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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娘娘

    饱满的皮肤也逐渐干瘪,俨然一副死人的样子。

    司简看到女孩儿的变化之后,像是犯了难。

    正想问司简,这是怎么了的时候,迷彩帽在身后颤颤巍巍的问道:“外边没人,对吧?”

    我点点头,“对”

    迷彩帽长长的呼了口气,然后双腿发软,表情宛若劫后余生,让自己的心脏平复了一会儿之后,他随手抹去头上的细汗。

    “我就知道是幻觉,太真实了。”

    此时,司简也回来了,他给迷彩帽带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尸体发生变化了。”

    迷彩帽听到后先是紧张起来,然后就表现出却一副顺其自然,坦然接受的样子。他摇摇头,追问道,“终究还是尸变了吗”

    他的反应真是让人忍不住猜测,他之前究竟都见过什么神奇的事情,张嘴就是尸变,闭嘴就是棺材里有人碰杯。

    我笑着说道:“你是不是盗墓小说看多了”

    “不然我会选考古专业?”

    打岔之后,我们两个齐齐看向司简,两双眼睛里透漏着对知识的渴望。

    司简静思片刻,说道:“那女孩儿的尸体正在以十倍的速度变化,等我们出去之后,再带人回来就会腐化。”

    “相当于留不下证据了?”

    司简点头,“是的,距离她失踪到现在已经很多年了,如果从当时开始算,下次再见到她的时候,就是已经腐烂的。”

    迷彩帽也不吭声了,大概已经从只言片语中分析出大致了。

    “你们知道,我刚才除了听到有人在外边站着,还听到什么了吗?”

    他说话神神秘秘的,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没有接话,他这样遮遮掩掩,是想带动起我们的好奇心,如果我表现出很想知道的样子,他可能还会继续卖个关子。

    果不其然,见我不好奇,迷彩帽忍不住了,用一只手挡住遮住嘴巴,然后小声的说:“我刚才听到观音娘娘说话了。”

    说完,他面露窃喜,惋惜的对我说:“成仙之道,就在其中。”

    我听的云里雾里,皱眉看向司简,用眼神询问司简能否理解他这话的意思。

    司简也是皱眉,微微摇头,表示听不懂。

    这一切都被迷彩帽看在眼里,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然后又看似高深莫测的在我和司简两人身边指來指去,绕了一圈后,他食指指向司简说道:“不出意外,司警官等会儿就能听到了。”

    然后又绕了一圈,食指指向我,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抹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花,“可惜了,帽哥成仙路上多么想有你陪伴。”

    我心想,他是不是和杨伟业走的太近,也快要变成傻子了。傻的时间太久,过几年我可就认不出这个第一次跟自己共患难的王天龙了。

    “你在说些什么?”

    迷彩帽享受的闭上眼睛,面带微笑,片刻之后睁开眼睛,回味无穷的样子,故作高深的说道:“观音娘娘的声音,十分悦耳,十分圣洁,我虽然肉眼看不到她,但是从她的声音里,我能感受到她的威仪,能感受到她怜悯世人的目光,能........”

    还没等迷彩帽说完,司简一个手刀打在了他的后颈。

    迷彩帽只顾着沉醉与自己的幻觉中,丝毫没有注意从他开始指人时就已经开始接近他的司简。

    在被司简打晕的最后一刻,他还露出幸福的表情,墓室之中的氛围和迷彩帽的神情格格不入,他应该在某处鸟语花香的后花园,而不是被围在一堆车马壁画里。

    他挨了司简一下之后,倒下时被司简顺手捞起,然后缓缓放在地上,除了后脑勺,别的地方也是没有受到冲击。

    迷彩帽后脑勺受的苦太多了。

    我查看迷彩帽伤情,司简下手很轻很轻,应该是只用力打在了某条神经上,所以连个红印都看不出来。

    但是迷彩帽短时间内是醒不了的,万一他醒过来之后,嚷嚷着要继续成仙怎么办?

    这下即使是找到路,出去也很麻烦。

    文物可以放下,尸体可以不背,但是迷彩帽是我们绝对不能丢下的‘

    从司简和迷彩帽在墓室石门前演的那场戏哪里就可以看出,因为墓室绝对还有其他人存在,甚至他们是能够知道我们的一言一行的。

    把迷彩帽留下,几乎是等于把他交给穷凶极恶之徒。

    不能问司简怎么办,他也是没吃多少东西,还有运动。

    来不及说话,司简就把迷彩帽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准备背着迷彩帽走。

    我赶紧又把迷彩帽胳膊移在自己的肩膀上,“我来吧,我不敢第一个走,你前面带路还带上呀他,万一出事了也不安全的。”

    说完,司简许久不笑的脸上露出不可察觉的暖意,然后帮忙把迷彩帽挪到我背上。

    背我是背不动的,迷彩帽身高还比我高了不少,背不起来就算了,他脚还离不了地,我相当于是把迷彩帽抗在肩膀上拖着走。

    司简皱眉,用我从来没听过的担忧的语气问:“你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我就是逞能,但是像我这种打架的时候只能在一旁拍手叫好的人,不得做点什么?

    我笑着摇摇头,拍拍自己肩膀上那并不存在的肌肉,反正穿的厚,没有他也看不出来。

    “放心,轻轻松松。”

    司简看到之后,竟然宠溺的微微一笑,然后在我刚在看的车轮子上摸索,尽可能不接触到杨伟业脑门上流出来的血。

    可他敲来敲去,一直是在中心轴周围敲击的。

    都是实心,哪儿有空响。

    司简不是已经看出来机关是在哪儿了吗?

    我回想起自己在发现中心轴有机关之后他们的表现,司简确实是把注意力放在马车轮子上了。

    我忍不住问:“你在敲什么?”

    司简顿住,“这里接触痕迹明显,有机关。”

    他说完,我指了指那块儿刚开始我就发现的,有些发黄的石壁,那里经常被人摸,摸它的人手不干净,应该是杨伟业。

    司简看到我指的地方之后,二话不说坚定的狠狠在上边敲击。一下又一下,手指骨节与石壁发出碰撞的声音很大,听着就疼。

    看懵我了。

    难道司简的毒性也加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