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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木人桩

    “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开,不开不开就不开,妈妈没回来……”

    “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正在和严言聊天的胡婷手机突然响了起来,赶忙说道。

    坐在后排的白义听着胡婷的手机铃声感觉很奇怪,明明刚才在谢村长家的时候还不是这个铃声,而且这首儿歌是自己妈妈从小给自己唱,每每睡不着的时候妈妈都会坐在自己床边轻轻哼唱着这首小兔子乖乖,婷姐怎么会突然换这首儿歌呢,虽然白义感觉很奇怪但又没有办法证明什么,只好默默的将好奇心压在心底。

    “嗯,知道了,我这跟严队报告,好,你们注意安全,小心凶手。”胡婷接通电话没一会儿便脸色凝重的说道。

    “严队,那个科员和司机失踪了,咱们同事去了他们的住处发现已经没人了,而且问了他们的邻居,邻居说已经有一两天没有看到他们了,由于他们没有结婚家人也不在华兴市所以没有人报警。”胡婷挂断电话后便朝着严言汇报道。

    “嗯,知道了,看了这两个人也凶多吉少了,坐好了,咱们加速赶回去。”严言听到胡婷的汇报后便对着两人吩咐道。

    “严队慢点,慢点,慢点,不急这一会儿。”胡婷在副驾驶上双手死死的抓住扶手,脸上写满了紧张,急切的说道。

    白义由于坐的是后排,所以加不加速对于白义来说完全没有影响,甚至还将脑袋探到胡婷旁边嘲讽道:“嘿嘿,婷姐让你刚刚不坐后排。”

    胡婷扭头白了白义一眼也顾不上跟白义顶嘴。

    本来两个小时的车程严言用了一个小时不到便开到了目的地,此刻小小的出租房被围得水泄不通,严言和白义下车后直奔出租房走去,只有胡婷一个人下车后一直扶着车门,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颤颤巍巍的朝着严言白义的方向走去。

    严言和白义来到出租房外后,严言便出声向着门口的警员询问道:“里面什么情况,死者死亡时间确定了吗?”

    “这次是我们刚到的时候两名死者刚刚死亡,就在我们破门进来以后,还听到死者的惨叫,但就在下一秒,死者就断气了,就好像是凶手精心策划的一样,实在是太巧了。”警员一脸惋惜的道。

    “究竟是凶手故意的还是就是巧合呢?”严言听到警员的汇报后思索了片刻,沉声道。

    “走,先进去看看。”说罢严言便领着白义朝着出租屋内走去。

    严言和白义进入出租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两个酒红色的木人桩,其上摆着两颗面目狰狞的头颅,两个头颅都是眼睛瞪的奇大无比,长着嘴巴似乎仍在喊叫,头发根根直立,仿佛是受了惊的猫炸毛一般,鲜血顺着木人桩流出,将地面染的通红,此刻刘法医穿着一身白大褂站在两个木人桩前,听到后面有动静便扭头朝门口看来,看到是严言后便径直朝着严言走来,完全不忌讳脚下的鲜血。

    待刘法医走到严言面前后便跟严言说道:“严队,你回来了,这次死者的死法可能和之前的两名出自同一人之手,但你没回来我没敢让他们打开这这个木人桩,你过来看。”说罢便领着严言朝着两名死者走去,白义默默的跟在两人身后。

    待到三人走进后这才看清楚木人桩的真实情况,这两个木人桩是空心的,两名死者是被凶手关在了里面,鲜血也是顺着木人桩的缝隙流下来的,白义看着眼前两名死者的面孔,面孔上的一根根汗毛都是直立的,瞳孔收缩的如同针眼一般,就在白义正观察的入迷时,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白义顿时被吓得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嘿,小义子,这次胆子大了嘛。”

    白义回头一看是胡婷,便出声抱怨道:“婷姐,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迟早有一天被你吓死。”

    “哼哼,让你刚刚在车上嘲讽我,我就是故意吓你的,你打我啊。”胡婷对着白义做了个鬼脸嘲讽道。

    “婷姐冤冤相报何时了,咱们这次算打平了啊,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吓我了。”白义告饶道。

    “哼,这个你说了可不算。”

    “好了,别闹了,也不看看什么场合。”一旁的严言对着两人出声呵斥道。

    众人这才将目光再次汇聚到两名死者身上,严言将木人桩的锁扣轻轻打开,随着木人桩被打开,尸体的全貌这才慢慢出现在众人眼前,木人桩内部是一根根十公分长短的钢钉,木人桩被打开后一根根钢钉将死者的肉一点点刮下,尸体顿时变得血肉模糊,钢钉上也挂着肉条,顺着被刮掉的伤口看去,里面的骨头也已经变成了残渣,顺着血液流到了地面上,而尸体因为背面任被钢钉穿透所以没有掉下来。

    “看来这次的凶手和之前的应该是同一个人,从这些流下来的骨头渣可以看出死者在进入木人桩之前也和前两具尸体一样被凶手将骨头捏成粉碎,只保留头部以确保死者意识清醒。”严言看着眼前的尸体分析道。

    “确实,报警人也是听到屋内传来的惨叫,但又打不开门所以选择报警的,可惜的是就差一点,要是我们能早到半个小时的话死者可能还有的救。”一旁的刘法医回复道。

    “不可能的,死者不仅仅是被活活疼死的,刘法医你看这里,这里有一个小点很有可能是被一根较粗的银针照成的,而这一处穴位的作用就是增加人的痛感,你们就算将死者救下也没有办法让他开口说话,因为他除了痛感什么都感受不到,眼睛也已经看不见了,也听不到了,就算他俩还能听到看到也会因为痛得不行什么都回答不了,看来凶手是故意让我们留有一丝侥幸的,总感觉凶手除了杀害死者还在嘲讽我们警方,真是让人头疼。”严言一边观察着尸体一边分析道。

    “那严队这个出租屋位于繁华街道,这次应该可以找到凶手的一点蛛丝马迹了吧。”刘法医再次问询道。

    “这个就不清楚了,上次的西餐厅也是在繁华地区,不也没有什么发现吗,本来是有机会了解点这几个死者之间发生的事情的,只是我们迟了一步,被凶手抢先了,看了那两个人也命不久矣了。”严言惋惜道。

    “唉,这次这个凶手是我当法医这么多年见到的最残忍最难缠的一个了。”刘法医也叹息道。

    “是啊,这次的凶手也让我感到头疼啊。”

    “蓝啊啊~蓝的天啊~空银河里,啊~”

    “有啊~只啊~啊小白船”

    “啊~船上有啊~棵桂啊~花树”

    正在众人说话之际那首空灵的小白船再次响起,依旧伴随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众人听得毛骨悚然,仿佛死者在耳畔挣扎惨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