探索中，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好像有了一些异样，上次感受到这异样，他很快就脱离了梦境。哪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葛城打断了。
“找到了。”葛城推开林夕的手，对着远处招了招手，同时示意林夕看过去。
林夕疑惑地转头，只见远处的走廊碎块上，有一个男人正在艰难的起身，他像是还无法控制自己这副身体，如同是一摊黏糊的史莱姆一样趴在走廊碎块上，很显然，他没有林夕和葛城这么好的运动协调能力。这个史莱姆，啊，不是，这个人正是李林。他举着自己没有小臂的左手，对着葛城做着什么手势。
“李林，他怎么也进来了。”林夕转头看向葛城。
葛城似乎是证实了某件事情，松了一口气，对着林夕说到：“好了，现在能和你说了。还记得我们对于梦境的猜测么？”
“记得啊，梦境应该是某一个人做的梦，其它人只是参与到这个梦中，最后所有人都会汇聚在同一个梦中。”
“没错，我们原本无法证实这个猜测，就算是我能够在你梦里出现都无法排除这就是你个人的梦。因为这些你知道的物体，都有可能出现在你的梦里。只有在你的视角里出现你想不到，但是是符合猜测的事物，才能证明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葛城说道。
“所以，你在我身边进入梦境，李林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也进入了梦境，只要我能够在梦境里同时看到你们俩，那么就能证明我们猜测的没错。”林夕这次理解的很快。
“是的。接下来时间不多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对于身体的控制在逐渐减弱。”葛城严肃起来。
林夕点头。
对了，经过葛城的描述，林夕才终于反应过来，他感受到的异样感，就是自己对于身体的控制在逐渐减弱，就好像刚开始走路是自己在现实中走路，过了一段时间，是在操作机器人走路，然后连接机器人的网络渐渐变慢，就像是在一台老爷机上操作机器人走路。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出去梦境，下面的事情，你要记好，这是我的判断。”葛城对着林夕说，同时也是对着梦境外的丁琳他们说。
“现在证明梦境应该是同一的场景，那么这一切肯定有一个源头，你的左手手腕是不是找不到，我的右脚脚踝也同样找不到。”说着，葛城拉起自己的裤腿，果然，在她右脚脚踝处悬空了一节。
“这就是破局的关键。”李林的声音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成功站了起来，走到了林夕两人身边。
“话说，林哥，你失去了什么躯干啊？”林夕突然看向李林，开口问道。
“……”哪知李林突然脸色一变，马上转移话题道：“对了，林夕，你还记得你在梦境最后身体被各种不同人的躯干拼凑起来的画面么？”
果然，林夕的注意力就被李林的话吸引过去，略微后怕地说：“嗯，记得，实话说，我当时在梦境里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根据我的分析，这代表着梦境的同化。”李林边说着，边脸色平静地把自己飘开的肩膀扯回来。
“同化？”林夕说着，看了一眼葛城，发现她也低着头在思索，显然她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是的，同化。如果没有验证前面那个猜测的话，我还没这么肯定。身体的破碎只是开始，然后就是破碎的身体被一点点替代，最后彻底沉迷在这片梦境里面。”
林夕和葛城都没有说话，他们都在消化着这个信息。
……
梦境外，实验室里也是一片沉默。
“同化……”丁琳也在默念着。
“同化？我记得有个叫皮亚杰的儿童心理学家也提出过这个概念。如果用这个角度去理解，那么这个梦境核心是把所有进入梦境的人当作了外来的刺激，他在尝试把这些刺激纳入自己的认知体系里面去。”徐老自言自语道，显然李林的话给了他很多思路。
……
梦境里，葛城打破了沉默：
“所以，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有什么建议？”
“找到我们失去的躯干。根据我的分析，这个梦境核心应该是把我们当作了外来的刺激，我们在被梦境同化，也意味着，在被他同化，假定这个核心是一个人，那么我们丢失的躯干应该都在这个人身上。”很显然，李林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回答的很快。
“这么说……”
“啊……”突然，林夕的惊呼吓了葛城和李林一跳。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他好像见过那个所谓的核心。
“……嗯，这是我的脚掌，我还没这么近看过自己的脚指头呢，好像指甲也要剪一下了，嗯，有点臭啊，我昨晚是不是忘记洗脚了……”
“……嗯，这应该是手臂，左手吧？错了错了，右手，右手，我说怎么按半天按不进去……”
“……嗯，这么细，这是我的，呃……哦，脖子，怎么飞那么远去了……”
“……嗯，这是……嗯?这是啥？”
碎碎念的林夕忽然一愣，只见他手里正拿着一节身体躯干，躯干应该是四肢的某一部分，圆筒的样子，表面的皮肤摸上去滑滑嫩嫩的，很光滑，一看就知道躯干的主人应该经常保养，给人的感觉很紧致。可问题是，林夕往自己下半身看了看，自己明明已经完成了自己四肢的组装，虽然左手手腕还是没有找到，但是这节躯干明显比他的手腕粗的多，再说，他一个连身体乳懒得涂的人，也不可能有这么细腻的皮肤啊。
“林夕，你把大腿还给我。”
一个女声突然出现在了林夕的耳边。在这诡异的梦境里，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声吓得林夕差点直接从梦境中脱离出来。他迅速翻身下床，飞快地冲到卧室的门口，转身往床上看去，同时举着手里的那节躯干，作势欲砸。然后，眼前的一幕几乎把林夕的鼻血看得喷出来。只见床上还有一个人躺在那里，这个人似乎对于自己身体会破碎早有预料，所以并没有发出惊呼，这也是林夕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还有一个人的原因，但很显然这个人没有亲身经历这一切，对于如何拼装身体还并不熟悉。
这个躺在林夕身边的人正是葛城，因为进入梦境的时候，两人穿的一样的宽松衣服，所以林夕一时没有发觉手里的那块躯干不是自己的。身体的破碎连同衣服也一起破碎，还没有完成拼装的葛城难免无法完全遮挡自己的身体。也正是因为那宽松的衣服，梦境里的林夕感觉自己的观感直接拉满。
“……石榴树还是小看她了呀……”这是林夕此时此刻唯一的想法。
“你要捏到什么时候？”床上的葛城微微有些脸红，音调上扬的说道。
“什么？”林夕很疑惑，他一时间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什么情况。然后，下意识的又捏了捏手中的躯干。
“嗯~”葛城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声音。
同时，林夕猛然反应过来，这房间就两个人，他可是把自己拼完了，起码大腿是完整的，那手里这个大腿躯干只能是葛城的了。林夕的脸腾地一下整个红了起来，赶紧把手里的躯干递给葛城，作为一个小处男，成熟姐姐的肉体对于他来说实在是过于的刺激了，就算这肉体现在有点乱。
嗯？有点乱，怎么乱了?
林夕面前的葛城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缘故，在床上乱成一团，是的，是物理意义上的一团。由于破碎的身体相互之间存在着引力，所以如果能正确地安装躯干，就可以略微固定住它们，但如果把它们位置搞乱了，结果就如同现在床上的葛城一样。
……
梦境外，丁琳捂着额头，似乎是没眼看自己的队长，在她的面前摆放着三个显示器，分别连接着林夕，葛城和隔壁李林的梦境观测设备，意外的是，三台设备都能够正常的工作，画面很清晰。
“奇怪，这设备什么时候这么管用了，我以前以为它只有电源灯会亮呢。”丁琳看着屏幕说到。
“哼，怎么说话的。”一旁的徐老冷哼一声。听到徐老的声音，丁琳脸色一囧，她刚才完全忘记了这台设备的发明人就是眼前的这个小老头。
“嘿嘿，徐老，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以前那些昏睡的人我们是试过了，怎么这次就都能显示啊。”丁琳一脸讨好的来到徐老背后，一边给徐老捏肩，一边问道。
“我怎么知道。”徐老明显气还没消。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实话说，我们对于梦境事件的了解还是太少了，甚至连这东西到底算不算梦境都搞不清楚，我这设备能够看到这些场景，也只能说瞎猫碰到死耗子。”
“但是，现在我们对于这整个事件有了一些了解了呀，最起码，我们的猜测是对的。”丁玲看着三台显示着不同角度，但明显是同一片空间画面的显示器说道。
……
梦境里，在林夕的帮助下，两人终于成功地走出了卧室，站在了破碎走廊上。
“这感觉和视频里完全不一样啊，如果有很厉害的VR设备，应该也就是这个样子了吧。”葛城看着走廊的景象，发出了感慨。
“话说，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林夕转过头，看向葛城问道。
“嗯，先跟我来。”说着，葛城就率先向前走去，不得不说，葛城的身体素质很棒，这一会功夫，她已经能够比较熟练地使用自己这副身体了。她似乎在找些什么。
林夕跟着葛城在这片梦境里探索者，他们也终于搞清楚这片梦境的大致布置，梦境里总计有三层走廊，林夕他们站着的是第三层，下面还有两层。每层走廊之间通过楼梯连接着，各个走廊边都嵌数量不一的房门通向一个个破旧的教室。他们在其中一个教室里又碰到了那个金属眼镜男陈晨，不过这一次陈晨似乎没有了第一次的热情，他甚至好像都没有认出两人，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葛城，就继续盯着讲台上那个无脸男，好像两人只是上课时间意外闯进教室的路人。
“他怎么了，好诡异啊。”退出陈晨那个教室后，林夕好怕的说道。
“不知道，我们继续走吧。”葛城摇了摇头，接着往走廊深处走去。
“葛队长，你告诉我，你到底在找什……”林夕伸出手，拦住想要继续往前走的葛城，他不想再走下去了，在刚刚的探索中，他似乎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好像有了一些异样，上次感受到这异样，他很快就脱离了梦境。哪知道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葛城打断了。
“找到了。”葛城推开林夕的手，对着远处招了招手，同时示意林夕看过去。
林夕疑惑地转头，只见远处的走廊碎块上，有一个男人正在艰难的起身，他像是还无法控制自己这副身体，如同是一摊黏糊的史莱姆一样趴在走廊碎块上，很显然，他没有林夕和葛城这么好的运动协调能力。这个史莱姆，啊，不是，这个人正是李林。他举着自己没有小臂的左手，对着葛城做着什么手势。
“李林，他怎么也进来了。”林夕转头看向葛城。
葛城似乎是证实了某件事情，松了一口气，对着林夕说到：“好了，现在能和你说了。还记得我们对于梦境的猜测么？”
“记得啊，梦境应该是某一个人做的梦，其它人只是参与到这个梦中，最后所有人都会汇聚在同一个梦中。”
“没错，我们原本无法证实这个猜测，就算是我能够在你梦里出现都无法排除这就是你个人的梦。因为这些你知道的物体，都有可能出现在你的梦里。只有在你的视角里出现你想不到，但是是符合猜测的事物，才能证明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葛城说道。
“所以，你在我身边进入梦境，李林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也进入了梦境，只要我能够在梦境里同时看到你们俩，那么就能证明我们猜测的没错。”林夕这次理解的很快。
“是的。接下来时间不多了，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对于身体的控制在逐渐减弱。”葛城严肃起来。
林夕点头。
对了，经过葛城的描述，林夕才终于反应过来，他感受到的异样感，就是自己对于身体的控制在逐渐减弱，就好像刚开始走路是自己在现实中走路，过了一段时间，是在操作机器人走路，然后连接机器人的网络渐渐变慢，就像是在一台老爷机上操作机器人走路。
“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出去梦境，下面的事情，你要记好，这是我的判断。”葛城对着林夕说，同时也是对着梦境外的丁琳他们说。
“现在证明梦境应该是同一的场景，那么这一切肯定有一个源头，你的左手手腕是不是找不到，我的右脚脚踝也同样找不到。”说着，葛城拉起自己的裤腿，果然，在她右脚脚踝处悬空了一节。
“这就是破局的关键。”李林的声音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成功站了起来，走到了林夕两人身边。
“话说，林哥，你失去了什么躯干啊？”林夕突然看向李林，开口问道。
“……”哪知李林突然脸色一变，马上转移话题道：“对了，林夕，你还记得你在梦境最后身体被各种不同人的躯干拼凑起来的画面么？”
果然，林夕的注意力就被李林的话吸引过去，略微后怕地说：“嗯，记得，实话说，我当时在梦境里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根据我的分析，这代表着梦境的同化。”李林边说着，边脸色平静地把自己飘开的肩膀扯回来。
“同化？”林夕说着，看了一眼葛城，发现她也低着头在思索，显然她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是的，同化。如果没有验证前面那个猜测的话，我还没这么肯定。身体的破碎只是开始，然后就是破碎的身体被一点点替代，最后彻底沉迷在这片梦境里面。”
林夕和葛城都没有说话，他们都在消化着这个信息。
……
梦境外，实验室里也是一片沉默。
“同化……”丁琳也在默念着。
“同化？我记得有个叫皮亚杰的儿童心理学家也提出过这个概念。如果用这个角度去理解，那么这个梦境核心是把所有进入梦境的人当作了外来的刺激，他在尝试把这些刺激纳入自己的认知体系里面去。”徐老自言自语道，显然李林的话给了他很多思路。
……
梦境里，葛城打破了沉默：
“所以，我们接下来怎么做，有什么建议？”
“找到我们失去的躯干。根据我的分析，这个梦境核心应该是把我们当作了外来的刺激，我们在被梦境同化，也意味着，在被他同化，假定这个核心是一个人，那么我们丢失的躯干应该都在这个人身上。”很显然，李林早就考虑过这个问题，他回答的很快。
“这么说……”
“啊……”突然，林夕的惊呼吓了葛城和李林一跳。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他好像见过那个所谓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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