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石留
掌柜的眼皮不停的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不由沉默着仔细的回想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大大小小，方方面面，发现并无不妥，难道，是茶肆出事了？或是小石头出了什么意外？不由担心起来，催促老马加紧赶路！
百里路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回到茶肆已经是子时，掌柜的又累又饿，本想吆喝两声，让小石头给自己弄点吃的，随即想到最近小石头不怎么听话，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茶肆没有动静，门窗也都关好了的，想必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个时辰，小石头估计已经入了梦乡，掌柜的轻轻的推开门，刚踏进去一步，就感觉脚上似乎踩到了东西，随即便是‘啪嗒’一声，然后脚指头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由痛呼，“哎哟...哎哟...”
要说小石头自制的这种夹子吧，威力事实上并不算大，但就是对着脚指头去的，十指连心，就是疼！掌柜的疼得痛呼，心里却是暗道不好，家里怕是进了贼，有埋伏！赶紧把腿收了回来，借着月光，这才看清，自己脚背上是块小木板做的夹子！
手上稍一用力，便把那木板掰了下来，端详片刻，没能瞧出什么名堂，心里却是担心小石头，本想再进屋去，却又怕还有陷阱，刚张嘴想呼唤，又怕惊到那贼人，一时犹豫不决，在门口徘徊不止。
小石头一个人，不敢睡死，听到贪财掌柜的痛呼便知是他回来了，心里一喜，稍稍松了口气，遂想到自己布满后院前厅的夹子，暗道一声不好，那贪财掌柜怕是一时不查，踩到夹子上了，赶紧起身掌灯，拖着大木箱子，挨个把院里的夹子收回箱子，待收到前厅的时候，正好看见掌柜的在门外边探头探脑，却是不敢进来。
片刻后
掌柜的靠在门槛坐下，一脸委屈的看着默不作声的小石头，“我当是家里进了贼，你倒是机灵，还知道设陷阱，不知道掌柜的我没回来吗？”
小石头当没听见，拖着打木箱回了后院，掌柜的抱怨了半天，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小石头在干嘛，倒是知道他往后院去了，遂起身跟着回了后院，边走边念叨，无非是小石头不管他死活了，他还没回来就在家里设陷阱之类的话，话语中满是怨气，又把他一把死一把尿的把小石头养大，多么辛苦之类的话说了一遍，借着月光看到小石头回了房间，这才意犹未尽的砸吧嘴，打算回房休息！
哪知走到自己房间门口，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摔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伸手一摸，屁股下滑溜溜的，不知是何物，愣了半晌，爬了两三次，方才借着门框站起来，嘀咕道，“难道最近诸事不顺？要不要避避风头先？”
他哪里知道那是小石头撒的果油，防贼用的，天缘大陆还没有人见过这样的果油，炒菜多是动物油脂，像掌柜的这种抠门货色，肉都不舍得买，哪里知道害他摔倒的会是油，况且，在天缘大陆人的印象中，油脂不是凝结在一起的么，哪有不加热就呈液体的油？
小石头也听到了贪财掌柜摔倒的声音，只是不好意思再出去，自己害怕寇盗登门，哪知却是害了掌柜的两次，颇有些尴尬，好在掌柜的这回没有再絮叨，让他耳根清净不少，掌柜的平安回来，他心下稍安，迷迷糊糊间，已是沉沉入睡。
翌日清晨
小石头被掌柜的叫醒，带着他再次去往神工城。
路上，掌柜的嘴巴就没停过，倒也让小石头明白了为何要去神工城。原来是做人口普查！他欲言又止，人口普查没什么，问题是，他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登记摁手印该怎么办？会不会露馅？
正当他思索着，该怎么从掌柜的嘴里把名字套出来的时候，掌柜的却是先他一步开口，“差点忘了，你都没有名字，从小就小石头，小石头的叫你，也没想到会有天缘皇朝这码事！”
他沉默片刻，一拍手，喜道：“就跟我姓石吧，名字嘛，叫石中玉，好不好！”
小石头没搭理他，石中玉，还狗杂种呢，呸呸呸！他还是那副没听见的模样，当掌柜的话是耳旁风，心里却是自己琢么起来，石中玉，打死他也不叫这名字的，莫名就想起狗杂种！
掌柜的哪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对自己给小石头起的名字颇为自得，脸上笑意不断，不时点头直乐，又絮絮叨叨的说这名字有什么隐喻，仿佛这名字是他毕生文学凝聚的精华一般！
小石头早已习惯掌柜的那股子无处不在的自乐精神，只是撇撇嘴，并没有搭话，倒是把目光放在了官道上来来往往的村民，偶尔还能看到远处的林子里有人影闪烁。
这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直面天缘大陆，以往都是听那些行商吹牛，如今亲眼所见，对这个世界的人又有了新的认知，不由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却是别普通人身上的好上不少，至少没有什么补丁，料子看着也细腻得多，这让他稍稍错愣，没想到这贪财掌柜并不像他想象中那般抠门！
那些衣衫破烂，面黄肌瘦的人，犹如行尸走肉一般，随着人流往神工城方向走，想来也是去做人口普查...呃，去登记造册的，他骑在老马背上，看着这些双目无光的人，不知为何，心里竟然产生了想要为他们做些什么的想法，一时间，竟连掌柜的絮叨些什么也听不清了，陷入自己的思维中。
思索半天，自嘲一笑，凭什么？他连自己都帮不了，若不是有个贪财掌柜依靠，他连怎么活下去都成问题，还在这里杞人忧天，妄想改变别人的生活，真是笑话！暗暗告诫自己，不要有这些优柔的念头！待他抬起头，已是能远远望见那宏伟的大城，暗腹：这便是神工城了吧！
“快到了，小石头，记得我跟你说的话没有，摁了手印，这便是你一辈子的名字了，可别写错了字！”眼看快要到神工城，掌柜的叮嘱他道。
今日比昨日排队的人还要多，小石头粗略算了算，怕是排了近两里地，掌柜的倒是随意扯了一个人，三两句便和那人聊开了，小石头没掌柜的脸皮那么厚，人生地不熟，也不好随意找人搭腔，闷着头排队，他本就喜静，倒也不觉得无聊！
队伍缓缓的向前蠕动，不多时，他便看见了那高台上的神工阁弟子，以及，流动着金属光泽的机关兽，似虎似狼，两个成年人大小，来回在队伍边上巡视，偶尔还抖抖身体，像是真的虎狼一般。
这是他第一次见统治这个世界的力量之一，机巧！当然，从他的认知来看，这叫科技！但如此逼真的机关兽，也是颠覆了他的认知，好奇这机关兽的动力来源，亦好奇这机关兽如何接收指令！尝试着用他可怜的科学知识去解读，却是无果，因为根本解释不通！
眼见即将轮到他摁手印登记名字，掌柜的也不和之前那人闲聊了，跟着他一起往那案桌走去，来之前，掌柜的已经跟他说过流程，方才排队时，那神工阁弟子亦讲解了一遍，倒是不难，等到那神工阁弟子高呼‘下一个！’，他便不慌不忙走上前去，摁了手印，写下了名字，石留！
掌柜的眼睛睁得老大，生怕看错了，直到再三确认那名册上的确是写着石留二字，而不是石中玉，顿时吹胡子瞪眼，但又怕在这里说教，惹恼了那神工阁的弟子，拉着小石头就往一边走，直到没人注意，掌柜的才不满的对他说，“小石头，怎的越来越不听话了？不是说好了叫石中玉么，怎的叫石留呢，这多难听啊！”
小石头...现在叫石留了，石留不吭声，想说石中玉是侠客行里的狗杂种，又说不出口，之所以叫石留，是因为他觉得，既然来到这里，便安安心心留下来的意思！只是这样的解释想必掌柜的是理解不了的，索性又装起了哑巴！
PS：阳了个阳，据说小阳人症状各不相同，有流口水的，有咳嗽的，居然还有不停打屁的，啧啧！我就不是，我是咳嗽，口渴，昏软无力，嘴里发苦，以至于停更了好几天...
百里路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回到茶肆已经是子时，掌柜的又累又饿，本想吆喝两声，让小石头给自己弄点吃的，随即想到最近小石头不怎么听话，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茶肆没有动静，门窗也都关好了的，想必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个时辰，小石头估计已经入了梦乡，掌柜的轻轻的推开门，刚踏进去一步，就感觉脚上似乎踩到了东西，随即便是‘啪嗒’一声，然后脚指头传来一阵剧痛，他不由痛呼，“哎哟...哎哟...”
要说小石头自制的这种夹子吧，威力事实上并不算大，但就是对着脚指头去的，十指连心，就是疼！掌柜的疼得痛呼，心里却是暗道不好，家里怕是进了贼，有埋伏！赶紧把腿收了回来，借着月光，这才看清，自己脚背上是块小木板做的夹子！
手上稍一用力，便把那木板掰了下来，端详片刻，没能瞧出什么名堂，心里却是担心小石头，本想再进屋去，却又怕还有陷阱，刚张嘴想呼唤，又怕惊到那贼人，一时犹豫不决，在门口徘徊不止。
小石头一个人，不敢睡死，听到贪财掌柜的痛呼便知是他回来了，心里一喜，稍稍松了口气，遂想到自己布满后院前厅的夹子，暗道一声不好，那贪财掌柜怕是一时不查，踩到夹子上了，赶紧起身掌灯，拖着大木箱子，挨个把院里的夹子收回箱子，待收到前厅的时候，正好看见掌柜的在门外边探头探脑，却是不敢进来。
片刻后
掌柜的靠在门槛坐下，一脸委屈的看着默不作声的小石头，“我当是家里进了贼，你倒是机灵，还知道设陷阱，不知道掌柜的我没回来吗？”
小石头当没听见，拖着打木箱回了后院，掌柜的抱怨了半天，黑灯瞎火的也看不见小石头在干嘛，倒是知道他往后院去了，遂起身跟着回了后院，边走边念叨，无非是小石头不管他死活了，他还没回来就在家里设陷阱之类的话，话语中满是怨气，又把他一把死一把尿的把小石头养大，多么辛苦之类的话说了一遍，借着月光看到小石头回了房间，这才意犹未尽的砸吧嘴，打算回房休息！
哪知走到自己房间门口，脚下一滑，‘噗通’一声，摔了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伸手一摸，屁股下滑溜溜的，不知是何物，愣了半晌，爬了两三次，方才借着门框站起来，嘀咕道，“难道最近诸事不顺？要不要避避风头先？”
他哪里知道那是小石头撒的果油，防贼用的，天缘大陆还没有人见过这样的果油，炒菜多是动物油脂，像掌柜的这种抠门货色，肉都不舍得买，哪里知道害他摔倒的会是油，况且，在天缘大陆人的印象中，油脂不是凝结在一起的么，哪有不加热就呈液体的油？
小石头也听到了贪财掌柜摔倒的声音，只是不好意思再出去，自己害怕寇盗登门，哪知却是害了掌柜的两次，颇有些尴尬，好在掌柜的这回没有再絮叨，让他耳根清净不少，掌柜的平安回来，他心下稍安，迷迷糊糊间，已是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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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头被掌柜的叫醒，带着他再次去往神工城。
路上，掌柜的嘴巴就没停过，倒也让小石头明白了为何要去神工城。原来是做人口普查！他欲言又止，人口普查没什么，问题是，他连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到时候登记摁手印该怎么办？会不会露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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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哪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对自己给小石头起的名字颇为自得，脸上笑意不断，不时点头直乐，又絮絮叨叨的说这名字有什么隐喻，仿佛这名字是他毕生文学凝聚的精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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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缓缓的向前蠕动，不多时，他便看见了那高台上的神工阁弟子，以及，流动着金属光泽的机关兽，似虎似狼，两个成年人大小，来回在队伍边上巡视，偶尔还抖抖身体，像是真的虎狼一般。
这是他第一次见统治这个世界的力量之一，机巧！当然，从他的认知来看，这叫科技！但如此逼真的机关兽，也是颠覆了他的认知，好奇这机关兽的动力来源，亦好奇这机关兽如何接收指令！尝试着用他可怜的科学知识去解读，却是无果，因为根本解释不通！
眼见即将轮到他摁手印登记名字，掌柜的也不和之前那人闲聊了，跟着他一起往那案桌走去，来之前，掌柜的已经跟他说过流程，方才排队时，那神工阁弟子亦讲解了一遍，倒是不难，等到那神工阁弟子高呼‘下一个！’，他便不慌不忙走上前去，摁了手印，写下了名字，石留！
掌柜的眼睛睁得老大，生怕看错了，直到再三确认那名册上的确是写着石留二字，而不是石中玉，顿时吹胡子瞪眼，但又怕在这里说教，惹恼了那神工阁的弟子，拉着小石头就往一边走，直到没人注意，掌柜的才不满的对他说，“小石头，怎的越来越不听话了？不是说好了叫石中玉么，怎的叫石留呢，这多难听啊！”
小石头...现在叫石留了，石留不吭声，想说石中玉是侠客行里的狗杂种，又说不出口，之所以叫石留，是因为他觉得，既然来到这里，便安安心心留下来的意思！只是这样的解释想必掌柜的是理解不了的，索性又装起了哑巴！
PS：阳了个阳，据说小阳人症状各不相同，有流口水的，有咳嗽的，居然还有不停打屁的，啧啧！我就不是，我是咳嗽，口渴，昏软无力，嘴里发苦，以至于停更了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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