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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初吻

    林渊进店吸引一众女生目光,直到梁若音面前坐定还没有收回,梁若音不想抬头,她能不能装作不认识他。林渊太过反常,他不会也发生什么事情了吧,这样一想,梁若音勉为其难的看了看他,说道,你是不是最近发生什么事情,不妨和我说说。

    林渊故作风流倜傥道,最近万事顺心,没发生什么事呀。梁若音再看不下去他这副模样,皱眉道,你确定是林渊,为何性情大变,不会被附体了吧。

    林渊听梁若音说完,有些颓唐,说道,你不喜欢我这样吗?梁若音看着如霜打的茄子般的林渊,一下被逗笑,回道,还是自然些好,你现在这状态就挺好。

    林渊做作不下去,脱下外套找个舒适姿势坐在梁若音对面。林渊内穿立领毛衣,距离感一下消失,变回尔雅舒适的模样。觉音微笑,用面前一套白色骨瓷茶具为林渊泡茶,林渊安静看着梁若音按着一套仪轨素手冲泡,茶艺不凡,赏心悦目,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梁若音将茶放到林渊面前,林渊边喝边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的飞机?梁若音边喝茶边回道,不走了。林渊茶杯一下没拿稳,洒了一裤子,赶忙擦拭。梁若音笑着说,你怎么了,林渊,大惊小怪的,没烫着吧?

    梁若音没发现,父亲过世到现在,今日她笑的最多,心中阴郁被林渊的手忙脚乱冲淡不少。

    林渊擦拭完,盯着梁若音,问道,为什么?梁若音看着认真的林渊,一五一十将这半年的经历告诉林渊。林渊听后无比自责,他为什么不多给梁若音打几个电话,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在梁若音最需要的时候不在身边,还错过春节、寒假这么多日子,马上他要开学,能陪梁若音的日子所剩无几,就为了自己的无法面对,错过陪伴梁若音的时间,懊悔愧疚充斥在林渊心间。

    林渊深呼吸,平复一下自己心情,起身走到梁若音一侧,轻轻将梁若音的头,放在他的肩膀上,对梁若音无比温柔的说道,想靠就靠一下,想哭就哭出来,我一直都在,不要什么事情都自己扛,那样我会伤心的,太不把我当朋友了。

    梁若音第一次与男生如此亲近,因是林渊,她没有拒绝,开始有些僵硬,听完林渊的话,梁若音边笑边流泪,这半年故作坚强的保护壳变得柔软,她还有一处能短暂放松的地方,而不是强迫自己迅速成长为家中顶梁。

    梁若音没一会儿就抬起头来,收拾情绪,又要变回云淡风轻的模样,林渊一看这样不行,拉着梁若音说,走走,喝什么茶呀,这种时候应该喝酒,一醉解千愁,今朝有酒今朝醉,今晚请你吃大餐。

    梁若音被强拉着到了一处小酒馆,酒馆门口、窗户一串串的红色小灯笼,在雪夜里总是如此暖人心,讨人喜欢,蛊惑着人进场暖胃。梁若音不善饮酒,明日上班第一天,她需要保持几分清醒克制,可是小酒馆的酒菜皆美味,尤其是桃浆、夏日两款小酒,十分得梁若音青眼,无论是用的酒器还是色泽、口味都让人耳目一新,酒的度数不高,但一场酒下来,梁若音有些飘飘然,她用强大的意志力拒绝续酒,与林渊说今日需要早些回家,不能让母上大人担心,明天还要入职呢。

    林渊也有些微醺,点点头起身结账送梁若音,身体晃了两晃才站稳。小酒馆离梁若音家不远,两人决定步行回家,还能散散酒气。

    梁若音与林渊边走边看逐渐挂起的彩灯和逐步亮起的大型花灯,同时感叹道,正月十五就要到了呀,两人不由相视而笑。

    每年正月十五市里都有各种大型花灯亮起,节日气息浓厚,北方冬天虽然树上不长叶子,但遍布各色节日彩灯,夜间就像一树繁花,一闪一闪煞是好看。一路走来彩灯相伴一点也不寂寞,感觉很是热闹,白雪被彩灯映着变幻着不同的颜色,梁若音今日有些醉了,像个孩子一样,踩到路边雪里,踩着颜色变化的雪影,林渊跟着凑热闹,两手拉着梁若音边踩边转圈圈。

    梁若音本就微醉,再转圈,一下子就有些晕,停下来头抵在林渊肩上,林渊跟着停住,看着近似环抱梁若音的样子,感觉心脏就要跳出来,他好怕被梁若音听见,可是又不想松开手。

    梁若音缓一缓,抬头拉开和林渊的距离,但林渊还是没有松手,所以梁若音像在林渊怀中,彩色霓虹缤纷,雪夜映佳人,林渊一时悸动,低头吻了下来,梁若音愣在当场,先是尝到酒香芬芳微带檀木味道,那应该是属于林渊的味道,梁若音更加晕眩,她想推开的,她推没推自己也不知道,但这个吻深切而绵长,她感受到林渊的深情,这不是一时冲动的吻,这个春节过的,怎么什么都变了味道。

    林渊只知道自己像是打开禁忌之门,像无法餍足的兽一般不断索取,直到感觉梁若音无法呼吸才停下来,睁眼看着晕眩的梁若音,此时他才有些后悔,他这算不算趁人之危。无论如何,内心缺失被填补的充实感不言而喻,林渊笑着说,若音,快吸气。若音晕乎乎的听话吸气,林渊一离开,寒气笼了过来,呼吸让梁若音清醒几分,心中暗骂,酒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初吻白白飞了。

    她拉离林渊手臂,说道,此处已经快到小区门口,就送到这吧,然后稳稳心神,没等林渊回应就抬步向小区门口走去。

    林渊没有追上前,只是停在原地看着梁若音走进小区。他不后悔这个吻,甚至内心小小的窃喜,这同样是他的初吻,也许生疏,但能与朝思暮想的女孩完成初吻,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

    一路蹦蹦跳跳回家,后知后觉的发现待明日酒醒,梁若音他俩的关系将何去何从,梁若音到底喜不喜欢他,能不能答应做他女朋友,林渊睡不着了,一夜辗转反侧。