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临潭
随着对方攻城部队的临近，蛮族中军方阵开始擂鼓助威，萨满祭祀对军队士兵做最后的祈祷祝福，只见蛮族中军令旗挥舞，蛮族武士嘴里喊着听不懂的口号，挥舞着盾牌武器如潮水般冲向了曲城高大的城墙。
面对迎面冲来的蛮族，曲城守兵也开始上弓弩手压制城下的进攻，箭如飞蝗射倒了一排又一排的人，有个别悍勇之士中箭之后拔出箭镞起身接着冲锋，穆晟站在城墙上只感觉城墙一震，对面的抛石机打出来的炮石直接砸到了夯土城墙上，碎裂的石块把周围的兵卒砸倒一片。
蛮族前排的士兵架起盾墙，后面的士卒在不停地用沙土石头填埋护城河，十几辆木制箭楼上站满了弓弩手与穆晟方对射，那箭楼相当于移动的木堡垒，高度与曲城城墙相若，我方在对方箭楼的攻击下也是死伤无数，我方士卒也冒险从城垛后面偷袭蛮族。
穆晟他则老实地躲在墙垛后面，不敢稍有冒头，刚才他旁边一名军士就被蛮族士兵一箭射穿了头颅，他擦了一下溅在自己脸上的鲜血，此刻他才真正感觉到战争的残酷性。
穆晟想想以前经历的事情充其量不过就是打群架而已，哪怕现在他有高阶修士天师级修为，在这千军万马面前也不过是比较强壮点的人而已，一旦陷入包围，双拳难敌四手，灵力耗尽也是有死无生。
此刻蛮族冒着城头飞蝗般的箭矢终于填平了护城河，对方吹着进攻号角，推着几十辆云梯攻城车缓缓靠近城墙，他们能做的只能说不停地射击下面推车的士兵，以减缓进攻的速度。
傅豹看着对方的进攻手段这哪像昔族人的作战方式？现在他也有些担心靠这城内的七千多人能不能守得住了。
终于云梯一个接着一个地搭上了城墙，最血腥最残酷的城头肉搏战开始了，对方蛮族士兵虽说普遍个头不高，但是也是悍勇无比，只见他们脸上涂着神秘的花纹，身穿重甲跳上了城墙，双眼通红舞着兵器就冲了上来与我军混战在一起。
穆晟也提着盾牌兵器冲了上去，砍倒了一个又一个蛮族武士……
此战从上午一直打到下午，城墙上尸横遍野，蛮族最终还是被晋军赶下了城墙，傅豹将军队分为两队，三千人守城，三千人休息，轮班上城防守，在动员全城百姓前来参与守城，总体来说防守方还是很占优势的，帮忙搬运尸体，投掷石块，修筑城墙等等。
在没有火器的时代攻城是极难的，进攻方一般伤亡是守城方的数倍还多，守的越久，进攻方就死伤越多，进攻方最明智的选择就围城，等城内守军粮草耗尽自然城破。
穆晟看着蛮族收兵离去，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仗着自己是修士，一直没下城墙轮休，直到现在他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腿一软终于还在座倒在地上再也没了一丝力气。
郡守府中傅豹愁容满面地站在沙盘前对众将领讲道“首战我们伤亡了五百多人，昔族大军来得太快，我们准备不充分，最大的问题就是城中粮草只能支撑两个个月，即便是琢郡的军队赶到这里，敌人足有八万众，恐怕也难以解围啊！”
冯祷走到沙盘前指着几处地点对众将讲道“现在斥候侦察到了几处可能会是敌人堆放转运粮草的地方，现在敌众我寡，我们需要有人领着敢死队去烧毁敌人的粮草，各位谁愿意去？”
大堂内落针可闻，冯祷盯着他手下的几个长史、参将都低头不语，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任务基本九死一生，去了大概率回不来，在这苟着守城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等到琢郡的援兵解围。
穆晟看着沙盘上标记的几个地方陷入沉思，如今的形势已经刻不容缓，对方显然是谋划已久，从作战方式到战前准备都非常充分，这次是不得不赌一把。
穆晟索性心一横站出来对傅豹讲道“傅大人，冯大人，在下愿往。”
受到穆晟的鼓励姚季也挺身而出主动请命。
冯祷看着他们二人连声说了几个好字，傅豹也拍拍穆晟的肩膀说道“不愧是老郭带出来的人，有我们晋人的悍勇之气……我予你五百军士，刘章为主将，姚季为副将，若能功成我上表你们二人为此战首功。”
二人对傅豹行了一个军礼道“诺！”
晚上校场灯火通明，点将台前穆晟与姚季并排站列，后面是跟随他们的敢死五百士，傅豹、冯祷站在穆晟们面前进行动员大会，以激励士气。
傅豹端着酒碗语气激动道“将士们，此战傅某不能陪大家一起冲锋陷阵，殊为可惜，老夫身负守土安邦之重任，守护这一方水土，各位家中亦有父兄姐妹在此城中，若敌军破了城，后果难以想象……”
“老夫也深知此战凶险，但是事情总得有人做，老夫谨代表全城百姓叩谢你们了，此战由本官作保，凡战死者赏五百金，伤残者赏百金，老夫亲自为各位勇士上表朝廷请功授爵，老夫先满饮此酒为各位勇士壮行。”
说罢傅豹一饮而尽把酒碗摔在地上。
冯祷也一口干了碗中酒，对前面的将士们吼了一嗓子道“诸位袍泽，都听见郡守大人的承诺了吧？大丈夫立身在世，当保家卫国，儿郎们，立功的机会到了，尔等都是我冯祷练出来的兵，没一个人是孬种，大丈夫既然当了兵就该报效朝廷马革裹尸战死疆场，此战关系重大，父老兄弟们都在你们身后，若谁怕死就站出来回家好好侍奉老母，我冯某绝不为难。”
军士们也都喝下了这碗酒，士气如虹齐声怒吼道“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众人呼号声，声声入耳。
穆晟，姚季也听得激动不已，二人喝下壮行酒便带着队伍奔向城墙，准备缒城而出。
行至半路，郭欢骑马追到二人身前看着穆晟，姚季两位心腹爱将，沉默半晌道“你们二人一定要保重啊，一定要活着回来。”
二人向他拱手致意便又冲向城墙而去。
五百勇士身着黑衣黑甲，悄然出城，绕过敌方军营，一路潜行至城外十几里处。
姚季忽的拍了拍穆晟的肩膀说道“临漳？”
穆晟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姚兄跟我想到一处了，不然我也不敢请命来干这九死一生的买卖，不过我现在还不敢百分百确定费充留下的这封信最后那两个字是不是真的就是这个意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姚季皱褶眉沉声说道“我大胆推测一下，这费充好歹跟了傅豹这么多年，傅豹平日对他可谓是推心置腹，费充应该早就知道南蛮会组织这一场军事行动，所以才给傅大人留了一个扣，傅豹若是能凭借城中不到八千兵力打退南蛮数万人的入侵，这也算是奇功一件，足以功过相抵。”
穆晟又疑惑地问姚季道“费充这不是把自己人给买了吗？可见这次南蛮入侵背后应该也离不开复兴会的鼎力支持啊，就算是费充跟傅豹有私人情感在里面，但是我实在想不通为了这点私人感情，他费充会因私废公？”
姚季说道“刘兄，你有所不知，其实这复兴会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七国旧人各有各的算盘，各方人马其实最想复立的是自己的国家，别的国家能不能恢复社稷，他们内部也会产生分歧与异议。”
“有时候他们内部甚至会借朝廷的手铲除或者打击异己，这就是为什么复兴会一直都是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内部各个山头，互相利用，互相拆台，又互相依靠，也因为这一点，当年郭大哥才失望至极退出了复兴会，转而投奔太子，这话说回来，复兴会如今这幅光景，不也是朝廷希望看到的嘛……”
穆晟听完后一阵无语，这复兴会，还没成事呢就先自己人内部先掐起来了，怪不得曾经有位伟人说过一句名言，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总结的可是太到位了，这要万一成事了，内部不得掐得更狠？
天蒙蒙亮五百多人一路潜行至百里开外的一处树林子里躲了起来，一路上边走还得打扫干净他们路过的痕迹，军士们也都累够呛。
穆晟自是下令，全军将士先休整一番，他们也不敢烧火做饭，只能吃带来的干粮恢复体力，看眼下这情形也只能等到晚上再行动了。
傍晚时分，穆晟撒出去的斥候也都回来了，据斥候来报，推测的几处粮草囤积处都有重兵把守，都有运粮队来回奔波，只能远远侦查一番，就撤回了。
穆晟看着地图几处可疑地点对姚季说道“看来对方做事还是很老到，做了好几处假粮仓，让我们无法分辨真正的粮草到底放在哪里，姚兄保险起见你我各领几十个好手去暗中探查一番虚实在确定下一步行动。”
姚季也点点头同意，毕竟他们二人打仗不咋地，搞偷袭侦查还是手拿把攥。
当夜二人带着队伍分头摸黑去了两处粮仓。
其中一处，穆晟远远看着对面巡逻岗哨来回巡查，等一队巡逻队过去后，他带着人潜行到岗哨下面。
穆晟侧耳倾听半晌，提气一跃而起，几个呼吸间就爬上了岗楼，将那名打瞌睡的卫兵击杀。
换上敌军军服，穆晟混进粮草堆放处一看，直呼好家伙！这就是外紧内松，这里面看着灯火通明，人影幢幢，实际上就是几十个草人，中间堆放的粮车也都是空空如也，假的，看来这费充所言非虚。
二人侦查后又重新回到驻地，姚季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也是一处假的营地。
姚季说道“看来这费充多少还是有点儿良心，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突袭临潭？”
穆晟摆摆手道“后半夜再去，那时候人是最困的时候，现在我们还有三个时辰先抓紧休息，时间一到我们便杀进去。”
穆晟定了凌晨四点去，这时候不管是巡逻的，还是轮岗的士兵，人都是最困，最乏，反应最慢的时候，这时候搞偷袭阻力最小。
面对迎面冲来的蛮族，曲城守兵也开始上弓弩手压制城下的进攻，箭如飞蝗射倒了一排又一排的人，有个别悍勇之士中箭之后拔出箭镞起身接着冲锋，穆晟站在城墙上只感觉城墙一震，对面的抛石机打出来的炮石直接砸到了夯土城墙上，碎裂的石块把周围的兵卒砸倒一片。
蛮族前排的士兵架起盾墙，后面的士卒在不停地用沙土石头填埋护城河，十几辆木制箭楼上站满了弓弩手与穆晟方对射，那箭楼相当于移动的木堡垒，高度与曲城城墙相若，我方在对方箭楼的攻击下也是死伤无数，我方士卒也冒险从城垛后面偷袭蛮族。
穆晟他则老实地躲在墙垛后面，不敢稍有冒头，刚才他旁边一名军士就被蛮族士兵一箭射穿了头颅，他擦了一下溅在自己脸上的鲜血，此刻他才真正感觉到战争的残酷性。
穆晟想想以前经历的事情充其量不过就是打群架而已，哪怕现在他有高阶修士天师级修为，在这千军万马面前也不过是比较强壮点的人而已，一旦陷入包围，双拳难敌四手，灵力耗尽也是有死无生。
此刻蛮族冒着城头飞蝗般的箭矢终于填平了护城河，对方吹着进攻号角，推着几十辆云梯攻城车缓缓靠近城墙，他们能做的只能说不停地射击下面推车的士兵，以减缓进攻的速度。
傅豹看着对方的进攻手段这哪像昔族人的作战方式？现在他也有些担心靠这城内的七千多人能不能守得住了。
终于云梯一个接着一个地搭上了城墙，最血腥最残酷的城头肉搏战开始了，对方蛮族士兵虽说普遍个头不高，但是也是悍勇无比，只见他们脸上涂着神秘的花纹，身穿重甲跳上了城墙，双眼通红舞着兵器就冲了上来与我军混战在一起。
穆晟也提着盾牌兵器冲了上去，砍倒了一个又一个蛮族武士……
此战从上午一直打到下午，城墙上尸横遍野，蛮族最终还是被晋军赶下了城墙，傅豹将军队分为两队，三千人守城，三千人休息，轮班上城防守，在动员全城百姓前来参与守城，总体来说防守方还是很占优势的，帮忙搬运尸体，投掷石块，修筑城墙等等。
在没有火器的时代攻城是极难的，进攻方一般伤亡是守城方的数倍还多，守的越久，进攻方就死伤越多，进攻方最明智的选择就围城，等城内守军粮草耗尽自然城破。
穆晟看着蛮族收兵离去，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仗着自己是修士，一直没下城墙轮休，直到现在他突然感觉天旋地转，腿一软终于还在座倒在地上再也没了一丝力气。
郡守府中傅豹愁容满面地站在沙盘前对众将领讲道“首战我们伤亡了五百多人，昔族大军来得太快，我们准备不充分，最大的问题就是城中粮草只能支撑两个个月，即便是琢郡的军队赶到这里，敌人足有八万众，恐怕也难以解围啊！”
冯祷走到沙盘前指着几处地点对众将讲道“现在斥候侦察到了几处可能会是敌人堆放转运粮草的地方，现在敌众我寡，我们需要有人领着敢死队去烧毁敌人的粮草，各位谁愿意去？”
大堂内落针可闻，冯祷盯着他手下的几个长史、参将都低头不语，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任务基本九死一生，去了大概率回不来，在这苟着守城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等到琢郡的援兵解围。
穆晟看着沙盘上标记的几个地方陷入沉思，如今的形势已经刻不容缓，对方显然是谋划已久，从作战方式到战前准备都非常充分，这次是不得不赌一把。
穆晟索性心一横站出来对傅豹讲道“傅大人，冯大人，在下愿往。”
受到穆晟的鼓励姚季也挺身而出主动请命。
冯祷看着他们二人连声说了几个好字，傅豹也拍拍穆晟的肩膀说道“不愧是老郭带出来的人，有我们晋人的悍勇之气……我予你五百军士，刘章为主将，姚季为副将，若能功成我上表你们二人为此战首功。”
二人对傅豹行了一个军礼道“诺！”
晚上校场灯火通明，点将台前穆晟与姚季并排站列，后面是跟随他们的敢死五百士，傅豹、冯祷站在穆晟们面前进行动员大会，以激励士气。
傅豹端着酒碗语气激动道“将士们，此战傅某不能陪大家一起冲锋陷阵，殊为可惜，老夫身负守土安邦之重任，守护这一方水土，各位家中亦有父兄姐妹在此城中，若敌军破了城，后果难以想象……”
“老夫也深知此战凶险，但是事情总得有人做，老夫谨代表全城百姓叩谢你们了，此战由本官作保，凡战死者赏五百金，伤残者赏百金，老夫亲自为各位勇士上表朝廷请功授爵，老夫先满饮此酒为各位勇士壮行。”
说罢傅豹一饮而尽把酒碗摔在地上。
冯祷也一口干了碗中酒，对前面的将士们吼了一嗓子道“诸位袍泽，都听见郡守大人的承诺了吧？大丈夫立身在世，当保家卫国，儿郎们，立功的机会到了，尔等都是我冯祷练出来的兵，没一个人是孬种，大丈夫既然当了兵就该报效朝廷马革裹尸战死疆场，此战关系重大，父老兄弟们都在你们身后，若谁怕死就站出来回家好好侍奉老母，我冯某绝不为难。”
军士们也都喝下了这碗酒，士气如虹齐声怒吼道“保家卫国…保家卫国…”
众人呼号声，声声入耳。
穆晟，姚季也听得激动不已，二人喝下壮行酒便带着队伍奔向城墙，准备缒城而出。
行至半路，郭欢骑马追到二人身前看着穆晟，姚季两位心腹爱将，沉默半晌道“你们二人一定要保重啊，一定要活着回来。”
二人向他拱手致意便又冲向城墙而去。
五百勇士身着黑衣黑甲，悄然出城，绕过敌方军营，一路潜行至城外十几里处。
姚季忽的拍了拍穆晟的肩膀说道“临漳？”
穆晟默默地点了点头说道“看来姚兄跟我想到一处了，不然我也不敢请命来干这九死一生的买卖，不过我现在还不敢百分百确定费充留下的这封信最后那两个字是不是真的就是这个意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姚季皱褶眉沉声说道“我大胆推测一下，这费充好歹跟了傅豹这么多年，傅豹平日对他可谓是推心置腹，费充应该早就知道南蛮会组织这一场军事行动，所以才给傅大人留了一个扣，傅豹若是能凭借城中不到八千兵力打退南蛮数万人的入侵，这也算是奇功一件，足以功过相抵。”
穆晟又疑惑地问姚季道“费充这不是把自己人给买了吗？可见这次南蛮入侵背后应该也离不开复兴会的鼎力支持啊，就算是费充跟傅豹有私人情感在里面，但是我实在想不通为了这点私人感情，他费充会因私废公？”
姚季说道“刘兄，你有所不知，其实这复兴会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七国旧人各有各的算盘，各方人马其实最想复立的是自己的国家，别的国家能不能恢复社稷，他们内部也会产生分歧与异议。”
“有时候他们内部甚至会借朝廷的手铲除或者打击异己，这就是为什么复兴会一直都是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内部各个山头，互相利用，互相拆台，又互相依靠，也因为这一点，当年郭大哥才失望至极退出了复兴会，转而投奔太子，这话说回来，复兴会如今这幅光景，不也是朝廷希望看到的嘛……”
穆晟听完后一阵无语，这复兴会，还没成事呢就先自己人内部先掐起来了，怪不得曾经有位伟人说过一句名言，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总结的可是太到位了，这要万一成事了，内部不得掐得更狠？
天蒙蒙亮五百多人一路潜行至百里开外的一处树林子里躲了起来，一路上边走还得打扫干净他们路过的痕迹，军士们也都累够呛。
穆晟自是下令，全军将士先休整一番，他们也不敢烧火做饭，只能吃带来的干粮恢复体力，看眼下这情形也只能等到晚上再行动了。
傍晚时分，穆晟撒出去的斥候也都回来了，据斥候来报，推测的几处粮草囤积处都有重兵把守，都有运粮队来回奔波，只能远远侦查一番，就撤回了。
穆晟看着地图几处可疑地点对姚季说道“看来对方做事还是很老到，做了好几处假粮仓，让我们无法分辨真正的粮草到底放在哪里，姚兄保险起见你我各领几十个好手去暗中探查一番虚实在确定下一步行动。”
姚季也点点头同意，毕竟他们二人打仗不咋地，搞偷袭侦查还是手拿把攥。
当夜二人带着队伍分头摸黑去了两处粮仓。
其中一处，穆晟远远看着对面巡逻岗哨来回巡查，等一队巡逻队过去后，他带着人潜行到岗哨下面。
穆晟侧耳倾听半晌，提气一跃而起，几个呼吸间就爬上了岗楼，将那名打瞌睡的卫兵击杀。
换上敌军军服，穆晟混进粮草堆放处一看，直呼好家伙！这就是外紧内松，这里面看着灯火通明，人影幢幢，实际上就是几十个草人，中间堆放的粮车也都是空空如也，假的，看来这费充所言非虚。
二人侦查后又重新回到驻地，姚季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也是一处假的营地。
姚季说道“看来这费充多少还是有点儿良心，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突袭临潭？”
穆晟摆摆手道“后半夜再去，那时候人是最困的时候，现在我们还有三个时辰先抓紧休息，时间一到我们便杀进去。”
穆晟定了凌晨四点去，这时候不管是巡逻的，还是轮岗的士兵，人都是最困，最乏，反应最慢的时候，这时候搞偷袭阻力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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