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控制
“武林称雄，挥剑自宫？哈哈哈……我总算明白为我林家带来祸事的罪魁祸首是什么了，呜呜……”林震南先是大笑，接着大哭。
“呜呜……”林夫人声声咽道，“老爷，要不，我们将那剑谱交出去吧？”
“交出去？交出去有什么用？交出去后，青城派便能放过我们吗？平之能复活吗？”林震南大哭说道。
“呵呵，”郑三和笑道，“你真的明白了吗？不，你不明白，酿成今日祸事的，不只是辟邪剑谱自身。你先祖的好勇斗狠，青城派的贪婪执着，你本人的痴心野望，种种因缘交织之后，才是今日祸事的根源所在。当然，公平公正来说，在这件事情上，青城派罪过最大，但你们自己，也是有些责任的。”郑三和这是给事情下了定论。
“至于‘武林称雄，挥剑自宫’？凡俗中人，若是没有必须修成神功的执念，谁又会去做那羞耻之事？蛋蛋都没有了，还称个甚么“雄”？我看连“雌”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个不阴不阳的死太监罢了。做了太监，武功再高又能如何？若让天下人知道，怕是要被生生笑死。不过，人与人的追求终究是不一样的，总有人为了追求更高力量，而不惜一切代价。或许在他们看来，若能称霸武林，胯下二两赘肉不要也罢。只要练成神功，那便有了力量，有了力量，金钱、权势自然而然也就有了，至于旁人的笑话？不过是无知蝼蚁的聒噪罢了。如此说来，你们林家自远图公以下的两代人，均没去修练那断子绝孙的辟邪剑法，倒也难得。”郑三和道。
“前辈，你所说的我都知道，但我儿如今已死，你先前曾言‘为了他好’又该如何解释？”林震南怒道。
面对怒火攻心的林氏夫妇，郑三和毫无愧色，反而转头对着余矮子道：”不过高端武学就是高端武学，即便囿于个人资质，自身修练不成，但见识见识总是好的。余掌门，明白告诉你吧，如果今晚我未现身此地，你等或许能够屠掉福威镖局之中的大多数人，但就我所窥见之未来，林平之最终必定得以走脱，早晚他也必将以自宫为代价，反过来把你青城一脉屠个一干二净。”
余沧海闻言不语，但“我不相信”的表情却是一览无余。
郑三和又道：“你当然可以不信我的推算，但我以为，报仇雪耻之执念与抢夺秘术的贪婪，既是给林家带来灭门惨祸的要因，也最终会令青城一脉近乎消亡。既然如此，那‘武林称雄，挥剑自宫’的辟邪剑法，你还想要吗？”
“前辈，您固然武艺通神，我等万万不能及也，而我儿今虽殒命于此，那林姓小儿却已被我一掌击毙，您若要我放弃大开杀戒，我或可答应，但若是强令我等放弃秘籍，以青城派数十年来的拼死抵力，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即便我一个掌门人肯答应，其他人怕是也不能答应。”余沧海答道。
“说得不错，不过，作为‘武林真小人’的你，眼光果然不够长远，”郑三和道，“作为一个道家老牌宗门，只要活得够久，则终有崛起之日。你们呐，却是太心急了，你看那少林武当，做事向来从从容容，何曾有过你等这般难看吃相？”
“不过，武林中人嘛，可以理解，终究是要‘以德服人’的。”郑三和道。接着右手一晃，所谓“擒龙手”忽然发动，从身前桌上的茶杯里，飞快吸出一道小小的水线，水线入手后又变成了数十块细细的碎冰，再抬手一扬，这些碎冰或是直行，或是曲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打入余沧海和青城众人的要穴当中。
“这，这是什么？”冰块入体后，真气运行并无异样，唯有所经窍穴微微发麻，但出于对未知的恐惧，余沧海仍不禁擅抖问道。
“嗯，这玩意叫做‘生死符’，由北宋年间的某位高人所创，其原先功效是通过控制中符者的经络窃穴，每年岁末发作一次，使其痛痒酥麻，一日厉害一日，奇痒递加九九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真真令人生不如死。中符者须得每年按时服下解药，方可豁免这生死不如的痛楚，如此这般，便可达到降服和控制武林中人的目的。”郑三和道。
众人：“……”
“不过呢，我做了些许改良。”停顿片刻后，郑三和又道。
“什么改良？”余沧海大感不妙。
“也不是什么重大改良，”郑三和道，“只是经我稍作修改之后，痛痒酥麻的效果依然不变，但不再是每年发作一次，而是随时可能发作，且再也没有解药。好消息是，中符者平时可以平和运使真气，坐立行走都与寻常武者无异。坏消息是，一旦与人动手，则体内的爆烈真气只被允许运转于腿脚各处窍穴当中，倘若想要将其强行运转到身体其它各处，嗯，恐将有不测之事发生。多言无益，来，且请诸位感受一下。”话音刚落，余沧海等人只觉身上天枢、伏兔、志室、天泉、天柱等窍穴阵阵麻痒，接着又是针刺般疼痛，这疼痛层层递进，直如万蚁咬啮一般。
那郑三和又道：“这么说吧，以后若是碰到强敌，你们要么逃跑，要么勉强使用你青城著名的‘幻影腿’相抗，但却无法运使任何需要使用大腿以上身体部位的各类武功。如有违背，下场很惨。”话毕，余沧海并青城众人，只觉身体各处的痛痒酥麻越来越厉害，其中心志稍弱者，不免纷纷大呼“痒死我了，痒死我了!”又过片刻，连余沧海也不能例外，所有人等手脚并用，拼命在身上各处抓挠，有人用力大了，不但将身上衣帛织物撕碎断裂，甚至皮肤肌肉都被抓得血流不止。只片刻之间，先前还洋洋得意的青城众人，皆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且诸如“前辈饶命、我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的求饶之声，响彻大厅。
“吵死了，禁声！”郑三和道，同时打个响指，青城众人便两眼一黑，两腿一蹬，齐齐幸福地晕了过去。如此惨相，旁观众人何曾见过？皆是吓得脸色发白。
“真没毅力！才痒了这么一会，就都晕倒了？”郑三和叹道，接着问道，“那个华山派首席大师姐什么的，何在？”
“前辈，弟子在。”听闻凶神呼叫自己，岳灵珊吓得一个激灵，乖巧答道。
“照他们脸上，每人一巴掌，即可醒来。”郑三和道。
“前辈，这样不太好吧。”岳灵珊口中犹豫不决，脸上跃跃欲试，她早对这些人渣看不顺眼了。
“嗯？”
“余师叔、各位师兄弟，得罪了！”岳灵珊假意客套一番后，“啪啪”耳光之声接连响起。余沧海与青城众弟子当中的一十二人，皆是一巴掌后即刻醒转。意外的是，另外九人却是无一醒来，岳灵珊兀自以为，该是自己打击力度不足所导致的，所以只好接着再打。然而岳女侠两只小手都已抽肿，那九位仁兄无论如何，却是不肯醒来。
“岳侄女，快别打了，快，快制止她！”衣衫褴褛、面部红肿的余沧海，急忙让人制住还在噼里啪啦抽人嘴脸的岳灵珊，然后才表情复杂地向郑三和做个大揖，说道：“前辈好手段，我等却是服了。”
“这个嘛，不必客气。”郑三和谦虚连连。
我客气你大爷的！余沧海心中疯狂怒吼，面上却依然万分恭敬。
“师父，候人英、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四位师兄，并贾人达、方人智等五位同门未能醒来。”一名同样衣破脸肿的青城弟子高声说道。
“呜呜……”林夫人声声咽道，“老爷，要不，我们将那剑谱交出去吧？”
“交出去？交出去有什么用？交出去后，青城派便能放过我们吗？平之能复活吗？”林震南大哭说道。
“呵呵，”郑三和笑道，“你真的明白了吗？不，你不明白，酿成今日祸事的，不只是辟邪剑谱自身。你先祖的好勇斗狠，青城派的贪婪执着，你本人的痴心野望，种种因缘交织之后，才是今日祸事的根源所在。当然，公平公正来说，在这件事情上，青城派罪过最大，但你们自己，也是有些责任的。”郑三和这是给事情下了定论。
“至于‘武林称雄，挥剑自宫’？凡俗中人，若是没有必须修成神功的执念，谁又会去做那羞耻之事？蛋蛋都没有了，还称个甚么“雄”？我看连“雌”都算不上，顶多算是个不阴不阳的死太监罢了。做了太监，武功再高又能如何？若让天下人知道，怕是要被生生笑死。不过，人与人的追求终究是不一样的，总有人为了追求更高力量，而不惜一切代价。或许在他们看来，若能称霸武林，胯下二两赘肉不要也罢。只要练成神功，那便有了力量，有了力量，金钱、权势自然而然也就有了，至于旁人的笑话？不过是无知蝼蚁的聒噪罢了。如此说来，你们林家自远图公以下的两代人，均没去修练那断子绝孙的辟邪剑法，倒也难得。”郑三和道。
“前辈，你所说的我都知道，但我儿如今已死，你先前曾言‘为了他好’又该如何解释？”林震南怒道。
面对怒火攻心的林氏夫妇，郑三和毫无愧色，反而转头对着余矮子道：”不过高端武学就是高端武学，即便囿于个人资质，自身修练不成，但见识见识总是好的。余掌门，明白告诉你吧，如果今晚我未现身此地，你等或许能够屠掉福威镖局之中的大多数人，但就我所窥见之未来，林平之最终必定得以走脱，早晚他也必将以自宫为代价，反过来把你青城一脉屠个一干二净。”
余沧海闻言不语，但“我不相信”的表情却是一览无余。
郑三和又道：“你当然可以不信我的推算，但我以为，报仇雪耻之执念与抢夺秘术的贪婪，既是给林家带来灭门惨祸的要因，也最终会令青城一脉近乎消亡。既然如此，那‘武林称雄，挥剑自宫’的辟邪剑法，你还想要吗？”
“前辈，您固然武艺通神，我等万万不能及也，而我儿今虽殒命于此，那林姓小儿却已被我一掌击毙，您若要我放弃大开杀戒，我或可答应，但若是强令我等放弃秘籍，以青城派数十年来的拼死抵力，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即便我一个掌门人肯答应，其他人怕是也不能答应。”余沧海答道。
“说得不错，不过，作为‘武林真小人’的你，眼光果然不够长远，”郑三和道，“作为一个道家老牌宗门，只要活得够久，则终有崛起之日。你们呐，却是太心急了，你看那少林武当，做事向来从从容容，何曾有过你等这般难看吃相？”
“不过，武林中人嘛，可以理解，终究是要‘以德服人’的。”郑三和道。接着右手一晃，所谓“擒龙手”忽然发动，从身前桌上的茶杯里，飞快吸出一道小小的水线，水线入手后又变成了数十块细细的碎冰，再抬手一扬，这些碎冰或是直行，或是曲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打入余沧海和青城众人的要穴当中。
“这，这是什么？”冰块入体后，真气运行并无异样，唯有所经窍穴微微发麻，但出于对未知的恐惧，余沧海仍不禁擅抖问道。
“嗯，这玩意叫做‘生死符’，由北宋年间的某位高人所创，其原先功效是通过控制中符者的经络窃穴，每年岁末发作一次，使其痛痒酥麻，一日厉害一日，奇痒递加九九八十一日之后，又再递增，如此周而复始，永无休止，真真令人生不如死。中符者须得每年按时服下解药，方可豁免这生死不如的痛楚，如此这般，便可达到降服和控制武林中人的目的。”郑三和道。
众人：“……”
“不过呢，我做了些许改良。”停顿片刻后，郑三和又道。
“什么改良？”余沧海大感不妙。
“也不是什么重大改良，”郑三和道，“只是经我稍作修改之后，痛痒酥麻的效果依然不变，但不再是每年发作一次，而是随时可能发作，且再也没有解药。好消息是，中符者平时可以平和运使真气，坐立行走都与寻常武者无异。坏消息是，一旦与人动手，则体内的爆烈真气只被允许运转于腿脚各处窍穴当中，倘若想要将其强行运转到身体其它各处，嗯，恐将有不测之事发生。多言无益，来，且请诸位感受一下。”话音刚落，余沧海等人只觉身上天枢、伏兔、志室、天泉、天柱等窍穴阵阵麻痒，接着又是针刺般疼痛，这疼痛层层递进，直如万蚁咬啮一般。
那郑三和又道：“这么说吧，以后若是碰到强敌，你们要么逃跑，要么勉强使用你青城著名的‘幻影腿’相抗，但却无法运使任何需要使用大腿以上身体部位的各类武功。如有违背，下场很惨。”话毕，余沧海并青城众人，只觉身体各处的痛痒酥麻越来越厉害，其中心志稍弱者，不免纷纷大呼“痒死我了，痒死我了!”又过片刻，连余沧海也不能例外，所有人等手脚并用，拼命在身上各处抓挠，有人用力大了，不但将身上衣帛织物撕碎断裂，甚至皮肤肌肉都被抓得血流不止。只片刻之间，先前还洋洋得意的青城众人，皆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而且诸如“前辈饶命、我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的求饶之声，响彻大厅。
“吵死了，禁声！”郑三和道，同时打个响指，青城众人便两眼一黑，两腿一蹬，齐齐幸福地晕了过去。如此惨相，旁观众人何曾见过？皆是吓得脸色发白。
“真没毅力！才痒了这么一会，就都晕倒了？”郑三和叹道，接着问道，“那个华山派首席大师姐什么的，何在？”
“前辈，弟子在。”听闻凶神呼叫自己，岳灵珊吓得一个激灵，乖巧答道。
“照他们脸上，每人一巴掌，即可醒来。”郑三和道。
“前辈，这样不太好吧。”岳灵珊口中犹豫不决，脸上跃跃欲试，她早对这些人渣看不顺眼了。
“嗯？”
“余师叔、各位师兄弟，得罪了！”岳灵珊假意客套一番后，“啪啪”耳光之声接连响起。余沧海与青城众弟子当中的一十二人，皆是一巴掌后即刻醒转。意外的是，另外九人却是无一醒来，岳灵珊兀自以为，该是自己打击力度不足所导致的，所以只好接着再打。然而岳女侠两只小手都已抽肿，那九位仁兄无论如何，却是不肯醒来。
“岳侄女，快别打了，快，快制止她！”衣衫褴褛、面部红肿的余沧海，急忙让人制住还在噼里啪啦抽人嘴脸的岳灵珊，然后才表情复杂地向郑三和做个大揖，说道：“前辈好手段，我等却是服了。”
“这个嘛，不必客气。”郑三和谦虚连连。
我客气你大爷的！余沧海心中疯狂怒吼，面上却依然万分恭敬。
“师父，候人英、洪人雄、于人豪、罗人杰四位师兄，并贾人达、方人智等五位同门未能醒来。”一名同样衣破脸肿的青城弟子高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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