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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普通的一天

    清晨,睁开眼的某人低头看了看搂住自己的月雅,以及正在向自己打招呼的小兄弟,无奈地摇了摇头,造孽啊!看了又不能吃,这什么人间炼狱啊!

    是的,虽说两人该做的都做了,但是不该做的确实没做过。毕竟,虽说精灵的学习能力同人类一样,但长寿种唯一的坏处或许就是,提前知道的太多了没有什么好处?

    毕竟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却因为发育限制不能操作,等待的过程往往就是如此煎熬,一如那句经典的,“让我们等小狗三件套。”亚诺,也只能等月雅成年。

    不过倒也证明了另一件事,三十年单身并不能成就大魔导师。毕竟亚诺单身六十年了,至今还是个小法师。

    想到这里,亚诺不由得悲从中来,看了眼还在怀中熟睡,或者说假装熟睡的某人,亚诺嘿嘿一笑,把手缩回被窝。

    熟练地滑过一马平川的平原,绕开横栏的阻碍,便朝着那不算高耸的山峰发起了攀登。

    装睡的人也终于装不下去了,紧紧拦住攀登高峰的勇者,用哀求的语气请求勇者放弃他的挑战。

    面对如此美丽的女士,绅士的亚诺自然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而后...翻身上马。

    可惜啊可惜,俊俏的小马驹尚未成年,无法承载着骑士在沙场上驰骋,故而一番玩闹过后就此作罢。

    ...

    亚诺对于早餐向来是追求质朴的,从不去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简简单单的一桶清粥,搭以肉脯、果干、酱菜、糖点、虾仁等五样小菜,再简简单单配个面包、烤饼、包子等三样主食。

    尽管瓦莉拉对于亚诺口中的质朴嗤之以鼻,但对于三百斤的熊猫人来说,确实算得上奢华了。

    夏尔在慢条斯理间对玛塔塔下达了今天的工作,没办法,庄园的生活是这样的,甭管你在外是什么高级战士,亦或什么船长,在家总是要收起武器,去喂陆行鸟,收拾鸟厩的。

    至于月雅,女孩子一般享有老父亲的优待,没什么工作,但早上刚体验过亚诺所描述的那种药的药效,自然是要把药给配出来的。

    况且一千份药粉,量还是有些大的。

    嗯,作为一个牧师,精通一下草药学,兼职一下药师也是很正常的,对吧。

    而此时已经吃下十多碗粥的即将三百三十斤的熊猫人林来说,已经是陷入了惶恐。

    毕竟,任谁看着对面年轻的女精灵面不改色的一碗接着一碗的干饭,对于一个以饭量为荣的大老爷们来说都可以算得上一种羞辱了。

    但摸了摸自己圆滚的肚子,快要三百四十斤的熊猫人站了起来,认赌服输,甘拜下风,佩服佩服。嗯,这件事已经要在我的游记里写下来,林心里默默地想着。

    “在古老的东部王国最北边,有一群名叫精灵的生物,他们的雌性饭量很大,我曾经和他们的雌性比试过,仅差一点,她的饭量就赶得上我了。”

    就这么写吧,林想了想,厚厚皮毛覆盖下的脸庞丝毫不见羞愧之色。

    “亚诺哥哥,等会和我一起去实验室吧。”见亚诺将要起身,月雅一口气喝完碗里的粥,拉了拉亚诺的衣角小声说道。

    亚诺朝着林歉意的一笑“晚点我再去陪林先生钓鱼去吧。”

    “叫我林就好,有事情你先忙。”对此,林显然是不在意的。

    而后月雅起身又盛了一碗粥,拿勺子熟练了挖了半勺果干,一勺糖粉放入碗里。搅拌了几下,吹了口气,拿起勺子慢慢地品了起来。

    ...

    太阳懒洋洋的升起,用看似努力的态度向阳帆港投射出他的温暖。阳光照在庄园西面的实验室内,显得一切那么的自然和蔼。

    一男一女两只精灵的闯入让这份自然变得不那么自然起来。

    “所以,配方呢?亚诺?”进入工作状态的月雅整个人态度变得认真了起来。

    亚诺掏出早已抄写好的配方递给月雅,而材料昨天便让侍从在实验室整齐的放好了。

    “唔,活根草炒干药磨成粉取1.5盎司,血蓟炒干研磨成粉取1盎司,混合...鱼人第五肢的提取物...”

    月雅瞬间破功,如果她一个人来配置的话自然不会介意这些,但是亚诺在旁边的话,看起来似乎是有些影响她的状态的。

    深吸了一口气,月雅强忍着羞耻,接着认真的看了下去。亚诺在一旁静静地等待,并未过多打扰。

    许久,月雅放下配方,思考了一阵,说道“药方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的,没有什么药性冲突的情况,看起来似乎就真的只是针对哪方面的一种特效药,不过具体效果,还是等配出来再看吧。”

    “来,帮我把活根草拿到锅里,顺带生个火。”月雅接着说到。

    亚诺自然是听命行事,用法师之手拿起了几份草放进锅里,随后一团小火苗被扔到锅下面点燃了燃料。

    '要加大点火候么?'亚诺问道。

    “应该是可以的,不过你看着点,别火太大破坏了药性。”月雅提醒道。

    ...

    而在另一侧的马厩,或者说陆行鸟厩,坐在树梢上看着正在一身亚麻衣服正在打扫卫生的玛塔塔,瓦莉拉显得很是愉快,两只颇有肉感的腿在树上来回的晃着。

    “我说,怎么也是共患难的交情,你不帮忙,坐在树上看我也不合适吧?”玛塔塔抹了把脸,眯着眼睛对着背对着太阳的瓦莉拉说到。

    “嗯哼?”瓦莉拉不知从哪拿出来个果子,抛了抛,接着啃了起来,双手抱胸,于是,山峰更显巍峨,太阳也更加刺眼了起来。

    玛塔塔咽了口唾沫,垂下头,树上传来一声轻笑,这该死的太阳,太刺眼了,还是接着干活吧。

    ...

    实验室,两人低头看着面前黑乎乎不只是什么的物品。“你说,成功了么?”亚诺皱眉问道。

    “步骤肯定是没问题的,药性肯定也保留了,只是,这个颜色...真的会有人去吃么?”月雅苦恼的看着眼前的药粉,声音中显得有些失落。

    亚诺第一次拜托她事情,虽说不是什么正经事,但是做成这样,会不会让亚诺觉得我很没用啊。月雅心里想着。

    “不管怎么说,先试试吧。”亚诺看了眼实验室里一公一母两只兔子,下决定道。

    ...

    半响,看着躺倒在地嘴边泛着白沫的公兔子,和一旁残留着的药液残渣,亚诺轻咳一声,对着捂着脸一点都不想看的月雅说道

    “咳,效果还是很不错的,添点能够溶解药液颜色的东西进去吧,不然的话,巨魔就算再傻,也不会去喝明显有问题的水的。”

    月雅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亚诺见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越来越古怪的气氛,轻咳一声,说到“我去找那只熊猫人探讨一下元素的问题,月雅你接着制作吧。”

    随即匆匆出了门。毕竟,诱导未成年精灵去制作这种药,怎么想亚诺都觉得自己像个精灵渣。

    见亚诺仓皇逃窜的样子,月雅放下捂住眼睛的手,显然,捂住了眼睛,但捂的并不严实。

    “药效没有想象中的好啊,在试试替换一下吧。”月雅口中喃喃自语道,随即眼神清澈了下来,开始专注投身于药性实验。

    ...

    午后的奎尔萨拉斯在看似奋斗的太阳照射下并不炎热,如果是在河边的树荫下,再戴个斗笠嘴里叼根草的话,哪怕是空军了一上午,应该也是可以接受的吧?

    看着盘坐于岸边,手里持着鱼竿的林,又看了看河里不时跃出水面的鱼,以及林身旁空无一物的竹篓。想了想,亚诺没敢出声,安静地待在林身旁。

    于是,三个小时后,面上有些挂不住的林主动出声询问道“亚诺,在你们法师的眼里,元素是什么?”

    亚诺想了想回答道“奴仆”。

    没错,在法师的世界里,万物都是可以被操控的。对法师而言,魔力,是奥术能量混合精神力的产物。而奥术能量无实体,故而在被精神力混合后,可以被吸收。

    不是没有人试过精神力直接混合元素来形成新的可操控的力量,而那位勇于创新的法师,因为吸收过多火元素,当天就自焚成功了。

    故而在那之后,艾泽拉斯的法师们就达成了共识,元素只能够操控,而不能够被吸收。

    而法术的本质,则是法师释放魔力,魔力裹挟着元素能量,便有了各种属性的法术。

    比如寒冰箭,便是魔力裹挟水元素,而后压缩,咒语则是让法师更好的调动魔力的运转方式所形成的定式。

    或者如果某位法师的精神力足够强大的话,那么他就可以做到某种意义上的无咒施法。

    “那么,对于萨满而言,元素意味着什么呢?”亚诺反问道。

    “元素是我们的伙伴,亚诺。”林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接着说到“万物有灵,元素也是如此,萨满们从未命令过元素,萨满只请求元素的帮助。”

    ”比如萨满的法术,闪电箭,便是请求雷属性元素之灵的帮助。”

    “那萨满是怎么解决法术威力的问题的?”亚诺好奇的问道,紧接着举例“比如法师最常见的火球术,通过魔力裹挟空中的火元素,然后压缩。

    这便是普通的火球术,如果想要增加火球术的威力,便继续裹挟火元素加进去接着压缩,相应的,施法时间也会增长。”

    说起来,火球术如果用大陆通用语吟唱的话,是相当繁复的一句咒语,但是在古精灵语里,火球术的咒语含义是“打得不错。”

    “威力?摇元素啊?”林的眼神疑惑中透露着迷茫,清澈中带着丝愚蠢。

    “元素之间能够互相共鸣,再者说元素又不会无缘无故消散。

    当一片区域的某种类型的元素被你请求过一次之后,虽然因为你叫他去送死,所导致第二次你请求元素的时候,她不会回应你的请求,但是这片区域中还有其他元素啊。”

    “如果这片区域的所有元素都被用过了呢?”亚诺面色古怪,看着这似曾相识的操作,我为兄弟两肋插刀,老兄你让我去送死?如果元素能够开口说话,他们应该会这么说的,亚诺心想着。

    林摇了摇头,吐出嘴里的草根,说到“我所知道的最强大的萨满,也做不到这一步。而如果真的有人能够做到这一步,放心,元素之灵已经把刚才你让他去送死的事忘了。”

    法师和萨满虽说是不同的施法者,但同样都需要修习精神力,精神力越强,所能感应到的区域越大,而相应的,施法距离也会随之提高。

    对于萨满来说,便是能够祈求的元素更多,而对于法师来说,便是能够释放出威力更大的法术。

    接着,林说到“我的朋友,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教你如何沟通元素。”

    “我,可以吗?”对于法师来说,沟通元素注定的下场就是失败,这是写在《三年聚魔,五年冥想》这本法师启蒙书里的。

    亚诺至今仍记得书中对于沟通元素的描写“不要试图沟通元素!元素只能够被驾驭!不能够被沟通!除非你做好了被元素糊脸的准备!”

    而对于元素来说,法力是比元素更高一个位阶的力量,躲避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去主动沟通法力的使用者呢。

    亚诺把心中的顾忌对林说了之后,林笑着说,“元素是很友善的力量,你在沟通的时候,不要用掺杂着法力的精神力去沟通,敞开你的精神力,用你最精纯的精神力去沟通他们。”

    对于萨满而言,只要有一次能够沟通元素之灵,就相当于拿到了元素的身份证明,往后和元素混的好不好是以后得事,但哪怕再蹩脚的萨满,元素也不会再次拒绝他们了。哦,当然,某些将来要使用邪能的兽人除外。

    “那我试试?”亚诺小心翼翼的问道。“试试吧,沟通失败了也没什么。”林回答道。笑的像是一个二百九十斤的熊猫人。

    所以高等精灵这么多年没有一个萨满,是因为不喜欢吗?亚诺腹诽道,不过吐槽归吐槽,亚诺还是坐了下来,闭目冥想,开始尝试沟通元素之灵。

    林轻轻抬头看向天空,想起小时候长辈教导他沟通元素之灵的样子,那时候长辈也是一次又一次温柔的告诉他,元素之灵是很友善的力量。当然,长辈说的没错,但并不是所有的元素都是如此。

    想起前两天在大海上碰到的风暴之灵,林不禁的呲了呲牙,早晚有一天找那个风暴之灵算账去,让他知道,艾泽拉斯的元素究竟跟谁姓!

    转头看了眼正在冥想试图沟通元素的亚诺,林笑了笑,加油吧,我的朋友,你的萨满之道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呢。

    夕阳下,落日的余晖染红了阳帆港金色的树叶,让这些树叶在华丽中增添了几丝瑰丽。

    树下的河岸边,靠坐在树下的精灵紧闭双眸,而一旁的熊猫人盘坐在一旁钓鱼。河中的鱼不时跃出金色的水面,仿佛在嘲笑着鱼竿的无能。

    而此时,亚诺的精神空间中,小心翼翼的剥离出最纯净的一丝精神力,并把他向外界试探出去,慢慢地去接近在感知中五颜六色的元素。

    忽然,仿佛轰的一声在亚诺的脑海中炸起!亚诺的整个精神世界,沸腾了!

    无数的念头在亚诺的脑海中响起,外界,林惊诧的看着盘绕在亚诺身边,近乎凝成实质的元素之灵!

    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在林的脑海中盘旋!先天萨满圣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