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碗底的信条
那晚起，姜生便让韩熙载在太学帮自己告了长假。
“姜兄这是何意？”
“最近啊，我突然来了灵感，打算到处看看去散散心。”
“那今日不去侯府了？”
“去，你先去，我中午再去。”
韩熙载一时拿捏不准姜生到底打算干嘛？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吗？
……
……
“老高，这鱼是怎么杀的？”
在太学告了假的姜生出现在了鱼市里面，现在我们的这位算是在现代来说的高材生，正老老实实蹲在一边看着高启强杀鱼。
当然，姜生是出学费的。
“老高，谢了啊。”
临近中午，姜生急忙赶了回去，昨日的两条鱼今早被姜生放在了火炉上面熬着呢。
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够腥味，姜生拿出女子用的水粉往自己身上撒了撒，是不是多了点？姜生抬起胳膊闻了闻，比林姨都要香了。
去侯府。
提着鱼汤，来到侯府，被昨日的士兵给拦了下来。
“是我啊，将军，昨日来给娘娘画画的。”
“有令牌才能进，没令牌不能进。”
士兵看了眼姜生不为所动。
“将军，是这样的，今早学生在太学为先生办事，所以熙载便先来了，这不，忙完先生的事情我便直接赶来了。”
姜生一边解释着，衣袖里面的手拿着银票，十分隐秘的塞到了他手里。
“将军何必进去再叫熙载出来呢？这要是打扰了他画画，你我可都是罪人啊，是不是，再说我的身份将军昨日可是验证过了啊。”
士兵看了眼银票上面的数字，脸上的严肃没变，但却挥挥手让姜生进去了。
“姐姐，是我啊。”
还是昨日那人拦在了内院和外院入口上，姜生笑脸迎了过去，第二张银票已经准备好了。
“为何晚到了？”
“不瞒姐姐说，今天太学先生让学生去给诸位同窗讲课了，这才拖到现在，还望姐姐行个方便。”
历史大舞台，会编你就来。
反正这位宫女身在侯府又出不去，除非姜生说他是赵光义私生子这样的话，否则对方根本无法怀疑真假。
太学的先生可都是在朝中有板有眼的人物，小小宫女可惹不起。
再加上姜生的票票递了过去，对方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这有所好转。
“进去吧。”
“多谢姐姐。”
姜生带着鱼汤进了内院。
来到了昨日选定的地方，姜生站在一边看着已经架起了画板的韩熙载。
接下来便是找个机会单独和小周后独处了把东西交到她手上，但是看着周围七八个监视的宫女，姜生不由得大伤脑筋。
支开是不可能的，只能换种方法了，看看小周后到时能不能领悟自己的意思了。
“熙载，怎么样了？”
“哦，待会就可以开始了。”
韩熙载鼻子缩了缩，奇怪的看着姜生。
“姜兄，你平时不是最讨厌这胭脂水粉之味了吗？今日怎么用了这么多。”
“一下子没控制住量，本来打算洗去的，但是时间来不及了，我就寻思着算了先过来吧。”
“这样啊。”
韩熙载接受了姜生这个蹩脚的理由了。
“娘娘，元宵呢？我特地带了鱼汤。”
“元宵啊，在屋子里。”
小周后似乎有些郁闷，自己要坐在这里待一下午，而不能逗猫。
“麻烦哪位姐姐带带路。”
姜生肯定是自己不能够一个人去的，要避嫌。
很快一位宫女便引着姜生来到了放着猫笼的地方，窝的前面还有个小碗，应该是小周后给元宵喝水的。
姜生拿起小碗将里面的水给倒在了一边，弄宫女有些不高兴，地湿了，还得自己来打扫。
“啊，姐姐不好意思，忘记这不是在自己家了，麻烦姐姐给我寻个东西，我来擦。”
宫女也有点懒，只是让姜生在这里等着，她去寻东西来。
借着这个宝贵的机会，姜生从怀里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纸，放在了碗底。
橘猫还小，这个小碗里面放上水应该是打不翻的。
“元宵，你可千万别把我的机会给砸了啊，这要是砸了，你喝不上鱼汤了，我也要失败。”
元宵摆着尾巴，理都不肯理姜生，只是埋头喝着鱼汤。
姜生接过宫女递给自己的抹布，将地上的水渍给擦干净了。
“多谢姐姐了。”
姜生就这么看着元宵吃饱喝足满意的回到了自己的小窝里，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上面的灰尘。
指着放在一边的瓦罐说：“这鱼汤就放在这里了，明日我来取，告诉娘娘小猫晚上再喂一次便好了。”
凭借着小周后对猫猫的喜爱，姜生相信她会亲自喂猫的。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中进行。
姜生走出了放猫的宫殿，外面韩熙载已经咬着画笔开始了绘画。
姜生就这么站在韩熙载身后给他递着工具。
要是她发现不了怎么办？
姜生猛地一想似乎有这种可能啊，小周后十八岁便被立为了皇后，也就是在宫外的时间远远小于十八年，可以说是毫无社会经验，整个一没心没肺。
只能希望你机灵点了，不然自己还得要找机会点拨一下小周后。
“姜兄，今天就到这吧。”
韩熙载看着天色，摇摇头，把画笔交给了姜生。
天色暗下来了，再画下去，会影响效果的。
“麻烦几位姐姐弄点清水过来。”
姜生把画笔仔细洗净后又摆放一致才拿着毛巾擦着手，顺便看了眼韩熙载的画。
整幅画现在就画了小周后的头发和发上的丝巾，其余的都还是空白，等待着韩熙载后来的挥洒笔墨。
“到时候你这画啊，我来提字。”
“我刚准备向你提呢。”
韩熙载拿起画布等待着颜料干后盖在了画上。
“这是有好的字了？”
“姑且吧，我说给你听听。”
“春已归，看美人头上，袅袅春幡，”
“好词。”
当然是好词了，这可是辛弃疾写的啊！自己不生产名言名句，只是一个勤勤恳恳的搬运工罢了。
“走，回家！”
“好，回家！”
小周后让宫女把自己头上的春幡给收好，马上就去喂猫了。
“娘娘，姜公子让您下午再喂一次猫，这是他留下的鱼汤。”宫女说完便走了，小周后在她们眼中其实还不如她们，不过是一亡国女罢了。
“好。”小周后也不在乎，有夫君，有元宵。
元宵似乎已经和小周后混的很熟了，一见到小周后就从窝里面跑了出来，亲昵的和小周后贴贴着。
“饿了吗？”
小周后拿起元宵的小碗准备倒掉碗里的水，倒入鱼汤。
“嗯？”
看着碗底的纸条，小周后愣了一下后，连忙抓起放在了自己怀里，做完这套动作的小周后脸上都不由得紧张出来了红霞。
“元宵，乖哦。”
想到自己怀里陌生出来的纸条，小周后双臂就不由得抱紧了自己。
“姜兄这是何意？”
“最近啊，我突然来了灵感，打算到处看看去散散心。”
“那今日不去侯府了？”
“去，你先去，我中午再去。”
韩熙载一时拿捏不准姜生到底打算干嘛？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吗？
……
……
“老高，这鱼是怎么杀的？”
在太学告了假的姜生出现在了鱼市里面，现在我们的这位算是在现代来说的高材生，正老老实实蹲在一边看着高启强杀鱼。
当然，姜生是出学费的。
“老高，谢了啊。”
临近中午，姜生急忙赶了回去，昨日的两条鱼今早被姜生放在了火炉上面熬着呢。
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够腥味，姜生拿出女子用的水粉往自己身上撒了撒，是不是多了点？姜生抬起胳膊闻了闻，比林姨都要香了。
去侯府。
提着鱼汤，来到侯府，被昨日的士兵给拦了下来。
“是我啊，将军，昨日来给娘娘画画的。”
“有令牌才能进，没令牌不能进。”
士兵看了眼姜生不为所动。
“将军，是这样的，今早学生在太学为先生办事，所以熙载便先来了，这不，忙完先生的事情我便直接赶来了。”
姜生一边解释着，衣袖里面的手拿着银票，十分隐秘的塞到了他手里。
“将军何必进去再叫熙载出来呢？这要是打扰了他画画，你我可都是罪人啊，是不是，再说我的身份将军昨日可是验证过了啊。”
士兵看了眼银票上面的数字，脸上的严肃没变，但却挥挥手让姜生进去了。
“姐姐，是我啊。”
还是昨日那人拦在了内院和外院入口上，姜生笑脸迎了过去，第二张银票已经准备好了。
“为何晚到了？”
“不瞒姐姐说，今天太学先生让学生去给诸位同窗讲课了，这才拖到现在，还望姐姐行个方便。”
历史大舞台，会编你就来。
反正这位宫女身在侯府又出不去，除非姜生说他是赵光义私生子这样的话，否则对方根本无法怀疑真假。
太学的先生可都是在朝中有板有眼的人物，小小宫女可惹不起。
再加上姜生的票票递了过去，对方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这有所好转。
“进去吧。”
“多谢姐姐。”
姜生带着鱼汤进了内院。
来到了昨日选定的地方，姜生站在一边看着已经架起了画板的韩熙载。
接下来便是找个机会单独和小周后独处了把东西交到她手上，但是看着周围七八个监视的宫女，姜生不由得大伤脑筋。
支开是不可能的，只能换种方法了，看看小周后到时能不能领悟自己的意思了。
“熙载，怎么样了？”
“哦，待会就可以开始了。”
韩熙载鼻子缩了缩，奇怪的看着姜生。
“姜兄，你平时不是最讨厌这胭脂水粉之味了吗？今日怎么用了这么多。”
“一下子没控制住量，本来打算洗去的，但是时间来不及了，我就寻思着算了先过来吧。”
“这样啊。”
韩熙载接受了姜生这个蹩脚的理由了。
“娘娘，元宵呢？我特地带了鱼汤。”
“元宵啊，在屋子里。”
小周后似乎有些郁闷，自己要坐在这里待一下午，而不能逗猫。
“麻烦哪位姐姐带带路。”
姜生肯定是自己不能够一个人去的，要避嫌。
很快一位宫女便引着姜生来到了放着猫笼的地方，窝的前面还有个小碗，应该是小周后给元宵喝水的。
姜生拿起小碗将里面的水给倒在了一边，弄宫女有些不高兴，地湿了，还得自己来打扫。
“啊，姐姐不好意思，忘记这不是在自己家了，麻烦姐姐给我寻个东西，我来擦。”
宫女也有点懒，只是让姜生在这里等着，她去寻东西来。
借着这个宝贵的机会，姜生从怀里掏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纸，放在了碗底。
橘猫还小，这个小碗里面放上水应该是打不翻的。
“元宵，你可千万别把我的机会给砸了啊，这要是砸了，你喝不上鱼汤了，我也要失败。”
元宵摆着尾巴，理都不肯理姜生，只是埋头喝着鱼汤。
姜生接过宫女递给自己的抹布，将地上的水渍给擦干净了。
“多谢姐姐了。”
姜生就这么看着元宵吃饱喝足满意的回到了自己的小窝里，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的膝盖上面的灰尘。
指着放在一边的瓦罐说：“这鱼汤就放在这里了，明日我来取，告诉娘娘小猫晚上再喂一次便好了。”
凭借着小周后对猫猫的喜爱，姜生相信她会亲自喂猫的。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中进行。
姜生走出了放猫的宫殿，外面韩熙载已经咬着画笔开始了绘画。
姜生就这么站在韩熙载身后给他递着工具。
要是她发现不了怎么办？
姜生猛地一想似乎有这种可能啊，小周后十八岁便被立为了皇后，也就是在宫外的时间远远小于十八年，可以说是毫无社会经验，整个一没心没肺。
只能希望你机灵点了，不然自己还得要找机会点拨一下小周后。
“姜兄，今天就到这吧。”
韩熙载看着天色，摇摇头，把画笔交给了姜生。
天色暗下来了，再画下去，会影响效果的。
“麻烦几位姐姐弄点清水过来。”
姜生把画笔仔细洗净后又摆放一致才拿着毛巾擦着手，顺便看了眼韩熙载的画。
整幅画现在就画了小周后的头发和发上的丝巾，其余的都还是空白，等待着韩熙载后来的挥洒笔墨。
“到时候你这画啊，我来提字。”
“我刚准备向你提呢。”
韩熙载拿起画布等待着颜料干后盖在了画上。
“这是有好的字了？”
“姑且吧，我说给你听听。”
“春已归，看美人头上，袅袅春幡，”
“好词。”
当然是好词了，这可是辛弃疾写的啊！自己不生产名言名句，只是一个勤勤恳恳的搬运工罢了。
“走，回家！”
“好，回家！”
小周后让宫女把自己头上的春幡给收好，马上就去喂猫了。
“娘娘，姜公子让您下午再喂一次猫，这是他留下的鱼汤。”宫女说完便走了，小周后在她们眼中其实还不如她们，不过是一亡国女罢了。
“好。”小周后也不在乎，有夫君，有元宵。
元宵似乎已经和小周后混的很熟了，一见到小周后就从窝里面跑了出来，亲昵的和小周后贴贴着。
“饿了吗？”
小周后拿起元宵的小碗准备倒掉碗里的水，倒入鱼汤。
“嗯？”
看着碗底的纸条，小周后愣了一下后，连忙抓起放在了自己怀里，做完这套动作的小周后脸上都不由得紧张出来了红霞。
“元宵，乖哦。”
想到自己怀里陌生出来的纸条，小周后双臂就不由得抱紧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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