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分享是美德
夜半，身穿便服的苏念纹在床上坐起，走到天台。
抬起头仰视这一片的星空，果然还是有些不同，苏念纹叹息一声，感受到记忆开始逐渐消退。
在巨大时间的咫尺下，哪怕是群星，也终会黯淡。时间和空间是一体的，就像存在，才会有失去意义。
只看了一眼，苏念纹就明白这个世界的天空不过是虚假了，这仅仅只是他能看到的，也许“树”和“海”也是虚假的，只不过他看不出。
幺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靠在苏念纹的背上。
世界命途的持有者，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命途对他开放的权利虽然不及星神，终归还是有些特权。
有过一次成为星神的经验，这一次也不过是不断地通过相同的方法尝试归纳。
“一共有十四个吗……不对，十三个够了。”
苏念纹将手放在幺野的头顶，通过命途的回响，构建起虚数之树上的坐标和他的世界的连接。
“苏先生……？”
“我只是在梦游，你说对么？”
“嗯……”想到某种可能，少女的脸上爬满红晕。
苏念纹倒是无心在意这些，记忆在飞快的尘封，但是五万多年的记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全部忘掉的。
随后又很快从书桌拿出一本日记，怎么给失忆后的自己留下什么，提笔再三还是决定算了。
如果真的他知道了，那又如何？且不说相不相信，事情多少有可能朝向他不可预知方向发展。
余光一瞥，看见笔记本上记录约定，带着梅去参加伊甸演唱会现场的日期。
可真是会挑时候啊……苏念纹揉了揉幺野的小脑袋，想了一会儿，在记录下面写下一段完整的曲子，附带上歌词。
做完这些，苏念纹脑海飞快计划接下来的对策。
按照这个进程下去，这个世界是绝对不可能支撑五万年的……这样时空差就相悖了。
类似于……文明之间的传承？那么在新时代，他们又该怎么准备干涉这一场战斗呢？是看见了成功的可能？否认掉外部的因素，能成功的方案不过两种……苏念纹不觉得他们能做到。
虽说开拓是让他进入其他世界的根本，而且这次又能维持多久也是一个问题
不过按照宏观时间线上看，这个世界现在所处的时间，是他开始穿越之前，甚至他当时还只有十岁左右所处的时间段。
可偏偏强制记忆与时空相同统一，只能好好感谢记忆命途，有个星神的存在。
均衡“互”的力量，也在若有若无的影响。
反观其他星神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倘若有一位有关时间命途的星神存在，他都不会以这种姿态降临在这个时间线上。
所以只能说，他只是定位了世界，能够定位原本位置，却不能确认时间。
主世界的世界还是太狭隘了。下次他得尝试沟通主世界之外的世界系。不外乎不同的维度。
世界，其本身就是一个狭义的命途，命题一直都含糊且狭义。但是配合代表新生的愚者。
无论是从无到有也好，从零到一也好，起始到无限也罢，包容万物的角度上，刚刚好。
两个狭义的极端，观念上彼岸相对，却能囊括所有。
这也是他所选择的命途。
不过，在他成为世界命途的星神之前，还需要去陨落之地拿回生前身为愚者的遗产，来自世界之外的余烬，黑暗之环，龙胤之力，阎魔刀……
希望丰饶能好好保管……
苏念纹放回笔记本，走到阳台窗口，闭上眼睛等待。直到所有记忆全部被尘封，思绪回溯到五万年前，一个捡垃圾的下午，之后衔接上与梅的初识……
“我怎么站在这里？”苏念纹睁开眼，看着面前不到一米，窗户大开的夜晚，吓了一大跳。
这里可是三十几层楼！
“幺野，你到我背后干嘛？你不会想推……”苏念纹注意到身后的幺野。
“不是的，我看见你起来，而且还对着空气说话，我担心你会摔下去才起来……”
“那我刚才是在梦游？咦，那就怪了……以前从来没有过……嗯，是个值得记录的点，还是多谢关心了幺野。”
“啊是…是……不用在意我的。”黑暗中，幺野把头埋得低低的。
苏念纹拉亮台灯，才发现少女的脸已经变得通红，可能是觉得是害羞。
他从抽屉拿出日记，竟然真的开始记录刚才的梦游经历，“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苏先生……”
“嗯？是不是觉得写日记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巧了，我还真不是。
“没事，你先睡吧，现在灵感充足，不写完怕是不会有睡意。”说着，调暗了台灯的亮度。
幺野摇了摇头，坐在床沿，也不多问偷瞄日记的内容，环臂抱着纤细的双腿，愣愣看着苏念纹记录的背姿。
“怎么？你也睡不着吗？”苏念纹还在奋笔疾书。说是在记录梦游，字里行间全是有关那个梦境的记录。
幺野没有回答，静静做在那里看着苏念纹伏笔疾书。
“我有预感，过几天会降温，嗯，最近感觉一直不太好，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好了完工。”
关掉台灯，黑暗中，苏念纹盲投还是精准将中性笔投进笔筒，投中瞬间的成就感比方才写几万字的篇幅还多。
躺在床上，幺野很快就凑上来，抱住苏念纹的手臂，直接枕在他的胸口上。
这丫头，不会觉得心跳声很吵吗？苏念纹感觉没有太多负重感，也就随着她了。
看情况找个时间，让梅和她多熟悉一下，比如带她去逛个街，买些衣服鞋子什么的。
另外，她母亲的事，也要趁早处理一下，这个国家的土地政策是公共的，不能私自使用，要是让人发现且不说耽搁，治安方面就说不过去。
苏念纹就这样怀着某种压抑的沉重再次进入梦乡。
……
第二天，天刚亮，幺野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就发现苏念纹不见了。
她立刻下床跑到天台下面开始张望，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去，叫人看不切实地面。
“咔——”
脖子环白色毛巾的苏念纹一边洗漱一边走进来，含糊不清说道，“这么早就醒了，喏……这是给你准备的。”
交代完，苏念纹就回到洗漱台，清洗完就走进厨房，开始为她们准备早餐。
简单做了三分三明治，多为幺野准备了一杯牛奶，就去将昨晚熬夜研究，早上赖床的梅叫醒。
由于周末假期还有一天，苏念纹让梅带着幺野去外面逛逛，熟悉一下新环境，顺便给家里冰箱补充物品。
随着两人的出门，家里又剩下苏念纹一个人，他也乐于独自一人呆在家里。
相比于传统的宅，苏念纹的宅更倾向于一种隐居。
奉行“一切外出行动都是为了更方便的待家里”的理念，苏念纹决定下午再出门，等一天最热的时候过去。
而且专业人员来也需要时间，苏念纹摸进梅的房间，没有粉红系的女生元素，梅的房间有两个书架，一面是学习资料，一面是自己撰写的论文。
如果说从生活环境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那梅肯定是天生的研究者。房间里唯一和研究不搭边的，就是苏念纹送给她的大熊布偶。
从抽屉里找出电脑，打开输入梅的生日，屏幕很快进入开始的加载页面，整个过程不过五秒。
点开电脑磁盘，双击“一抹多勿扰”名称的磁盘，确认了里面的学习资料一个没少后，苏念纹就关闭了页面。
之后如法炮制，检查各处的资料。苏念纹松了一口气，最后打开最大的开源网站，切换账号。
除了常见的，他的项目又被多少人收藏，还有一些根据版本变迁，提出的改进意见。
苏念纹认真一一回复，并且修正。
底下发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回复，苏念纹点开，有视频的色素的代码表达。
苏念纹试着转译，发现是一个删改的动图，删改的文件正是之前他觉得还不够完善的，围棋引擎的源代码。
对方附言：没想到能在现实中碰见您本人，我已经对自己的行径进行了忏悔，不求您的原谅，对于您的身份，我保证不会泄露一丝一毫。很快我也要回到穆大陆，这件事也会很快被人遗忘。
“……”苏念纹对于被发现并不意外，那天那盘棋进行到第三局，他就利用到引擎的还未完善的地方。
不然即便是他，面对小功率的引擎也赢不了多少，最后用骗局，榨压整个棋盘的目数，挣钱嘛……不寒酸。
被人发现也无关紧要，只要不是傻子，之后也会很快想明白。
“唉……”叹息一声，把bug最小化的新版本引擎投放到上面，免费开源。
现在他也没有心思再去弄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希望之后有热爱技术和围棋的人去完善这个bug吧。
删除浏览记录，关机将电脑放回原位，苏念纹走出梅的房间。外面阳光直射，还有一些时间……
抬起头仰视这一片的星空，果然还是有些不同，苏念纹叹息一声，感受到记忆开始逐渐消退。
在巨大时间的咫尺下，哪怕是群星，也终会黯淡。时间和空间是一体的，就像存在，才会有失去意义。
只看了一眼，苏念纹就明白这个世界的天空不过是虚假了，这仅仅只是他能看到的，也许“树”和“海”也是虚假的，只不过他看不出。
幺野不知什么时候醒了，靠在苏念纹的背上。
世界命途的持有者，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命途对他开放的权利虽然不及星神，终归还是有些特权。
有过一次成为星神的经验，这一次也不过是不断地通过相同的方法尝试归纳。
“一共有十四个吗……不对，十三个够了。”
苏念纹将手放在幺野的头顶，通过命途的回响，构建起虚数之树上的坐标和他的世界的连接。
“苏先生……？”
“我只是在梦游，你说对么？”
“嗯……”想到某种可能，少女的脸上爬满红晕。
苏念纹倒是无心在意这些，记忆在飞快的尘封，但是五万多年的记忆也不是一下子就能全部忘掉的。
随后又很快从书桌拿出一本日记，怎么给失忆后的自己留下什么，提笔再三还是决定算了。
如果真的他知道了，那又如何？且不说相不相信，事情多少有可能朝向他不可预知方向发展。
余光一瞥，看见笔记本上记录约定，带着梅去参加伊甸演唱会现场的日期。
可真是会挑时候啊……苏念纹揉了揉幺野的小脑袋，想了一会儿，在记录下面写下一段完整的曲子，附带上歌词。
做完这些，苏念纹脑海飞快计划接下来的对策。
按照这个进程下去，这个世界是绝对不可能支撑五万年的……这样时空差就相悖了。
类似于……文明之间的传承？那么在新时代，他们又该怎么准备干涉这一场战斗呢？是看见了成功的可能？否认掉外部的因素，能成功的方案不过两种……苏念纹不觉得他们能做到。
虽说开拓是让他进入其他世界的根本，而且这次又能维持多久也是一个问题
不过按照宏观时间线上看，这个世界现在所处的时间，是他开始穿越之前，甚至他当时还只有十岁左右所处的时间段。
可偏偏强制记忆与时空相同统一，只能好好感谢记忆命途，有个星神的存在。
均衡“互”的力量，也在若有若无的影响。
反观其他星神的影响并不是很大，倘若有一位有关时间命途的星神存在，他都不会以这种姿态降临在这个时间线上。
所以只能说，他只是定位了世界，能够定位原本位置，却不能确认时间。
主世界的世界还是太狭隘了。下次他得尝试沟通主世界之外的世界系。不外乎不同的维度。
世界，其本身就是一个狭义的命途，命题一直都含糊且狭义。但是配合代表新生的愚者。
无论是从无到有也好，从零到一也好，起始到无限也罢，包容万物的角度上，刚刚好。
两个狭义的极端，观念上彼岸相对，却能囊括所有。
这也是他所选择的命途。
不过，在他成为世界命途的星神之前，还需要去陨落之地拿回生前身为愚者的遗产，来自世界之外的余烬，黑暗之环，龙胤之力，阎魔刀……
希望丰饶能好好保管……
苏念纹放回笔记本，走到阳台窗口，闭上眼睛等待。直到所有记忆全部被尘封，思绪回溯到五万年前，一个捡垃圾的下午，之后衔接上与梅的初识……
“我怎么站在这里？”苏念纹睁开眼，看着面前不到一米，窗户大开的夜晚，吓了一大跳。
这里可是三十几层楼！
“幺野，你到我背后干嘛？你不会想推……”苏念纹注意到身后的幺野。
“不是的，我看见你起来，而且还对着空气说话，我担心你会摔下去才起来……”
“那我刚才是在梦游？咦，那就怪了……以前从来没有过……嗯，是个值得记录的点，还是多谢关心了幺野。”
“啊是…是……不用在意我的。”黑暗中，幺野把头埋得低低的。
苏念纹拉亮台灯，才发现少女的脸已经变得通红，可能是觉得是害羞。
他从抽屉拿出日记，竟然真的开始记录刚才的梦游经历，“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苏先生……”
“嗯？是不是觉得写日记的都不是什么正常人？巧了，我还真不是。
“没事，你先睡吧，现在灵感充足，不写完怕是不会有睡意。”说着，调暗了台灯的亮度。
幺野摇了摇头，坐在床沿，也不多问偷瞄日记的内容，环臂抱着纤细的双腿，愣愣看着苏念纹记录的背姿。
“怎么？你也睡不着吗？”苏念纹还在奋笔疾书。说是在记录梦游，字里行间全是有关那个梦境的记录。
幺野没有回答，静静做在那里看着苏念纹伏笔疾书。
“我有预感，过几天会降温，嗯，最近感觉一直不太好，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好了完工。”
关掉台灯，黑暗中，苏念纹盲投还是精准将中性笔投进笔筒，投中瞬间的成就感比方才写几万字的篇幅还多。
躺在床上，幺野很快就凑上来，抱住苏念纹的手臂，直接枕在他的胸口上。
这丫头，不会觉得心跳声很吵吗？苏念纹感觉没有太多负重感，也就随着她了。
看情况找个时间，让梅和她多熟悉一下，比如带她去逛个街，买些衣服鞋子什么的。
另外，她母亲的事，也要趁早处理一下，这个国家的土地政策是公共的，不能私自使用，要是让人发现且不说耽搁，治安方面就说不过去。
苏念纹就这样怀着某种压抑的沉重再次进入梦乡。
……
第二天，天刚亮，幺野迷迷糊糊睁开双眼，就发现苏念纹不见了。
她立刻下床跑到天台下面开始张望，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去，叫人看不切实地面。
“咔——”
脖子环白色毛巾的苏念纹一边洗漱一边走进来，含糊不清说道，“这么早就醒了，喏……这是给你准备的。”
交代完，苏念纹就回到洗漱台，清洗完就走进厨房，开始为她们准备早餐。
简单做了三分三明治，多为幺野准备了一杯牛奶，就去将昨晚熬夜研究，早上赖床的梅叫醒。
由于周末假期还有一天，苏念纹让梅带着幺野去外面逛逛，熟悉一下新环境，顺便给家里冰箱补充物品。
随着两人的出门，家里又剩下苏念纹一个人，他也乐于独自一人呆在家里。
相比于传统的宅，苏念纹的宅更倾向于一种隐居。
奉行“一切外出行动都是为了更方便的待家里”的理念，苏念纹决定下午再出门，等一天最热的时候过去。
而且专业人员来也需要时间，苏念纹摸进梅的房间，没有粉红系的女生元素，梅的房间有两个书架，一面是学习资料，一面是自己撰写的论文。
如果说从生活环境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那梅肯定是天生的研究者。房间里唯一和研究不搭边的，就是苏念纹送给她的大熊布偶。
从抽屉里找出电脑，打开输入梅的生日，屏幕很快进入开始的加载页面，整个过程不过五秒。
点开电脑磁盘，双击“一抹多勿扰”名称的磁盘，确认了里面的学习资料一个没少后，苏念纹就关闭了页面。
之后如法炮制，检查各处的资料。苏念纹松了一口气，最后打开最大的开源网站，切换账号。
除了常见的，他的项目又被多少人收藏，还有一些根据版本变迁，提出的改进意见。
苏念纹认真一一回复，并且修正。
底下发现一个莫名其妙的回复，苏念纹点开，有视频的色素的代码表达。
苏念纹试着转译，发现是一个删改的动图，删改的文件正是之前他觉得还不够完善的，围棋引擎的源代码。
对方附言：没想到能在现实中碰见您本人，我已经对自己的行径进行了忏悔，不求您的原谅，对于您的身份，我保证不会泄露一丝一毫。很快我也要回到穆大陆，这件事也会很快被人遗忘。
“……”苏念纹对于被发现并不意外，那天那盘棋进行到第三局，他就利用到引擎的还未完善的地方。
不然即便是他，面对小功率的引擎也赢不了多少，最后用骗局，榨压整个棋盘的目数，挣钱嘛……不寒酸。
被人发现也无关紧要，只要不是傻子，之后也会很快想明白。
“唉……”叹息一声，把bug最小化的新版本引擎投放到上面，免费开源。
现在他也没有心思再去弄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了。希望之后有热爱技术和围棋的人去完善这个bug吧。
删除浏览记录，关机将电脑放回原位，苏念纹走出梅的房间。外面阳光直射，还有一些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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