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历史军事 » 水浒锄奸队 » 第二百零二章明察暗访监狱长

第二百零二章明察暗访监狱长

    记得许多年前,父亲开武馆时,常常向林冲讲皋陶的故事,皋陶是神话中的法官,满脸长着鸟嘴,可不是民间所说的乌鸦嘴!

    人们纷纷传说皋陶铁面无私,秉公执法!

    林冲问父亲:“皋陶是怎么审案的?”父亲道:“皋陶喂了一只独角羊。”

    “羊,都是两只角,为什么是独角羊?”林冲诧异万分问父亲。

    “就因这独角,能识好人与坏人,两只角可不行,有争议。当皋陶有疑难时,就牵来神羊,神羊角只触有罪的人。”父亲回答。

    想起了父亲多年前讲的皋陶故事后,林冲还想听听中都的有关审案的故事。

    于是,林冲找到中都的史官,要史官讲述中都的本土故事。

    史官便絮絮叨叨讲了起来:

    中都街上,有一个叫文成的人,以打柴为生。有一天,他到街上卖柴。在北门,正赶上金太子骑马路过。由于街道狭窄,文成右肩挑麻了,为了缓解右肩疲劳,要换左肩才舒服,一不小心,扁担把守门军士王二麻子的耳朵打了一下。

    真的是巧合,由于点了耳门穴位,竟然把王二麻子给打死了。

    文成被捉拿归案,案子由金太子处理。

    金太子说:“文成既打死王二麻子,应该偿命!”

    命令手下在北门地上画个圈儿做牢房,插了根木棒棒充当狱卒,将文成关了起来。

    第三天,朝廷官员张三路过北门,听见文成嚎啕大哭,张三问文成:“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的事,你为什么要哭呢?”

    文成说:“我母亲70岁了,她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啊。我也没有妻子,母亲孤苦伶仃,肯定要被饿死的!”

    张三进城见太子:“不如放文成回家,等他赡养了母亲,送老归山后,再来偿命,可以吗?”

    太子采纳了张三的建议,就让文成回家去了······

    林冲听了,就对史官道:“这是一个古老的故事,怎么能发生在大金呢?就别骗我了。”

    于是,讲故事的史官见骗不了林冲,就灰溜溜地走了!

    林冲认为:这样的故事,是穷人编的,尽想美事了!

    像文成那样无辜的人,在古代,死于监狱,比比皆是。

    中都的监狱,其实关了很多穷人,监狱长叫白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二货。他怂恿他的手下在监狱里盘剥犯人,将盘剥来的银两据为己有,如果哪个下人敢私吞金银,他就变本加厉的盘剥手下,时间久了,手下不敢瞒他一分一毫,白生肥得流油,走起路来,比童话里的丹麦皇帝还拽!

    白生三年监狱长,捞的银子,超过了十万两,而那些犯人,不是病死的,也不是砍头死的,是白生盘剥折磨死的!这样盘剥中,没有银子的犯人,只有被活活的折磨死。这样死法的犯人,超过了三千人!

    白生管林冲叫“林爷爷”,见了林冲就勾九十度,什么叫勾九十度?就是那阿逸奉承的点头哈腰,懂吗?

    林冲见白生非善类!就起了疑心,就派水浒兵将白生一伙打跑,亲自提审犯人!

    有十九个犯人,被白生一伙折磨,骨瘦如柴,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各位,那监狱长白生,对你们怎么样啊?”林冲一拍惊堂木,大声问询。

    犯人们瑟瑟发抖,几乎是异口同声:“白监狱长,大慈大悲,赛过观音菩萨!”

    林冲大怒,重重的猛拍惊堂木:“一派胡言!胆敢不说实话者,诛灭九族!”

    犯人们听说撒谎要诛灭九族,便齐刷刷的跪下一排,将白监狱长罄竹难书的恶行,统统的抖了出来!

    林冲心想,我既然是穿越过来的林冲,就要干出点事业来,就是雁过,也要拔根毛,不然,世人不知道我林冲的厉害!

    林冲赶走了所有的衙役,只留下一个刀笔小吏作记录。

    他准备从犯人身上获取白监狱长的罪证!

    第一个提取的犯人是落魄秀才,名叫高兴。

    眼见的这高兴:

    形容枯槁,除了骨头,就只剩下一张皮了!

    如那动画片里的木偶,两只眼睛空洞无神,若不是嘴鼻还在呼吸,谁不怀疑他是僵尸或木乃伊呢?

    他早已麻木不仁,脸上也早已没有了喜怒哀乐!或许他早已淡漠了喜怒哀乐!或许他觉得人间的喜怒哀乐与他无关?

    “白监狱长这个人怎么样?”林冲强压豹脾气,轻言细语的问。

    “很好啊!太好了!”高兴面无表情地说。

    “有狱卒讹你钱财吗?”

    “我身无分文,没什么可讹的。”

    “在监狱里经常被爆打吗?”

    “没有啊?”

    “我看你伤痕累累,是怎么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

    刀笔小吏走到高兴面前,递给他两瓶红牛,那是林冲穿越时,怕喝不惯古代的白剐水,顺便带过去的。

    高兴一口气喝完了第一瓶红牛,只说了五个字:“带劲,有点甜!”

    刀笔小吏轻声说道:“有什么冤情,就别遮遮掩掩的了,哈大人今天为你主持公道,问什么,你就说什么吧。”

    高兴喝完了第二瓶红牛,望了望林冲:“有怨无怨,既是过往云烟,该死的逑朝天,不死的活了一天又一天,哈哈!”

    林冲压住火气,仍旧轻言细语:“你有个娘子叫芸娘,她怎么样了?”

    高兴一惊,但急忙掩饰了表情:“她很好!”

    “不,她已死九年了,说说死因吧?”

    “她得了不治之症······”

    “你娘子没有得病,身体很好!”

    “哈大人,娘子死都死了,怎么死,也是个死!”

    高兴声音在颤抖,不似先前的死气沉沉。

    “只要你说出了白监狱长的罪恶行径,哈大人为你主持公道!”刀笔小吏劝说秀才高兴。

    “哈大人,你能长期在中都做官吗?”高兴用期待的目光看着林冲。

    “不调查清楚你娘子的死因,我不会离开中都!”

    高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这双空洞的眼睛里,好久没有分泌泪腺了,眼泪流出来了,喉咙里就开始有了哭声:“芸娘啊!这回你能洗白冤情了······”

    高兴痛苦异常地讲述了妻子芸娘的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