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专业团队开工，它乱由它乱
章乐正在换纱布，被扬间的电话叫了下楼。
听他说完就不禁翻个白眼，“这么点事，也值得你大热天的跑一趟？倒是你那两兄弟，不嫌弃我们公司小工资低的话就加入沧海一起干，对了，张韶颔答复了吗？”
扬间也无语了片刻，想想也是，章总绝对是个老江湖，还能给人留那么大的破绽？
“我还没邀请呢，想着等天宇那边发布《我的歌声里》和《天下》之后会更有说服力，反正咱们电影也刚开始筹备，应该不着急吧？”
“嗯，你这思路也对，反正交给你了。”
扬间几乎就是白跑一趟。
阿兰下午又跑去《射雕》剧组了，因为小姐妹刘二诗今天杀青，她去送别。
好在陈金屋情绪稳定，一直在煲剧。
晚上朱从珍带了正式的投资项目书回来。
章乐一看，唷，冰冰姐投了200万，果然有魄力。
所以目前是横店集团投320万、华影集团240万，冰冰影视传媒200万，横流文化传媒20万加“技术出资”20万，整好800万。
“早知道这么容易，该将制片成本写成1200万的。”章制片难免得陇望蜀地想道。
如果另外三方同意的话，他现在再拉400万投资还真不难。
只是制片成本高了，盈利难度也会随之增大，目前的三大投资方估计不会同意这么干。
另外还有土豆网的赞助费，谈到160万，也已经签约。
后续肯定还可以谈一些小赞助的，比如饭店、汽车、手机等等，再弄来几十万不成问题。
那赞助费差不多就够填宣发的缺口了，反正章乐不打算做硬广宣发。
主要是演员都没什么名气，硬广的效益太低。
比如公交站大头贴，贴个方冰冰，大家一看，哦，冰冰有新电影要上映了，有钱有闲就去看看咯。
贴个万倩，大家就得问：“这妞谁呀？新人吧，新人主演的电影能看？”
所以章制片算下来，这项目只要有3000万票房就能实现盈利。
Enn，问题不大……
明年《十全九美》那种雷片都能有四五千万的票房，凭什么我《孙尚香》不行？
给力！
立即让何主任去买车，先买一辆商务车、一辆小货车、两辆面包车……
当天晚上，徐天济看到账户支出就打电话质问。
章制片说那些车都准备跟横店集团的运输部门买，当然，都是项目资产，用完还会变卖。
很正规的！
徐主任沉默了一下就挂断了。
华影集团、冰冰影视、土豆网的钱也陆续到账，项目组正式运转起来。
虽然霍导要求演员尽量从群演里挑，但章制片还是给几个心仪人选发出了试镜邀请。
女二首选当然是刘岩啊，群演里可没有那么大还好看的。
刘岩以前是电视台主持人，去年还是前年下海了，反正现在签在光线传媒。
也是妥妥的新人。便宜。
至于名义上的男一号，那个过气明星，确实得找个相对出名的人来演。
章制片给王宝前、黄柏、张松文都发了邀约。
跟前两位一比，张松文无疑低了不止一档，无奈约到前两位的把握也低。
宝前去年的《士兵突突突》播出后，真正大红了，片约肯定不少，还有档期的概率不大。
黄柏也是同样的问题，月初就有媒体报导宁号《逗逼的赛车》正式开机，黄柏可能进组了。
但章乐印象中《赛车》是09年才上映的，怀疑那报导有误或者是炒作，所以还是给黄柏所在的瀚纳影视发了邀约。
张松文前两年在宽东做了一部超级雷剧《乘龙怪婿》，可谓贻笑大方，之后跑去开演员培训班了。
如果他没有一蹶不振，约到他的概率是最大的。
《乘龙怪婿》虽然惨败，但那是张松文应宽东老乡的邀请一手打造的，演员培训、剧本、拍摄等等他全程参与，章乐看重的正是他的这份经历、经验。
剩下的赵莉莹、宋铁、汪凯……乐哥儿想了想还是不约了，免得霍导不满。
于是，章野这个选角副导演拿到了一个大配、十几个小配的角色卡，一时间也成了演员公会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消息传出，正准备去草原的蔡亿浓等人都惊呆了。
制作费千万圆，霍剑起执导，华影参与出品兼发行……那小公司竟然能拉起来这么硬的项目？！
就想去问阿兰，你怎么不给姐透露一声呢？
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其实人家透露过的，只是自己没当回事。
但该问还是得问，“阿兰，你们那电影就没有适合二诗的角色吗？”
阿兰仔细捋了一通，无奈摇头。
蔡老板：“女二号是什么设定？”
阿兰举起砂锅大的拳头，“胸至少要比我的拳头大。”
蔡老板果断放弃，“女三号呢？”
“已经请了容嬷嬷。”
“……”
“哦，可以客串，要吗？”
“正面形象的话，可以。”
眨眼到了8月9日，《我不是孙尚香》的试镜日。
试镜地点选在了影视城服务中心二楼的一个会议室，时间定在下午。
这样方便几个不在横店的人选安排时间，毕竟早上的飞机到义乌再到横店就中午了。
但刘岩还是提前一天来到横店，就为了一个好气色。
在光线传媒一年多了啊，竟然一个正经戏约都没有。
不正经的的戏约也就三四个，全是要求卖肉的龙套角色，比如泳池酒会上的性感模特、迪吧里表演钢管舞的猫女郎等等。
影视剧嘛，露一露可以理解，她也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但露沟的时间比露脸的时间还长，属实欺人太甚！
这忽然接到个女二号的试镜邀请，刘岩一开始还以为是3级片呢。
再看导演名字，哦，可能是文艺伦理片，霍导终于也西化了吗？
最后才看人物小传，咦，竟然是个很正经的角色，最后还以广告赞助的名义暗中支援了女主角1万圆拍摄短片，可谓有情有义。
机会！
满怀期待而来，到了现场却有点懵。
这……真的是个正经剧组吗？
鸡飞狗跳的，比菜市场都混乱。
有吼着问化妆间在哪的，有在表演才艺的，有在换装的……还有在打架的！
真的是在打架，扯头发咬胳膊，旁边的人拉都拉不开。
刘岩抱着背包沿着墙根走，过了拐角才看到对面角落里蹲着个生无可恋似的青年，一个劲抽烟，可他胸前的工作牌上写的是——选角导演：章野。
刘岩抱着头走到他身边，蹲下问道：“导演，请问《我不是孙尚香》是在这试镜吗？”
章野扭头瞥了她一眼，“对，走廊尽头的屋子就是，你有角色卡吗？算了，你自己去吧。”
不想管，管不住……
他根本没通知这么多人，可不知道哪个混蛋偷了他的角色卡去复印，传得到处都是，就造成了眼前这乱象。
单一个大配“小赵”，戏里面那个女装上瘾的替身演员，他只通知了六个大约符合条件的家伙来试镜，可现场来了七十几个，全都试镜小赵。
试镜这个角色得化妆、换装，再加上其它角色的竞争者也都大幅超标，原本准备的化妆师、换衣间等等都远远不够，就有插队的、打架的、在走廊上换装的……
章野喊着喊着，手里的大声公都被打落在地，不知道被踢哪里去了。
刘岩一下子忐忑起来，继续抱着头往前走，片刻后终于看到一个运动服“女将”，拿着扫把杵在门前，不怒自威。
推搡的一旦靠近她两米，大腿立即就会挨上一棍，嗷嗷叫着跳开。
刘岩见状倒是松一口气，因为认得那女门神，《醉酒的蝴蝶》原版MV里那个超级大长腿。
她拿出简历上前，说道：“你好，我是应邀来试镜牛萌萌的刘岩。”
阿兰上下打量她一眼，啧啧一声，“等一下里面的出来你就可以进去了。”
刘岩：“……”
等了半分钟，一个女装汉子掩面而出，挥泪而去。
阿兰就打开门，示意刘岩进去。
门一关上，里面安静多了。
前面就跟选秀现场差不多，一张长桌，后面坐着四个人，中间是霍剑起和一个长头发大叔，左边是最近的网络名人MiChi。
右边也是一个大叔，不过架着摄影机，应该就是电影的摄影师了。
“刘小姐。”MiChi颇为高兴地说道：“很高兴你能来，有简历吗？可能我们霍导对你还不熟悉。”
“有的。”
刘岩忙上前摆下简历。
霍剑起低头看了看简历，走到摄像机前才让她放下背包在屋里走两圈。
完了就说道：“我们月底开机，档期是四个月，但我希望你从明天开始就在横店住下来，和女主角一起认真体验十来天的横漂生活，你愿意吗？”
刘岩脱口说道：“愿意！”
章乐递给她一个文件夹，“这是你的角色剧本，看看有没有什么顾虑。”
刘岩接过剧本，一目三行，不到三分钟就看完了。
跟她预想的差不多，是个“胸大无脑”的角色，很嗲，时常犯蠢，却幸运地得到了《赤壁》导演的赏识……
“看来霍导没有西化，而是看不惯现在的影视圈风气，要拍讽刺电影了？”刘岩看完也有点纠结，“他们不怕吴玉森，我怕呀！”
这操作很像冯钢炮03年拍的《手机》，电影上映后，还真有不少人相信崔老师出轨了什么的。
崔老师影响不了影视圈，至少暂时是这样。
可吴玉森不同，那是王长天（光线传媒老总）都不愿得罪的人。
忽然听MiChi说道：“哦，剧本里的《赤壁》现在改成《三国之赤壁之战》了。”
刘岩：“……”
有区别吗？！
有吗？
好像有……
刘岩深吸一口气，决然道：“没有顾虑。”
心想：“我只是个演员而已，吴玉森气不到我头上的……吧？”
MiChi：“那合约是给你签还是发给光线的艺人部？”
“发邮箱。”刘岩忙从背包里找出一张名片，“发到这个邮箱。”
章乐也把自己和阿兰的名片递给她，“阿兰就是门口那位女武神，一会她带你去出租屋，女主角明天才来，跟你一起住，头几天阿兰会带你们跑跑剧组，后面就得你们自己体会、揣摩了。”
毕竟阿兰后面还得去草原一趟，不一定能带她们多久。
“好的。”刘岩闻言倒是放心不少，这安排还挺靠谱的。
不像外面那位副导演……
刘岩出门后，霍剑起不禁白了章乐一眼，“你这人选一看就知道是个精英白领，能不能放得开，演出那个……缺根筋的憨傻模样还真不好说。”
章乐笑道：“但我们也找不到条件更合适的了，您受累，多指导指导。”
本地的大婶子们倒是有憨样，但也要观众相信“她”能得到大导演的赏识才行啊。
老唐转着铅笔说道：“可以让她喝酒，无论男女，一般三分醉就有傻气出来了。”
众人：“……”
章乐一想这还真是个方法，但霍剑起肃然道：“六如兄，别老是想奇招制胜，要专业。”
老唐连忙讨饶状，“对对对，要脚踏实地。”
霍剑起却又笑道：“我基础扎实，我可以用奇招，你还不行。”
“……”
此时又一个试镜的进来了，依然是试镜小赵的女装大佬。
小赵戏份挺重的，当然吸引人。
戏里的几个主要角色都代表着一类人群，但最具横店特色的是“小赵”。
其他的，过气明星，勤奋但迷惘的少女派，金玉其外的幸运儿牛萌萌、坚持不下去的失败者江兴……其实各行各业都有。
只有小赵这个替身演员是片场的“特产”。也是除女主之外最容易“有戏”的角色。
本来章乐想联系程晓的，他女装好看，但想想又觉得他就是太好看了，万一抢走女主的光芒就不好了。
程晓现在应该才大二，演技肯定抢不了万倩的戏，可女装大佬这个东西……好看起来就容易引发一些奇奇怪怪的关注点。
另外，总得给霍导留一些发挥的空间嘛。
听他说完就不禁翻个白眼，“这么点事，也值得你大热天的跑一趟？倒是你那两兄弟，不嫌弃我们公司小工资低的话就加入沧海一起干，对了，张韶颔答复了吗？”
扬间也无语了片刻，想想也是，章总绝对是个老江湖，还能给人留那么大的破绽？
“我还没邀请呢，想着等天宇那边发布《我的歌声里》和《天下》之后会更有说服力，反正咱们电影也刚开始筹备，应该不着急吧？”
“嗯，你这思路也对，反正交给你了。”
扬间几乎就是白跑一趟。
阿兰下午又跑去《射雕》剧组了，因为小姐妹刘二诗今天杀青，她去送别。
好在陈金屋情绪稳定，一直在煲剧。
晚上朱从珍带了正式的投资项目书回来。
章乐一看，唷，冰冰姐投了200万，果然有魄力。
所以目前是横店集团投320万、华影集团240万，冰冰影视传媒200万，横流文化传媒20万加“技术出资”20万，整好800万。
“早知道这么容易，该将制片成本写成1200万的。”章制片难免得陇望蜀地想道。
如果另外三方同意的话，他现在再拉400万投资还真不难。
只是制片成本高了，盈利难度也会随之增大，目前的三大投资方估计不会同意这么干。
另外还有土豆网的赞助费，谈到160万，也已经签约。
后续肯定还可以谈一些小赞助的，比如饭店、汽车、手机等等，再弄来几十万不成问题。
那赞助费差不多就够填宣发的缺口了，反正章乐不打算做硬广宣发。
主要是演员都没什么名气，硬广的效益太低。
比如公交站大头贴，贴个方冰冰，大家一看，哦，冰冰有新电影要上映了，有钱有闲就去看看咯。
贴个万倩，大家就得问：“这妞谁呀？新人吧，新人主演的电影能看？”
所以章制片算下来，这项目只要有3000万票房就能实现盈利。
Enn，问题不大……
明年《十全九美》那种雷片都能有四五千万的票房，凭什么我《孙尚香》不行？
给力！
立即让何主任去买车，先买一辆商务车、一辆小货车、两辆面包车……
当天晚上，徐天济看到账户支出就打电话质问。
章制片说那些车都准备跟横店集团的运输部门买，当然，都是项目资产，用完还会变卖。
很正规的！
徐主任沉默了一下就挂断了。
华影集团、冰冰影视、土豆网的钱也陆续到账，项目组正式运转起来。
虽然霍导要求演员尽量从群演里挑，但章制片还是给几个心仪人选发出了试镜邀请。
女二首选当然是刘岩啊，群演里可没有那么大还好看的。
刘岩以前是电视台主持人，去年还是前年下海了，反正现在签在光线传媒。
也是妥妥的新人。便宜。
至于名义上的男一号，那个过气明星，确实得找个相对出名的人来演。
章制片给王宝前、黄柏、张松文都发了邀约。
跟前两位一比，张松文无疑低了不止一档，无奈约到前两位的把握也低。
宝前去年的《士兵突突突》播出后，真正大红了，片约肯定不少，还有档期的概率不大。
黄柏也是同样的问题，月初就有媒体报导宁号《逗逼的赛车》正式开机，黄柏可能进组了。
但章乐印象中《赛车》是09年才上映的，怀疑那报导有误或者是炒作，所以还是给黄柏所在的瀚纳影视发了邀约。
张松文前两年在宽东做了一部超级雷剧《乘龙怪婿》，可谓贻笑大方，之后跑去开演员培训班了。
如果他没有一蹶不振，约到他的概率是最大的。
《乘龙怪婿》虽然惨败，但那是张松文应宽东老乡的邀请一手打造的，演员培训、剧本、拍摄等等他全程参与，章乐看重的正是他的这份经历、经验。
剩下的赵莉莹、宋铁、汪凯……乐哥儿想了想还是不约了，免得霍导不满。
于是，章野这个选角副导演拿到了一个大配、十几个小配的角色卡，一时间也成了演员公会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消息传出，正准备去草原的蔡亿浓等人都惊呆了。
制作费千万圆，霍剑起执导，华影参与出品兼发行……那小公司竟然能拉起来这么硬的项目？！
就想去问阿兰，你怎么不给姐透露一声呢？
走到一半才想起来其实人家透露过的，只是自己没当回事。
但该问还是得问，“阿兰，你们那电影就没有适合二诗的角色吗？”
阿兰仔细捋了一通，无奈摇头。
蔡老板：“女二号是什么设定？”
阿兰举起砂锅大的拳头，“胸至少要比我的拳头大。”
蔡老板果断放弃，“女三号呢？”
“已经请了容嬷嬷。”
“……”
“哦，可以客串，要吗？”
“正面形象的话，可以。”
眨眼到了8月9日，《我不是孙尚香》的试镜日。
试镜地点选在了影视城服务中心二楼的一个会议室，时间定在下午。
这样方便几个不在横店的人选安排时间，毕竟早上的飞机到义乌再到横店就中午了。
但刘岩还是提前一天来到横店，就为了一个好气色。
在光线传媒一年多了啊，竟然一个正经戏约都没有。
不正经的的戏约也就三四个，全是要求卖肉的龙套角色，比如泳池酒会上的性感模特、迪吧里表演钢管舞的猫女郎等等。
影视剧嘛，露一露可以理解，她也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但露沟的时间比露脸的时间还长，属实欺人太甚！
这忽然接到个女二号的试镜邀请，刘岩一开始还以为是3级片呢。
再看导演名字，哦，可能是文艺伦理片，霍导终于也西化了吗？
最后才看人物小传，咦，竟然是个很正经的角色，最后还以广告赞助的名义暗中支援了女主角1万圆拍摄短片，可谓有情有义。
机会！
满怀期待而来，到了现场却有点懵。
这……真的是个正经剧组吗？
鸡飞狗跳的，比菜市场都混乱。
有吼着问化妆间在哪的，有在表演才艺的，有在换装的……还有在打架的！
真的是在打架，扯头发咬胳膊，旁边的人拉都拉不开。
刘岩抱着背包沿着墙根走，过了拐角才看到对面角落里蹲着个生无可恋似的青年，一个劲抽烟，可他胸前的工作牌上写的是——选角导演：章野。
刘岩抱着头走到他身边，蹲下问道：“导演，请问《我不是孙尚香》是在这试镜吗？”
章野扭头瞥了她一眼，“对，走廊尽头的屋子就是，你有角色卡吗？算了，你自己去吧。”
不想管，管不住……
他根本没通知这么多人，可不知道哪个混蛋偷了他的角色卡去复印，传得到处都是，就造成了眼前这乱象。
单一个大配“小赵”，戏里面那个女装上瘾的替身演员，他只通知了六个大约符合条件的家伙来试镜，可现场来了七十几个，全都试镜小赵。
试镜这个角色得化妆、换装，再加上其它角色的竞争者也都大幅超标，原本准备的化妆师、换衣间等等都远远不够，就有插队的、打架的、在走廊上换装的……
章野喊着喊着，手里的大声公都被打落在地，不知道被踢哪里去了。
刘岩一下子忐忑起来，继续抱着头往前走，片刻后终于看到一个运动服“女将”，拿着扫把杵在门前，不怒自威。
推搡的一旦靠近她两米，大腿立即就会挨上一棍，嗷嗷叫着跳开。
刘岩见状倒是松一口气，因为认得那女门神，《醉酒的蝴蝶》原版MV里那个超级大长腿。
她拿出简历上前，说道：“你好，我是应邀来试镜牛萌萌的刘岩。”
阿兰上下打量她一眼，啧啧一声，“等一下里面的出来你就可以进去了。”
刘岩：“……”
等了半分钟，一个女装汉子掩面而出，挥泪而去。
阿兰就打开门，示意刘岩进去。
门一关上，里面安静多了。
前面就跟选秀现场差不多，一张长桌，后面坐着四个人，中间是霍剑起和一个长头发大叔，左边是最近的网络名人MiChi。
右边也是一个大叔，不过架着摄影机，应该就是电影的摄影师了。
“刘小姐。”MiChi颇为高兴地说道：“很高兴你能来，有简历吗？可能我们霍导对你还不熟悉。”
“有的。”
刘岩忙上前摆下简历。
霍剑起低头看了看简历，走到摄像机前才让她放下背包在屋里走两圈。
完了就说道：“我们月底开机，档期是四个月，但我希望你从明天开始就在横店住下来，和女主角一起认真体验十来天的横漂生活，你愿意吗？”
刘岩脱口说道：“愿意！”
章乐递给她一个文件夹，“这是你的角色剧本，看看有没有什么顾虑。”
刘岩接过剧本，一目三行，不到三分钟就看完了。
跟她预想的差不多，是个“胸大无脑”的角色，很嗲，时常犯蠢，却幸运地得到了《赤壁》导演的赏识……
“看来霍导没有西化，而是看不惯现在的影视圈风气，要拍讽刺电影了？”刘岩看完也有点纠结，“他们不怕吴玉森，我怕呀！”
这操作很像冯钢炮03年拍的《手机》，电影上映后，还真有不少人相信崔老师出轨了什么的。
崔老师影响不了影视圈，至少暂时是这样。
可吴玉森不同，那是王长天（光线传媒老总）都不愿得罪的人。
忽然听MiChi说道：“哦，剧本里的《赤壁》现在改成《三国之赤壁之战》了。”
刘岩：“……”
有区别吗？！
有吗？
好像有……
刘岩深吸一口气，决然道：“没有顾虑。”
心想：“我只是个演员而已，吴玉森气不到我头上的……吧？”
MiChi：“那合约是给你签还是发给光线的艺人部？”
“发邮箱。”刘岩忙从背包里找出一张名片，“发到这个邮箱。”
章乐也把自己和阿兰的名片递给她，“阿兰就是门口那位女武神，一会她带你去出租屋，女主角明天才来，跟你一起住，头几天阿兰会带你们跑跑剧组，后面就得你们自己体会、揣摩了。”
毕竟阿兰后面还得去草原一趟，不一定能带她们多久。
“好的。”刘岩闻言倒是放心不少，这安排还挺靠谱的。
不像外面那位副导演……
刘岩出门后，霍剑起不禁白了章乐一眼，“你这人选一看就知道是个精英白领，能不能放得开，演出那个……缺根筋的憨傻模样还真不好说。”
章乐笑道：“但我们也找不到条件更合适的了，您受累，多指导指导。”
本地的大婶子们倒是有憨样，但也要观众相信“她”能得到大导演的赏识才行啊。
老唐转着铅笔说道：“可以让她喝酒，无论男女，一般三分醉就有傻气出来了。”
众人：“……”
章乐一想这还真是个方法，但霍剑起肃然道：“六如兄，别老是想奇招制胜，要专业。”
老唐连忙讨饶状，“对对对，要脚踏实地。”
霍剑起却又笑道：“我基础扎实，我可以用奇招，你还不行。”
“……”
此时又一个试镜的进来了，依然是试镜小赵的女装大佬。
小赵戏份挺重的，当然吸引人。
戏里的几个主要角色都代表着一类人群，但最具横店特色的是“小赵”。
其他的，过气明星，勤奋但迷惘的少女派，金玉其外的幸运儿牛萌萌、坚持不下去的失败者江兴……其实各行各业都有。
只有小赵这个替身演员是片场的“特产”。也是除女主之外最容易“有戏”的角色。
本来章乐想联系程晓的，他女装好看，但想想又觉得他就是太好看了，万一抢走女主的光芒就不好了。
程晓现在应该才大二，演技肯定抢不了万倩的戏，可女装大佬这个东西……好看起来就容易引发一些奇奇怪怪的关注点。
另外，总得给霍导留一些发挥的空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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