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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灯会!初遇苏凤临》

    转眼,陆少卿入司法阁已有半年之多

    期间司法阁倒是没有什么任务,每天都是初晨起床收集露水,随后便入内城去当值

    做为司尉,陆少卿是有自己的私人理事间的,而王士以及唐山自然被分配到陆少卿手下。不久后李统也被陆少卿招入阁,跟王士以及唐山一样被揽在自己身边。用陆少卿的话就是,用自己的人才放心,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萧烈则是一直跟着陆少卿,为了方便萧烈出入司法阁,陆少卿也给萧烈挂了名

    现在基本整天几人都是在陆少卿的理事间里闲拍蚊子,喝茶聊天打屁。

    偶尔回家帮王语嫣找狗

    也偶尔去吴楠儿家蹭饭

    之后便是

    喝茶聊天打屁……

    闲拍蚊子……

    帮王语嫣找狗……

    吴楠儿家蹭饭……

    花窑吃酒……

    闲拍蚊子……

    喝茶聊天打屁……

    吴楠儿家蹭饭……

    花窑吃酒……

    花窑吃酒……

    帮王语嫣找狗……

    吴楠儿蹭饭……

    花窑吃酒……

    这天,众人跟往常一样在理事间闲聊。

    这时李统说道:“听说明晚有灯会,咱要不去看看?”

    陆少卿听完问道:“灯会?什么灯会”

    李统回道:“中秋灯会呗,这不临近中秋了吗。据说今年主持灯会的是宰相之女,咱们大雍第一才女苏凤临。听说只要能在灯会上做诗夺魁,就能与苏凤临共进晚餐,探讨学识”

    陆少卿听完问道:“苏凤临,张得好看不?”

    这时王士说道:“曾有幸见过一面,咱大雍第一才女,相貌自然没的说。据说很多管家公子都在追求她,其中还有皇室的人”

    陆少卿听完说道:“去,有美女不看王八蛋”

    随即众人又开始闲聊起来……

    不多时一名司捕来到陆少卿理事间

    “属下参拜陆司尉,霍公有令。明晚宰相之女主持灯会,为防止宵小之辈作乱。特由陆司尉带队,前往维护现场,护苏小姐安危”

    陆少卿等人听完后上前道:“领霍公之令”

    宣完命令后那名司捕便告退而去

    看着那边司捕回去后,李统说道:“这下师出有名了,可以穿着差服去,更威风,嘿嘿”

    随后众人便下班各自回家去,而陆少卿则是往吴楠儿家中而去,又是去蹭饭了

    大雍奉都对于学子而已重要的日子,除了三年一次的科举,就是每年的中秋灯会。那是大雍千万学子在天子脚下大放异彩的时候,届时会有很多高官前来观赏,往年皇宫还会派人前来参与审评。

    对于大雍学子而已,如果能够在灯会被哪位大官看中,那对于自己来说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每年灯会都尤其重要

    奉都内城,中秋灯会……

    此时灯会周边热闹非凡,有游玩的百姓,有商贩。

    道路两侧有卖灯笼的,有卖字画的,有卖文房四宝的,也有卖小食的。样式各异,数不胜数

    “哎,听说了吧,今年的灯会是苏大才女亲自主持。只要今晚夺得诗魁,就能与苏才女共进晚餐,探讨学识。要是能被宰相府选中,那将成是一生幸事”

    “这诗魁,我势在必得”

    “就你?比吃饭你还行,比作诗下辈子吧”

    众人哈哈大笑

    在灯会一角,一位穿着华丽,头戴金冠手持扇子的男子这对身后老者说道:“赵公公,你说今晚谁会夺得诗魁?”

    赵公公言闻躬身道:“那定是主子您了”

    男子听后便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男子看向某处说道:“噢!大哥跟四弟也来了,有趣有趣”

    与此同时那边两位同样穿着华丽的男子也向他这边看来,随后双方皆是点了点头

    灯会后方……

    “小姐,你说陆司尉真会来吗?”

    此时正在望向路口处的苏凤临,听到侍女的话转头回道:“应该会吧,毕竟我跟老师打过招呼了”

    侍女又说道:“那陆司尉会作诗吗?”

    苏凤临听完顿时一愣道:“应该……应该会吧,毕竟这么聪明的人,做首诗应该不难才对”

    侍女再次说道:“小姐,聪明跟作诗是两回事。况且就算陆司尉真的做出了诗,但也不一定会夺得诗魁呀。总不能故意让他赢吧,毕竟前面那些人也不是傻子。是不是好诗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次苏凤临陷入了沉思

    不多时便听到路口处传开一阵吵杂声

    李统高声喊道:“司法阁受命,维护现场秩序,闲杂人等散开”

    众人先是一愣,司法阁怎么来了?

    人群里便有人说道:“今年灯会是苏才女主持的,而苏才女不仅是宰相之女,更是霍墓的学生。有司法阁的人来也正常”

    众人一听这才恍然大悟

    侍女听到是司法阁便对苏凤临说道:“小姐,小姐,陆司尉他们来了”

    苏凤临言闻起身向路口处望去,随即会心一笑

    此时陆少卿穿着玄墨色差服,束起长发,踏马而来,样子无比英武。

    众人看向马背上的陆少卿,随即有人喊道

    “是陆司尉,快看快看”

    “陆司尉?那个抓了兵部尚书儿子陈雄的陆司尉?”

    “当然,不是他,还能是谁”

    “陆司尉,您好,我是早食店老板,今天早上你还在我那买过早餐,你还记得吧”

    “陆司尉,我是酒楼老板,上次您还在我那吃过饭呢”

    “陆司尉,您多久没来花窑了,姑娘们都想您了”

    “陆司尉……”

    “陆司尉……”

    站在远处收持折扇的华丽男子看着马背上的陆少卿说道:“赵公公,此人是谁”

    赵公公回道:“回殿下,此便是陆少卿”

    华丽男子言闻:“噢!他就是抓了陈雄,还言闻说皇子犯法他也敢抓的那个陆少卿?”

    赵公公回道:“正是此人”

    华丽男子哈哈大笑:“有趣,有趣。此人长得也算英武,与本皇子差不多,哈哈哈”

    而在另一边的两名华丽男子,为首那位看着陆少卿时眼里却冒着一股阴狠

    而在后方的苏凤临,第一眼看见陆少卿时,饶是她见过太多太多的青年才俊,也还是多多少少被陆少卿惊艳到。同是也震惊他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竟如此之高

    此时的陆少卿则是没有注意到这边,完全沉浸在百姓的欢呼,吹捧中。

    内心道:“可惜这个世界没有音响,不然放着音乐出场,场面更加震人”

    其实老百姓有如此反应,一方面是陆少卿为他们铲除了恶霸。另一方面则是陆少卿也是百姓出生,自幼父母双亡,被一名仵作收养,如今能有这般成就,众人自然是感同身受。如果换作其他人,众人自然不会这般欢呼。毕竟其中还有不少是看着陆少卿长大的老人,一些曾经还受过陆难亭的恩

    陆少卿来到灯会前,看向众人道:“多谢各位的抬爱,陆某何德何能受的起诸位的高呼”

    看着现在当大官还这么平易近人的陆少卿,百姓们更加热情了

    “陆司尉居然这么客气,真是难得啊”

    “确实,你看看其他那些当大官的,平时在路上见了头都抬得老高,就差用鼻孔看人了”

    “去买东西,非但不给银子,还说什么这是咱们的荣幸,我呸”

    “还是咱们陆司尉好,平易近人,买东西也给钱,有时还多给一些,嘿嘿”

    “就是……就是……”

    “萧公子…萧公子…”在一旁的林魅冲着人群中的萧烈喊道

    随即对着身旁的林瑶说道:“小姐,快看快看,是萧公子他们”

    林瑶顺着林魅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不远处的萧烈等人

    随即笑着走过去

    来到萧烈身边道了声好

    陆少卿说道:“林姑娘也来参加灯会?”

    林瑶回道:“陆大人莫要取笑小女子了,就是过来看看热闹”

    陆少卿言闻点了点头,随即安排李统等人维护现场秩序,防止发生踩踏事件

    “敢问大人可是陆少卿陆司尉?”不知何时苏凤临的侍女来到陆少卿跟前,看着陆少卿问道

    陆少卿言闻转后看向她,回道:“本官就是陆少卿,敢问姑娘有何事?”

    侍女见陆少卿回答,便说道:“我家小姐想请陆司尉到后台一叙”

    陆少卿邹着眉头问道:“你家小姐?是何人”

    “我家小姐姓苏,名凤临”侍女答道

    陆少卿说道:“哪个苏凤临?我只知道苏喂苏喂苏喂”

    “李统,你认识苏凤临吗?”

    正在维护秩序的李统言闻说道:“苏凤临?不认识。喂喂喂,注意安全,别踩到小孩,说你呢。”

    刚组织完百姓,李统才猛然回头道:“苏凤临!宰相之女就叫苏凤临呀”

    陆少卿听完李统的回答后看向一旁的侍女

    见侍女点头回答,才知道要邀请自己的就是宰相之女,苏凤临

    陆少卿刚要随侍女一同前往后台,转念一想这个苏凤临无论是之前的记忆还是现如今的自己,都不曾有过交集,为何突然要请自己到后院一叙?如果她跟陈雄有一腿,自己又不会武功,万一进去后一刀把我给突突了,那岂不是玩完。事出反常必有妖

    此时如果苏凤临知道陆少卿内心的想法,估计会把他大卸八块

    随后对侍女说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这样贸然进去恐怕不妥,更何况本官还要维护现场秩序,护你家小姐安危。有何事还是让你家小姐屈尊出来说话吧”

    侍女不知陆少卿的想法,以为他是一个懂礼节,尊女性的好男儿。便笑着说道:“陆司尉言之有理,我这就去请小姐出来”

    说完便向后台走去

    此时的苏凤临正在整理容装,看着侍女进来,先是会心一笑随后看向门口。见不再有人进来,便看向侍女。

    侍女则是将陆少卿的话原封不动的讲给苏凤临听,最后还一个劲的夸陆少是个好男儿

    而苏凤临自然不会像侍女一样这样想,被百姓誉为大雍第一才女,自然是有她的聪明之处。

    她自是认为陆少卿不与她见面,是因为他俩不曾见过面,也没有任何交集。知道自己是宰相之女,想要适当的保持距离。毕竟他现在是代表司法阁,做事情得瞻前顾后。

    想明白此事后苏凤临会心一笑道:“真是个有趣又谨慎的人”

    随即对侍女说道:“那我们就出去吧,正好灯会也要开始了”

    说罢两人便向台前而去

    此时台前的两侧早已落坐了几位大雍当世学士界的大儒

    此时还在交头接耳的众人,看着苏凤临出来也都安静了许些,都向台上看去

    “今年的灯会来了好多大儒,不仅仅翰林院的洪大儒来了,就连久居竹林的韩大儒也来了。”

    “看来今年的灯会不得了,不知谁会夺得诗魁”

    “表演开始,先看节目”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灯会表演在众人的欢呼声结束

    表演结束,意味着今年灯会的重头戏要来了,作诗……夺魁

    苏凤临来到台前,望向众人,随即目光落在陆少卿身上观看了许久。内心道:“果真是英武非凡,比资料上还帅”

    随后对着陆少卿说道:“小女子苏凤临,见过陆司尉”

    陆少卿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内心道:“苏凤临?长得还真不赖。柳叶眉,一双凤眼媚意天成,高鼻梁,樱桃嘴,瓜子脸。比之吴楠儿多了一丝妩媚。若吴楠儿是那种熟透的水蜜桃,风韵犹存。那苏凤临则是一颗已然成熟的葡萄,可口诱人”

    打过招呼后,苏凤临对着众人说道:“诸位,今年的灯会由小女主持。规则以往届一样,即是中秋,那诗词便要与月亮有关,时间三炷香。祝各位才子佳人勇夺诗魁,流传千古”

    随即众人便开始思考起开,片刻后才陆陆续续的提笔作诗

    三炷香后,众人停笔。侍女们把众学子所作的诗词一一呈上台,让几名大儒以及苏凤临等人审评。

    台下一华丽男子对着身边的人说道:“大哥,凭你的才华。今年灯会诗魁定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男子听后哈哈大笑道:“四弟缪赞”

    华丽男子再次说道:“如今父皇到现在都还未定下太子,如果大哥能将今年灯会的诗魁拿下,定能在朝中获得大少声望。”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苏凤临等人才评阅完所有诗词,但却无一首能惊艳到他们的

    虽说没有比较惊艳的诗词,但评价还是得评的。

    随后苏凤临选出三首诗词,作为前三甲的审评。

    此时华丽男子听到其中一首的名字后,兴奋的说道:“大哥,你的诗入选了。看来诗魁非你莫属了”

    男子听后傲慢一笑,随即说道:“先别高兴太早,你那个三哥的诗也入选了”

    随即男子看向另一边

    见两人看来,持扇男子也看向两人与之对视随后会心一笑,继续摇着手中的折扇

    而此时在台下的陆少卿听着苏凤临念出的三首诗时却是玩味一笑,低声道:“这也算诗?跟小孩唱儿歌有啥区别?”

    虽然声音小,但还是被一旁的华丽男子听到

    随后华丽男子出声道:“哪来的黄口小儿,在此大放厥词。如果你觉得你也能做诗,那就写一首出来。如果写不出来,就把这儿的墨给本皇子喝了”

    陆少卿看着此人,微微皱眉“此人是皇子?踏马的,老子就是嘴欠,麻烦非要去多那句嘴呢”

    话虽如此,但陆少卿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好诗就是好诗,烂诗就是烂诗。怎么,敢写还不敢让人说了?你是皇子就咋滴,别人怕你,我陆少卿可不怕”

    此时台上几位大儒才正眼看向陆少卿,众人内心道:“此人就是抓了陈雄那个陆少卿?”

    “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韩大儒则是意味深长的看了陆少卿一样,随即抚着胡须看向两人

    台上其余那些大儒们,此时听到陆少卿的话,他们多少也都有些脸红。好诗,烂诗。他们自然看得出来,碍于皇室的面子,多多少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自然也没有说什么,但陆少卿却把这话摆到台面上来说,这可就不好收场了

    此时苏凤临起身,看向陆少卿说道:“陆司尉,听闻您聪慧过人,不如您也作一首诗让小女子一阅可否?”

    本想着看看陆少卿会不会参加作诗,但看了所有诗词后也没有发现陆少卿的作品。想着兴许是他真不会作诗,也就作罢。

    但当听他说出这句话后,苏凤临自然认为陆少卿会作诗,至少会比这三首好上许多

    所以才会说出这让陆少卿作诗这句话

    看着众人以及几位大儒期待的眼神,陆少卿此时心里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作诗了,总不能真去喝那墨水吧

    随即陆少卿上台,对着苏凤临说道:“我来念,你来写。如何”

    苏凤临言闻点了点头

    随即便命人将笔墨纸砚抬到跟前,提笔看着陆少卿

    陆少卿闭着眼,在脑海中思考着前世九年义务教育中学过有关于月亮或者中秋的诗词

    台下华丽男子嘲笑着说道:“如果不会,就把墨水喝了,别丢人现眼了”

    而一旁的萧烈看着华丽男子,握了握手中的剑。如果陆少卿真做不出诗来,他会第一时间斩了此人,然后带陆少卿离开。他可不管对方是不是皇子,在他看来,敢威胁陆少卿的就是死人,而死人就是死人,只有活着的才算皇子。

    此时在众人也是一脸紧张的看着陆少卿

    大约半柱香时间陆少卿睁开双眼,随即说道:“酒来,无酒可不成诗。拿最烈的来”

    台下的李统言闻便向商贩要了壶酒,扔给陆少卿

    陆少卿接酒后猛喝了大半壶,随后身体开始摇摇欲坠。

    只见陆少卿手持酒壶颤颤巍巍的走向苏凤临,对着她打了一个饱嗝。见苏凤临的小脸立马红了起来,陆少卿则是咧嘴一笑。随即诗词便脱口而出,声音洪亮如雷霆贯耳传遍在场众人的耳朵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话音落,举酒。将剩下的半壶酒一饮而尽,随后便倒在台上

    口中还喃喃自语道:“吴楠儿的菜好吃,吴楠儿很美,苏凤临也美,苏老爷子的诗更美”

    之后便呼呼大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