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心魔宗
“什么？死了？”
孙飞海一脸怒气，一脚将前来汇报的弟子踹翻在地，破败的大殿中央，吴越云的尸体静静地躺在众人面前。
张渔冷冷打量着脑袋被重新安回原位的吴越云，心中不住冷笑，这家伙之前大言不惭吹嘘自己是心魔宗首席大弟子，实力也不怎么样嘛，还不是被自己给弄死了。
倒是看孙飞海为了找他如此费心，说不定还真是心魔宗大弟子。
“小子，你在青云宗潜伏这么长时间，有没有见过他？”孙飞海指着吴越云的尸体，“这是我收下的第一个徒弟，被我派去万兽山挑拨离间，青云宗被灭，一多半的功劳都在他，但没想到居然被人杀死了。”
张渔假装认真地扫了几眼：“方才山门打斗时似乎见过。”
“那你知道他是被谁所杀嘛？”
“不知。”张渔摇摇头，“我只见他用一只珠子跟很多人对打，丝毫不落下风，实力可叹。”
“去你妈的，坏老子好事。”孙飞海狠狠踢爆了吴越云的脑袋，“我让他收集了很多精壮的雌兽，还没给我送来就死了，真晦气！”
张渔一怔，他原以为孙飞海是为自己大弟子的死亡伤心，没想到是因为某种独特的癖好。
“话说，这家伙的癖好真独特。”聂红雨匪夷所思地舔了舔唇角，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你不会......”张渔无语道。
“我在想他临死前向我求饶的样子，那一定很让人兴奋。”聂红雨邪笑一声，婀娜身段翩然起身。
在四方钟内，周遭景致因她而变，成为一片漫无边际的草原。
孙飞海无比生气，令手下将青云宗所有宝贝掠夺一空，便启程回去。
心魔宗此去青云宗八百多里。
孙飞海这次出来一共带了四十多个弟子，没想到回来的才二十来个，除开被救活的，剩下都基本都死于聂红雨的血箭。
带着一帮病号，孙飞虎也走不了太快，等到目的地，他们已经在路上挣扎三天了，丢下了好几个重伤的弟子。
时近子夜，月影横斜。
溶溶月色下，一片漫无边际的原始森林在张渔眼前铺展开来，这里远离城镇，三面环山，一条大河从山谷中湍急泻出。
“魔教都喜欢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落脚嘛？”张渔传音给四方钟内的聂红雨。
他发现自己被种下唇印后，就和四方钟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不仅能够直接看到钟内的小世界，还可以跟聂红雨进行秘密交流。
“灵界的魔教可不是这样，他们可以堂堂正正地落脚。”
“听说煞血宫的大殿建得比玉虚宫还正经。是真的吗？”
聂红雨撩拨着自己的长发，洁白的耳垂粉雕玉琢：“当然是真的，魔教又不傻，能住在舒舒服服的宫殿里，为什么要往人迹罕及的山林里钻？”
“喏。”张渔撇撇嘴，意指住在深山老林里的心魔宗。
“心魔宗只是个小蟑螂罢了，不和你说了，我去睡了。”
四方钟内可都是荒郊野地，她能怎么睡？
张渔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
只见原本还辽阔无垠的原野忽然间出现了一座豪华的别院，一角飞檐高扬，露出几根丹红色门柱，上面还有绚丽的漆画，深宅大门掩映，阻断了张渔的视线。
月色清冷，把前面一面崖壁照射得更加诡谲神秘。
此崖名夜魔崖，高直峻立，陡峭异常，满山嶙峋怪石，重重叠叠，悬绝无径，人兽难以攀爬。而西崖尤为峻峭，岩壁如刀切般光滑，心魔宗的本部就建在此地，沿开凿的石路上去，就能看到建筑。
夜魔崖之巅，终年紫雾滚滚，缥缈隐忽，绝难一睹其貌。在这扑朔迷离，虚幻渺茫的妖雾里，几座灰扑扑的宫殿左右横陈。
说是宫殿，倒不如说是几间石屋，而这些，正是心魔宗的本部。
孙飞海凑过来，手里捏着一块绯红色石头，笑道：“别看这里破，但却是十足的好去处，过去多少年，很多正道都想打进来，结果被本座统统屠戮殆尽。”
张渔点点头，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此地的确易守难攻，地形地势对心魔宗极其有利，若非派出元婴修士恐怕还真奈何不了他。
何况离心魔宗最近的青云宗已经被灭掉，更没人去管魔教的行动。
孙飞海让人给张渔找了个屋子住下，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屋外，两个看守站在门外，应该是孙飞海那个胖子专门叮嘱的。
张渔无奈只能躺在屋内休息，不过这里可是魔宗，不做些什么总感觉不太安全。
他搜肠刮肚，总算从脑海里想起一个简易的阵法，能够隔绝声音和气息，便连忙起身在屋内选定阵基，画上阵纹。
搞定之后，张渔盘腿入定，额头唇印亮起，意识和身体进入四方钟。
......
四方钟内。
一切如旧。
张渔环视四周，这里的时间随外界变化而变化，此时也是星月当空，薄云半显，远处高山沉寂，唯有隐约的流水声自侧边传来。
聂红雨造出的宫殿就在一处山崖上，周围流萤四起，翠竹掩映，还能闻到夜来香的馥郁香气。在一阵微风之中，此楼崇台复殿，阁耸云霄，犹如琳宫梵宇，气象万千。
这座雄浑瑰丽的庑殿，与心魔宗的破烂瓦砾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张渔推门进去，殿内陈设繁复，左右两边漆柱林立，对对明灯焚香烧蜡，将大殿内照得灯火通明，柱后石墙上则雕刻着巨幅壁画，他粗略扫了一眼，画的是无数仙人在鬼域中游山玩水，眼里所见都是风景名胜，浑然不知四周凶险。
“四方钟内的灵气果真浓郁，虽然比不上灵界，倒比凡间好多了。”
聂红雨先前告诉他，四方钟内的灵气并不是凭空来的，二人下到人界时耗费了太多灵气，为了不伤及本源，她封印了其中一部分，如果想让四方钟恢复到以前的程度，得很久很久。
张渔在一根柱子下入定，运转体内心法吸收周围灵气。
先前在灵界所用的功法基本都不适合，毕竟堪无虞是水火双灵根，而他本体则是土木金三灵根，根本就完全不搭。
“堪无虞都会什么呢？”
张渔仔细过了一遍他的记忆，发现对方生前所学无非是青云宗的一些普通功法，比如《青云心法》《青云养气诀》《青云剑法》等等。
有趣的是，为了压制体内的魔灵根，堪无虞倒是付出了很多心血，不仅用血莲花配合秘术做成了假丹掩盖魔力，而且还修习有很多藏匿气息的神通。
怪不得进步这么慢，修炼多年还在炼气中期，原来都把时间花在魔灵根上了。
想到这里，张渔不禁有些同情，原本可以当一个小天才，结果摊上了魔灵根，迟早要坠入到魔道上去。
“自己若想在修炼路上走的更远，非要去除魔灵根，如若不然，只怕会落得......”
“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正当张渔喃喃自语之时，聂红雨忽然从右侧廊道内闪了出来。
“你不是去睡觉了嘛？”
聂红雨妩媚一笑：“哎呦，四方钟就是我，我就是四方钟，你进到人家身体里，我怎么能睡得着呢？”
张渔皱眉：“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吼？这么说你对我的办法没有兴趣喽？”聂红雨佯装无趣，转身就走。
张渔急忙拦下，“你有什么好办法？”
聂红雨旋身一笑，霜发蓝裙微微摆动，如蔷薇般诱人，“你不必执着于除去魔灵根，我这里有一本功法，名曰《阴阳正魔诀》，可以调和灵气和魔力，加速修炼，很适合你现在的情况哦。怎么样？”
“有其利必有其害。”张渔淡然道。
“没有害处哦。”聂红雨轻轻摇头，也不继续往下说，只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谁信。”
“呵～”
张渔觉得口干舌燥，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既能摆脱魔灵根的弊端，还能帮助自身修炼，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这个女魔头真的有那么好心帮自己吗？她所想的无非是早点恢复肉体，杀掉自己逍遥自在罢了。
但起码，现在他俩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聂红雨转过身，大殿内灯火摇曳，将她影子钉在墙上。
“你有什么条件？”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聂红雨走到殿内正中的王座上，两腿交叠，眼神勾魂。
“我现在一无所有。”张渔紧盯着对方，警告她不要提出过分的条件。
“我只想让你帮忙找些珍贵的灵药种子，四方钟内灵气浓郁，很容易催生出年份高的灵药，我还可以调用它的本源力量进行催熟。”
张渔眉头紧皱：“你想让我给你现种灵药，好给你恢复肉身？”
以她原本的境界，要想重塑被公明格正弄碎的肉体，恐怕得一日五顿天材地宝，吃上个上百年才有可能。
聂红雨自然知道他的顾虑，只是淡淡一笑：“放心，我们有的是时间，从你炼气到化神，可能起码得一千年。”
“或许不到一千年。”张渔说。
“看来你很有自信嘛。”
“需要收集什么样的药材。”
”品阶越高越好喽，反正人界不比灵界，珍贵药材十分稀少，可遇而不可求，一旦有机会绝对不能错过。”聂红雨若无其事地盯着自己的葱指，“若是你能寻来，我可以在四方钟内多种一些，到时候你也可以用哦。”
张渔点点头，这家伙还算有些良心。
“那你什么时候教我功法？”
“现在可以传你一部分。”聂红雨说着，从殿内王座上起身，走到他面前。
张渔被她盯的心里发毛，紧接着，精神力一阵波动，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脑海，他咬牙忍住疼痛，才发现那是《阴阳正魔诀》上半部分的口诀。
聂红雨用手触碰了一下他的眉心，那里正是唇印所在的地方，“四方钟内，我可以任意查看你的记忆、思绪，就像这样。”
“你……看到了什么？”张渔双眼迷离，陷入到了一种奇异的梦幻感。
“你的过去、现在……”
“未来呢？”
“未来在你自己手中。”聂红雨的声音飘然而逝，像迷梦般虚幻。
孙飞海一脸怒气，一脚将前来汇报的弟子踹翻在地，破败的大殿中央，吴越云的尸体静静地躺在众人面前。
张渔冷冷打量着脑袋被重新安回原位的吴越云，心中不住冷笑，这家伙之前大言不惭吹嘘自己是心魔宗首席大弟子，实力也不怎么样嘛，还不是被自己给弄死了。
倒是看孙飞海为了找他如此费心，说不定还真是心魔宗大弟子。
“小子，你在青云宗潜伏这么长时间，有没有见过他？”孙飞海指着吴越云的尸体，“这是我收下的第一个徒弟，被我派去万兽山挑拨离间，青云宗被灭，一多半的功劳都在他，但没想到居然被人杀死了。”
张渔假装认真地扫了几眼：“方才山门打斗时似乎见过。”
“那你知道他是被谁所杀嘛？”
“不知。”张渔摇摇头，“我只见他用一只珠子跟很多人对打，丝毫不落下风，实力可叹。”
“去你妈的，坏老子好事。”孙飞海狠狠踢爆了吴越云的脑袋，“我让他收集了很多精壮的雌兽，还没给我送来就死了，真晦气！”
张渔一怔，他原以为孙飞海是为自己大弟子的死亡伤心，没想到是因为某种独特的癖好。
“话说，这家伙的癖好真独特。”聂红雨匪夷所思地舔了舔唇角，露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你不会......”张渔无语道。
“我在想他临死前向我求饶的样子，那一定很让人兴奋。”聂红雨邪笑一声，婀娜身段翩然起身。
在四方钟内，周遭景致因她而变，成为一片漫无边际的草原。
孙飞海无比生气，令手下将青云宗所有宝贝掠夺一空，便启程回去。
心魔宗此去青云宗八百多里。
孙飞海这次出来一共带了四十多个弟子，没想到回来的才二十来个，除开被救活的，剩下都基本都死于聂红雨的血箭。
带着一帮病号，孙飞虎也走不了太快，等到目的地，他们已经在路上挣扎三天了，丢下了好几个重伤的弟子。
时近子夜，月影横斜。
溶溶月色下，一片漫无边际的原始森林在张渔眼前铺展开来，这里远离城镇，三面环山，一条大河从山谷中湍急泻出。
“魔教都喜欢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落脚嘛？”张渔传音给四方钟内的聂红雨。
他发现自己被种下唇印后，就和四方钟产生了一种奇妙的联系，不仅能够直接看到钟内的小世界，还可以跟聂红雨进行秘密交流。
“灵界的魔教可不是这样，他们可以堂堂正正地落脚。”
“听说煞血宫的大殿建得比玉虚宫还正经。是真的吗？”
聂红雨撩拨着自己的长发，洁白的耳垂粉雕玉琢：“当然是真的，魔教又不傻，能住在舒舒服服的宫殿里，为什么要往人迹罕及的山林里钻？”
“喏。”张渔撇撇嘴，意指住在深山老林里的心魔宗。
“心魔宗只是个小蟑螂罢了，不和你说了，我去睡了。”
四方钟内可都是荒郊野地，她能怎么睡？
张渔下意识地去看了一眼。
只见原本还辽阔无垠的原野忽然间出现了一座豪华的别院，一角飞檐高扬，露出几根丹红色门柱，上面还有绚丽的漆画，深宅大门掩映，阻断了张渔的视线。
月色清冷，把前面一面崖壁照射得更加诡谲神秘。
此崖名夜魔崖，高直峻立，陡峭异常，满山嶙峋怪石，重重叠叠，悬绝无径，人兽难以攀爬。而西崖尤为峻峭，岩壁如刀切般光滑，心魔宗的本部就建在此地，沿开凿的石路上去，就能看到建筑。
夜魔崖之巅，终年紫雾滚滚，缥缈隐忽，绝难一睹其貌。在这扑朔迷离，虚幻渺茫的妖雾里，几座灰扑扑的宫殿左右横陈。
说是宫殿，倒不如说是几间石屋，而这些，正是心魔宗的本部。
孙飞海凑过来，手里捏着一块绯红色石头，笑道：“别看这里破，但却是十足的好去处，过去多少年，很多正道都想打进来，结果被本座统统屠戮殆尽。”
张渔点点头，压制住内心的怒火。
此地的确易守难攻，地形地势对心魔宗极其有利，若非派出元婴修士恐怕还真奈何不了他。
何况离心魔宗最近的青云宗已经被灭掉，更没人去管魔教的行动。
孙飞海让人给张渔找了个屋子住下，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屋外，两个看守站在门外，应该是孙飞海那个胖子专门叮嘱的。
张渔无奈只能躺在屋内休息，不过这里可是魔宗，不做些什么总感觉不太安全。
他搜肠刮肚，总算从脑海里想起一个简易的阵法，能够隔绝声音和气息，便连忙起身在屋内选定阵基，画上阵纹。
搞定之后，张渔盘腿入定，额头唇印亮起，意识和身体进入四方钟。
......
四方钟内。
一切如旧。
张渔环视四周，这里的时间随外界变化而变化，此时也是星月当空，薄云半显，远处高山沉寂，唯有隐约的流水声自侧边传来。
聂红雨造出的宫殿就在一处山崖上，周围流萤四起，翠竹掩映，还能闻到夜来香的馥郁香气。在一阵微风之中，此楼崇台复殿，阁耸云霄，犹如琳宫梵宇，气象万千。
这座雄浑瑰丽的庑殿，与心魔宗的破烂瓦砾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张渔推门进去，殿内陈设繁复，左右两边漆柱林立，对对明灯焚香烧蜡，将大殿内照得灯火通明，柱后石墙上则雕刻着巨幅壁画，他粗略扫了一眼，画的是无数仙人在鬼域中游山玩水，眼里所见都是风景名胜，浑然不知四周凶险。
“四方钟内的灵气果真浓郁，虽然比不上灵界，倒比凡间好多了。”
聂红雨先前告诉他，四方钟内的灵气并不是凭空来的，二人下到人界时耗费了太多灵气，为了不伤及本源，她封印了其中一部分，如果想让四方钟恢复到以前的程度，得很久很久。
张渔在一根柱子下入定，运转体内心法吸收周围灵气。
先前在灵界所用的功法基本都不适合，毕竟堪无虞是水火双灵根，而他本体则是土木金三灵根，根本就完全不搭。
“堪无虞都会什么呢？”
张渔仔细过了一遍他的记忆，发现对方生前所学无非是青云宗的一些普通功法，比如《青云心法》《青云养气诀》《青云剑法》等等。
有趣的是，为了压制体内的魔灵根，堪无虞倒是付出了很多心血，不仅用血莲花配合秘术做成了假丹掩盖魔力，而且还修习有很多藏匿气息的神通。
怪不得进步这么慢，修炼多年还在炼气中期，原来都把时间花在魔灵根上了。
想到这里，张渔不禁有些同情，原本可以当一个小天才，结果摊上了魔灵根，迟早要坠入到魔道上去。
“自己若想在修炼路上走的更远，非要去除魔灵根，如若不然，只怕会落得......”
“我有一个更好的办法。”正当张渔喃喃自语之时，聂红雨忽然从右侧廊道内闪了出来。
“你不是去睡觉了嘛？”
聂红雨妩媚一笑：“哎呦，四方钟就是我，我就是四方钟，你进到人家身体里，我怎么能睡得着呢？”
张渔皱眉：“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吼？这么说你对我的办法没有兴趣喽？”聂红雨佯装无趣，转身就走。
张渔急忙拦下，“你有什么好办法？”
聂红雨旋身一笑，霜发蓝裙微微摆动，如蔷薇般诱人，“你不必执着于除去魔灵根，我这里有一本功法，名曰《阴阳正魔诀》，可以调和灵气和魔力，加速修炼，很适合你现在的情况哦。怎么样？”
“有其利必有其害。”张渔淡然道。
“没有害处哦。”聂红雨轻轻摇头，也不继续往下说，只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谁信。”
“呵～”
张渔觉得口干舌燥，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既能摆脱魔灵根的弊端，还能帮助自身修炼，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这个女魔头真的有那么好心帮自己吗？她所想的无非是早点恢复肉体，杀掉自己逍遥自在罢了。
但起码，现在他俩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聂红雨转过身，大殿内灯火摇曳，将她影子钉在墙上。
“你有什么条件？”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聂红雨走到殿内正中的王座上，两腿交叠，眼神勾魂。
“我现在一无所有。”张渔紧盯着对方，警告她不要提出过分的条件。
“我只想让你帮忙找些珍贵的灵药种子，四方钟内灵气浓郁，很容易催生出年份高的灵药，我还可以调用它的本源力量进行催熟。”
张渔眉头紧皱：“你想让我给你现种灵药，好给你恢复肉身？”
以她原本的境界，要想重塑被公明格正弄碎的肉体，恐怕得一日五顿天材地宝，吃上个上百年才有可能。
聂红雨自然知道他的顾虑，只是淡淡一笑：“放心，我们有的是时间，从你炼气到化神，可能起码得一千年。”
“或许不到一千年。”张渔说。
“看来你很有自信嘛。”
“需要收集什么样的药材。”
”品阶越高越好喽，反正人界不比灵界，珍贵药材十分稀少，可遇而不可求，一旦有机会绝对不能错过。”聂红雨若无其事地盯着自己的葱指，“若是你能寻来，我可以在四方钟内多种一些，到时候你也可以用哦。”
张渔点点头，这家伙还算有些良心。
“那你什么时候教我功法？”
“现在可以传你一部分。”聂红雨说着，从殿内王座上起身，走到他面前。
张渔被她盯的心里发毛，紧接着，精神力一阵波动，一股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脑海，他咬牙忍住疼痛，才发现那是《阴阳正魔诀》上半部分的口诀。
聂红雨用手触碰了一下他的眉心，那里正是唇印所在的地方，“四方钟内，我可以任意查看你的记忆、思绪，就像这样。”
“你……看到了什么？”张渔双眼迷离，陷入到了一种奇异的梦幻感。
“你的过去、现在……”
“未来呢？”
“未来在你自己手中。”聂红雨的声音飘然而逝，像迷梦般虚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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