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掘坟

    终于到了要走的这一天了。李莫愁洪凌波穆念慈杨过四人。外加六名庄里的健妇随行侍候。李莫愁每次搬家，这六名健妇就是随迁的。算是李莫愁的家佣。李莫愁也教了她们些剑法以自保。毕竟做她李莫愁的仆从不太安全。尤其是在搬家的途中就更不安全了。现在是人手一把长剑。之前宋将那把普通长剑已经被拿去卖掉了。李莫愁又给杨过移念慈配了精钢长剑。她自己同样配了把精钢长剑。为了照顾杨过穆念慈，李莫愁还买了辆马车。洪凌波也得以蹭车，少了徒步之苦。李莫愁依然坐着她的驴子，叮铃叮铃的走着。而那六名健妇则只能走着了。不过看她们的体格应该能受得了的。毕竟马儿和驴儿都是不急不躁的慢慢走着。从临安走到嘉兴走了半个多月。

    这一天大家终于赶到了铁枪庙。穆念慈和杨过一番祭奠后才又继续赶路到嘉兴城找了家客店安顿下来。

    第二天李莫愁要排了两名健妇侍候穆念慈。然后叫上四名健妇和洪凌波杨过赶往陆家庄。洪凌波和杨过坐在马车里，马车里还有李莫愁买来的五把锄头。杨过已经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了。快到陆家庄时掀起马车窗帘对李莫愁说：“莫愁，我们就这样去可能打听不到陆展元的坟在哪里，要不我跑到前面去打听清楚了，你们后面再跟上来！”李莫愁点点头说：“那行，你就跑一下到前面去吧！”杨过下了马车，洪凌波也想跟着去。杨过说：“师姐还是也在后面候着吧，你穿着道袍呢，还是有些显眼了。”洪凌波只好坐回马车去了。

    杨过一口气跑出老远，见着田间的老农就打听：“老伯，请问一下陆展元陆庄主的坟在哪？”几个老农都瞬间警觉起。其中一人问：“小兄弟问陆庄主的坟在哪干嘛？”杨过微笑着拱手说：“我是隔壁庄上的人，曾得陆庄主帮助。今天玩到这边来就想去拜一下。”老农们虽然还有一丝警惕，也想不到一个十岁小孩有什么威胁，就老老实实的指明了方向。陆展元的坟就在庄外另一边的一庄矮丘上。

    杨过问清楚后说：“那好，我回去买点祭品就去祭拜陆庄主。”说罢又往来时的路跑了一阵。不一会就等来了李莫愁一行人。跟李莫愁交待了地方然后就坐回了马车。陆家庄的老农本就有一丝疑惑，见到李莫愁一行大惊失色。他们都知道8年前有一个美道姑大闹陆家在的事。其中一人就往庄里跑去报信。李莫愁瞧见了也没说弄死他。杨过与她相处久就知道她其实并不滥杀无辜，只是脾气有点火爆。做事不知轻重又果断。遇见该杀之人从来不拖泥带水。就比如拦路劫财劫色的人碰上李莫愁就死定了。而窥视李莫愁等一行女子美貌的，一般都被李莫愁凶恶的瞪回去了。要是碰上当地恶霸毫无顾忌的上来调戏，轻则直接一拂尘甩到那人嘴巴上，否则就叫洪凌波割了那人耳朵。就这样手下留情，反而还更传出了恶名。

    马车停在了矮山下，4名健妇和杨过都各自拿上一把锄头和李莫愁来到陆展元的坟前。洪凌波则坐在马车驾车位留守。

    只见墓墓碑上写着陆展元何沅君夫妇之墓几个大字。李莫愁对着墓碑沉思了一会儿，又唱起了问世间情为何物……。一曲唱罢李莫愁沉声说到：“杨过，挖坟。”杨过提着锄头就挖起来。4名健妇已一起挖。片刻就见养了棺材一角。

    “住手。”山脚下传来一个壮汉沉重有力的大喊声。杨过回头看见一锦衣大汉带着一些家丁和老农赶了上来。那应该就是陆立鼎了。微微失望没看到陆无双。她现在应该才8岁吧，这里肯定很危险了，没来才是正常的。

    李莫愁对着杨过说：“继续挖。”理都没理那一群壮汉。陆立鼎上前拱手说：“李姑娘，家兄夫妻两人已经入土为安，以前有什么恩怨也该算了吧。为何还要挖坟掘墓干这丧尽天良的恶事？”这时洪凌波从另一外也飞掠上来站在了李莫愁后面。李墓愁说：“他死不死干我何事？我只知道他负了我。我就要把他和何沅君那千贱人拉出来鞭尸才能解心头之恨。不要惹我，不然灭，你，满，门。”陆立鼎脸色刷的一下白卡卡的。陆立鼎是见过李莫愁动手的，知道万万不是李莫愁的对手，一时间竟愣在那里。8年前李莫愁也只是个刚经历世间险恶的小姑娘。虽然大闹陆家庄婚礼现场却没有闹出人命。被一灯大师轻易击败约定十年之约后就心情低落暗然的走了。所以壮丁老农们却是不知道李莫愁的利害。不等陆立鼎反应，就有一个老农冲上来抢杨过的锄头：“你这小孩年纪轻轻的怎能干这缺德事呢？”杨过不等他抓到锄头，就一脚将那老农踢翻在地。杨过说：“今天就是我家莫愁报仇雪恨的日子，谁要是敢来阻拦休怪小爷不客气。”反应过来的陆立鼎急忙把那老农扶起来扶到一边对壮汉们大声说：“你们都不要妄动，这李姑娘已经成为了江湖上赫赫有名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一群壮汉瞬间安静下来，片刻后又私下窃窃私语起来。李莫愁冷冷看了陆立鼎一眼，已经对陆立鼎的无礼之言生出不满。但心知自己也不多占理。所以也没出手。陆立鼎也被李莫愁冷冽的眼色吓着了。转过脸去对着陆展元的坟墓就跪了下去，中大呼：“只长啊，立鼎无能，保不了你的坟茔，立鼎惭愧呀，呜呜呜。”完全没有了大老爷们儿的气慨。壮丁和大部分老农也跟着跪下哭诉起来。没跪的可能是辈份高或别的什么原因，但也都低下了头颅。

    棺材板完全露出来后锄头的作用就不大了。速度一下子变得慢了起来。挖开缺口后浓烈的尸臭扑面而来。杨过闪到一边打算等会再动手。并劝几名健妇：“姐姐们都闪开，小心着了尸毒，我们等一下再继续。”李莫愁的六名健妇虽然都是体格健壮，但样貌却是不差，叫姐姐不吃亏。

    李莫愁飞起一脚就把棺盖踢开了一个大大的缝口。恶臭更加浓烈起来。几人纷纷退后几大步。杨过甚至都跑到比陆家庄的人还远的地方。几个女子均掩袖遮鼻。只有陆立鼎跪在那里不好意思嫌弃，其他壮汉也纷纷捂住了鼻子。

    山风一吹，不一会儿尸臭味就淡了些许。杨过凑到李莫愁身边说：“莫愁，这下怎么办？都臭成这样了，你还怎么出气？”李莫愁扫了一眼杨过嫌弃的样子。然后用衣袖捂住口鼻上前又是踹了两脚。厚重的棺材板被踹飞出去。大白天的远处小树上竟飞来只乌鸦孤零零的哇哇哇的叫了起来。

    李莫愁低眉仔细瞧了瞧棺材里的两人。确定是陆展元何沅君的尸体后就一登脚直接飞退了回到杨过身边。李莫愁喃喃自语：“死了，真的死了。负心人死了。哈哈哈哈。呜呜，问世间，情为何物……。”又唱起来了。确定有点疯病了，杨过无语。

    等李莫愁自哀自怜了好半天。杨过正耐不住要问还要虐尸不。李莫愁却自顾着转身往山下走了。健妇们立马跟上。洪凌波对杨过说：“我去赶马车过来。”从另一边又飞掠下去了。杨过也跟着李莫愁下山去了。待几人走下山后陆立鼎才赶忙招呼上重新把棺材盖上。庄丁们早预备了锤子钉子，叮叮当当把棺材重新钉好。又重新把坟翁好。不过却不干杨过李莫愁什么事了。李莫愁自顾走着回城的路。两名健妇分别牵着驴子和马。不急赶路时马都是健妇牵着慢慢拉着马车走的。洪凌波也跟在师傅后面走着。杨过只得也跟着走路。快近傍晚一行人才回到了嘉兴城。

    杨过凑上前说：“莫愁，我们吃点东西再回客栈吧，大家都饿了。”李莫愁淡淡的看了一眼杨过。李莫愁轻声说了声好。就跟着杨过走进了街边一家面店。四四方方的桌子，李莫独坐上席，刚好坐满一桌。

    待大家坐好，杨过起身说：“莫愁，你们先坐会，我离开一下下。”李莫愁依然淡淡的说了一个好字。洪凌波跟上说：“你要干嘛去？”杨过说我亲自去给莫愁做碗面条去。”洪凌波说：“你还会做面条哟？”杨过一扬头说：“那当然。”然后来到面摊老板和面的地方，给老板打了招呼就拿起面团揉起面来。也没擀面杖。幸好穿越以来一直在练武练身体。体力好。杨过就全凭拳掌把面摊开。然后找来清油抹上就用锅盖盖上发面，怕老板的麻布不卫生。然后叫老板烧锅白开水放一边。然后杨过又回到桌子上笑嘻嘻说：“今天我给莫愁露一手。不过要稍等一会哟！”李莫愁虽然还保持着冷淡的表情，却也看似不经意间看见杨过在一边弄面食了。李莫愁抬头看了一眼杨过又说了一个好字。

    一会儿后杨过回到揉面处用刀切切切，然后几番拉扯就把7人份的面条拉了出来。守着老板煮好面条后挑起来又放到温凉的开水里过了一遍。然后再捞到放好调料的几个碗中。店老板和洪凌波以及几路人甲都一直在围观。杨过相信不是那么容易叫人学了去的。面食看似简单，其实很有些门道。何况现在做面食的连擀面杖都没有，全凭杨过手上力道。不过店老板要是够聪明的话也能够琢磨出来吧，不过这又不关杨过的事了。

    当7碗面端上桌后，大家一开吃就停不下来了。爽爽滑滑一吸到底。只有李莫愁斯斯文文的一小夹一小夹的吃着。大家都吃完了，她才吃了一半。杨过说：“莫愁要吃快点，冷了就不那么好吃了。”李莫愁一斜眼飘着看到大家都吃完了，这才又稍稍加快速度。

    吃完后洪凌波要给钱，店老板说：“今天跟着小兄弟学了门新吃法，这面钱就算了，我请了。”洪凌波不太会与人打交道。伸出去的手只好又收了回来。起身上路后李莫愁轻声对杨过说：“过儿这面食做得好吃。”杨过说：“那我以后就常常给莫做。”李莫愁又说了个好字然后就专心赶路了。一会儿后又停下说：“过儿以后要用心练功，可以教她们几个做面食。”李莫愁指着几名健妇。杨过也说了个好字。一行人这才赶回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