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凄美故事 感人肺腑
春雨纷飞清明至
老人提篮孤坟处
满怀哀思墓前看
插香跪拜烧蜡烛
欧阳俊杰终于等到老人来扫墓，只见他中等身材，偏瘦，虽然已七十多岁，有点背坨，但精神状态还好，腿脚也利索。
看着他弯着身子，虔诚的祭祀着死者，欧阳俊杰没有急着打扰他老人家，而是在隔着几十米的地方看着他，耐心地等待他。
待老人停下手在坟墓边坐下来的时候，欧阳俊杰轻轻地走了过去。
“爷爷您好！”
见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走过来和自己搭话，老人欠了欠身子，用点头微笑回应欧阳俊杰。
老人眼眸深邃，满脸皱纹，给人一种沧桑感，但和蔼可亲，非常慈祥，欧阳俊杰随意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爷爷，我是这个果园主人的儿子，我叫欧阳俊杰。”欧阳俊杰亲切地自我介绍道。
“噢！刚才我刚进果园大门时，就听你妈妈说，这墓四周的花草是你种的，种的真是太好看了，谢谢你啊！”老人很感激地说。
“不用谢！我见这墓太孤单了，所以种上些花草与之作伴。”
“你太用心了！这墓里的主人她是个女孩子，她活着的时候很喜欢花的，我想她肯定很开心很高兴的！”
老人说这话时脸上虽带着微笑，但话音却有些颤抖。欧阳俊杰知道老人有点悲伤，也很怀念，就开始跟他聊了起来。
“爷爷，这女孩子是您家里的什么人？”
“她不是我家里的人，但她是我的恩人，是我的亲姐姐！”
姐姐？她还是老人的姐姐，刚才老人又说她是个女孩子，这么说，这墓里的人应该是很年轻就去世了，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欧阳俊杰很好奇，特别想知道。
“爷爷，听您这么说，这墓里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人，爷爷您可以把她的故事讲给我听吗？”
“唉！”老人仰天长叹一声，脑海里仿佛回忆起往事。他微微地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眸里闪动着悲伤，嘴角抽动了一下，慢声细语的开始讲述这个故事。
“那是几十年前民国时期的事了！她姓苏，名字叫婉茹。”
苏婉茹，名字真好听，欧阳俊杰在心里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继续听老人讲过去的故事。
“她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她家是经商做生意的，是当时景瑶镇屈指可数的有钱人家。
那时我母亲在她家当佣人，帮洗衣服，洗碗洗菜和打扫院子什么的，我很小就跟着母亲去了她家里。
虽然苏婉茹是个大小姐，但她从来没有把我们当下人看待。她比我大五岁，所以她让我叫她为姐姐。
她有个弟弟跟我同龄，非常的淘气，蛮横，经常欺负我，用拳头锤我用脚踢我，吐口水到我脸上，骂我们是穷鬼。
每当这个时候，婉茹姐就站出来保护我，挡住弟弟的拳脚，总是大声责备弟弟，不让他欺负我。
有一回在她家门口外面，她弟弟用弹弓把我的头给打破，鲜血直流，她赶忙回家拿了药，给我擦拭伤口，还包扎好。她因此把弟弟揍了一顿，之后被父母骂了。
平时，特别是逢年过节，她家里好吃的东西堆积如山，她会背着家里人，偷偷拿些给我和母亲吃。
最让我难忘的是，有一次我母亲生病了，她偷偷地拿自己平时积攒下来的零花钱，给我母亲看病。
她还帮我母亲干活洗衣服，我母亲怎么也不让她洗，说你是大小姐，不能做下人做的事。
她却说，人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这个世道太黑暗，这样的社会总有一天要被推翻的。
她之所以能说出那么多的道理，是因为她读过书，她年纪不大，却能看透人间的是是非非。
一九四二年，国土处处被日寇践踏，山河破碎，战火纷飞，民不聊生，苏家的生意也受到很大冲击。
就在这时，景瑶镇上最有钱的财主二儿子看上了婉茹姐的美貌，要娶她为妻。这个二少爷是在国民党军队里当旅长的，年纪比婉茹大好多岁。
婉茹的父母抵挡不住对方权势的威力和丰厚聘礼的诱惑，没有经过女儿的同意，毅然决然把女儿许配给那位当官的。
后来婉茹父母又收了那家的彩礼，逼女儿出嫁。婉茹誓死不从，被父母关了起来。就在举行婚礼的那天，她在自己的房间，上吊自杀了……”
老人说到这里，悲痛得说不下去了。欧阳俊杰紧紧握住老人的手，体贴地说道:“爷爷不要太伤心，歇一会，慢慢说！”
老人用袖子擦拭一下眼泪，哽咽地说道:“那年婉茹姐才……才十七岁哪，她是多么的善良，她就……就这么的走了！”
待老人休息一会，缓过一口气后，欧阳俊杰问道:“为什么每年清明节都是您来扫墓，她们苏家人为什么不来呢？而且这墓碑上怎么一个字也没刻有？”
“苏婉茹上吊轻生的消息传到那个当官那里，他恼羞成怒，不仅要回了彩礼，还扬言说，要让苏家人不能在景瑶镇待下去。
在那个有钱有势的淫威逼迫下，苏家人决定草草地把婉茹埋了，一是怕惊动那个有钱有势的来闹事，二是婉茹还不满十八岁，不能大办丧事，也因此没有刻碑文。
之后，苏家举家匆匆迁往南洋。
婉茹姐出殡那天，没有一个人相送，只有抬棺木几个人，我只能偷偷跟在后面相送。天上飘着冷雨，地上吹着寒风，真的太凄凉……太凄凉……”
老人又哽咽了，他摆摆手，不想再说了。
欧阳俊杰也潸然泪下，他很同情苏婉茹的不幸遭遇，为她生在浮沉乱世而感到惋惜；他讨厌她父母思想迂腐陈旧，痛恨那当官的横行乡里，欺男霸女。
最后，老人心事重重地说道:“俊杰，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不知你是否愿意？”
“爷爷，您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做到。”
“俊杰，爷爷老了。如果有一年清明节，我来不了上坟，也许是我走不动或是我离开人世了。”
“爷爷，您会长命百岁的！”
“唉，人总是要走的，到了那一天，俊杰，我想拜托你，每年的清明节，代我给婉茹姐的坟墓烧柱香，好吗？”
“我答应您。不过爷爷您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你说。”
“爷爷答应我，每天都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好吗？”
老人笑了笑，微微地点了点头，说:“好！”
老人提篮孤坟处
满怀哀思墓前看
插香跪拜烧蜡烛
欧阳俊杰终于等到老人来扫墓，只见他中等身材，偏瘦，虽然已七十多岁，有点背坨，但精神状态还好，腿脚也利索。
看着他弯着身子，虔诚的祭祀着死者，欧阳俊杰没有急着打扰他老人家，而是在隔着几十米的地方看着他，耐心地等待他。
待老人停下手在坟墓边坐下来的时候，欧阳俊杰轻轻地走了过去。
“爷爷您好！”
见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走过来和自己搭话，老人欠了欠身子，用点头微笑回应欧阳俊杰。
老人眼眸深邃，满脸皱纹，给人一种沧桑感，但和蔼可亲，非常慈祥，欧阳俊杰随意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爷爷，我是这个果园主人的儿子，我叫欧阳俊杰。”欧阳俊杰亲切地自我介绍道。
“噢！刚才我刚进果园大门时，就听你妈妈说，这墓四周的花草是你种的，种的真是太好看了，谢谢你啊！”老人很感激地说。
“不用谢！我见这墓太孤单了，所以种上些花草与之作伴。”
“你太用心了！这墓里的主人她是个女孩子，她活着的时候很喜欢花的，我想她肯定很开心很高兴的！”
老人说这话时脸上虽带着微笑，但话音却有些颤抖。欧阳俊杰知道老人有点悲伤，也很怀念，就开始跟他聊了起来。
“爷爷，这女孩子是您家里的什么人？”
“她不是我家里的人，但她是我的恩人，是我的亲姐姐！”
姐姐？她还是老人的姐姐，刚才老人又说她是个女孩子，这么说，这墓里的人应该是很年轻就去世了，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欧阳俊杰很好奇，特别想知道。
“爷爷，听您这么说，这墓里的人是值得尊敬的人，爷爷您可以把她的故事讲给我听吗？”
“唉！”老人仰天长叹一声，脑海里仿佛回忆起往事。他微微地点了点头，深邃的眼眸里闪动着悲伤，嘴角抽动了一下，慢声细语的开始讲述这个故事。
“那是几十年前民国时期的事了！她姓苏，名字叫婉茹。”
苏婉茹，名字真好听，欧阳俊杰在心里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然后继续听老人讲过去的故事。
“她是个大户人家的女儿，她家是经商做生意的，是当时景瑶镇屈指可数的有钱人家。
那时我母亲在她家当佣人，帮洗衣服，洗碗洗菜和打扫院子什么的，我很小就跟着母亲去了她家里。
虽然苏婉茹是个大小姐，但她从来没有把我们当下人看待。她比我大五岁，所以她让我叫她为姐姐。
她有个弟弟跟我同龄，非常的淘气，蛮横，经常欺负我，用拳头锤我用脚踢我，吐口水到我脸上，骂我们是穷鬼。
每当这个时候，婉茹姐就站出来保护我，挡住弟弟的拳脚，总是大声责备弟弟，不让他欺负我。
有一回在她家门口外面，她弟弟用弹弓把我的头给打破，鲜血直流，她赶忙回家拿了药，给我擦拭伤口，还包扎好。她因此把弟弟揍了一顿，之后被父母骂了。
平时，特别是逢年过节，她家里好吃的东西堆积如山，她会背着家里人，偷偷拿些给我和母亲吃。
最让我难忘的是，有一次我母亲生病了，她偷偷地拿自己平时积攒下来的零花钱，给我母亲看病。
她还帮我母亲干活洗衣服，我母亲怎么也不让她洗，说你是大小姐，不能做下人做的事。
她却说，人都是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这个世道太黑暗，这样的社会总有一天要被推翻的。
她之所以能说出那么多的道理，是因为她读过书，她年纪不大，却能看透人间的是是非非。
一九四二年，国土处处被日寇践踏，山河破碎，战火纷飞，民不聊生，苏家的生意也受到很大冲击。
就在这时，景瑶镇上最有钱的财主二儿子看上了婉茹姐的美貌，要娶她为妻。这个二少爷是在国民党军队里当旅长的，年纪比婉茹大好多岁。
婉茹的父母抵挡不住对方权势的威力和丰厚聘礼的诱惑，没有经过女儿的同意，毅然决然把女儿许配给那位当官的。
后来婉茹父母又收了那家的彩礼，逼女儿出嫁。婉茹誓死不从，被父母关了起来。就在举行婚礼的那天，她在自己的房间，上吊自杀了……”
老人说到这里，悲痛得说不下去了。欧阳俊杰紧紧握住老人的手，体贴地说道:“爷爷不要太伤心，歇一会，慢慢说！”
老人用袖子擦拭一下眼泪，哽咽地说道:“那年婉茹姐才……才十七岁哪，她是多么的善良，她就……就这么的走了！”
待老人休息一会，缓过一口气后，欧阳俊杰问道:“为什么每年清明节都是您来扫墓，她们苏家人为什么不来呢？而且这墓碑上怎么一个字也没刻有？”
“苏婉茹上吊轻生的消息传到那个当官那里，他恼羞成怒，不仅要回了彩礼，还扬言说，要让苏家人不能在景瑶镇待下去。
在那个有钱有势的淫威逼迫下，苏家人决定草草地把婉茹埋了，一是怕惊动那个有钱有势的来闹事，二是婉茹还不满十八岁，不能大办丧事，也因此没有刻碑文。
之后，苏家举家匆匆迁往南洋。
婉茹姐出殡那天，没有一个人相送，只有抬棺木几个人，我只能偷偷跟在后面相送。天上飘着冷雨，地上吹着寒风，真的太凄凉……太凄凉……”
老人又哽咽了，他摆摆手，不想再说了。
欧阳俊杰也潸然泪下，他很同情苏婉茹的不幸遭遇，为她生在浮沉乱世而感到惋惜；他讨厌她父母思想迂腐陈旧，痛恨那当官的横行乡里，欺男霸女。
最后，老人心事重重地说道:“俊杰，我想拜托你一件事，不知你是否愿意？”
“爷爷，您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力做到。”
“俊杰，爷爷老了。如果有一年清明节，我来不了上坟，也许是我走不动或是我离开人世了。”
“爷爷，您会长命百岁的！”
“唉，人总是要走的，到了那一天，俊杰，我想拜托你，每年的清明节，代我给婉茹姐的坟墓烧柱香，好吗？”
“我答应您。不过爷爷您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可以吗？”
“你说。”
“爷爷答应我，每天都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生活，好吗？”
老人笑了笑，微微地点了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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