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堪无虞的天赋
阴冷潮湿的大殿内，孙飞海站在正中的低台上踱步，身上那层长长黑色披风随着臃肿的体态而微微抖动，脸上的神色也被昏暗的烛光照射得阴晴不定。
张渔站在下面，有些许紧张，明明大殿里很凉快，他却热得浑身冒汗，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刚才吃了疗伤丹药。
旁边的地面上，聂红雨残魂操纵的“关林”已经倒地不起，变成一具真正的死尸。
他的戏已经演完，自然没用了。
原本孙飞海还想要去捉住关波的魂魄拷问，但飞出来是聂红雨的残魂，她生前乃是大乘期修士，参修神识魂魄之法数千年，就算肉身被毁灭，也不会被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抓住残魂。
所以，孙飞海得到的除了关波面目全非的尸体之外，什么也没有。
火把燃烧，传来劈哩叭啦的声响。
孙飞海用怨毒的眼神扫视着张渔，企图挖出一丁点可疑的信息，无奈，在聂红雨的掩护下，所有的一切都被计算得很好，包括身上所沾染的正道修士的气息，都被伪造出来。
孙飞海拈指从张渔身上勾来一道气息，里面确实包含有正派剑修的剑气、本身的血腥味和其他人的魔气。
“来人，去张兄弟说的地方，一旦找到正派修士的活动痕迹，立马向我上报。”
孙飞海召来几个手下，让他们速去速回。
张渔发现，心魔宗里基本都是精装的青年男子，连一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之前从弟子居所经过，也没看到有女弟子的居所。
“至于你，先退下养伤吧。”孙飞海盯着张渔看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憋出这一句话。
关波可是他的心腹，培养了许多年，干事十分利索，本想借这次机会试探一下张渔的深浅，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落得如此下场，他怎能不心疼呢？
张渔得了允许，赶紧退出大殿，往自己的住处走。
住所。
冷冷清清。
张渔推开门，连忙坐到床上，撕开衣衫，把狭长的伤口露出来，因为他第一次用飞剑刺自己，力度不好把握，又怕弄轻了孙飞海不信，所以才下了重手，但现在自作自受苦不堪言。
他连忙盘坐运功，先起了一记疗伤术，将伤口用灵力包裹，然后再从堪无虞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些灵药。
这些都是青云宗的标准配置，但是已经快让张渔给挥霍完了。
将草药去掉，然后将灵药涂抹在伤口上，虽然疼痛感还在持续，但已经缓解很多，起码可以忍受。不多时，疗伤术和疗伤丹药都开始发挥作用，身上的疼痛逐渐减轻。
“我们下一步要干什么？”张渔在心中默问，然后额头唇印发光，神识穿梭通道，来到四方钟内。
聂红雨轻飘飘地回答：“待在这儿，寻找机会杀掉孙飞海喽，不然这片区域很快就会被心魔宗占领，到时候就算其他正道修士反应过来，这里的百姓早就被屠戮殆尽，留下来的只剩废墟。”
“以我现在的境界根本没办法阻止孙飞海，我得尽快提升实力，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办法有的是。”聂红雨呵呵一笑，“魔龙门的与龙共舞、圣女会的双修之法、狂焰谷的魔焰替心、万毒教的百炼毒体、升灵堂的体魂分离……”
张渔不禁咋舌：“有没有靠谱一点点方法？不要魔教的。”
“你知道魔教为什么叫魔教吗？”聂红雨抬高大腿，气势陡然攀升，“魔教之所以叫魔教，就是因为正道修士嫌弃传统修士修行缓慢，才改用特殊的法子，不计一切代价逆天而行走出的一条独特之路。”
张渔不想跟她争辩，之前从关波身上拿回来的储物袋里也没什么好东西，都是一些魔功、魔物之类，对他的修行没半点用处。虽说《阴阳正魔诀》可以吸收魔药中蕴藏的魔气，但这方法未免太过铤而走险，根本不值得尝试，万一出点差错，他就得和聂红雨在阴间重聚了。
他在灵界时，专修剑道和铸器。
而堪无虞虽修剑道，身体素质和境界修为远比不上自己，很多神通根本无法施展，功法也无从修炼。
聂红雨听着他的心声，呵呵一笑：“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
“你？你除了魔功还会什么？”
“你别忘了，我可是刚教会你两招神识之法。”聂红雨捏住四方钟内飘零的树叶，叶片顷刻间变得透明，只剩四通八达的叶脉和一圈叶缘。
“我想学剑、器。”张渔斩钉截铁。
原初肉体还在时，他便喜欢钻研剑法和铸器之道，如今虽然换了身体，但他的兴趣和志向未曾改变，依旧是天下无敌的剑修和举世无双的器修。
聂红雨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透明叶片，往里面注入精神里，她没有差遣周围稀薄的灵气，能调动的只有四方钟内无边无际的精神力。
“可你知道，堪无虞在剑道上的天赋并不高，反而在魔修上具有极大的优势。”
她朝张渔小腹处遥遥一指，那颗假丹在《阴阳正魔诀》的加持下不断孵化灵气，为张渔身体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
虽然修炼《阴阳正魔诀》的时间不长，但张渔明显感觉到修炼速度确实有很大进步，尽管和灵界比不了，起码自带了一个小型聚灵阵，不用担心灵气不够的问题。
如果当时穿越人界时四方钟没有耗费大量的灵气，他就相当于自带了一个吸纳灵气的神器，可惜灵力受损。
“剑道不行的话，在器道上的天赋如何？”张渔问。
“别急，我给你仔细瞧瞧。”
聂红雨丢出手中晶莹剔透的叶片，倒旋着飞入张渔胸口，触碰到衣衫的一刹那，叶片四分五裂，碎成无数光点萦绕在张渔身体四周。
他被这些不知名的物质所围绕，渐渐生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朦胧之中，聂红雨好像在跳舞，红袖低回，纱裙轻舞……眼前一阵镜花水月，等他被叫醒后，却发现面前星光点点，一张偌大的星图漂浮在空中。
头顶月光稀疏，薄云笼罩。
张渔呆呆地看着微缩星图缓缓运转，紧接着，所有星云急速坍塌，收缩成一团，聂红雨开始念起他根本听不懂的咒语。
这咒语极其晦涩，张渔学过一段时间的上古语言，但没有任何一种与之相似。
星云收缩成团，继而变作一点，待聂红雨咒语念完，一切都消失不见。
“你想问什么？”聂红雨抬头望向他，眼眸在夜空之下妖冶而美艳，如同琥珀般透明。
“我的……不，堪无虞这具身体的天赋。”张渔说到一半才意识到错误，随即立刻改口。
聂红雨抬手：“确定？”
“嗯。”
她朝虚无轻点，再从张渔的额头中牵出一条亮金色的丝线，连接在星云收缩的点上。
碧光迸发。
种子发芽。
稚嫩幼丫。
初生苗木。
参天大树。
张渔看着一颗种子从小到大变成一棵巍峨的大树，褐色树皮布满裂纹，根脉错综复杂。
“这是源树，一切答案尽在其中，你想问什么，一个一个问。”聂红雨将他的手掌贴在大树粗壮的枝干上。
张渔感受着树木粗糙的表面，咽了口唾沫，忐忑不安地问道：“我如何才能飞升？何时飞升？”
聂红雨狠狠白了他一眼：“涉及天机之事无法询问，你咋不问大道什么时候磨灭呢？”
“不是说知晓任何问题的答案吗？原来也不是无所不能啊。”张渔喃喃低语，考虑了半天才说出第一个问题：“我问天赋：剑道。”
大树岿然不动，许久，茂密的树冠中才抖落十几片叶子。
“一片叶子代表着一个小天赋，一共十六片。”聂红雨扫了一眼脚下的土地，“普通剑修的天赋也就十片叶子，但天才往往在五十片以上，也就是说……”
张渔失望地打断了她：“堪无虞剑道上的天赋就比普通修士强一点，在青云宗他是天才，在真正的天才面前，什么也不是……”
聂红雨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酷，有些人生而为才，坐吃山空也能傲视群雄；大多数则碌碌无为，即便穷极一生也只能步天才后尘，好在命途多舛，天数不定，只要坚守信念秣马厉兵，抓住机遇一朝如鱼化龙，便能得道飞升绝地反盘。
“器道。”张渔紧接着问。
源树这次很快就有了响应，高高的树冠轻轻摆动，落下将近三十片叶子。
张渔不知道这棵源树究竟是怎么测出堪无虞这具身体的天赋，也不知道是否准确，可它就是有一种魔力，吸引他去相信，就好似飞蛾扑火，源树是火，飞蛾是他自己。
“二十七片，还不错。”聂红雨难得地夸了一句，给张渔飞了一个吻。
“魔道。”她问出了张渔不愿意说出的词语。
远处吹来一阵风，源树哗啦作响，数不清的树叶纷纷脱离树枝，在空中飘零。
张渔欲哭无泪地看着这一幕，这根本不用去仔细数，绝对超过了五十片，难道堪无虞真是万中无一的魔教奇才？不会就因为他身怀魔灵根吧？
聂红雨在旁边哈哈大笑，仿佛要将前世今生所有的笑都付给张渔。
他不想在这上面过多纠缠，便切换话题，询问源树下一个天赋：“符道……”
三次。
四次。
十次。
……
张渔终于问完了所有的问题，奇怪的是，源树的叶片似乎一点儿也没少，一点儿也没多，还是最开始的样子。
金道，一。
木道，三。
水道，十九。
火道，二十一。
土道，二。
这些都是灵气元素之属，堪无虞本就是水火双灵根，水之道和火之道的天赋高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其余金、木、土三道的天赋也太低了吧，灵气属性的天赋往往代表着对某种灵气的亲和度，堪无虞这身体太不均衡了，以后突破金丹之时，还需要其余三种元素的辅助。
这些问题还是以后再想，张渔把剩下的杂道也一一罗列。
剑道，十六。
体道，十。
神道，二十四。
气道，五。
丹道，七。
符道，一。
器道，二十七。
阵道，十四。
至于剩下的雷道、风道、毒道、魂道、刀道、蛊道、仪道、傀儡道等各种杂七杂八的天赋，张渔来不及问，而且问了也没太大用。
修士一生，基本只能浸淫于其中一两道而已，除非是千载难逢的绝世天才，才有可能将好几项技艺融会贯通，成为傲视群雄的绝顶高手。
“所以，你以后就以神道、器道和魔道为主。”聂红雨轻摆藕臂，将源树收回，周围重归平静。
“是神道、器道和剑道。”张渔纠正她。
正当聂红雨想要再次开口时，她忽然察觉到有人往这边来了，目标正是张渔的居所。
张渔站在下面，有些许紧张，明明大殿里很凉快，他却热得浑身冒汗，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刚才吃了疗伤丹药。
旁边的地面上，聂红雨残魂操纵的“关林”已经倒地不起，变成一具真正的死尸。
他的戏已经演完，自然没用了。
原本孙飞海还想要去捉住关波的魂魄拷问，但飞出来是聂红雨的残魂，她生前乃是大乘期修士，参修神识魂魄之法数千年，就算肉身被毁灭，也不会被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抓住残魂。
所以，孙飞海得到的除了关波面目全非的尸体之外，什么也没有。
火把燃烧，传来劈哩叭啦的声响。
孙飞海用怨毒的眼神扫视着张渔，企图挖出一丁点可疑的信息，无奈，在聂红雨的掩护下，所有的一切都被计算得很好，包括身上所沾染的正道修士的气息，都被伪造出来。
孙飞海拈指从张渔身上勾来一道气息，里面确实包含有正派剑修的剑气、本身的血腥味和其他人的魔气。
“来人，去张兄弟说的地方，一旦找到正派修士的活动痕迹，立马向我上报。”
孙飞海召来几个手下，让他们速去速回。
张渔发现，心魔宗里基本都是精装的青年男子，连一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之前从弟子居所经过，也没看到有女弟子的居所。
“至于你，先退下养伤吧。”孙飞海盯着张渔看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憋出这一句话。
关波可是他的心腹，培养了许多年，干事十分利索，本想借这次机会试探一下张渔的深浅，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落得如此下场，他怎能不心疼呢？
张渔得了允许，赶紧退出大殿，往自己的住处走。
住所。
冷冷清清。
张渔推开门，连忙坐到床上，撕开衣衫，把狭长的伤口露出来，因为他第一次用飞剑刺自己，力度不好把握，又怕弄轻了孙飞海不信，所以才下了重手，但现在自作自受苦不堪言。
他连忙盘坐运功，先起了一记疗伤术，将伤口用灵力包裹，然后再从堪无虞的储物袋中取出一些灵药。
这些都是青云宗的标准配置，但是已经快让张渔给挥霍完了。
将草药去掉，然后将灵药涂抹在伤口上，虽然疼痛感还在持续，但已经缓解很多，起码可以忍受。不多时，疗伤术和疗伤丹药都开始发挥作用，身上的疼痛逐渐减轻。
“我们下一步要干什么？”张渔在心中默问，然后额头唇印发光，神识穿梭通道，来到四方钟内。
聂红雨轻飘飘地回答：“待在这儿，寻找机会杀掉孙飞海喽，不然这片区域很快就会被心魔宗占领，到时候就算其他正道修士反应过来，这里的百姓早就被屠戮殆尽，留下来的只剩废墟。”
“以我现在的境界根本没办法阻止孙飞海，我得尽快提升实力，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办法有的是。”聂红雨呵呵一笑，“魔龙门的与龙共舞、圣女会的双修之法、狂焰谷的魔焰替心、万毒教的百炼毒体、升灵堂的体魂分离……”
张渔不禁咋舌：“有没有靠谱一点点方法？不要魔教的。”
“你知道魔教为什么叫魔教吗？”聂红雨抬高大腿，气势陡然攀升，“魔教之所以叫魔教，就是因为正道修士嫌弃传统修士修行缓慢，才改用特殊的法子，不计一切代价逆天而行走出的一条独特之路。”
张渔不想跟她争辩，之前从关波身上拿回来的储物袋里也没什么好东西，都是一些魔功、魔物之类，对他的修行没半点用处。虽说《阴阳正魔诀》可以吸收魔药中蕴藏的魔气，但这方法未免太过铤而走险，根本不值得尝试，万一出点差错，他就得和聂红雨在阴间重聚了。
他在灵界时，专修剑道和铸器。
而堪无虞虽修剑道，身体素质和境界修为远比不上自己，很多神通根本无法施展，功法也无从修炼。
聂红雨听着他的心声，呵呵一笑：“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教你。”
“你？你除了魔功还会什么？”
“你别忘了，我可是刚教会你两招神识之法。”聂红雨捏住四方钟内飘零的树叶，叶片顷刻间变得透明，只剩四通八达的叶脉和一圈叶缘。
“我想学剑、器。”张渔斩钉截铁。
原初肉体还在时，他便喜欢钻研剑法和铸器之道，如今虽然换了身体，但他的兴趣和志向未曾改变，依旧是天下无敌的剑修和举世无双的器修。
聂红雨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透明叶片，往里面注入精神里，她没有差遣周围稀薄的灵气，能调动的只有四方钟内无边无际的精神力。
“可你知道，堪无虞在剑道上的天赋并不高，反而在魔修上具有极大的优势。”
她朝张渔小腹处遥遥一指，那颗假丹在《阴阳正魔诀》的加持下不断孵化灵气，为张渔身体提供源源不断的力量。
虽然修炼《阴阳正魔诀》的时间不长，但张渔明显感觉到修炼速度确实有很大进步，尽管和灵界比不了，起码自带了一个小型聚灵阵，不用担心灵气不够的问题。
如果当时穿越人界时四方钟没有耗费大量的灵气，他就相当于自带了一个吸纳灵气的神器，可惜灵力受损。
“剑道不行的话，在器道上的天赋如何？”张渔问。
“别急，我给你仔细瞧瞧。”
聂红雨丢出手中晶莹剔透的叶片，倒旋着飞入张渔胸口，触碰到衣衫的一刹那，叶片四分五裂，碎成无数光点萦绕在张渔身体四周。
他被这些不知名的物质所围绕，渐渐生出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朦胧之中，聂红雨好像在跳舞，红袖低回，纱裙轻舞……眼前一阵镜花水月，等他被叫醒后，却发现面前星光点点，一张偌大的星图漂浮在空中。
头顶月光稀疏，薄云笼罩。
张渔呆呆地看着微缩星图缓缓运转，紧接着，所有星云急速坍塌，收缩成一团，聂红雨开始念起他根本听不懂的咒语。
这咒语极其晦涩，张渔学过一段时间的上古语言，但没有任何一种与之相似。
星云收缩成团，继而变作一点，待聂红雨咒语念完，一切都消失不见。
“你想问什么？”聂红雨抬头望向他，眼眸在夜空之下妖冶而美艳，如同琥珀般透明。
“我的……不，堪无虞这具身体的天赋。”张渔说到一半才意识到错误，随即立刻改口。
聂红雨抬手：“确定？”
“嗯。”
她朝虚无轻点，再从张渔的额头中牵出一条亮金色的丝线，连接在星云收缩的点上。
碧光迸发。
种子发芽。
稚嫩幼丫。
初生苗木。
参天大树。
张渔看着一颗种子从小到大变成一棵巍峨的大树，褐色树皮布满裂纹，根脉错综复杂。
“这是源树，一切答案尽在其中，你想问什么，一个一个问。”聂红雨将他的手掌贴在大树粗壮的枝干上。
张渔感受着树木粗糙的表面，咽了口唾沫，忐忑不安地问道：“我如何才能飞升？何时飞升？”
聂红雨狠狠白了他一眼：“涉及天机之事无法询问，你咋不问大道什么时候磨灭呢？”
“不是说知晓任何问题的答案吗？原来也不是无所不能啊。”张渔喃喃低语，考虑了半天才说出第一个问题：“我问天赋：剑道。”
大树岿然不动，许久，茂密的树冠中才抖落十几片叶子。
“一片叶子代表着一个小天赋，一共十六片。”聂红雨扫了一眼脚下的土地，“普通剑修的天赋也就十片叶子，但天才往往在五十片以上，也就是说……”
张渔失望地打断了她：“堪无虞剑道上的天赋就比普通修士强一点，在青云宗他是天才，在真正的天才面前，什么也不是……”
聂红雨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酷，有些人生而为才，坐吃山空也能傲视群雄；大多数则碌碌无为，即便穷极一生也只能步天才后尘，好在命途多舛，天数不定，只要坚守信念秣马厉兵，抓住机遇一朝如鱼化龙，便能得道飞升绝地反盘。
“器道。”张渔紧接着问。
源树这次很快就有了响应，高高的树冠轻轻摆动，落下将近三十片叶子。
张渔不知道这棵源树究竟是怎么测出堪无虞这具身体的天赋，也不知道是否准确，可它就是有一种魔力，吸引他去相信，就好似飞蛾扑火，源树是火，飞蛾是他自己。
“二十七片，还不错。”聂红雨难得地夸了一句，给张渔飞了一个吻。
“魔道。”她问出了张渔不愿意说出的词语。
远处吹来一阵风，源树哗啦作响，数不清的树叶纷纷脱离树枝，在空中飘零。
张渔欲哭无泪地看着这一幕，这根本不用去仔细数，绝对超过了五十片，难道堪无虞真是万中无一的魔教奇才？不会就因为他身怀魔灵根吧？
聂红雨在旁边哈哈大笑，仿佛要将前世今生所有的笑都付给张渔。
他不想在这上面过多纠缠，便切换话题，询问源树下一个天赋：“符道……”
三次。
四次。
十次。
……
张渔终于问完了所有的问题，奇怪的是，源树的叶片似乎一点儿也没少，一点儿也没多，还是最开始的样子。
金道，一。
木道，三。
水道，十九。
火道，二十一。
土道，二。
这些都是灵气元素之属，堪无虞本就是水火双灵根，水之道和火之道的天赋高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其余金、木、土三道的天赋也太低了吧，灵气属性的天赋往往代表着对某种灵气的亲和度，堪无虞这身体太不均衡了，以后突破金丹之时，还需要其余三种元素的辅助。
这些问题还是以后再想，张渔把剩下的杂道也一一罗列。
剑道，十六。
体道，十。
神道，二十四。
气道，五。
丹道，七。
符道，一。
器道，二十七。
阵道，十四。
至于剩下的雷道、风道、毒道、魂道、刀道、蛊道、仪道、傀儡道等各种杂七杂八的天赋，张渔来不及问，而且问了也没太大用。
修士一生，基本只能浸淫于其中一两道而已，除非是千载难逢的绝世天才，才有可能将好几项技艺融会贯通，成为傲视群雄的绝顶高手。
“所以，你以后就以神道、器道和魔道为主。”聂红雨轻摆藕臂，将源树收回，周围重归平静。
“是神道、器道和剑道。”张渔纠正她。
正当聂红雨想要再次开口时，她忽然察觉到有人往这边来了，目标正是张渔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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