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九哥哥
入夜。
客店中，各般行人都在休息，青砖搭建的厚墙结实并且隔音。
九华和衣而眠，睡的很轻，先前的对话让他无端联想了许多，念及修行之事，辗转不能睡熟。
就在一片寂静之中，隔壁榻上的游子迹翻身而起，环视四周，紧盯着一堵墙。
“游兄，怎么了？”
游子迹一笑：“无妨事，我发觉了故人的声响，前去看看，不用管我。”
他披上衣服，快步出了房门。
这般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九华如何睡得着，当即也拿了外衣，跟在后面寻去了。
出了客店，远远望见山丘之上，风云锦与游子迹相对而望，戏清流躲在虎身之后，半隐着身形。
风云锦低啸一声：“游方，真是冤家路窄啊，真不想到天地如此渺小，竟能在这遇到你。”
游子迹轻笑，仍是彬彬有礼的样子。
“如此外显的杀意，隔着墙壁都能听着破风声，世上也只有风妖王有了……日前教中朋友找不见两位妖王，还以为两位早已回归东雄山中，再不露面，不想我运气如此之好。堕皈君称，您被他伤及本相，原来是真的。”
他又瞥了一眼戏清流：“清流先生也是，一呼一吸之间，全无耘鼓波动，想来乂司空留下的损害深入灵魂，即使肉体已入康健，法术本相也还是依然用不了吧。”
风云锦身一晃，将戏清流护在身后：“要打便打，废什么唇舌！”
游子迹笑容不改：“这样吧，我将二位的本相封印，带回去教中长者发落，想来大妖王渐见夏会拿可喜的珍宝来赎二位。”
戏清流说话了：“呵呵，游方你怎么不将自己封了，我们将你带回东雄山做客，如何？”
“客气。”游子迹含笑：“我还有上面差遣的公务，不好耽误。”
“那便让你多耽误一阵！”
风云锦虎爪前掏，杀意凝成镰刃自八面袭向游子迹。
游子迹身似飘渺，原地虚无，将镰刃尽数躲开。身形再现，已在戏清流背后，探手便抓。
“老风，救我！”
“不用你说！”
风云锦身子不动，虎尾一卷将戏清流带起来，跃在凌空之间，现在百步之外。
游子迹身影再度虚化，紧随着风云锦在空间之闪来闪去。
白光与杀气对攻起来，不知是速度太快，还是真的跨越了空间，九华的眼睛完全跟不上。
心中想要帮忙，却陷入了无能为力的焦躁之中，只能干看着。
从乱光中响起了一个声音：“不是办法，撤！”
这声音是戏清流的。
然后九华明显感觉自己被虎眼注视了一下，残存的杀意，令自己直冒鸡皮疙瘩。
风云锦的声音响起来了：“游方！有种的，跟我们回东雄山来！”
他尾巴卷着戏清流，跳出了战局，几个闪身向着北方逃去。
“别着急走啊！”
游子迹也要追赶，还不忘向着九华这边喊道：“那是妖孽，我去捉妖了，后会有期！”
也不见了。
留在九华立在雨夜后的湿寒中，打着哆嗦：怎么两个人都在跟我说话啊？
风云锦的意思，是直接去东雄山找他？
游子迹的意思，是不用担心，我是在降妖伏魔？
他是修行者！境界高到可以和未恢复实力的风云锦为敌，甚至让其狼狈而逃。
几环？
游方？这是他的化名的道号？
不成，要快些通知阴司酒。
九华赶回客店，拍阴司酒的房门无人回应，情急之下，想用本相破门。
只一推，门开了，竟然未锁。
入内，找不到阴司酒。
猛听得隔壁花梨儿的房间有争执声，又赶了去，刚要破门，却听见房丫头、花梨儿、阴司酒，三女争床。
阴司酒叫嚷：“半夜非要挤过来，显得你了！”
房丫头怒道：“是你先的好不好！放着自己房间不住，跑我家姑娘屋里干嘛！”
“我过来是……是……是怕她阴雨天，一个人冷！你少爷非要自己单独住一屋里，你还不懂什么意思？还不滚去暖床，跑这来干嘛！”
“你！竟然还说我！你看着九爷眼睛都要滴水啦，当我没瞧见呢！你怎么不去！”
“乱讲！我……小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呦，害羞啦，敢情还是生瓜蛋子，窗户纸都没捅破呢啊！反正这时你屋里也没人，怎么不叫着九爷过去呀！”
“你这下贱胚子！胡说些什么！”
“你才是呢！”
……
九华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房门：“方便吗？我有急事，找黑当家！”
“白当家！”这是花梨儿的声音。
房门被迅速打了开来。
只见她被两人居中拉扯，披头散发，从精神上透出一股疲惫不堪。
九华的到来，终结了纷扰。
花梨儿如遇救星，几乎落下泪来。话音都带了悲声，有几分往日唱曲到哀伤之时的音调：
“白当家啊，你来的正好，管管吧！快！随便拉走一个都行啊！”
两人还在拉扯着花梨儿。
“额？九哥你怎么过来了？”
“九爷！你快将这女的带走，狠狠地办了！”
这般时节，九华哪有心思细想她们之间对话，他牵起阴司酒的手，向外就走：“我有话对你说。”
屋中，房丫头心满意足的抱着花梨儿，自是说不完的话。
阴司酒与花梨儿同住是为要维持她身上的禁制，并不是无理取闹。
她被莫名拉走，心里有些愠怒，但感觉到被牵着的手，又大又温念，让她小鹿乱撞，不自觉的放弃反抗。
九华领着她直接回了房间，反复确认廊下无人，才将房门带上。还觉得不保险，又将窗户也关严了。
阴司酒瞅着他这般举动，闹了好大一个羞脸，低着头，双手来回搓着袖子。
仿佛那是天一般重要的事情，不搓不行。
“九哥……你半夜来我屋里，说什么嘛……有话……不能等白天……”
“咳！来不及了，我等不到天明，现在就要对你讲！”
“等等！你先别说！我没做好心理准备……”
阴司酒紧张地搓着袖口，搓的越来越快，幸亏衣服料子好，才没有扯破。
九华也是被变故冲昏头了，哪还会什么察言观色，并未多想，皱眉道：“有必要做心理准备吗？”
“当然要！这……突然了一些吧……”
“啊？”
阴司酒含羞带臊的说道：“那么突然……没准备……怎么成……”
回忆着风云锦和游子迹两方交战的场景，九华点了点头：
“确实，突然了点，不过没办法，这事哪能等得了啊。”
“等……都等不了嘛……”
阴司酒头低的越来越夸张，似乎逃避着九华的视线，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不，九哥去门外稍候……我换件衣裳……”
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换衣裳?
九华自动脑补：一定是要连夜追上去！
“那好！你快一些，时间不容耽误了！”
“知道了……”
九华守在门外，心急火燎，来回踱步。片刻，敲门道：“好了吗？”
“再等等，马上。”
还等啊！他们速度那么快，就算骑马狂奔，真能追的上吗？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痕迹，能寻路过去。
“好！那你快些！真的很急啊！”
“额……”
又过了许久，九华都快疯了。
“九哥……哥，你进来吧。”
“哎。”九华应声，推门而入：“咱们怎么应对，是骑马还是……额……”
阴司酒换了一身鹅黄的衣裙，紧紧并合双腿，小巧地坐在床边，脸上似乎还涂了胭脂水粉，头发也重新梳理过了，低着头望着地面。
穿这一身？追人？不是吧……
就算九华心里再慌乱，也意识到不对了，细细回味刚才，猛然惊醒，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听得动静的阴司酒，怯怯地望了过来：“九哥……哥，你打自己做甚？”
“我……我该打！”
九华又连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完全不留手，脸夹眼见着就红肿了。
见九华还要再打，阴司酒终于是看不下，起身直接攥住了他的双腕。
也许是她身子起的猛了，也许是雨夜的地面有些湿滑，也许是刻意为之，不过谁知道呢？
最终两人仰倒在了床上，阴司酒将头埋在九华怀里，呢喃道：“别打自己了，我又不怨你。”
九华还是处子，跟着兄弟们吹吹牛还行，真遇事是扛不住的。
他现在脑子完全空洞，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心理和生理上，同时迎来律动起来，呼吸全然刻意，不留神喘气都会把自己憋死。
阴司酒？她喜欢我？她才多大啊？
要说年纪也是焕春之岁，有些情愫也属于正常。
好软，好香，好滑……
不行……我不能这样！
不行！
不行！
不行！
九华趁着理智尚在，翻身坐在床边，脸望着屋内的摆设，喘着粗气。不由得感觉眼有点花，手脚都是滚烫的。
“司酒，你还太小，有些事儿，过几年再考虑……我是真不知道你……回头，咱们慢慢说。”
阴司酒也冷静下来，她蜷缩着脚丫，头躲在膝盖之后。听着九华又说自己年纪小，心理极为不爽。
刚张开嘴，想要反驳他的话，但不自觉的回复道：
“嗯。”
气氛太尴尬了……
九华平复了心情，轻咳一声，自顾自地说起先前与游子迹的对话，还有刚才店外的所见所闻。
阴司酒听着，意识到有突发事件，也强行丢掉了刚才的羞涩，假装刚才事情没有发生过。
思索片刻，她说道：“不能追，真要追上去，就说明咱们有问题了。”
“那人没看到风云锦他们是躲在咱们车里的，也就自然不会认为咱们和这事有牵扯。”
“风云锦的意思，就是让咱们自己去东雄山，慢慢走过去就成。他们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咱们也帮不上忙，反而会添乱。”
九华觉得她说的有理，又问道：“那人是谁啊？他自报姓名是游子迹，风妖王叫他游方。”
阴司酒叹息一声道：“游子迹是不是他真名不清楚，游方这个名号我知道。全称是游方司寇，灰教的九卿。”
“又是九卿！”
“他很特别。”阴司酒补充到：“别的九卿不是六环，就是七环。唯独他是五环，而且是魔修五环。”
魔修？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九华感觉极为陌生。
“什么是魔修？”
阴司酒面色凝重地说道：“一环入道之后，强行吸纳五环杂念，连过四重劫难，直接晋升五环。”
九华目瞪口呆：“这样也可以？”
阴司酒点了点头。
客店中，各般行人都在休息，青砖搭建的厚墙结实并且隔音。
九华和衣而眠，睡的很轻，先前的对话让他无端联想了许多，念及修行之事，辗转不能睡熟。
就在一片寂静之中，隔壁榻上的游子迹翻身而起，环视四周，紧盯着一堵墙。
“游兄，怎么了？”
游子迹一笑：“无妨事，我发觉了故人的声响，前去看看，不用管我。”
他披上衣服，快步出了房门。
这般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九华如何睡得着，当即也拿了外衣，跟在后面寻去了。
出了客店，远远望见山丘之上，风云锦与游子迹相对而望，戏清流躲在虎身之后，半隐着身形。
风云锦低啸一声：“游方，真是冤家路窄啊，真不想到天地如此渺小，竟能在这遇到你。”
游子迹轻笑，仍是彬彬有礼的样子。
“如此外显的杀意，隔着墙壁都能听着破风声，世上也只有风妖王有了……日前教中朋友找不见两位妖王，还以为两位早已回归东雄山中，再不露面，不想我运气如此之好。堕皈君称，您被他伤及本相，原来是真的。”
他又瞥了一眼戏清流：“清流先生也是，一呼一吸之间，全无耘鼓波动，想来乂司空留下的损害深入灵魂，即使肉体已入康健，法术本相也还是依然用不了吧。”
风云锦身一晃，将戏清流护在身后：“要打便打，废什么唇舌！”
游子迹笑容不改：“这样吧，我将二位的本相封印，带回去教中长者发落，想来大妖王渐见夏会拿可喜的珍宝来赎二位。”
戏清流说话了：“呵呵，游方你怎么不将自己封了，我们将你带回东雄山做客，如何？”
“客气。”游子迹含笑：“我还有上面差遣的公务，不好耽误。”
“那便让你多耽误一阵！”
风云锦虎爪前掏，杀意凝成镰刃自八面袭向游子迹。
游子迹身似飘渺，原地虚无，将镰刃尽数躲开。身形再现，已在戏清流背后，探手便抓。
“老风，救我！”
“不用你说！”
风云锦身子不动，虎尾一卷将戏清流带起来，跃在凌空之间，现在百步之外。
游子迹身影再度虚化，紧随着风云锦在空间之闪来闪去。
白光与杀气对攻起来，不知是速度太快，还是真的跨越了空间，九华的眼睛完全跟不上。
心中想要帮忙，却陷入了无能为力的焦躁之中，只能干看着。
从乱光中响起了一个声音：“不是办法，撤！”
这声音是戏清流的。
然后九华明显感觉自己被虎眼注视了一下，残存的杀意，令自己直冒鸡皮疙瘩。
风云锦的声音响起来了：“游方！有种的，跟我们回东雄山来！”
他尾巴卷着戏清流，跳出了战局，几个闪身向着北方逃去。
“别着急走啊！”
游子迹也要追赶，还不忘向着九华这边喊道：“那是妖孽，我去捉妖了，后会有期！”
也不见了。
留在九华立在雨夜后的湿寒中，打着哆嗦：怎么两个人都在跟我说话啊？
风云锦的意思，是直接去东雄山找他？
游子迹的意思，是不用担心，我是在降妖伏魔？
他是修行者！境界高到可以和未恢复实力的风云锦为敌，甚至让其狼狈而逃。
几环？
游方？这是他的化名的道号？
不成，要快些通知阴司酒。
九华赶回客店，拍阴司酒的房门无人回应，情急之下，想用本相破门。
只一推，门开了，竟然未锁。
入内，找不到阴司酒。
猛听得隔壁花梨儿的房间有争执声，又赶了去，刚要破门，却听见房丫头、花梨儿、阴司酒，三女争床。
阴司酒叫嚷：“半夜非要挤过来，显得你了！”
房丫头怒道：“是你先的好不好！放着自己房间不住，跑我家姑娘屋里干嘛！”
“我过来是……是……是怕她阴雨天，一个人冷！你少爷非要自己单独住一屋里，你还不懂什么意思？还不滚去暖床，跑这来干嘛！”
“你！竟然还说我！你看着九爷眼睛都要滴水啦，当我没瞧见呢！你怎么不去！”
“乱讲！我……小丫头，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呦，害羞啦，敢情还是生瓜蛋子，窗户纸都没捅破呢啊！反正这时你屋里也没人，怎么不叫着九爷过去呀！”
“你这下贱胚子！胡说些什么！”
“你才是呢！”
……
九华犹豫再三，还是敲响了房门：“方便吗？我有急事，找黑当家！”
“白当家！”这是花梨儿的声音。
房门被迅速打了开来。
只见她被两人居中拉扯，披头散发，从精神上透出一股疲惫不堪。
九华的到来，终结了纷扰。
花梨儿如遇救星，几乎落下泪来。话音都带了悲声，有几分往日唱曲到哀伤之时的音调：
“白当家啊，你来的正好，管管吧！快！随便拉走一个都行啊！”
两人还在拉扯着花梨儿。
“额？九哥你怎么过来了？”
“九爷！你快将这女的带走，狠狠地办了！”
这般时节，九华哪有心思细想她们之间对话，他牵起阴司酒的手，向外就走：“我有话对你说。”
屋中，房丫头心满意足的抱着花梨儿，自是说不完的话。
阴司酒与花梨儿同住是为要维持她身上的禁制，并不是无理取闹。
她被莫名拉走，心里有些愠怒，但感觉到被牵着的手，又大又温念，让她小鹿乱撞，不自觉的放弃反抗。
九华领着她直接回了房间，反复确认廊下无人，才将房门带上。还觉得不保险，又将窗户也关严了。
阴司酒瞅着他这般举动，闹了好大一个羞脸，低着头，双手来回搓着袖子。
仿佛那是天一般重要的事情，不搓不行。
“九哥……你半夜来我屋里，说什么嘛……有话……不能等白天……”
“咳！来不及了，我等不到天明，现在就要对你讲！”
“等等！你先别说！我没做好心理准备……”
阴司酒紧张地搓着袖口，搓的越来越快，幸亏衣服料子好，才没有扯破。
九华也是被变故冲昏头了，哪还会什么察言观色，并未多想，皱眉道：“有必要做心理准备吗？”
“当然要！这……突然了一些吧……”
“啊？”
阴司酒含羞带臊的说道：“那么突然……没准备……怎么成……”
回忆着风云锦和游子迹两方交战的场景，九华点了点头：
“确实，突然了点，不过没办法，这事哪能等得了啊。”
“等……都等不了嘛……”
阴司酒头低的越来越夸张，似乎逃避着九华的视线，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不，九哥去门外稍候……我换件衣裳……”
她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换衣裳?
九华自动脑补：一定是要连夜追上去！
“那好！你快一些，时间不容耽误了！”
“知道了……”
九华守在门外，心急火燎，来回踱步。片刻，敲门道：“好了吗？”
“再等等，马上。”
还等啊！他们速度那么快，就算骑马狂奔，真能追的上吗？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痕迹，能寻路过去。
“好！那你快些！真的很急啊！”
“额……”
又过了许久，九华都快疯了。
“九哥……哥，你进来吧。”
“哎。”九华应声，推门而入：“咱们怎么应对，是骑马还是……额……”
阴司酒换了一身鹅黄的衣裙，紧紧并合双腿，小巧地坐在床边，脸上似乎还涂了胭脂水粉，头发也重新梳理过了，低着头望着地面。
穿这一身？追人？不是吧……
就算九华心里再慌乱，也意识到不对了，细细回味刚才，猛然惊醒，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
听得动静的阴司酒，怯怯地望了过来：“九哥……哥，你打自己做甚？”
“我……我该打！”
九华又连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完全不留手，脸夹眼见着就红肿了。
见九华还要再打，阴司酒终于是看不下，起身直接攥住了他的双腕。
也许是她身子起的猛了，也许是雨夜的地面有些湿滑，也许是刻意为之，不过谁知道呢？
最终两人仰倒在了床上，阴司酒将头埋在九华怀里，呢喃道：“别打自己了，我又不怨你。”
九华还是处子，跟着兄弟们吹吹牛还行，真遇事是扛不住的。
他现在脑子完全空洞，几乎丧失了思考能力，心理和生理上，同时迎来律动起来，呼吸全然刻意，不留神喘气都会把自己憋死。
阴司酒？她喜欢我？她才多大啊？
要说年纪也是焕春之岁，有些情愫也属于正常。
好软，好香，好滑……
不行……我不能这样！
不行！
不行！
不行！
九华趁着理智尚在，翻身坐在床边，脸望着屋内的摆设，喘着粗气。不由得感觉眼有点花，手脚都是滚烫的。
“司酒，你还太小，有些事儿，过几年再考虑……我是真不知道你……回头，咱们慢慢说。”
阴司酒也冷静下来，她蜷缩着脚丫，头躲在膝盖之后。听着九华又说自己年纪小，心理极为不爽。
刚张开嘴，想要反驳他的话，但不自觉的回复道：
“嗯。”
气氛太尴尬了……
九华平复了心情，轻咳一声，自顾自地说起先前与游子迹的对话，还有刚才店外的所见所闻。
阴司酒听着，意识到有突发事件，也强行丢掉了刚才的羞涩，假装刚才事情没有发生过。
思索片刻，她说道：“不能追，真要追上去，就说明咱们有问题了。”
“那人没看到风云锦他们是躲在咱们车里的，也就自然不会认为咱们和这事有牵扯。”
“风云锦的意思，就是让咱们自己去东雄山，慢慢走过去就成。他们不会有事的，就算有事，咱们也帮不上忙，反而会添乱。”
九华觉得她说的有理，又问道：“那人是谁啊？他自报姓名是游子迹，风妖王叫他游方。”
阴司酒叹息一声道：“游子迹是不是他真名不清楚，游方这个名号我知道。全称是游方司寇，灰教的九卿。”
“又是九卿！”
“他很特别。”阴司酒补充到：“别的九卿不是六环，就是七环。唯独他是五环，而且是魔修五环。”
魔修？
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九华感觉极为陌生。
“什么是魔修？”
阴司酒面色凝重地说道：“一环入道之后，强行吸纳五环杂念，连过四重劫难，直接晋升五环。”
九华目瞪口呆：“这样也可以？”
阴司酒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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