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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苏醒

    在无尽星海的深处,潜藏数之不尽的混沌,带着亘古亘今的光辉,随着宇之极大律动而波动。

    这里仿佛没有变迁的概念,所有的一切都与世长存,同时隐匿与此。

    突然,从无穷远处射进一道极光,那道极光裹挟无法想象的伟力,使得路径上的一切亘古灰飞烟灭。

    周围的律动也因为这道极光的闯入变得不稳定。随之引发剧烈的震动。永恒也从刹那间消散。

    很快,那道极光也远去,穿透这片空间。

    空间深处,一道翠绿色的身影包裹着什么,带有生机的藤蔓不断从背后延伸,捆绑住翠绿身影怀里的人。

    身形曼妙的外形极力抱住怀里的人,清秀白皙脸庞上的泪珠却不住滴落。

    泪滴滴落到那人的脸上,缠绕的黑气将其瞬间蒸发。

    白皙的六只小手拂过所有的伤痕,青葱的指尖将所接触的黑气祛除,留下的伤痕却无论如何都无法愈合。

    即便她是丰饶的神,面对这种情况也束手无策,只能勉强维持怀中人不死。

    那是“终末”留下的,伤口却又是另一个星神留下。

    不久之前,祂的信徒变禀告过她。有关“愚者”命途星神的一切。以及祂与毁灭命途的星神,因死去的开拓命途星神阿基维利的复仇宣战。

    胜负的条件是“愚者”以及麾下塔罗组织的毁灭,亦或是“毁灭”的毁灭。

    那场神战几乎所有星神都到场了。

    祂是最后到场的,同时也见到了以前从未蒙面的星神,过程也是“愚者”以压倒性的实力压制住了“毁灭”。

    在“毁灭”将要落败之际,“终末”插手了这场战争,最后,“愚者”以一敌二不落下风。

    “记忆”冰冷的记录这一切,“虚无”游荡在周围漫无目的,“欢愉”在混乱看乐子,“存护”在砌墙……

    如往常一般,“虚无”很快失去了兴趣,离开了这里,罕见的,最后“欢愉”出手了,加入了这场混战,意图吞噬“愚者”。

    “愚者”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想要抽身离开,但是“欢愉”早有准备。

    危机时刻,祂只能被迫现身,带走了奄奄一息的“愚者”而现身,也被“巡猎”察觉到,锁定住气息,在无穷远处拉起大弓。

    “丰饶”不可能停下,一旦停下“欢愉”的令使便会追上。

    祂伤得太重了。

    这场与时间的赛跑,最终由极光的贯穿落下帷幕。

    这场星神之间的大战,最终以“愚者”这位最初的琥珀历之后,诞生的最年轻的星神的陨落,结束了。

    就连命途都封闭了,不知所踪。

    刚开始有观测到的学者认为,是“欢愉”吞噬了“愚者”的命途,也有人认为“愚者”最后被毁灭了。

    到最后,甚至有学者开始怀疑这位星神存在的真实性。

    除了记忆,有关于这位“愚者”的存在的所有证明,全部湮灭在历史中,就连组织塔罗,都隐没在明面上。

    世人的记忆没有传承,历史也开始遗忘这位曾经辉煌过的星神。就连她,对“愚者”的记忆也开始模糊。

    仿佛从根源上就不存在似的,被历史的一角折叠,抹平。

    不一会儿,“丰饶”呆愣着看着怀里的人,不明白自己为何哭泣。苍白的长发披散在祂的大腿上。

    这时祂突然咬破了嘴唇,带有不死不灭特性血红的吻,亲吻在快要消散失去血气人的唇,鲜血也渗入嘴中。

    光晕散去,良久唇分。

    药师再抬头,手心只残留几根白色发丝。

    ……

    “她……还记得多少?”

    “至少会记得你。”

    “……该起床了。”

    “……”

    “太好了,你还记得我……听我说:你的脑袋现在一片混沌。你不清楚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儿,接下来要做什么……”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走了,要把你一个人留在这空间站里。你不用再在意自己的过去……”

    “……听我说:你将来会遇到……”

    “……久,按照剧本,星穹列车的人,就快到了。我们不该……”

    “我知道,银狼。再一会儿,就一会儿……”

    “……”

    碎片的言语挤进苏念纹的大脑,他于混沌之中朦胧睁开双眼。

    眼前似乎有三个女生在进行……道别?

    “……有突发情况,有外力突然闯入进行数据干扰,载体y也被重塑出来了。”

    “这就有意思了,剧本出现了艾利欧没有预料的情况。”

    苏念纹现在非常虚弱,就连眼睛都不能完全睁开。眼前两个女生已经注意到了自己。他强迫自己清醒,但很快便沉沉睡去。

    “要不要清除掉这个多余的变量。”

    “不用了,先回去。毕竟我们按照原来的剧本,应该避开与星穹列车的人接触……至于他么?先汇报给艾利欧,由他决定。”

    ……

    “空间站没有这个人的记录……”

    “……要不,还是丹恒你来做人工呼吸?”

    之后在两人的注视下,星缓缓地睁开双眼。

    “这里是……”

    “这里是黑塔空间站,这里发生了一些意外,有反物质军团的人出现。”

    “我叫三月七……这位是丹恒,我们是来自星穹列车的成员,路过这里,刚好发现这种事,列车组和空间站有过联系,所以我们理因过来帮忙……”

    其中粉色头发,发梢带有浅蓝边缘,就连眼眸也是粉色的少女自我介绍道。

    “这位……是你的同伴吗?”

    身旁一位身穿青衣,手持长枪的青年对着地上和星神似的男子问道。

    星看向地上的人,摇了摇头。

    “哎呀丹恒!人家才刚醒,这会脑子不指定还没清醒,先把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吧。”

    “……这次换你了。”

    “啊?”

    丹恒将灰发男子扶到靠墙位置,生命体征一切正常,见他依旧没有醒来的征兆,重新看向三月七。

    “可是你刚刚好像也没亲吧……唉,好吧…好吧……”

    迫于丹恒死鱼眼的注视下,三月七做出了妥协。

    ……

    一切都始于一场车祸。

    把现世的灵魂创进了交界地。

    那是苏念纹第一次穿越。

    在交界地,苏念纹见证众神的陨落,也亲生葬送过半神,高举褪色者的荣光,祭起那黄金树上——万人争夺的艾尔登法环。

    最后的他,放弃了法环和群星,一心只想回家。

    未曾想,这竟是穿越的起始。

    历经无数个世界,跳转无尽的时空,他终于回到他故乡的大世界。

    只有在这里,他才看见回去的一丝可能。在他只差最后一步想要借助“树”的力量,回到原本的世界的时候,至关重要的一步棋陨落了。

    没有开拓星神的协助,他根本无法开通世界的壁垒。在阿哈那得知,阿基维利的陨落,苏念纹是气得暴跳如雷的。

    气急败坏的他选择着铤而走险,所以最后……他死了。

    愚者代表新生,代表自由,以此诞生,欺骗世界,所以他还完全死去。

    以另一种形式存活下来,不过这种方法只有拿到另一位星神的血才能完全实现。直到最后,他也没能揩油毁灭的胸口。

    不过葬身在故乡的大世界,也不算是客死他乡了。

    真的……很不甘心……

    苏念纹意识在消散,最后却被什么托起,冥冥之中有突然凝实。

    我还没死……

    苏念纹再一次睁开眼睛,入眼竟是一只粉毛团子?!

    瞳孔猛缩,看清眼前的粉毛团子,还是一名长相甜美的少女,往他嘴里吹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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