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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流血的钢琴

    “想好了吗,去了那边以后可就不能后悔了,我白羽的儿子不能是懦夫。”

    “想好了,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就想当一名刑警。”

    “好,可别到时候害怕的找你妈哭鼻子去,你妈到时候还得回过头来埋怨我。”

    “你还不是因为害怕老妈才……”白义跟在一个健硕的中年男人背后小声嘀咕。

    白羽回头瞟了白义一眼,白义微微耸肩满不在乎,眼前的中年男人怕老婆这件事是整个警局都知道的事情,只有自己老爸不清楚罢了,这也是白义之前来警局找自己父亲是偶然听到的。

    “咚咚咚”

    白羽敲了敲刑警队的门便推开门领着白义直接走了进去。

    “小胡,你们严队呢?”白羽对着刚刚起身准备去接水的胡婷说道。

    还不等胡婷接话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便从远处传来:“在这儿呢。”

    一个穿着破旧皮衣,胡子拉碴睡眼惺忪的青年男人从沙发上缓缓起身,站起身后揉了揉眼睛对着白羽道:“什么风把我们白副局长吹到我们刑警队了。”

    白羽身前的胡婷看着渐渐紧张的气氛,把脑袋一缩快步向着饮水机走去。

    白羽看着眼前嚣张的男人,强忍着怒火闷声道:“我给你领来新人了。”

    白义听到这里从父亲背后走了出来。

    “我介绍一下这是刑警队队长严言,这是你们队新来的警员白义。”

    白义闻言便向严言打招呼道:“严队好。”

    严言看了看白羽又看了看白义接着对白义玩世不恭道:“你好,小朋友,欢迎来……”

    白羽听到这里打断了严言挑逗的话“人我给你领来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了刑警队。

    白义打量着眼前的男人,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胡子也已经好几天没有打理了,身上的皮衣已经能看到破了两三个洞了,男人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打着哈欠,但男人的眼神却充满锐利的感觉,仿佛被鹰隼盯上的感觉一般。

    白义打量严言的同时严言也注视着白义,眼前的男孩二十刚出头的样子,身材看着还挺健壮,毕竟是警校毕业,体能应该还算OK,长的倒是挺帅的,肯定招女孩子喜欢,与白羽如出一辙的长相不用说也知道是他儿子,“白义啊,为什么想来当刑警呢,或者为什么想来当警察呢?”严言漫不经心道。

    白义看着严言严肃道:“为了打击不法分子,为了保护人民群众。”

    严言看着眼前认真的白义笑了笑,对着远处的胡婷招了招手“小胡,你过来,带咱们这位小同志熟悉熟悉环境。”

    胡婷闻言快速将杯子放回自己的位置又小跑到严言面前“好的,队长。”

    严言交代完胡婷以后又躺到了沙发上,拿报纸盖住脸接着睡觉了。

    胡婷转头对白羽笑道:“嗨喽,小帅哥,我叫胡婷。”胡婷的微笑就像冬日里的暖阳一样,使人感觉暖洋洋的。

    白义看着眼前青春靓丽的胡婷不由得愣了愣神。

    “嘿,小帅哥,怎么愣住了呢。”胡婷在愣神的白义眼前挥了挥手,抿嘴笑道。

    白义这才缓过神来,脸颊一红低头看着脚尖不敢抬头。

    “叮铃铃铃铃铃”就在这时不远处的电话响起,胡婷顾不得再调笑眼前的小帅哥快步向着电话走去。

    “对,这里是。”

    “什么,好,知道了,我们这就出发。”胡婷接完电话便急匆匆的朝着严言跑去。

    “严队,刚刚接到报警,a区一座废弃工厂发生了命案。”胡婷对着严言急促的说道。

    严言闻言立即起身,对着忙碌的刑警们喊到:“手头的工作都放一放,穿衣服出发。”说罢便朝着门口走去,路过白义时看着还在羞涩的白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愣什么呢,出发了。”

    白义这才快速收回心神,跟着严言一同离去。

    严言看着坐在身旁的白义轻声道:“早上吃饭了吗?”

    白义闻言一愣,但快速回道:“吃了。”

    严言看着青涩的白义摇了摇头,转头对胡婷说道:“等等你照顾一下他。”

    胡婷闻言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很快就来到了废弃工厂,白义跟着严言下了车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白义顿时明白了刚刚严队为什么问自己吃没吃早饭了。

    胡婷看着面露难色的白义偷偷笑了笑。

    严言对着已经到现场的刑警问道:“里面什么情况了,案发多长时间清楚了吗,法医到了没?”

    正在记录的刑警看到严言后,将手中正在记录的笔停了下来回答道:“严队,您还是亲自去看一下吧,现场有点惨,一句两句说不清楚,案发大概有10个小时左右了,血液还没有完全凝固,法医已经在里面了。”

    严言回头看了看远处的胡婷和白义,对他们招了招手喊道:“快点跟上。”言罢便朝着工厂内走去,胡婷和白义闻言便快速朝着严言跑去。

    白义来到工厂废弃大楼的二楼,映入眼帘的是一架巨大的三角钢琴,其上摆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正瞪大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楼梯口,还没等白义反应过来旁边的胡婷便传来一声尖叫“啊”白义也被这一声尖叫吓了一激灵,顿时白义的注意力便被转移到了胡婷身上。

    胡婷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被自己吓了一跳的白义,脸上硬是挤出了僵硬的微笑,对着白义说道:“不好意思啊,吓了你一跳。”

    白义轻轻摇了摇头对着胡婷说道:“没事的,婷姐我还应该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吓我一下我现在估计还没缓过神来呢。”说罢两人便跟着严言来到了钢琴前。

    严言也注意到了两人刚刚的动静,扭头撇了一眼两人笑着摇了摇头。

    三人来到钢琴前,只见钢琴外面有许多粘稠的血液顺着钢琴的缝隙流了下来,仿佛钢琴在流血一般,钢琴内部密密麻麻的琴弦上立着一片片锋利的刀片,阳光照在这些刀片上晃的人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琴弦下面一片血肉模糊,还能看到一些碎屑一般的骨头拌血肉,仿佛血红色的粥一般。

    白义看到这一幕只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再加上比楼外更加浓郁的血腥味,此时白义再也忍不住了,快速跑到远处墙角呕吐,吐着吐着白义感觉到有人亲拍自己的背,回头一看正是刚刚被吓了一跳的胡婷。

    白义看着轻拍自己的胡婷问道:“婷姐,你刚刚不是还害怕来着吗?”

    胡婷闻言,拍白义的力道加重了一些,道:“说什么呢,姐刚刚是怕你尴尬,照顾你的,再说了,姐可是你的前辈,怎么能在你面前吐呢。”言罢,胡婷对着白义微微一笑。

    白义心中一暖,还不等白义感慨,一阵音乐从楼上传来。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啊~”

    “有只啊~小白船”

    “啊~船上有棵桂啊~花树”

    空灵的童声轻哼着歌曲,像钢琴但又比钢琴刺耳的音乐伴着男子的惨叫声传荡在工厂中,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