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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绘文练字

    莘墨桐看到他如此认真,心下不信:“骗人骗人,我倒要看你是否真心行动。”

    而墨云生也明白其不信自己,也想道:“她能将黑竹筏交给我,是以希望信任,不如我将痕月给她,以作筹码。待画纹筑基后,再拿回过来。”

    他左手一动,拿出痕月,两手轻抚在上,对此刀他每日保养擦拭,可谓喜爱得紧,今日却要当做筹码,交给莘墨桐。

    将刀递出,说道:“此刀名为‘痕月’对我重要万分,还请姑娘瞧看一番,看能否将其重铸为一柄利器?”

    莘墨桐一双杏眼分外好奇,她听莘渃讲过那日战况,面前少年单靠痕月就与一柄中品法器斗法而不落下风。

    随手接过,握柄拔鞘,看痕月刃直无钝,洁白透亮,只有刃尾有条裂痕,可裂痕也让此刀多上几分美感凌厉。

    她轻抚刀刃,闭目感应一番,道:“刀身似映月之物而生,其中参合开痕之物,因是月冷寒铁与白痕石所铸,不过我看其中还有精铁踪迹,你是将三种物事融合锻造?”

    墨云生道:“那时将三样物事都未残兵,可我都不愿舍弃,只得一股脑融为一把武器,莘姑娘莫要笑话。”

    莘墨桐上下观察此刀,语气兴奋,大赞道:“无妨无妨,实际前两样材料都是罕见之物,锻成法器时两样材料定会水火不容,难以练成,倒是墨兄此举以精铁平衡,竟神奇将两件宝物融合为一,着实了得。”

    她将痕月收进鞘中,两样放光道:“三样材料相融,实乃世间罕见,要想重铸还需从长计议,墨兄可否将他交于我,莘某定能将它打造成一把厉害兵器!”

    墨云生看他对此刀爱不释手,也极是开心,道:“既然如此,莘姑娘便安心锻造此刀,毕竟我在部中不动武力,此刀就给姑娘重铸法器。”

    她早早看出墨云生对痕月爱不释手,现能交给自己,莘墨桐自是明白对方信任,笑颜道:“此刀要好生设计一番,不可落了痕月名头不是?”

    二人相视一笑,一同回到院内,莘渃正在整理一桌白纸,看墨云生回来,挥手喊道:“墨兄快来,今日第一次习纹,可要仔细!”

    莘墨桐走到桌旁,墨云生在桌前坐下,见桌上白纸,还有一旁纸质之物,问道:“莘兄,我们从何开始?”

    莘渃拿出一根毛笔,塞进墨云生手中,坐在一旁,指向桌上白纸,正色道:“画纹一事,实际和绘画有诸多神似之处,毕竟我荒族各部,都是将图腾简化成纹,绘制在人身,有些部落甚至可以利用荒纹,施展幻化部落图腾进行攻杀。”

    “是极。”墨云生听讲。

    莘渃看纸问道:“你可会作画?”

    墨云生回想幼时之事,如实道:“不怕二位笑话,在下出生武艺世家,这作画一道万万不通。”

    知晓他一身武艺高强,就是不要灵气,纯靠武艺,莘渃也敢肯定其能不惧许多江湖高手,不由拍肩笑道:“是我多期望道友了。”

    莘墨桐则憋嘴道:“快些说正事吧,墨兄一看就知晓不通画技,你还瞎问。”

    莘渃瞥了眼莘墨桐,又说:“其实作画不通也不打紧,这画纹一道与作画类似,都需墨兄多练笔力,让你使笔纯熟后,才可再行下一步。”

    他从桌上拿来另一杆笔,手握笔杆,取来一张白纸,在纸上写出一个“莘”字,随后再写“墨桐”二字。

    莘渃抓起白纸,笑问道:“你看我写得如何?”

    莘墨桐看他写自己名字,忙摇头叫道:“不好不好,偏写我名,当然不好。”

    而墨云生则仔细观察,莘渃笔力高超,三字犹有神韵,力透纸背,不由赞道:“莘兄书法遒劲有力,龙飞凤舞,在下在云国认识一名写字高绝之人,江湖上称他为温麒麟,此人体恤爱民,是为天降祥瑞,在下有幸见过他字迹,可谓大气磅礴,入木三分,莘兄与他相比风格迥异,可也不遑多让。”

    莘渃道:“人所经历不一,自然写字作诗不尽相同,不过在下是为画纹练字,非那位先生是以爱字爱写而练,这两相比较,我倒是落得下成。”

    墨云生道:“无妨,如今看来,莘兄是想让我练字一番,待笔力达标,才可继续修习画纹之法?”

    二人聪慧,明白其中道理,莘渃也点头应道:“是极,现下讲不如做,墨兄执笔尝试一番,看看如何?”

    墨云生心下羞涩,执笔道:“那在下便献丑一式。”

    他右手轻握毛笔,沾上些黑墨,放在纸上缓走笔势,写得是自己姓名,几十笔后,“墨云生”三字跃然纸上。

    莘渃看后夸道:“道友书法潇洒无羁,这云字斜扬,生字又向下低落,颇有一番自在随意之感。”

    莘墨桐听后在旁哈哈大笑,墨云生看自己写字,只可说是能认读清楚,不足以称得上好字。

    看墨云生面色微红,莘渃道:“不急,墨兄会读书写字,已是大妙,且字迹不错,可比那些学纹时连笔都不会握的人强。”

    莘墨桐掩嘴道:“是啦是啦,墨兄安心练字,待你笔力足够,自然可练成画纹之术。”

    墨云生心下明白,他这练字习纹,是不可避免了。

    接下来日子,他潜心练字,每日都在莘渃监督下写各类文字,抄写功法,并且字迹一有不对,便会被一一指出,着重练习。

    时间一过两个多月,荒域天气渐寒,因此地比云国更北,一到冬季,终日大雪纷飞,草场堆雪,甚是寒冷。

    墨云生这一日在屋中烤火,笔放砚上,看帐外飞雪,念起见安城父亲等人,自语道:“今儿是十二月十五,也不知父亲过得如何,今年倒是首次离家不归,在荒域过年。”

    忽然身后响动,莘渃穿着身大黑厚袄跑进屋中,口吐白气,拍落身上积雪,一跃至火炉旁,倒水叫道:“呼呼,今年也是这般寒冷。”

    喝口热水,他抬头看向墨云生,道:“墨兄练字练得如何?我看你近些日子越发娴熟,笔力遒劲,兴许再过些日子就可开始下一步。”

    墨云生拿起桌上宣纸走来,放在对方身前,道:“在下对如今笔力掌控有些经验,莘兄看看如何?”

    莘渃瞟眼纸上文字,上写六十余字的云国长诗“咏春”。来回默读审阅一番后,他点头道:“不错,墨兄在书法一道上略有天赋,六十多字里,唯有这个‘得’‘春’‘鸟’三字略有别扭,不过已是不错,可比常人写得好上许多。”

    墨云生抱拳道:“莘兄谬赞,练字一途,还需很长路走,只是不知这等操控力道之法,可否继续学画纹之术?”

    莘渃点头道:“自然可以,墨兄进步神速,兴许明日就可学习第二步以手作笔之法。”

    见得明日才可学习,今日天刚亮堂,墨云生问道:“为何不今日学习?现正值上午,有大堆时间可学新法。”

    只见莘渃连连摇头,道:“今日我荒族要举行一年一度的扇火节,可没时间教墨兄。”

    “扇火节?”墨云生大疑,他不通荒族知识,此事一概不知。

    莘渃起身掀起帐篷,指向院外忙碌的众人身影,每家每户都在搬运木材,往部落中心广场运去。

    见此情形,莘渃穿好厚袄,跑进雪地当中,道:“墨兄要是好奇,随我出去一看便知,就是荒域天寒地冻,你作为修士也别光膀出来,还是多穿些御寒之物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