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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钱来山

    有时候感觉我和花花行路,好像唐僧师徒。

    不过,唐僧是四个人,我们只有两个人。

    花花路上很少和我说话,我也识趣地只走自己的路。

    此刻,她却主动和我搭话了:“前面那座山你肯定喜欢。它叫钱来山。”

    虽然她和我说话让我高兴,可我看到她脸上憋笑的表情,有一种前面是个大坑的感觉。

    我的感觉没有错,我们走近了山我发现,这钱来山,郁郁葱葱长的多是松树。没有先前所见的金玉。好你个花花,还说我会喜欢,揶揄我呢!

    我气呼呼地超过了花花,走到前面去。

    松树林深幽幽的像不见底的深井,山边林下有些石头:石头上都是坑坑洼洼的小洞,让我想起老家的搓脚石,也是这个样子。

    我捡了一块顺手的装起来,准备找到一个好水的所在,就去洗个澡。

    我翻弄石头的声音,把林中的奇兽又吵出来了了:

    小小的羊身子,带着条长长的马尾巴。显得有点头轻尾巴重,但是它其实走的很稳。

    那羊刚跑出松林,看见两个人在那,就把马尾巴跑成一条直线溜了。

    牛羊组合不算奇,奇的是我后面看的家伙:

    说它像蛇,它长了六只鸟一样的脚,背上还像触角一样顶着四只黑花色大翅膀。

    它见了我们并没有像那只马尾巴羊一样跑掉。

    而是十分好奇的从花花看到我,又从我看到花花。

    然后,它像伸了个懒腰似的张开翅膀飞了。

    飞到了一座长的又高又大的四方形山上去了。

    我可算知道它为什么不怕人了,看这样子,这山头它得独占为王,别的兽们也不好上去呀。

    看来看去肚子又饿了,我问花花什么时候吃饭,她告诉我,下个山头。

    这下一个山头也不远,和钱来山不一样,没有松树了,全是些小树丛。

    花花采了些枸杞做了我们的一顿饭,吃枸杞的时候,我心里十分想念烤鱼。

    这里偏就没有鱼,只有看起来比山稍微小一点的㸲牛。我喜欢吃牛肉,可这只牛我不敢吃。它一迈步我都要躲远些,生怕那地动山摇的脚步,有一步踩在我身上了,我就会变成一摊肉泥。

    花花抓了只鸟,但没给我吃,放在自己肩膀上,说要养着防火。她叫我在石头上采了些韭菜一样的东西,说这个可以治心疼病。

    我虽心里有点不屑,心想我又不是西施,还犯心疼病。但还是乖乖去照做了。

    长在石头上这些草可是真不好采,我像小兔子拔萝卜一样使出吃奶的劲头来,才拔得了几个。

    这不知又怎么触发了花花的笑点,又开始在旁边笑的前仰后合了。

    收拾好,又是一顿赶路。好不容易走到了长着很多高大树木的山,花花说可以休息了。

    我看这山边一道水清澈见底,不免动了想下水的心。又怕冒出来个吃人的大兽。

    就和花花打了个招呼说我去洗澡了。意思叫她给我守着点。花花没吭声。

    从一棵树上摘了几个红色小果子递给我,和我说:洗澡可以用。

    我疑惑的看了看这几个果子,平平常常的。这能洗澡?这搓泥不还搓个稀碎?

    我没言语,就带上了。绕了半天,总算踅摸到一个好地方。靠山,旁边围着一圈树。

    中间一个天然的大坑,正好聚了水在里面。

    我把小果子像朝锅里扔调料一样扔了进去,然后把自己也扔了进去。

    天气暖和,水温舒适,泡在里面别提多美了。

    我乐滋滋拿着洗石,认真的搓起泥来。

    正搓起劲呢,林中猛地冒起一阵尘烟来,我听响动不对劲,急忙俯身藏在水里,不敢再有动静了。

    慢慢的尘烟里走出一个庞然大物的轮廓来。渐渐走近了,看清了:是只大豪猪,那身上的毛刺活像我吃饭自己掰的树枝筷子那么粗的毛。

    大猪来我洗澡的水池边,嘴张开巴塔巴塔喝起水来。我的小果子被它那大嘴一顿呲溜都随水进了猪肚子了。

    它喝完晃着猪耳朵又如一阵风也似跑了。背上的豪猪刺因为走路的节奏撞击在一起,丁玲当啷的还挺好听。

    我等那猪走了,再没了洗澡的心情。急忙上岸穿了衣服去找花花。花花还在原来的地方,只是头发也湿湿的,可能也是去洗澡了吧。

    我惊恐的和她说,有只猪喝了我的洗澡水,她哈哈大笑。

    这夜花花非要在这个山过夜,完全不采纳我说的豪猪之患。

    我无奈只能听从,找了个结实的藤蔓把自己绑在大树上睡了一夜。

    第二天离开这里时,我十分高兴。就差学小孩蹦蹦跳跳了。

    往往人在高兴的时候就容易受打击,我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在我兴高采烈的走路时,我被从天而降的不知名物体正巧又砸中了脑袋。这次比第一次严重,我当时就眼前一黑,倒地不起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我仰面朝天躺着,眼睛上面的地方,出现了两张脸:

    一张是花花的,她问我“头疼不?”,一张是一只猫头鹰的它的大眼睛圆圆的瞪着我,像一个严肃的医生在查房。

    我忍着头疼欲裂翻身起来,这时见那鸟真的像个人,但是它只有一只脚撑在地上。

    顾不上细看这只热心的鸟,我问花花:“谁打了我的头?”

    花花答:“一只猴子。”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上次砸我头的就是一只猴子。

    “为什么它们总爱砸人头?”我快被气死了。

    “……它们可能是觉得你的头比较好瞄准,好练手。它们喜欢投掷击中目标。”花花的解释让我不服气。

    “那为什么不砸你?”花花看我气呼呼的样子,不说话了。指指自己头上的两个圆圆的发髻。

    原来发髻还有这样的保护作用,我真的属实没有想到。

    “没事的话,就打起精神来赶路吧。前面的山有一座很危险,猴子只是逗你玩,前面的可会要你命的。”

    花花说完起身就走了,剩下我愣神许久,终于还是站起来,跟着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